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由十幾輛頂級豪車組成的車隊使出海鮮市場,朝著港口的方向駛去。


    領頭的車是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上麵坐著李南珠與玄聖基,第二輛車是一輛林肯,坐的是李在天和樸正恩,第三輛車是奔馳s係轎車,上麵坐著的是白寧與李仲基,後麵還跟著七八輛車。


    第一輛車內,玄聖基的臉色頗為陰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道:“小姐,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次的對馬島之行,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李南珠臉色非常好,容光煥發,嬌豔欲滴,看樣子這幾日被人澆灌的不錯。


    她倒頗為輕鬆,道:“玄叔叔,你就放心吧,有在天,能出什麽意外?再說了,就算我們輸了,我還不信道仁會的人敢動三星李家的太子爺。”


    玄聖基目光黯然,歎息一聲,暗道,這女人一戀愛,智商就要倒退不少,連李南珠這樣的女人都不能例外。


    “希望這次的對馬島之行不要出什麽意外才好,否則,恐怕老門主幾十年的努力都要毀於一旦了。”


    第二輛車內,李在天臉色有些蒼白,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他靠在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一杯香檳,道:


    “樸大師,這個大海您看出什麽名堂沒有?”


    樸正恩身穿灰色武道服,赤著足,坐在座椅上,不動如山,如同一塊石頭一樣,如果你眼睛不往那裏看,根本差距不出來這裏還有一個人。


    “是個高手,恐怕得有內勁高階的實力,甚至是內勁巔峰,不過他好像受過傷,而且還不輕,位置在左腿和左臂上,恐怕現在隻能發揮出一半的實力。”


    頓了一下,樸正恩淡然道:“不管他受沒受傷,都不是我的對手,殺他,我隻需要一招。玄聖基更加不足為慮,唯一要慎重對待的便是道仁會的池田龍治了。”


    李在天笑道:“好,有樸大師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他頗為惋惜的說道:“李南珠這個女人真是不錯,要能力有能力,要長相有長相,這幾日把我伺候的樂不思蜀,我倒有些不想殺她了。”


    “怎麽?難道公子想要憐香惜玉?”


    李在天冷笑道:“憐香惜玉?嗬嗬,我李在天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區區一個李南珠單憑一具身體,就想要我死心塌地的幫她,也太天真了吧。


    這次我不僅要得到遺跡裏的東西,還要把七星派吞去下,至於李南珠,留著也是麻煩,還是殺了吧!”


    第三輛車裏,白寧悠然的靠在真皮沙發之上,雙目緊閉,正在閉目養神。而李仲基卻有些坐立不安,看樣子頗為緊張,他心裏還是沒底,尤其是李南珠身後還站著李在天,這可是三星李家的太子爺啊。


    “每遇大事,必有靜氣!小李啊,你差的還遠的很呢。”


    “是是是,我怎麽能夠大海先生比呢。”


    自從見到白寧空手接子彈的一幕,他心裏已經徹底服了白寧,把白寧敬為神明。


    白寧似乎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便悠然說道:“李南珠身後站著的是李在天,你背後站的可是我啊,你怕什麽?”


    聽了白寧的話,李仲基這才緩緩平靜下來。


    是啊,李在天再厲害,有大海先生厲害嗎?


    有大海先生在自己身後,自己怕什麽。


    車隊停下,白寧下車,隻見港口前停了一艘大型遊艇,高七米,有上下兩層,如同兩三個籃球場大小。


    他們一行人徑直上去,似乎是為了以防萬一,遊艇左右還有三十多艘小型的船隻,隨行左右,每一艘上麵有三四個黑衣墨鏡青年。


    汽笛鳴起,遊艇開動,離開釜山港,朝著對麵的海島開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遊艇距離對馬島越來越近,白寧站在甲板上,能感受到天地元氣也越來越濃鬱,看樣子對馬島的遺跡比緬國首都的靈脈還有高上一個層次。


    原本隱隱約約的島嶼,輪廓也越來越清晰,最後完全出現在了他的眼裏。


    對馬島,到了。


    釜山市距離對馬島隻有五十公裏的距離,大概花了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遊艇停靠在碼頭之後,白寧一行人就下船了。


    在碼頭上,有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兩三個人等在那裏,他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下麵是灰色西褲和沾滿泥土的皮鞋,笑嗬嗬的樣子如同一個鄉鎮幹部。


    “李門主,你們終於來了,我們整個對馬島蓬蓽生輝啊。”


    “包鎮長,你客氣了。”


    在來的路上,李仲基已經把對馬島的情況給白寧介紹了一遍。


    對馬島處在韓國與日國的朝鮮海峽之間,釜山市隔著對馬島與日國九州地區遙遙相望。


    對馬島麵積不大,隻有600多平方公裏,但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交通要道。


    曆史上,它曾經屬於韓國,但是現在名義上,它是日國的領土,而實際上,它現在是個三不管的地方,所以七星派與道仁會在這裏打的很兇。


    島上的人口也不多,大概隻有三萬多人,都是靠海為生的漁民。


    這些人大都聚集在一個叫嚴原的小鎮上。


    白寧站在李南珠等人的身後,掃了這個如同鄉鎮幹部的中年男子一眼,心說,這估計就是嚴原鎮的鎮長包時厚了。


    包時厚看著挺老實忠厚的,但是目光裏會時不時透漏出來一抹精光。


    他看著李南珠旁邊氣度不凡的李在天,笑嗬嗬的道:“這位是?”


