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花園這個小區很特別。陳觀水以前就聽說過,在東海市區還沒有和北邊的鋼鐵廠連接起來的時候,中間的李行鎮和柳行鎮有著大片的空地。在1998年,就有人在當時還是一片農田和小工廠的地方圈了很大一塊地,建了長城花園。小區裏麵一共五十套房子,每一個房子都是三層到四層不等的獨立小樓。而且是仿照民國大戶豪宅那樣的用院牆把每一家的房子分割了開來,中間甚至都留下了整齊的小巷。小區的外麵,是一道三米寬的河溝,一堵四米高的紅磚牆,五排的高大水杉。隻有南北的兩座小橋可以進出小區,當年就打著為進入東海投資的歐美高級富豪打造的私人宅邸的旗號,事實上這個小區裏住的最多的還是中國人。


    杜草昧的房子在小區的北門不遠,最靠著院牆的一棟蘇聯風格的小樓。四層,很高。格局很簡潔,也很大氣。外牆裝修很簡單,但卻是小區裏麵占地麵積最大,也是最高的一座房子,天生就有一種雄偉的感覺。


    朱俠水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了,但是拿到鑰匙打開門卻是頭一迴。杜草昧在這個房子裏麵放了人,隻不過現在提前接到通知都撤走了。房間裏麵保養的非常清潔,廚房裏麵也有著足夠的食材。前麵住在這房子裏麵的可能是一個女人,院子裏麵、陽台上麵的花草都被照顧的非常好。


    陳觀水拎著行李箱,跟在朱俠水的身後下了車。朱俠水在前麵領路,為陳觀水介紹著房間裏麵的格局,一邊有點好奇的看著陳觀水手裏的箱子。


    如果裏麵真的是裝了一個人的話,怎麽可能被拎的起來?而且看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拎的很輕鬆,就像是裏麵是一堆的衣服。


    是衣服就好。朱俠水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自己很能打,但自己仍然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喜歡玩弄女人的暴力男同住在一個房子裏過上一夜,怎麽說都有些危險的。如果這個男人想玩強暴怎麽辦?晚上過來夜襲自己怎麽辦?剛才朱俠水就一直在調動腦筋,想著今天晚上自己應該怎麽防備。現在既然箱子裏麵很輕,隻是一些衣服,或者就是一杆填在泡沫海綿裏麵的長槍,隻要不是女人,就是一件好事。


    也許是自己看錯了。


    但是朱俠水仍然選擇了一樓,陳觀水卻是選擇了最高的四樓。看到陳觀水拎著箱子,輕鬆的上樓,越去越遠,朱俠水心裏也安穩了不少。


    鎖好門,在廚房找了一些吃的,去浴室衝了一個澡,換上運動內衣把胸束住,去二樓的健身房痛痛快快的流了一身汗。然後再去泡一個熱水澡,開一瓶朗姆酒,那一盤幹果仁,躺在水裏一遍喝酒一遍在心裏合計著自己這一次去日本的計劃。


    朱俠水剛才在二樓側耳聽了一下樓上的動靜,四樓靜悄悄的一片,樓上的那個人很安靜。而且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那個男人也沒有使用那張卡,唿叫什麽特殊的服務。


    好特別的一個男人啊。


    朱俠水挑挑眉毛,現在是真的放下了心,舒舒服服的躺在加熱浴缸裏麵,想著自己的計劃。


    沒有辦法,日本東京那邊突然出現了事情。就在前天,十月十一日,東海市這邊爆發了“日本疫苗入侵案”的以後,那個神秘的陳觀水先在陸軍華東總醫院殺死六名日本特工,又在金穀輝煌小區攻破日本情報站,殺死十名日本特工。然後是自己的那個好叔叔,杜草昧出了手,綁架了十幾個參與這起事件的日本人,還有十幾個已經變質的中國人,狠狠的砍了日本人一刀。而且據說,組織裏麵的通報,在東京那邊也有行動。


    但是日本的報複很快就來了。昨天杜叔叔才在東海市這邊抓到了日本人,那邊在東京也就是今天的淩晨有幾個很特別的中國人,被日本的極道組織控製了。


    幾個人都是偷偷參與了東京證券市場的幕後交易,不知道中間出現了什麽事情,現在都是背了一堆洗不清的案子,被困在一群黑幫分子的手裏,等著中國這邊的家裏去救援。


    其實,這邊的救援早就開始了。


    朱俠水剛剛在橋上,看著風中站著的杜草昧,差一點就掉下了眼淚。自己姑姑家的一個弟弟,失陷在了日本,據稱參與了一起對多名日本未成年少女的輪-奸案,被人拍下了視頻,專門送到了自己家門口。然後自己的爺爺、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媽媽都給杜草昧打了電話。


