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真是欲哭無淚,“上神,小仙知錯了,但是有些事小仙真的不能說,不然小仙也會被迫降入輪迴的,所以,還請上神高抬貴手。”


    月淺看著閻王不似撒謊,便說道,“好了,本上神是不會為難你的,但是,我真的需要一點點的線索,不然茫茫人海,我真的不知道去哪裏尋找。”


    閻王也是被月淺逼的沒有辦法了,才鬆開一點點的口風,“這件事,本不該告訴你的,但是有一件事不屬於這裏,我可以告訴你,就是月曄神君跟著你娘下凡了,並投在了一個世界,至於他們能不能再續前緣,這就很難說了,我也隻能告訴你這麽多了,上神請迴吧,再多的真的沒有了。”


    月淺微愣,自己爹爹怎麽會選擇重新經曆凡是百態?這不科學啊?


    既然知道了自己爹爹也下凡曆劫,那麽自己就有處可尋了,“多謝閻王的指點,還請閻王向我之前驚擾到的小鬼致歉,幫他們挑一個好的人家。”


    閻王頷首,“那小仙就替我那些小鬼們先行謝過了。”


    月淺知道了自己要的答案,直接來到了天界,並找到了司命,司命就是專門管理天界大大小小的仙,入世曆劫的一個官職,想來自己的爹爹應該是在這裏備過案了。


    月淺沒敢多耽誤時間,直接來到了司命,此時月淺跟司命並不相識,就算知道,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而且此時的司命並不是最開始那個為月淺辦事的那個司命。


    來到了司命所在的位置,月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來找青丘月曄下凡的記錄。”


    司命從成堆的書中抬起頭,一時間不知道眼前這個語氣生硬的人是誰?雖說司命不是一個多高的官職,但是貴在位置的特殊性,在天界所有的仙人最少也得下凡曆劫一次,如果得罪了司命,那麽等到有一天落到了司命的手中,那麽給你續寫的人生肯定是“豐富多彩的”的。


    所以一般,天界的人,都不輕易的去得罪司命。


    此時的司命本就煩躁不已,整天埋頭書寫這天界仙人入世的故事,頭都大了,本來司命的工作很是清閑的,這天界的神仙過慣了這種日子,一個個都懈怠了,根本不願意出門甚至下凡,但是剛進過之前的魔族之事,就因為那個叫什麽月淺的小狐狸一句話,天界竟然讓大部分沒有曆過劫的仙人都一個個的下凡去了,更氣人的是,青丘想來不問世事的,突然那個老族長竟然帶著頭下凡,單說青丘那一窩一窩的小狐狸,都夠自己寫了三五年的,再加上天界也突然出現了這麽多的,這本來空無一物的辦公場所,除了書,還是書。


    可以說,都能拿去填山鎮海了,這活真不是人幹的!


    真是流年不順,當時覺得司命這裏最悠閑,便請命來到了這裏,還賄賂了不少的仙君,自己才拿到了這個位子,這下好了,除了天帝的神殿,和月老的司情殿,就屬自己的問情司了。


    還在這麽關鍵的時刻竟然還有人敢來找自己的麻煩,還真是不拿自己這個司命當作一迴事了。


    關鍵的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又在自己瓶頸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這麽囂張的聲音,司命火了。


    “拿來的小蹄子,不知道我司命的地盤進來是需要通報的麽?”說著又對著大門外吼道,“小童?死哪去了?怎麽什麽樣的臭蒼蠅都能飛進來,看門的都瞎了不成?還想不想要工錢了,還想不想吃上一迴桃花仙露了,就你們這種幹活的樣子,這個月的工錢全沒了!”


    此時守門的小童,早就瑟瑟發抖的立在月淺的身後,這月淺的大名,小童還是隻曉得,畢竟最近天界出了那麽多事,又都是月淺上神出麵解決的。所以這個人自己不敢攔,也不知道給如何攔。


    對於自己的主子的厲聲厲語,小童隻能當作沒有聽到。


    月淺聽到這書堆之中,突然冒出一個這麽火爆的聲音,頓時黛眉微蹙,這就是現在一個仙君的修養?真是太掉價了。


    但是一碼歸一碼,今天自己的確是有事情要司命告知,也隻能低下姿態,緩和了聲音,淡淡的說道,“在下青丘月淺,今天前來就是為了家父之事,還請司命出來一見。”


    司命此時的腦子都快煩炸了,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月淺話中的意思,隻覺得,這個名字甚是熟悉,但是一向蠻橫慣了的司命,話語連腦子都沒有過,直接吼了出了,“我管你月淺還是越深的,找你爹,是不是找錯地了,我這是問情司,不是那些仙人談天下棋的地方,小童是不是死了,還不快過來把這一卷給搬出去,真是晦氣的很。”


    月淺被罵的哭笑不得,想來自己月淺還不是大名鼎鼎的,看著還是自己太過自負了,這樣不好,以後還是低調的好。


    小童看著月淺,一臉的歉意,但是如果現在不去,自家主子又該罵人了,便對著月淺說道,“上神,小童先去幫我家主子了,您在這裏稍等片刻!”


