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看到身後的芙華因為過分的嫉妒而扭曲的嬌顏。


    “上神又如何?我也要讓你從神壇之上墜落。”


    ……


    “上神,小仙沒有完成你的囑托,月淺上神不喜歡小仙,所以小仙隻好……”


    墨央看了看遠處的橫山峻嶺,“好了,知道了,淺淺的性子一直如此,委屈你了。你迴天界吧。”


    芙華忍住心中的不悅,大方的施禮告退。


    等到月淺再次迴到京都時,才發現事情果然不是那麽簡單,有些事真的是自己這個凡人不能左右的,不過唯一讓月淺意外的是,皇宮竟然傳來皇帝病危的消息。


    天朝的皇帝共有十二子,所以當時用貴妃肚子裏的皇子做棋子的時候沒有一點心痛和後悔,因為自己別人的不多,就是皇子多。


    這皇帝傳出病危,皇子中湧現出三方的實力。一是大皇子為首的大皇子黨,其二是皇帝平時最寵愛的六皇子黨,最後就是就是皇後唯一的嫡子九皇子黨。


    三方勢力在未來的的一段時間開始了激烈的角逐。


    而身為宰輔的水家,所有人都以為會支持的定是皇後的九皇子雲熤樺,因為當朝的皇後就是水家的女兒,而水亦辰還得叫當朝皇後一聲姑姑。


    但讓月淺不懂得是,為什麽水家沒有表明自己任何立場?難道他們也想參與這場政變,不過有那個奇怪的水亦辰在,應該不用這麽的大費周章吧?


    國家發生內亂,最苦的莫過於百姓了,本來剛有起色的天朝商業,一夕之間又變的蕭條無比。


    月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實施自己最開始的計劃,把整個天朝的經濟命脈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通知下去,月家所有的產業開始收購糧草,記住是暗中進行,不要讓人有所察覺,小股小股的吃掉這個已經支離破散的天朝。”


    時間轉眼間又到了春天,這一年一度的賞花大會,又要到了,人們的這種熱情並沒有被熄滅。


    朝堂上已是暗潮雲湧,老皇帝也是苦苦挨過了冬天,天氣變暖,這皇帝的病竟有種恢複的趨勢,但是,三方勢力已是掙得頭破血流,根本不可能讓皇帝有痊愈的機會。


    天朝的百姓不懂朝堂的紛爭,又開始了自己的小日子,對於他們來說,租稅低,有飯吃,就是好皇帝,他們根本不在乎到底是誰上台,誰掌權。


    天朝四二九年,春。


    百花齊放,又是一年一度的百花大會,這次這個百花大會不似以往那般,單純的賞賞花,看看月,這次的賞花會是掌權者的一次拉攏像藍家,仇家,梅家這樣在商界有一席之地的商業大戶。


    不過讓月淺意外的是,這次月家竟然也在受邀之列,月家已有一年沒有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了,為什麽這九皇子卻向自己拋下一根金線,難道這九皇子知道自己的底細?不對,自己做事向來縝密,不過,不排除水家的那個家夥。


    幾次與水亦辰交手,雖勝猶敗,本來沒有出現那種事,自己本來就打算把自己的萬貫家財當作謝禮送與他,以報當年的救命之恩,結果卻出現那件事,雖說後來沒有見過水亦辰,但是心中那個疙瘩始終存在,抹不去。


    拿著手中的請帖,墨央直接拿了過去,“淺淺,不要去,這家夥我知道,整一個好色之徒,而且這幕後之人你也認識,就是那個水亦辰。”


    月淺微微皺眉,“你確定?”


    墨央直接坐到月淺的對麵,“我確定,自打上次你被那家夥擄去之後,他的動向我一直注意著,不過令我奇怪的是,那人的身上又沒了妖皇的氣息!”


    “什麽意思?”


    “這事說起來,就跟鬼上身一樣,不過我沒有與妖皇交過手,具體的神通也隻是猜測,不過最基本的附體是肯定錯不了的,能夠讓妖氣不外泄的,而且不會被我看出來的,除非是妖皇全勝的時期,簡單的說,上次那個水亦辰是妖皇掌控了身體,現在的水亦辰就是自己的意識,不過現在看來他並不知道你就是藍家的幕後之人,不過是因為你們月家對他還有那麽一絲絲的用處,我這樣說,你可明白了?”


    月淺低頭深思,“你的意思,水亦辰即使他又不是他,不過你讓我明白了一點,就是上次的事,不是他的本意。不過按照你說的,那妖皇豈不是誰的身都可以附體?”


    墨央搖搖頭,“不會,妖皇附體也需要條件的,就是與他的磁場最近,而水亦辰是唯一符合條件的,不過像那種完全主導身體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水亦寒是自願的。”


    “自願?他瘋了?”


