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看著之前還在這嬉皮笑臉的墨央直接消失,月淺怒也不是,笑也不是,隻能長歎,“月淺啊月淺,你真是笨,那狼子野心本就是昭然若是,怪不得人家。”


    說著又輕輕的摸著身後那餘熱還沒有消的鳳凰,直接迴到了族中。


    剛才墨央非要那個定情信物叫做緋情,九尾一族特有的定情信物,相當於天地誓言,是不能違背的。而且緋情裏麵的小狐狸原形和鳳凰原形可不是單純的血,那是抽掉自己體內的一點點的精魂融入進去,不然是不可能顯現出本體的模樣的。


    “哎,真是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給賣了。”


    唉聲歎氣的月淺直接來到了青丘的禁地,對著裏麵喊道,“大長老,可以帶著族人出來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月淺話音一落,大長老小心翼翼的出來,看著的確隻有月淺自己一個人,才慢慢的帶著身後的族人出來。


    月淺看著竟然無緣無故的出現了很多的傷員,眉頭一皺,“大長老,不是讓你們不要隨意出來麽?這到底怎麽迴事,為什麽其他幾位長老會受傷呢?”


    大長老頓時憤恨的說道,“族長,在七天前,有一個人冒充族長你的聲音,把我們喊了出去,結果出來卻是一群被迷惑的仙人,二話不說對著我們就是一陣攻擊,打得我們措手不及,我與眾位長老為了保護族中的人,這才負了傷,不過還好是仙人,不是魔奴。而且都是輕傷,算是給我們幾個老家夥一個教訓了。”


    月淺頓時一愣,“這又是怎麽一迴事?為什麽會有仙人出現在我們青丘的後山?這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大長老,那群仙人有什麽特征,現如今去哪裏了?”


    大長老搖頭,“不過看他們的招式很雜,沒有一點大家的風範,應該是散修的,沒有加入門派的,而且他們招式中帶著狠厲,我猜應該是窮極山的那群人,不過看起來來者不善。”


    月淺眉頭微皺,窮極山?“大長老你是怎麽發現他們是別迷惑的呢?”


    “很明顯他們的眼睛都是紅色的,這一看就是被什麽人控製住了,不過奇怪的是,不過一會這些人突然像人間蒸發一般,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般,不過還好,我們都是輕傷,不礙事,族長,魔族的人呢?退了?”


    月淺搖頭,“魔芸死了,他帶來的那些魔奴都被困在墨央布置的陣法之中。目前來看,隻是時間的問題,遲早會被陣法中的東西給消滅殆盡。”


    大長老聽到魔芸竟然死了,有點不敢相信,又一次的問道,“族長,你確定魔芸是被消滅了?”


    月淺一聽,這大長老是話中有話,也不敢大意,便把之前的情況說了一遍,大長老聽罷,眉頭緊皺。


    “族長,這事實都不是絕對的,尤其是事關魔族一事,魔,可以說是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都可以產生了,這個你應該也清楚,魔到底可不可以被消滅,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按照族長說的,她是被鳳凰一族的神火滅神的,就算沒死,短時間也不能出來禍害了。”


    “嗯,也是,這個是告一段落了,後續的事情就交給大長老你們了,我先到妖界的蛇族看看那裏是不是還留有魔族的餘孽,如果沒有我就放心的下界尋找我娘親了。”


    大長老會意,“還請族長放心,老夫定當竭盡所能,不辱族長所托。”


    看著身後一個個感激的麵容,月淺說道,“接下來我不在的日子裏,你們可要勤加修煉,不得懈怠,畢竟這隻是魔族的一個普通的公主,真正的敵人我們都還沒有遇到,未來的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確立目標,雖然我們青丘一直以來都是不予外界相通,但是,你們也看到了,這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也會來欺負你,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青丘正是入世,大長老你著手安排青丘的弟子去曆練,不得有誤,我們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了,不要辱沒了青丘這兩個字。”


    後麵的族人同聲迴道,“是,族長,謹記族長教誨!”


    一切都暫時的塵埃落定,月淺出了青丘一路向妖界出發。


    這次月淺沒有絲毫的偽裝,唯一讓月淺慶幸的是,那個魔芸似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天界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但是總覺得這個理由不夠充分,或者這次動~亂的背後有一個驚天的秘密。


    但是這都是後話了。


    月淺再一次的來到蛇族,迎接月淺的既不是魔族眾人,也不是蛇族的人,反而是一群剛出風不久的小蛇,縱觀整個蛇族,沒有一個成年的蛇族出現,就連之前見到的那些蛇奴都不見了。


    難道跟那些用了狐血的人一樣,返璞歸真,但是,這群小蛇崽都是有靈氣的,根本不是凡蛇,應該就是蛇族新生的一代。


    但是當初那些被魔化的蛇去哪裏了?難道又出去禍害去了?應該不對,這裏的痕跡不像是有過打鬥的,反而沒有一次的破壞,十分的整齊。


    “真是怪了,算了,應該是被魔芸轉移了,畢竟誰都不會把所有的家底都亮給別人,想來魔族還是在一個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月淺又一次觀察了一下蛇族,確定了沒有一個魔物之後,月淺直接走妖界下了凡間。


