宋徽宗崇寧四年二月十五,嶽飛兩周歲的當天,亥時正三刻,現代時下午十點五十五分。


    嶽飛看到大禹王如此處理那些長發族人,心中才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那位古代君王一怒之下,殺光了那些長發飄飄英姿颯爽的女戰士。


    雖然後世的孔孟之徒說那些上古賢王如何仁義道德,可是沒有大量的殺戮,哪裏來的稱王稱霸。


    比如黃帝覺和蚩尤在涿鹿的那場大戰,直接就導致了蚩尤的滅族,也是黃帝確立他的統治地位的關鍵一戰,可想而知,那必須殺伐果斷,而不是什麽仁義道德的感化。


    不過,大禹還是不同,大禹建立了第一個具有後世國家形態的政權,雖然也是父傳子家天下的開端而被現代人詬病,但是華夏幾千年曆史都是如此,也就成了傳統價值,不可更改。


    雖然家天下弊病不少,但是優點也很顯著。


    就是對自己的東西,一定有很強的保護觀念。


    估計在那個時候,大禹王既然通天下的河道,河道所通過的地方就是他的領土,而領土上的人,不管是什麽人,隻要不反懟自己,就是自己的屬民。


    至於那些屬民跟了自己的多長時間,大禹王並不是很在意,並不是將時間當作區分他們的標準。


    這就是大禹王的政治高度了。


    他沒有這個心胸,如何開疆擴土?


    一旦開疆拓土,那麽必須增加新的屬民,他們本質上都一天沒有跟隨自己。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即使一直是自己統領的疆土上,有人反對自己,那也不能容他!


