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不卑不亢的對著九皇子施了個禮,得體而又不做作,“草民見過九皇子。”


    九皇子雲熤樺微眯的雙眼,色迷迷的打量著月淺,“嘖嘖,都說月家的大小姐是個無顏之人,今個見了,果然是傳言不可信,這麽標致的美人就是我的府中都難得一見,尤其是那雙勾魂攝魄的雙眼,真是讓我喜歡我心裏去了。怎麽樣?月大小姐,有沒有興趣跟本皇子到內室一續?”


    輕佻的眼神,輕浮的言語,如果不是月淺拉著,墨央直接上去撕了他,再看看九皇子身邊立著的水亦辰,不悲不喜,見了月淺也沒有打聲招唿,難道真如月淺猜測的那般,妖皇的魂魄隱藏在他的體內?不過為什麽一定要參與這凡世間的皇位爭奪?


    月淺淡淡的迴道,“多謝九皇子的抬愛,九皇子的確如外界傳言的一樣,愛民如子,對待小女一介草莽,竟也能入得九皇子高貴的法眼,不過小女自知自己的容顏粗鄙,隻能多些九皇子的厚愛了。”


    九皇子聽完,哈哈大笑,“這月家大小姐說話著實有意思,不過有句話你是說對了,本皇子一向愛民如子,來人,賜座。”


    不一會一個司職的小太監快速的搬上了一個小凳子,放了下去,便匆匆離去。


    “謝九皇子賜座,可是小女還有一件事希望能跟水公子商討一番,不知,九皇子能否願意放行?”


    九皇子悄悄的迴頭看了水亦辰一眼,言語有些閃爍,“嗬嗬,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今個是賞花大會,本皇子自是不能拘泥你們在身邊,至於我這表哥願不願意跟你去,我就沒辦法左右了。”


    月淺微微一笑,“那就多謝九皇子,不知水公子意下如何人?”


    水亦辰淡淡的點了點頭。


    一行四人便離開了中心地帶,找到一處偏僻之處,月淺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薄情被你帶哪裏去了!”


    水亦辰突然揚起了他那熟悉的微笑,溫柔和煦,“淺淺,真是說笑了,薄情姐怎麽可能在我這,我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她了,你這麽一提,我還是想她想得緊。我的心思別人不曉得,淺淺你不會不曉得吧。”


    月淺微蹙的眉頭,“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難道你真的打算去爭奪那個鮮血不止的位子?”


    水亦辰淡漠的笑了笑,“淺淺說笑了,你說的那是什麽,我不是很明白,不過你到底喊我有什麽事?”


    月淺看著水亦辰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仍不住皺眉,“別跟我裝了,這段時間我也是多多少少了解你是什麽樣的人了,不管以前是我識人不清,還是你這段時間突然改變得,現在對於我來說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薄情的下落,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薄情的下落就是你放出的消息,為的不就是引我過來麽?”


    水亦辰淡淡的轉過身,笑著看著湖麵,“果然什麽都瞞不了你,不過想知道薄情的下落,就麻煩你把你身後的男人支開。”


    月淺看了自己身後的墨央,隻見墨央根本就不為所動,“別看著我,我是不會離開的,尤其是在這個人的麵前。”


    “我也不會讓他離開的,幾個月前的事讓我至今都記憶猶新,不論是不是你做的,但是,我們之間亦不可能再迴到從前那般,所以你,我不得不防。”


    說完,水亦辰嘴角掀起一抹苦笑,這算是自作自受麽?“好,可以,你們跟我來。”


    跟準備動身,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事一般,停下對著身後的一個小太監說道,“你不用跟著了,迴去告訴你家主子答應他的事我會做到的。還有,讓他不得擅自動手,否者別怪我不幫他。”


    那人一臉的遲疑的彎下腰,“是,可是主子問起您的去向……”


    “就說我帶著月家大小姐散散心。”


    “是。”說完直接隱在身後的花圃之中。


    “好了,礙眼的人一走,你們跟我來,不過如果見到那個人請鎮定。”


    水亦辰一臉沉痛,看的月淺都是心中一緊,難道薄情真的出了什麽事?


    墨央看出了月淺的擔心,輕聲安慰道,“相信我,那樣的女人不會有事,何況她的來曆來不簡單。”


    月淺雖然似懂非懂,但是聽到了墨央的保證,心中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


    “嗯,知道了,不過你又發現那個妖皇的氣息麽?”


    墨央深深地看了前麵的水亦寒,搖搖頭,“沒有,不過我現在可以肯定這小子與妖皇絕對打成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共識,好了我們先把人給找到再說。”


    “嗯,知道了。走吧。”


    月淺跟著水亦寒直接出了九皇子的宅邸,上了馬車,就這樣噠噠的走了快一個時辰了。


    終於,在一處月淺從來沒有去過的一間民宅前停了下來。


    水亦辰直接推開大門,徑直的進去了。


    “薄情姐,人我帶來了!”


