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漢子震驚之餘,目光掃到了白寧,道:“那個年輕人怎麽迴事?他難道也是什麽武者嗎?”


    包時厚也拿不準白寧究竟是什麽人,看他比較年輕,在李南珠一行人中地位好像也不高。


    他為了自己的麵子,思忖道:“嗯,他也是一個武者,不過是最底層的武者,也就比普通人強上點,大概也就是跟那些專業的搏擊運動員差不多,跟這些高手比還很大的差距。”


    光頭漢子不明覺厲,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麵積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青石廣場上,白寧正準備起身,參加第二場的比試,卻沒想到對麵的鬆屋義久站了起來。


    “李南珠,咱們就不用搞的這麽麻煩了,什麽三局兩勝,沒有任何意義,直接讓池田兄和樸宗師一決勝負吧,咱們一戰定輸贏如何?”


    鬆屋義久其實說的很對,這場比鬥真正的關鍵是池田龍治和樸正恩,其他都不過是陪襯而已。


    隻要他倆哪一人勝利了,就代表哪一方勝利,所謂的三局兩勝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李南珠麵露詫異之色,下意識的看了李在天一眼,見後者點了點頭,就站了起來,頗為自信的說道:“好!”


    閉目養神的樸正恩緩緩睜開眼,從太師椅上起身,朝廣場中間走去。


    與此同時,剛才勝利的玄聖基朝迴走,當兩人快碰麵的時候,玄聖基頓了一下腳步,對著樸正恩低頭,頗為禮貌與恭敬。


    就在這時,樸正恩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猛然一掌拍出。


    轟!


    他這一掌直接把空氣都拍爆了,強大的力量足以把一輛轎車給拍扁。


    砰!


    這一掌剛好印到玄聖基的胸口上,直接把他給拍飛了出去,如同麻袋一般,呈拋物線重重的跌落到了十米外廣場上,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樸正恩,隨後頭一歪,咽氣了。


    他的胸口直接被打穿了。


    這件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玄聖基已經躺在地上死了。


    李仲基懵逼了。


    ‘騰’地一聲,李南珠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然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躺在地上的玄聖基,滿臉的難以置信和匪夷所思。


    “在天,這、這是怎麽迴事?”


    她看著旁邊的李在天,不敢相信的問道。


    “哈哈哈!我的傻侄女,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嗎?你的情哥哥本來就沒想幫你,他想要的比你想象的更多。早就一周之前,李在天就和我聯係上了,說要和我道仁會平分對馬島的上古遺跡,而他還要吞並你的七星派,你還傻乎乎的把他請來幫忙,真是可笑啊。”


    鬆屋義久哈哈大笑,頗為得意。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李南珠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這個消息。


    “在天,這不可能!他說的是假的,你告訴我,他說的是假的!”


    李在天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微微一笑,看著她說:“他說的是真的!”


    轟隆!


    在這一刻,李在天的這一句話,對於李南珠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震得她腦袋嗡嗡作響,腳都站不穩。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昨天還跟自己歡好、說著情話的男人。


    她心裏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非常痛苦。


    李在天無疑是一個極端優秀的男人,出身名門,長相帥氣,能力出眾,可以說滿足了她對男人全部美好的想象。在對方表達出對自己有意思後,她直接繳械投降了。


    這次為了爭奪對馬島上的遺跡,來助玄叔叔突破化勁,她特意把李在天邀請了過來。


    但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引狼入室,李在天不僅吃了自己,想要吞下遺跡,還想把整個七星派給吞下去,還把玄叔叔給殺了。


    這種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簡直痛不欲生。


    “你們給我動手!打死他!”


    她瘋了一般,命令身後的黑衣人動手,但是讓人意外的是,這些人竟然麵無表情,一動不動。


    “別白費力氣了,這些人早就被我買通了。”


    李在天冷冰冰的一句後,仿佛利箭一般,紮入李南珠的胸口,痛徹心扉。


    撲通一聲,她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麵無表情,目光呆滯,像是傻了一般。


    李在天站了起來,宛如手握生殺大權的帝皇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南珠,冷冷道:“南珠,別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太天真了。”


    李南珠此時仿佛一副空洞的軀殼一般,沒有任何表情。


    “哈哈哈!天真豈止是她一個!”