    “三星李在天。”


    包時厚臉上頓時布滿了諂媚的笑容,連忙道:“李公子好,李公子好。”


    李在天不以為意,淡然道:“道仁會的人來了沒有?”


    “鬆屋會長還在路上,馬上就到。”


    “先帶我們去約好的地方吧。”


    “好好,您這邊請?”


    從始至終,這位包鎮長也沒正眼看白寧,估計他以為白寧隻是拎包小弟吧。


    他們一行人在包時厚的帶領下,朝嚴原鎮走去。


    對馬島地形多是山地丘陵,平地較少,樹木鬱鬱蔥蔥,非常茂盛,枝葉晶瑩翠綠,如同寶石一般。


    走在島上,整個人仿佛莫名也輕鬆了起來,頗為舒適。


    白寧從一到島上的時候,就差覺到,這裏的天地元氣濃鬱至極,完全可以媲美小型的洞天福地。而且,他還發現更為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島上遺留著一些神秘的痕跡,道路兩邊破碎的巨大石塊上刻著神秘符文,一隻缺了腿的巨大銅鼎倒在泥土裏,破損的漢白玉石柱。


    最後,他們停在了嚴原鎮東邊的一片廣場上。


    廣場差不多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全部用巨大的青石鋪就而出,青石斑駁黝黑,布滿了青苔,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周圍還有幾根巨大的石柱,兩人合抱、十米高,上麵還留有繁複的花紋,頗為神秘。


    白寧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眉頭緊鎖,臉色凝重。


    這片地方,不簡單。


    看樣子,這些遺跡起碼存在了上萬年。


    廣場上有二十多個當地的村民正在擺弄一些桌椅板凳,分別在廣場的兩邊擺列著,隔空相對。


    白寧一行人隨便選了一邊坐下,隻有六把椅子,李南珠、玄聖基、李在天、樸正恩、白寧。李仲基分別坐下。


    其他三四十個黑衣青年隻能站到他們身後了。


    見到白寧坐下,包時厚這才注意到他,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麽。


    太陽高懸,陽光灼人,一絲清風都沒有,仿佛置身與烤箱之中,但是座位上的人卻絲毫不覺。


    李南珠一手掩著嘴,一邊把嘴貼到李在天耳邊,俏生生的說著悄悄話,眉目之間滿是情意,似乎完全沒把今天的賭鬥當一迴事。


    白寧見狀,嘴角上抿,露出了一抹頗為玩味的笑容。


    大概過去了十分鍾,廣場前麵的山路上突然出現了一行人,為首的是兩個中年男子,一個身穿黑色西服、梳著背頭、國字臉,看起來頗有威嚴,另外一個穿著灰色武士服、踩著木屐、腰間挎刀,眼神如鷹般銳利。


    他們身後還跟著三四十個人,多是身穿黑色西服的精壯青年,個個目光兇狠,如同捕獵的狼群一般,其中還夾雜著幾個身穿武士服的青年。


    “李南珠,念著我與你的父親有些交情,我勸你還是趕緊退出對馬島吧,把遺跡乖乖讓出來吧,否則,隻怕你七星派就要全軍覆沒了,我這個當叔叔的也不忍看到此等場麵。”為首的中年男子站在廣場上,滿臉威嚴,沉聲說道。


    正在與李在天說著悄悄話的李南珠,站了起來,俏臉上布滿了寒霜,冷哼一聲,道:“笑話!鬆屋義久,遺跡裏的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覺得我就憑你的一句話,就會乖乖把遺跡讓給你嗎?你也太天真了!莫非是最近吞並了酒井家族的勢力,讓你有些膨脹了?要不是華夏第一強者白寧被你們日國高層下令出動軍隊擊殺,恐怕你們道仁會還龜縮在熊本縣呢。”


    “哈哈哈!李南珠,你說的沒錯,如果白寧還活著的話,確實輪不到我們道仁會占據九州島,我們也不敢招惹酒井家族。不過很可惜,他死了,被我國的戰鬥機炸的粉身碎骨,沉入了日本海之中,屬於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神榜已經把他除名。


    隻怕現在世界上還記得他名字的都沒幾個人了,甚至連他的女人都被三井家族給抓走了,生死不知。他太自不量力了,竟然像憑借一己之力,挑戰一個國家的力量,完全就是找死.你現在用一個死人的名字來壓我,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叫大海的青年,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骨節發白,發出咯咯的響聲,指甲刺入掌心,發出鑽心般的疼痛。


    李在天站了起來,道:“用一個死人壓鬆屋會長,確實沒什麽分量,不過用我三星李家呢?”