    “不,他沒瘋,而且很有手段,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這不是瘋,隻是手段而已。至於現在妖皇去哪裏了,我找了三個月還沒有一絲的線索,所以,這次赴宴,你最好不要去。”


    月淺搖搖頭,“不行,這次非去不可,不過你說的妖皇我可能知道在哪?”


    墨央一愣,自己找了幾個月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而月淺卻說知道,“哪裏?”


    月淺雖然不願意相信自己想到的答案,但是確是最有可能的,尤其是這段時間,自己跟他交手的次數越來越多,自己認識水亦辰十四年,熟知水亦辰的一切秉性,所以讓他改變這麽多的隻有墨央口中的妖皇。


    月淺慢慢的斂下眼瞼,藏住了眼中的難過,“在他的體內。”


    墨央隻是轉瞬間便明白了月淺的意思,心中不禁駭然,“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封印妖皇的封印之力應該也漸漸消除,淺淺,這次能不能聽我的,不要去。”


    月淺淡淡的起身,看向遠處的山川,“不行,我畢竟是一介凡人,違抗不了皇權,除非我死。而且我也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墨央連忙的問道,“什麽理由?”


    “薄情。”


    墨央一愣,“薄情?為什麽是薄情?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月淺淡漠的看著墨央,“上次受傷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而且我得到消息,薄情在他那裏。所以我不得不去。”


    墨央,“……好吧,不過我要陪同,不然我不會讓你去的。”


    月淺低頭不語,好一會才抬起頭,眼中淡而無波,“好。”說完對著外麵說道。


    “管家備馬!”


    等到月淺兩人到了京都的大街上時,街道上已是人滿為患,到處都是帶著麵具的姑娘相互的攀談。


    穿過京都大街,來到了位於京都北麵的郊區,放眼望去,河提上,楊柳下,都是一對對年輕的男女在竊竊私語。


    月淺放下手中的簾子,忍不住歎息,“多情種被無情惱,化作春泥更護花。”


    墨央一聽,立馬不悅了,“說什麽傻話,就算護花,也該我來。淺淺,有我在,沒事的,我隻希望一直戴在你的身邊。”


    月淺不語。


    好一會才昵念的說道,“如果我有一天嫁作人婦了,怎麽辦?”


    墨央微微一笑,“傻丫頭,就算嫁作人婦,也是我家的婦人,你覺得我會放開你的手,讓你去牽別人,這輩子,不,生生世世你都不要想了,你隻能是我的。”


    月淺低頭無聲的笑了笑,“真不知道你這是哪來的自信,不過聽著甚暖。果然是春天來了。”


    馬蹄噠噠的敲擊著石板路,馬車格嘰格嘰的向前駛去。


    約麽一個時辰,月淺終於到了九皇子的別院之中。


    待月淺下車時,已是車水馬龍,霎時熱鬧,如果要說月淺最討厭的是什麽,那就是熱鬧。


    忍著頭皮怦怦直跳,身後的小廝遞上請帖。


    結果請帖的管事,一看,高聲念叨,“月家大小姐到。”


    一聲月家引得無數人停足佇立,一年前的月家不可一世,一年後的月家無人問津,不懂這人掌權者的用意,這不過是一個過時的,落魄的家族,為什麽還要宴請?而且這月家大小姐的名聲向來不好。


    雖然不知真假,但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是麽?


    看著月淺一步步的走進園子,兩側圍滿了竊竊私語的人。


    月淺隻當作沒有聽到,不過令月淺的意外的事,這墨央自打下了馬車,就收了無數隻鮮花。


    天朝的賞花大會,其實就是女子的選親的大會,隻要看重那個男子了,隻需把手中的鮮花送與男子即可,如果男子迴禮,便是好事要成,如果沒有,女子也隻能作罷。


    看著從大門前到這後花園之中,不過幾百米的距離,這墨央手中的鮮花竟然已有二十隻之多。


    不過墨央並不懂這天朝的規矩,人家給自己就拿,最後,月淺順手摘了一顆白色的梨花遞給了墨央。


    “這麽多女子趨之若鶩的,我自當不能退縮。”


    看著月淺麵上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但是眼底的笑意取悅了墨央,嘴角微掀,“樂意之至。”接過梨花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


    月淺一路上沒少受白眼,你嫉妒的眼神,就算此時月淺閉上眼睛都能感覺身上火辣辣的。


    不過那又如何?看不慣自己的人多了去了,自己總不能張大嘴巴說著自己並不是那種人吧。


    終於,曆經百人圍觀,終於來到這所別院的中心地帶,九皇子。


    不出意外,月淺看到了之前一直提起的那個人水亦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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