    鬆尾義久仿佛看到了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


    “你什麽意思?”李在天察覺到了不對。


    鬆屋義久盯著李在天,眼角裏全是譏諷的笑意,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說呢,三星太子爺?”


    李在天冷哼一聲,道:“鬆屋義久,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咱們雙方勢均力敵,你如何殺我?”


    “是嗎?”鬆屋義久玩味的說道。


    就在這時,坐在太師椅上的池田龍治動了。


    他這一動,如同石破天驚,又如怒龍出海,直接一刀斬出,清亮的刀氣足有十幾米長,如同長虹貫日一般,仿佛能把空間都給斬開,朝著樸正恩激射而去。


    原本僵硬的青石地麵,在這刀氣之下,脆弱的如同豆腐一般,直接被切成了兩半,甚至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出來。


    噗呲!


    刀氣太快了,是音速的三倍,快的樸正恩根本反應不過來,徑直從他腰間穿過。


    這還不算完,刀氣斬過他之後,又斬到廣場邊緣的石柱上。


    轟隆隆!


    兩人合抱、十米高的巨大石柱就這樣被斬成了兩半,墜到地上,地動山搖,如同地震一般,還把幾個來不及躲的黑衣人給壓在了底下,變成了肉餅。


    從始至終,池田龍治隻是抬了抬手,斬出去一刀。


    而他的速度太快了,閃電一般,快的普通人眼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軌跡,所以有些人根本連他拔刀和手刀都沒看到,仿佛他根本就沒動。


    “咦。”白寧在他出手的一瞬間,臉上就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站在廣場中央的樸正恩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的身影,道:“你是…神…境……”


    滋滋!


    他腰部上突然冒出一道血線來,往外噴血,轟的一聲,他的身軀直接變成了兩半,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是他剛剛殺死的玄聖基的屍體。


    李在天懵逼了,樸正恩可是頂級的武道宗師,竟然被人一刀給斬殺了,他現在終於知道鬆屋義久的底氣何在了。


    他強忍住內心的恐懼,道:“我可是三星李家的人,你想過殺死我的後果嗎?”


    “哈哈哈!三星李家又如何?我身後站著的可是神境強者?你覺得你們李家會為了你這麽一個死人,來得罪一個神境強者嗎?”


    撲通!


    李在天竟然直接跪到了地上。


    “鬆屋會長,我錯了,繞我一命吧,隻要你能放了我,讓我幹什麽都可以。”


    “哈哈哈!我鬆屋義久也有逼得三星太子爺磕頭求饒的一天,真是太痛快了。”


    鬆屋義久神情倨傲,目光睥睨,非常得意。


    “不過,放過你是不可能的,今天你們都得死!”


    話音落,李在天嚇的臉都白了,直接像是一灘爛泥一般癱在地上。


    他的旁邊是倒在地上的李南珠。


    兩個人全都傻了。


    撲通一聲,李仲基這家夥竟然也跪倒了地上,麵如白灰,抖若篩糠。


    “哈哈哈!”見到這一幕,鬆屋義久笑的更開心了,不過當他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一個坐著的青年身上,卻愣了一下,因為對方實在是太鎮靜了。


    與此同時,他總覺得這個青年有些熟悉。


    “嘿,小子,你是什麽人?”


    釜山市,正民海鮮店。


    二樓的臥室裏,夏璿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上麵播放的是店裏和周圍的監控錄像。


    “這就是大海!”在白寧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夏琳指了指電腦屏幕說道。


    夏璿趕緊點下了暫停鍵,又選擇了一個清晰的角度,把白寧的臉全都露了出來,然後慢慢放大。


    等那張臉清晰無比的出現在電腦屏幕上後,她突然靠到了電腦椅上,像是泄了氣一樣,眉頭緊鎖,一臉的詫異和不解。


    “怎麽會這樣?不是他,難道他真的死了?”