    鬆尾義久臉色大變,道:“你是三星影部的李在天?”


    李在天傲然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是我。”


    鬆屋義久臉色頓時陰晴不定,看起來頗為忌憚李在天。


    李南珠見狀,看向李在天的目光之中又多了一抹崇拜之意。


    白寧卻從李在天和鬆屋義久的臉上,發現了他們倆好像有些刻意。


    鬆屋義久咬了咬牙,道:“三星李家又怎麽了?今天我們用武鬥來決定遺跡的歸屬,三局兩勝,你們不一定能贏。”


    李南珠對李在天充滿了信心,道:“好,那我們就按照之前約定好的來。”


    鬆屋義久一行人在廣場的另一邊坐下,隻有兩個人坐下,一個是他,一個是那個身穿灰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


    白寧注意到,無論是玄聖基還是樸正恩,見到這個中年男子時,麵色都頗為凝重。


    池田龍治,日國九州島第一宗師,化勁巔峰的修為,距離神境隻有咫尺之遙,相傳其曾一刀斬斷過瀑布,武道修為驚世。


    白寧掃了他一眼,像是一怔,隨後嘴角上抿,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看來今天的賭鬥要更精彩了。”


    賭鬥開始。


    七星派,先上場的是玄聖基,而道仁會先上場的確實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


    青年應該是池田龍治的徒弟,武道境界在內勁中階左右,勉強算是一個天才,但是距離玄聖基內勁巔峰的境界還是有些差距的。


    兩人沒有廢話,在廣場上戰了起來。


    內勁層次的武者體內已經誕生了內勁,整個人的生命體質遠遠超與普通人,隨便一拳轟出就有上千斤的力氣,舉手投足之間,可蹦石斷金。在外人看來,跟超人沒什麽區別。


    年手持一把雪白的武士刀,舞動的密不透風,如同人形絞肉機一樣。玄聖基赤手空拳,掌間覆蓋一層藍色的氣勁,把空氣都給打爆了,發出轟轟轟的響聲。


    兩人的速度和招式太快了,在外人看來,就是兩團黑影戰鬥在了一起。


    砰砰砰!


    叮叮叮!


    斑駁的青石地板不斷的閃起火花,各種戰鬥的聲音響個不停。


    兩邊的那些小嘍囉都看呆了,雖然距離那麽遠,但還是能感覺到兩個人深不可測、驚天動地的實力,恐怕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這些人全都給殺死了。


    青年雖然修為不錯,但是還是比玄聖基給差一點,最後被後者找到一個機會,一掌拍到肩膀上,直接打飛了出去,噗地一聲吐出大口的血來。


    李南珠贏了。


    她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鬆屋義久麵色如常,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


    白寧準備起身,因為第二層要出場的是他。


    他在想,這場比鬥,他是輸了好呢,還是贏了好。


    在青石廣場東側,有一處一百多米高的絕壁,非常陡峭,而此時在絕壁的最上麵,隱隱有幾個人影趴在那裏,目不轉睛盯著下方的輕視廣場。其中一人是剛剛離去的嚴原鎮鎮長包時厚。


    “鎮長,你看他們一個個穿的跟電視上的人一樣,這些大佬咋還為了爭後山的鬼洞給打起來了呢。”一個身穿白色汗衫的光頭漢子不解的問道。


    “你懂個啥,咱們鎮子後山的鬼洞有***呢,要不然這些大老板能跑到咱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嗎?”包時厚不耐煩的說道。


    “可他們怎麽還打架呢?搞得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直接搶不就行了嗎?”


    “什麽叫小孩子過家家?我告訴你,這些人可都厲害很,都是幫派中人,那些後麵站著黑衣人都拿著槍呢。前麵坐著的人更厲害,都是傳說中的武者,像你這樣的,人家一個能打你一百個。”


    光頭漢子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相信。


    他可是他們鎮上最能打的,能一拳打死一頭牛,你看看下麵廣場上的這些人,一個長的細胳膊細腿的,大腿還沒他胳膊粗呢,還打他一百個?開什麽玩笑?


    就在這時,下麵青石廣場的玄聖基於池田龍治的徒弟站在了一起,兩人化作了一團黑影,快的不可思議,戰鬥的時候,如同兩頭巨獸一般,力若千鈞,打的地麵震動,火花冒的老多了,如同煙花一般。


    雖然隔的這麽遠,光頭漢子還是能感受到那巨大的力量撞擊感。


    此時,他才發現,在這兩人手中,自己恐怕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


    光頭漢子一臉的震驚之色,“鎮長,這?”


    包時厚冷哼道:“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我告訴你,這倆還是裏麵最弱的,看到沒,那個和那個才是裏麵最厲害的。”


    他指了指樸正恩和池田龍治。


    “這倆是武道宗師,足以開門立派的,連子彈都打不死。”


    “子彈都打不死!?”


    光頭漢子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化勁宗師,內勁外放,有罡氣護體,一般的槍械根本傷不了,這也是為何宗師地位如此之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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