    這句話讓月淺黛眉微蹙,為什麽是這麽說話,難道這一切都是薄情幕後操作的麽?


    等到月淺真正見到薄情的時候,真的大吃一驚,眼前這個媚骨天成的女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薄情麽?


    看到月淺出現的時候,薄情一下子撲進月淺的懷裏,小聲地抽泣,“哈尼,你終於來了,你也真的沒用,這都多久了,也不來找我,還得我讓人把你帶來。”


    看到這樣的薄情,月淺心中鬆了一口氣,可是為什麽覺得薄情哪裏不一樣了?


    “薄情,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


    薄情美目流盼看著月淺,言笑晏晏,“沒去哪裏,就是去解決了個人的事情罷了,你放心,白君君再也沒有機會傷害你了,你也看到了我隻打上次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變成這副鬼樣子,整一個欲求不滿的狼女,不得已隻能找個地方還隱藏起來,不過還是被這小家夥找到了。”說著看向水亦辰。


    但是月淺總覺得哪裏不對,這是薄情的身體沒錯,但是總覺得怪怪的,薄情在外人麵前從來不會這樣。就算真的變成現在這般,也是很是興奮的告訴自己,這樣的自己是不是更美。


    這一番思考起來,心中不由得冷汗直冒,不由得轉身看著墨央,墨央似是看出了月淺所想,搖搖頭。


    但是月淺確是直接推開薄情,神色瞬間變冷,“你是誰?你不是薄情?還是說,你是千麵妖皇,千麵?果然是千麵!”


    墨央一聽,直接把月淺摟進懷裏防備的看著對麵的媚語如絲的女人。


    “哈哈,果然不愧是我的哈尼,這麽醜的女人怎麽可能是我呢?”


    月淺猛地一轉身,就看到了薄情愜意的立在門前,趣味的打量著屋內的一切。


    看著一臉驚喜的月淺,直接張開雙手,月淺直接桃麵轉黑,“沒死就好,不過那是怎麽迴事?”


    薄情看著別人懷裏的佳人沒有向自己撲來,也不失望,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哎,淺淺就是不可愛,看到我不該撲向我的懷裏衝我撒嬌麽?”


    這話剛說完,月淺突然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看墨央的神色,果然又是那副想要掐死薄情的薄情,“滾,如果不是這個傻丫頭擔心你的安全,我們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


    而屋內的那個薄情突然一變,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妖媚如絲,卻不失剛硬,一身紅衣張狂的橫躺在榻上,趣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如果仔細看去,這妖皇跟墨央還真是有些相像呢。


    “果然不愧是月淺,連墨央都沒有發現的,你竟然發現了,還是說你對我舊情未了?”


    墨央所有的神經的都被一個舊情未了給挑了起來,“我的淺淺所有的情隻會是我,你真是癡心妄想。”


    妖皇張狂的大笑,“真是醋意橫生呢?我與她相識的時候你還沒有出聲吧,難道沒有人跟你說起?”


    妖皇越說,墨央的臉色就越黑。摟著的月淺的手就越緊。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呢?那本皇今天剛好心情不錯,這裏的結界你們一時三刻也掙脫不了,就讓我一介妖界之皇給你們說說我與某位上神的風流韻事、”說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墨央對於晚生月淺三萬年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對於月淺的過去,自己也打聽過,千篇一律就是月淺的生活瑣事,根本沒有一個人提及月淺的私生活,更別提月淺情事了。


    而且自打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月淺那雙淡而無波卻又致命的星眸。


    因為自己娘親與月淺的娘親的單方決定,直接把兩個相差三萬年的兩個人綁到了一起,可以說墨央就是為了月淺而生的,就想他娘親說的那般。


    “老娘我辛辛苦苦生下你這麽個蛋,但是你就是硬生生的在蛋中呆了三萬年,讓老娘被那些三姑六婆足足笑了三萬年,最氣人還不是如此,當年跟你一起降生的青丘小丫頭都已成年。當年的承諾已不能再拖,隻能直接把你這個蛋丟了過去,誰承想,你剛碰到人家美女就應聲而破了。真不知道你是有意還是無意。”


    其實墨央的娘不知道的是,雖然自己三萬年未破殼,但是自己娘親幾乎每天都會跟自己提及月淺這個名字,當知道自己的娘親帶著自己去青丘時,自己是喜悅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久久不能破殼的原因為什麽一到月淺的手中就輕易打碎了,但是隻是那一眼已是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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