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蕭見拙吃了飯在屋內等刑翰文過來,等待的時間以看書的的形式打發。外麵有馬的嘶鳴聲傳來,蕭見拙聽見就知道是怎麽迴事,趕緊出門看看。尹誌煊手裏是一匹黑色的駿馬,孫二喜手裏則是一輛嶄新的馬車。


    蕭見拙手裏的書還沒有放下他走到兩匹馬之間細看:“這是誰挑選的?”


    “他手裏的是他選的,我手裏的是我選的!”孫二喜有些拘謹的迴答。


    “你看怎麽樣?”尹誌煊雖然是在詢問,但是滿眼的自信。


    “還行!”蕭見拙看的仔細,確實可以,在涼城能買到這樣的兩匹馬已經是不容易的,不過,這兩匹馬看上去倒不像是涼城郊外圈養的神態。“在哪裏買的?”蕭見拙問。


    孫二喜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尹誌煊,沒有迴答。


    “就在涼城郊外的一處馬場,隻是那馬場隻對那些達官顯貴們開放,所以很少有人耳聞,我也是托朋友辦的事。”尹誌煊說的很自然。


    蕭見拙不再追問:“能在涼城尋得這樣兩匹馬實屬難得,等煙叔迴來看了定會高興的。辛苦你們了。”


    “這算什麽辛苦,隻要有事做就行。”尹誌煊就像是被誇獎的孩子一樣高興,孫二喜更是。


    “你們會騎馬嗎?”蕭見拙又問。


    “不會!”孫二喜迴答的很利落。


    尹誌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我也不會!”


    “你怎麽也不會,侯府那麽多大馬,難道不是你想學就學的嗎?”孫二喜詫異,蕭見拙反倒覺得理所當然。


    “是你母親不讓你學,怕你摔著了!”蕭見拙如同看弟弟的一樣看著尹誌煊。


    “你怎麽知道?我母親就是怕我摔斷了胳膊腿的,所以才不許讓我碰這些。我也知道她的顧慮,有幾次我偷著學,被她發現後她沒有打罵於我,隻是哭,後來我也就作罷了,不願她在傷心。”尹誌煊說出緣由。


    “你做的對!你母親是有苦衷的,你這樣做也是一種孝道。那時候你還小,又在侯府,你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學,馬場師傅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教你。但現在你要學,而且還要學的精通,涼城是一座古城,從前叫晉陽城,是祖先們一槍一刀拚殺出來的。晉陽城那是最大的敵人就是周邊的這些少數民族,他們以草原牧居,牛馬成群。據說從前的邴麗國作戰部隊都是人人一頭犛牛,且不說晉陽城,就是其他周邊的那些鄰國見了都心生畏懼。先祖爺打下的江山在他們眼裏不過就是一塊養牛養馬的場地而已,那甚至是他們分刮後不要的一塊破地方,沒人在意。先祖爺就在這種忍辱負重的壓迫下,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要與將來的敵人一樣高,不在仰望他人而是要平視。這在當時得有多難熬啊……”蕭見拙後麵的不再多說,隻是歎了這麽一句結尾。


    “二哥說的我明白了!我定會好好學!”尹誌煊是越來越喜歡蕭見拙了,他跟別人不一樣。


    “我也是!”孫二喜滿口答應。


    “好!我給你們找一個師傅,他有自己馬場,在涼城西直門一裏地有個馬場,場主姓龔。你們去了報我的名字,跟他說是我讓你們去學習馬術的,他會找最好的師傅教你們馬技。我隻給你們五天時間在那裏學習,五天之後還沒學會就離開一水之地。”蕭見拙將尹誌煊手裏的那匹黑馬牽了出來。“明日你們帶著他一道出城,五天後我在這裏等你們,我要看到的是你們同乘一匹馬走到我麵前。”蕭見拙言辭嚴肅。


    尹誌煊和孫二喜呆住了,二人是又怕有喜。


    “是蕭公子!”杜廷幀提著燈籠從夜色中走來,身後跟著沈家逸。直到走到跟前,幾人都愣住了,尹誌煊沒想到會這樣碰到沈家逸,蕭見拙沒想到沈家逸會跟杜廷幀一道出現。


    “老先生!”蕭見拙一眼就認出是杜廷幀,趕緊的將手裏書丟給尹誌煊上前去迎杜廷幀。


    沈家逸見杜廷幀帶他來拜見的的人是蕭見拙,心裏更多的是好奇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蕭公子!老夫有事相求,否則不敢打擾!”杜廷幀態度十分的謙和。


    “老先生!見拙說過,您什麽時候來都不打擾。您的事就是見拙的事,隻要你開口見拙定全力以赴的去做好!老先生快裏麵請。”蕭見拙雙手扶著杜廷幀的胳膊,扶他進一水之地,沈家逸跟在身後,幾人一同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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