    這不是心胸大小的問題,也不是自己有沒有仁義道德的問題,而是一個妥當的政治智慧問題。


    當然這些不是大禹王總結出來的,甚至也不是殷受書上記載的,他隻是有這方麵的意思透露出來,顯然殷受也是讚同大禹王網開一麵放過長發的人做法。


    而這些關於大禹王的分析和總結都是嶽飛做出來的。


    而且他之所以對此有更多的思考,實際上也是和他麵對的宋時人宋時事直接相關。


    嶽飛現在控製的地盤不過就是程崗村和五裏崗,通過四位師父間接應先了牟山和朝歌一帶,最多也隻能算兩個州的疆域。


    可是,他的潛在敵人卻是宋時人的所有其它疆域,以及圍困宋朝的各個鄰邦,包括遼寇、西夏,大理,這是現實的敵對勢力,還有將來的金寇。


    別人不知道,嶽飛卻清楚,不久的將來,宋朝境內就會竄起所謂的四大寇,比五裏崗的土匪大多了,就是梁山泊宋江、河北田虎、淮西王慶、江南方臘,還有洞庭湖水寇鍾相楊幺。


    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和宋朝皇帝對立,都是和大禹麵對的敵人類似。


    可是嶽飛做了一個角色置換,他取代宋朝皇室,從此以後,他的敵人就是宋朝皇室的敵人,另外再加上一個宋朝皇室和擁護宋朝皇室的所有文臣武將。


    話雖然可以這樣說,但是嶽飛不是宋朝蠢皇帝,甚至比大禹也高出幾等,超越三四千年的見識,他有信心、也打算如此去做,就是轉化大多數反對力量為同心協力,對付主要的敵人。


    至於主要的敵人,就是那些外寇,嶽飛也是有很多辦法對其分化瓦解,非打不可、不打死解決不了問題的,隻剩下極少數,屆時嶽飛再集中精銳重點打擊,就容易得多了。


    不過,大禹王能在那個時候做到,殷受也能夠見到和理解,哪怕隻有一部分,嶽飛也是佩服。


    嶽飛自己能看得高,隻是因為站在別人的肩膀上,其中兩個就是大禹王和殷受貢獻的。


    通過這種自傳體的閱讀得知殷受這樣的前人獨一無二的感受,嶽飛還是感覺和那些泛泛的總結和講授有極大不同。現在他覺得印象特別深刻和清晰。


    他覺得如果當時讓他設身處地處於那個環境中,他真的不敢肯定和這些前輩做的一樣好。


    不過,嶽飛也有自豪之處。


    小飛我還這麽小,就在見識上和爾等並駕齊驅,今後更是大有作為,絕對讓你們望塵莫及!我小飛就是有這樣的自信。


    解決了長發人以後,大禹王繼續在中原廣袤的大地上開河,而且向南向北都有極大的伸展,一直到被橫亙東西的大山擋住,就沒有再向縱深擴張。


    大開了南北縱向的切麵以後,大禹就帶領他的治水大軍長驅東進,順流而下,就是大水流淌的方向,沒路開路,遇水奪流,就是搶占了它們的水道歸我了。


    當然,路途上繼續遇到大量的鱷魚一類的兇物、還有各種奇異的族群,比那些長發族人更加怪異,總括來說,有幾百種之多。


    有大人國,那裏的人全都身材高大,肢體非常發達,四五高的是有的,不少虎賁,就是他們等中比較正常的人。


    有小人國,那裏的人都生得十分矮小,最高的當國王的也隻有一米,最矮的也就三寸,俗稱三寸丁,這也是他們當中最聰明的,可以製造出非常靈巧的東西,其中一種叫“沒羽箭”,在那個武器還比較原始的時代,這是一種強大到令人膽寒的殺人利器。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小人過的人雖然其貌不揚,反而特別受到其它各國的歡迎。


    有白民國,裏麵所住之人都是皮膚雪白,頭發也是天生白色,小孩子粉裝玉裹,如同透明的小精靈一樣,長大以後才逐漸有了實質,特別崇尚和平。這些人也是被各國人追戴,因為他們走到那裏,就能帶給那裏的人和平,哪怕兩國交兵,見他們來了,也都笑嘻嘻握手言和。


    有奇朧國,他們都是隻有一隻手,卻長了三隻眼睛,人人長壽。殷受特別加了一個注,提到當時人們都說這個人族在西方極遠的地方,卻沒有想到太行山東麵就有,甚是奇怪。


    有互人國,這些人就居住在荒野之中,既可以飛到高空,也可以潛入深水,大人小孩都是如此,簡直無法與之為敵,辛虧人數不是很多,他們也不主動攻擊人,否則大禹王也隻能退避三舍。不過,因為他們身懷絕技,可以上天入水,從事一些別人都不能幹的事情,物以稀為貴,到了任何一國,都會被奉為貴賓。因為這個原因,他們的國民人數就越來越少,盡管他們個體都很強大。


    有無瞥國,最是奇怪!甚至超出了常人的認知水平。他們在深山曠野中的山洞中居住,生活極端簡陋,吃的也最簡樸,竟然絕大部分時候吃的隻是空氣!最豐富的食品就是下河抓到的小魚;而常人若想吃那些除了空氣以外的東西,地上隨便抓起一把泥土就吃。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們所有的人都可以死而複活,所以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後裔,他們的後裔就是他們自己,而他們的人數也是一個確定的數量,不會多也不會少。


    這就給他們一個神奇的本事,就是誰也不敢和他們為敵?為什麽呢?因為他們可以無限次數的死而複活,所以誰和他們結仇,就和自己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他們可以死而複活,你卻死一次就死徹底了,誰耗得過他們?所以你跟他們結仇,就會得到一個不死不休的敵人。


    這個無瞥國,把嶽飛都驚得目瞪可呆,愣神半天。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無奇不有。


    而且這樣的人,估計是各國都最想得到,然後探求長生不死的秘密,而結果也和那些與他們結仇的一樣,被這些人都給弄死了。


    比如比他們的時代晚了很多的秦始皇,不久派了好多人去尋找不死的方法嗎?嶽飛估計他的心中也是尋找那些無瞥國人,結果自然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會。


    嶽飛愣怔了半天,腦袋都停頓了,也沒有搞清楚到底怎麽迴事兒,隻好放下。


    嶽飛使勁兒晃了幾晃腦袋,收迴放飛翅膀,覺得想象力還是不行,古人甚至殷受他們更厲害些。這些東西想不通,以後閑了時候再說,想去瀏覽一些其他異國奇人。


    嶽飛決斷地停止對那些奇人的思考,打點精神,繼續看下去。


    接著是結胸國,這國人的特征是每個人的前胸骨頭都凸出一大塊,這塊突出物也是他們的罩門,一旦受到攻擊,就有生命危險,所以他們都必須全利保護,絕對不能讓關鍵部位處於危險之局。