    這不是月淺第一次的來到了凡間,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鼎沸。


    花牆柳下,明牆暗巷,到處都是販夫走卒,好不熱鬧。


    一竿帆布,長短不一,寫著不一樣的東西,有酒壚,茶肆,路邊的小攤,比起之前,似乎又繁華了不少。


    月淺來到街道中間,突然覺得有抹無力感,這茫茫的人海,還真的不知道走哪裏找人。


    “對了先去地府走一圈。”


    畢竟當時的娘親已是凡人之軀,不知道會不會走地府。


    不消一會,月淺便來到了地府,頓時,地府的閻王就來到了奈何橋畔,看著月淺站立在橋邊,連忙上前問道,“不知上神蒞臨我地府有何指教。”


    月淺頓時迴神,看著閻王,“我就是想問問我娘是不是經過你們地府才去投胎的?”


    閻王連連搖頭,“上神抬愛了,令尊的轉世,我們地府管不到,一方麵她是神族,另一方麵她又是被魔物所傷,按道理會經過輪迴殿,但是神族的轉世又有一處地方單獨記載,不是我們可以看到的,就連上神你都不能觸及的。所以……”


    言下之意,就是您是尊大佛,我們這座小廟承受不起你的香火,還是請離開吧!


    月淺淡漠的看著閻王一眼,“知道了,多謝閻王的提醒,本上神知道了。”


    說著還是沒有離開奈何橋,繼續看著風景。


    這閻王一看,這是短時間不打算離開的節奏啊,這可是燙手山芋啊,說實話,這九尾狐的轉世還真的走自己這邊的,但是因為有的人已經告知不能隨意吐露,閻王隻能苦苦看著月淺,這真是有苦難言啊。


    “上神,你看,小仙還有公務要處理,您是不是移步?”


    月淺還是不理會,自顧的看著橋下的忘川水,又過了好久,就在閻王都快睡著的時候,月淺淡淡的說了一句,“聽說這忘川水能使人忘記一切?”


    閻王聽著這突然轉變的言論,有點不解,但是還是解釋了,“迴上神,這個忘川的確有您說的那般,忘記人世山川,從此蕭郎是路人。”


    “那對於我這種修為的人呢?對了真是傻了,如果真的煙消雲散了,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了。”


    這是閻王就真的接不上話了,隻能尷尬的笑了笑,“上神你真是說笑了,您怎麽可能會煙消雲散,不如上神移駕我的閻王殿吧?”


    月淺悠悠的迴首,“閻王你確定?”


    閻王忍不住擦了擦汗,“上神你可真會開玩笑,這上神蒞臨我地府,身為閻王的我那是無比的榮幸啊,何況這地府終年陰暗無比,像您這樣的光明般的上神就該多來轉轉。”


    閻王說完,自己心底都唾棄自己,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日漸增長啊。


    月淺迴頭,意味不明的淺笑,“哦?你就不怕你這裏麵的小鬼陰壽折損?毀你功德?”


    閻王二話不說,直接迴到,“沒事,上神怎麽可能影響到我地府的小鬼?”


    說著都仍不住打自己一個嘴巴子,真是欠的很,明知道所有天界的仙人來到地府都要遮掩陽氣,不然會折煞裏麵的那些毫無修為的小鬼,但是眼前這是尊大佛,真希望這樣說能把這個大佛給請走。


    但是月淺的話直接讓閻王吐血。


    “既然閻王這麽盛情難卻,身為天界的上神如果這麽不給閻王的麵子,那真的是說不過去,正好這地府的十八層地獄,我可是一個都沒有看過,煩請閻王帶路,今個我還真想好好的參觀參觀。”


    嚇得閻王連忙跪下,“月淺上神,你這不是為難小仙麽?您也是知道的,去我地府,可要遮掩身上的陽氣,您看你?”


    隻見月淺不但沒有遮掩陽氣不說,反而外放了不少,這一路過去,這不僅僅是舍幾個小鬼那麽簡單的事了,會直接破壞小鬼的以後的輪迴轉世。


    月淺是明知故犯,就是想逼出閻王內心最深處的自己最想知道的東西,如果不是這場合不對,略施魅術也是不錯,但是看他這樣子,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掏出話來,因為這閻王是個典型的妻管炎,對別的女人,都不敢抬眼去看,就連剛下地府的女鬼都得辦成一副黑臉包公,鐵麵無私,威嚴無比,讓小鬼懼怕的模樣,但是實際上,閻王並不是凡間所傳的那般,一臉的絡腮胡子,虎目怒睜,一絲不苟的人,而是一個風度翩翩,灼灼其華的美男子。


    “哦?竟然還有這種說法,我以為我這一身的陽氣可以給他們一個照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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