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中秋,但中午的太陽熱度仍舊是很強。柏懿順著山路的台階一步步的往下走,硯楠和知衍緊跟在身後,生怕柏懿中途會出什麽狀況。山勢陡峭,隻有一條很窄的台階通往西園,台階兩端並沒有修建任何的扶梯,而是自然的生長環境,草木叢生,沿路的野菊花伸出台階。柏懿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先把攔在麵前的花草給拉開,這些藤藤蔓蔓是最容易纏腳的。


    山路難走,幾步路下來,柏懿便褪去了身上的鬥篷,額頭碎發已經汗濕了,身上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熱,隻能感覺到貼身衣服粘在身上的。“這個衣服給你們!”柏懿伸手憨笑遞給身後的硯楠。


    “姑娘!還是我們帶你下山吧?山路難走,你身子還虛著,勞累不得!”硯楠真的擔心柏懿。


    柏懿搖搖頭:“我想自己迴家!我沒事的!”說完,柏懿繼續,褪去衣服腳步更為便捷些。


    “崔大人!崔大人!”張揚從外麵迴來,帶來一個他的朋友。這個朋友要不是張揚帶來的,很可能讓人認為是野人,渾身上下都是亂草和散碎的泥土,整張臉都是黑黢黢的,就留下兩個眼睛和一張鮮紅的嘴巴。


    “見過崔大人!”張揚的朋友一看就是江湖俠義人士。


    “快起來,快起來說話!是不是發現異常之處?”崔勝上前攙扶,毫不大驚小怪,倒是有些欣賞這樣的人!


    “葫蘆山地勢平坦,方圓五裏地既沒有草木也沒有任何的遮擋物的原因是在於他們那個村的村民每日都會有固定的幾人負責在房屋周邊除草。他們並不是雜亂無章的工序,而是有一定的規律,四人分別負責四個方向向外延伸,而且他們村竟然還設有一處哨台,哨台應該是可以活動折疊的。當這四人負責除草的時候,那個哨台上的人就負責放哨,手裏還有一個哨旗,這四人每向前進一步都會轉身看向身後哨台上的那個人。這好像是有什麽暗號一樣,我沒有這方麵經驗也就看不懂了!還有就是整個村落睡覺極其的早,沒有具體的時間,但是我發現了一個規律,就是隻要這個天一黑,是全黑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那樣子。然後這個村子裏就開始一盞接著一盞的滅燈,每次最後熄滅都是施麅子屋裏的那盞燈,這幾天晚上都是這樣的。這也太奇怪了,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現象。”張揚的朋友越說越亢奮。


    “你不會進村了吧?”張揚問。


    “沒有沒有!那村晚上玩不可能進去!”張揚朋友迴答的很堅定。


    “為何?”崔勝來了興趣。


    “全是機關!我帶的那個朋友就是製造機關的行家,他隻是遠遠的看一眼就知道了問題所在!那個村子的房屋都是以茅草搭建而成,這些茅草之下絕對暗藏著暗箭或者是某種機關,一旦觸碰必將死無葬身之地,以茅草更能掩人耳目。”張揚說的很嚴肅。“大人萬不可輕易去嚐試!”


    崔勝一聽,腦海中便想起當時施麅子當他的麵推開了一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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