    放人。


    而且是立刻放人。


    昨天晚上已經死了一個河本若菜,換迴來的是一個被玷辱很慘的杜如芸。而這一切,在自己的長輩的眼睛裏麵,竟然變成了是杜草昧自作自受,自己作死才坑害了他杜家自己的女人。所以不管前麵河本若菜和那些日本人準備去做什麽,杜如芸被綁架、被輪-奸、被虐待,都是那個杜草昧的責任。


    而現在日本抓住的是自己家的人,說出來的要求也很簡單,就是要求中國的杜先生把這一次的事情放掉,把前麵抓到的十四名日本人全部放掉。這樣對大家,都是一件好事。既然河本若菜已經用她的死付出代價,輪-暴杜如芸的十二名日本極右翼旅遊團成員也在昨天晚上全部死了,日本的情報人員也付出了三十多人的生命,事情也該是到結束的時候了。


    一共五個留學日本東京的三代子弟,一共五個姓氏,五個家族,就讓杜叔叔不得不低頭。


    日本人那邊隻需要一個負責琦玉株式會社在中國市場的總負責人,河本若菜的父親河本大衝先生,出麵去東海市市政府,向中-國政府道歉,並且賠償,就可以把那五個人救迴來。


    朱俠水捏著自己胸前的櫻桃,每個月兩萬元的胸部保養費花的還挺值。自己已經二十五歲了,罩杯也到了d,還是這麽堅挺看不到下垂的痕跡。說起來做保養師的淩阿姨,進出這麽多家的官宦豪門,知道那麽多貴婦少女的隱秘,如果不是她鐵鐵的就是杜叔叔的情婦,可能早就死掉了吧。也就是自己和杜叔叔走的很近,她才和自己說起很多本來不應該說的事情。


    原來,有很多人,早就已經爛透了。


    所以杜叔叔才會那麽生氣,所以自己下午得知太平山路倉庫血案才會那麽高興。杜叔叔已經把那些日本人都放了,那邊日本人去接應的人也到位了。


    但是呢?


    四十個人!


    四十個人啊!


    全部都被陳觀水給殺掉了。


    朱俠水想到這個,就感覺自己的喉嚨很幹,自己的下麵很酸,胸部很脹,自己渾身肌肉繃緊了一樣的顫抖。就差找那個男人來狠狠的幹自己了。


    組織裏麵錄下的視頻,陳觀水的一往無前與鋒芒。現場探測中揭示的,陳觀水竟然是從兩百米外的一座大廈的第五十三層,三百米高的高空跳下來,用飛行服滑翔到了倉庫上空,然後衝了下去。


    想想就很恐怖。


    想想就能讓頭皮發麻。


    根本就沒用降落傘,也根本就沒有緩衝,就那樣直接就衝進了天空,就那樣砸到了地上,然後瞬間殺光了所有日本人。


    真的很爽。


    朱俠水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指插了進去。


    ----------


    在這棟小樓西邊三百米之外,是一個格局很低調的大院。灰色的高牆,鐵絲網,電線,紅外探頭,警報器,狼狗,哨位,一應俱全。大樓裏麵一共三棟樓,現在燈火通明。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死掉的外國人太多,上麵布置下來的任務也太多。而且從京城、從南京、從杭州,陸續過來了很多人,帶來了很多被嚴格保密起來的任務。在今天的一整天,進進出出,奔波在東海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就是現在,領導們辦公的地方還在連軸轉的開著會,不停的分析案情,不停的打電話,這讓手下的小兵怎麽能不自覺留下來加班。


    在會議室裏,煙霧彌漫,嗆死了人,但誰還管的著這個。


    坐在會議桌首位的領導打破沉默,點了下麵一個一直在不停翻看資料的手下:“白錦文,日本人的事情一直都是你負責的。你現在說說吧,死了這麽多日本人,下麵我們該怎麽辦?”


    “局長,我已經匯報過了。我監視的金穀輝煌小區日本據點,裏麵的所有十六個日本特務,這一次全部都死了。關於這一次的日本疫苗入侵的案子,我承認前期的工作出了疏忽,沒想到日本人竟然是要玩一把大的。但是現在已經死了近七十個日本人,其中絕大多數都還是被那個陳觀水殺掉的。抓不到陳觀水,這件事情就不會算完,日本那邊的抗議已經過來了,國際刑警那邊也發傳真說在關注。”


    白錦文一攤手,一推二五六。


    不過上麵坐著的東海市國安局局長魏行同誌的道行比他深的多了,手指一歪,點了旁邊的一個人:“小王,你把案子再捋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部裏的特派員已經下了飛機,這一次是吳副部長親自過來,大家都做好心理準備。這一次,我們東海局犯了很多的錯誤。到現在,人,人沒抓到;情報,情報一塌糊塗。連對外圍人員的控製都亂的到跟狗屎一樣,任由那些漢風俱樂部裏麵的瘋狗亂咬,把現在的大好局麵全部敗壞掉了。同誌們,你們要負責任的啊!”


    “小王,開始吧。我也聽聽,我去昆明開會才三天,怎麽東海市就翻了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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