    月淺含笑點頭,“去吧,不過,你家的司命這脾氣可真的不好。”


    說著自己尋了一個地方慢慢的坐了下來,隨手拿過一個書冊,上麵寫了,天界某某仙君下凡錄。


    月淺打開一看,詞語老舊,詞不達意,而且還錯字連篇,看到第一篇,月淺就沒有興趣看下去了,真不知道這淩昊是怎麽選人的,就這樣大字不識幾鬥的人還坐上了這個位置,想來天界跟凡間區別不是很大啊。


    這邊小童匆匆的趕到了司命的身邊,司命一看這喊了多少遍,自己的小童才出現,頓時火不打一處來,拿起手中的書冊直接砸到了小童瘦弱的身軀上,喝道,“你個該死的東西,老子喊你半天了,沒聽到麽?”


    這邊罵完似乎還沒有解氣,又開始拿起手邊的書不停的打著,罵著。


    月淺本就無事,一聽到這邊又開始打罵剛才那個小童,頓時臉色一暗,怎麽現如今的仙人素質這麽低下了。


    頓時一個起身,直接來到了司命的麵前,抓住那隻還在耀武揚威的雙手,橫眉冷豎,“剛才我沒有治你一個以下犯上,目無尊長,大逆不道之罪你就該謝天謝地了,盡然還敢當著我的麵打小童?是不是覺得這個司命做的太舒服了?就可以這樣的為所欲為?”


    司命被猛地出現在這裏的月淺給嚇到了,本來是耀武揚威慣了,猛地那麽囂張的氣焰被人一掐,關鍵是還不知道眼前這個神仙似雪的美人是誰?


    尤其是被一個這麽出塵的一個美人用這麽丟人的姿勢脅迫住,這司命怎麽也不能表現的太慫,便使盡全身的力氣想擺脫月淺的桎梏,但是這修為是一個天一個地,怎麽可能會讓他掙脫。


    司命一看這是遇到了硬茬了,便對著身邊的小童使眼色,但是小童隻是把頭死死的垂下,根本不去看眼前的這一幕。


    頓時,司命,惱了,“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才是你的主子,你現在是什麽意思?快去給我叫人。”


    月淺冷漠的看著司命,鬆開了手,但是司命還是以那副雙手高高吊起,懸在半空的姿態。


    看著這一臉猥~瑣的模樣,月淺抬手一扇,直接把人丟到了書圈的外麵。


    對著還是一副害怕的小童說道,“小家夥,你家主子讓你去叫人,按照他說的去做就行了。”


    這小童哪裏敢啊,眼前的這個可是上神,不是自己這一個小仙童可以得罪的,也不是自己那個沒腦子的主子可以得罪的,一時間真的不知道如何決策。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有聽到外麵有三個人直接來到了問情司。


    這人未到,聲音便先至,“楚弟,不知我們的司簿寫好了沒?”


    司命原名叫楚帥男,是一個小型的修仙世家的公子,為了這個司命的職位疏通了不少的關係。


    來的人正是楚帥男的狐朋狗友,從小玩到大的,因為這次的天界大整改,這些人不得不離開這個舒適的天界,去往凡間走一遭,這三人都是花了代價,想讓楚帥男給他們安排一個吃喝玩樂的公子哥的身世,這才勤勤的來了幾次。


    不過往日這三人一來,這楚帥男立馬出來相迎,今天是出了什麽事?這都進了內堂了,怎麽還不見人?


    等到三人來到內堂,抬眼一看,隻見楚帥男吊在半空,口中吚吚嗚嗚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這三人見狀,哈哈大笑,“你看,楚弟竟然還在玩這種遊戲。”說著三人相視一笑。又接著說道,“楚弟,這嘴巴有沒人給你堵上,光嗯嘰,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那楚帥男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這時月淺也沒有著急的出現,隻是在書海的另一側觀察著。


    那三人的中,一個看似為首的有開口問道,“楚弟,這遊戲也該等一會在耍,你先下來跟我們說說我們的司簿你寫的怎麽樣了?這還不足三日我們可就要被趕下凡間了,別到時候得來一個乞丐的命!”


    但是楚帥男還是吚吚嗚嗚,不曉得再說些什麽?


    三人看著這楚帥男還是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以為是當時給的禮物分量不夠,便開顏說道,“楚弟,你要是覺得這禮物不夠,我們三個今天有帶來了,你看,這是我爹都舍不得喝的瓊漿玉液,還有小二帶來的一件仙器,老三帶來的一個仙草。”


    說著都滴到了楚帥男的眼前,月淺一看嘴角一鉤,真是好家夥,這裏竟然也能看到收受賄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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