    開始的時候,大禹王的治水大軍覺得他們奇怪,不免都看了幾眼,結果那些結胸國人就以為他們欲圖不軌,勃然大怒,那些比較高大的結胸人挺身而出,和他們拚命,那些不甚強壯、身材矮小的結胸人就在後麵大喊大叫。雙方都傷亡了不少人,才搞清楚原來隻是誤會,後來結胸人就撤走了,不知道去了何處,據他們和大禹王說的理由,是他們的結胸不被其他們人容納,所以不如遠離其他種族,避世遠揚。


    有嫋陽國,那裏的人介於人和野獸之間,俗稱半獸人,身高三米開外,長個人臉,身體外表的皮膚顏色漆黑,外表層渾身遍布長毛。


    他們的兩隻腳與眾不同,都是反轉而生,就是腳尖在後麵,腳後跟反而在前麵,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種構造,他們的跑路飛快,健步如風,比大禹王的治水大軍行走速度至少快一倍。


    行動快也沒啥,關鍵是他們的性情非常兇悍,以吃人充饑,而且吃人的方法非常嚇人,每逢捉到人,他們就是一陣得意的怪笑,一直笑到被捉之人昏死過去,再慢慢將他吃掉。


    有鑿齒國,裏麵的居民特征是從嘴裏長出一隻牙齒,有一米多長,看上去非常兇狠可怕,攻擊人的時候,就是用這根獠牙,將人殺死,然後再用這個獠牙將俘獲物吃掉,據說他們是更古遠的怪物名叫鑿齒的後代,吃人是他們的家常便飯。


    有三首國,裏麵的人大多一個身子三個腦袋,樣子非常駭人,而且本領也很高強,三個腦袋不但狡猾多端,而且還能同心協力。這樣的人是高等人,是三首國的首領。一個腦袋的人隻能當奴隸和下等人,接受三首人的統治,正因為有這個傳統,這國人在捉人方麵非常活躍。


    原來三首國的居民原本都是三首人,而周遭的國家卻不同於他們,都是一隻腦袋,有些人甚至沒有腦袋,最好的也就是隻有兩隻腦袋,同時他們還發覺,那些沒腦袋、一個腦袋、兩隻腦袋的人普遍不如他們聰明,所以就滋長嚴重的驕傲情緒,於是大肆出擊,去鄰國捉人,給他們當奴隸。


    有長臂國,裏麵的人手臂特別長,垂到地麵屬於基本情況,有的人手臂長達三丈。他們最適合的職業是捕魚,人不用下水,就能把大魚撈出來。


    有玄股國,玄色就是黑色的意思,本地居民從腰部往下,整條腿都是黑色的。這種黑色是他們的一種保護色,不但隱藏自己,而且還能散發出來,進入水中將水也染黑,別人遇到就會中毒。


    有毛民國,裏麵所有人全都全身覆蓋一層硬毛。他們身材矮小,住在山洞裏,終年不用穿衣服,因為他們身上自然毛發就是最好的衣服而是還是良好的防禦。


    有簷耳國,其國人全都長了一對長長的耳朵,一直可以垂到肩膀下麵,大約有一米左右長度。他們的耳朵極為靈動,可以用來拍打昆蟲,還可以遮風擋雨,等於多了兩隻手,專門保護腦袋。初次以後,那兩隻長耳,似乎有接收的特殊功能,可以聽到被人聽不到的聲音,有人就稱他們為順風耳,其它族群甚至捉了他們讓他們專門收聽。


    此外還有長股國、跂踵國、天民國、羽民國、君子國、拘纓國、肅慎國、讙頭國、黑齒國、深目國、裸民國、無腸國、沃民國、三苗國、柔利國、女子國、交脛國、勞民國、一目國、丈夫國、不死國、無啟國、奇肱國、貫匈國、一臂國、岐舌國、三身國、豕喙國、長臂國。


    各種前所未見的奇形怪狀,不一而足,大多數族類,都被大禹王轟跑而已,隻有那些特別頑固而兇猛的人,大禹王才狠下殺手。


    也是因為大禹王行程緊迫,沒有時間和他們周旋。


    他們去了何處,大禹王也無暇過問,估計他們都是要多遠跑多遠,因為他們後來有的再次相遇,也讓他們明白了,在一個很大的範圍內,不拘早晚,都會被大禹王占據,沒有他們的落腳之地。


    接著,嶽飛看到了殷受提及的神農藥籃,原來裏麵除了一般的草藥,竟然還有兩粒長生不死藥!


    這就讓嶽飛不由不認真對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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