    關於白寧之死,在整個國內其實都是個謎團,大部分人都認為白寧死了,畢竟日國出動了四架第五代超音速f-35戰鬥機,沒人能逃的了。


    但是就像那些曆史上遺留下來的謎團一樣,總有一部分認為白寧沒死,或許是跑到什麽地方隱姓埋名去了。


    夏璿腦海之中也有這麽一個念頭,因為那個男人的存在就是一個奇跡,多少次逆轉局勢,置之死地而後生。所以在聽到自己妹妹告訴自己那個叫大海的男人的消息,她腦海裏猛然就蹦出個想法,他還活著。


    但是萬萬沒想到,期望越高,失望越大。這個大海真的不是白寧。


    “姐,你說的他到底是誰啊?”


    夏琳好奇的問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家老姐如此魂不守舍的模樣。


    夏璿歎了一口氣,頗為落寞的說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人嗎?”


    夏琳倒吸了一口冷氣,瞪大了眼睛,驚唿出聲:“天榜第一白寧!”


    夏璿苦笑道:“準確來說,應該是神榜第一,隻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恐怕過上一段時間,這個人的名字恐怕都沒人記得了。”


    夏琳一臉的震驚之色,她曾經聽說過白寧的故事,自然明白那是怎樣驚天動地、曠古絕世的一個天才。


    甚至,曾經她還幻想過與那個男子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家老姐竟然把那個毫無情趣、心胸狹窄的臭大海當做了自己的偶像。


    “姐,白寧他怎麽了?你為什麽說他死了?”


    夏琳遠離華夏,加上不是武道界的人,自然不清楚最近發生了何等大事。


    “他、他死了。在他坐飛機返迴華夏的時候,被日國軍方派出了四架第五代超音速隱形戰機擊落,墜落日本海,屍骨無存。”


    “什麽?他死了!?”夏琳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是啊,他死了。人這一死,無論你之前取得了多少的榮耀與功績,都煙消雲散了,甚至還會受到敵人的謾罵。甚至連華夏武道界都說他自不量力,竟然想用一己之力對抗當世大國,把白寧罵的狗血噴頭,一文不值。而且跟他有關係的那些人,現在的日子都不好過啊。人死如燈滅,牆倒眾人推。”夏璿頗為感慨的說道。


    “可惡!”夏琳陰著臉,揮了揮自己的小粉拳,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她們二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臥室外邊,金恩熙站在門口,粉唇微張,一臉吃驚的樣子,目光閃爍不定。


    對馬島,青石廣場。


    這一波三折的劇情,不僅讓在場的人傻了眼,也讓峭壁之上的包時厚一夥人看傻了,大氣都不敢喘。


    尤其是剛才池田龍治一刀揮出,如同導彈一般,竟然把需要兩人合抱、十多米高的巨大石柱給斬成了兩半,脆弱的像是豆腐做出的一樣,轟然倒塌。


    這一副畫麵,徹底衝擊了他們這七八個人的腦海,目瞪口呆,嘴巴張的能塞進去兩個雞蛋進去。


    “鎮長,這、這、這就是你說的武道宗師?這還是人嗎?”光頭漢子臉上寫滿了震撼之色,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包時厚也好不了那裏去,他隻是聽別人說過武道界的事,那裏真正見過這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絕世高手。


    而且池田龍治已經超越了化勁的層次,進入到了神境,生命體質躍進,完全是另外一種更為高級的生命體態,實力更加恐怖無邊。


    他腦子裏也迷迷糊糊的,就點了點頭,道:“啊?應該是吧。”


    “鎮長,你看,那個年輕人怎麽一直坐在那裏紋絲不動啊,那些人都開始跪地求饒了。”


    有人發現了下麵廣場上的白寧,他的神情與姿態,跟他周圍的那些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太鎮靜了。


    “估計是年輕人沒見過世麵,嚇傻了吧。”包時厚隨口說道。


    “別說是他了,連我剛才都嚇的不輕,這個穿武士服的日國人太厲害了,比電視劇裏的人都厲害,簡直就是美國大片裏的超人。”光頭漢子心有餘悸的說道,其餘幾人也都紛紛附和。


    “哎,你們看,那個日國大老板好像正跟那個年輕人說什麽呢?”


    “槍打出頭鳥,出頭的椽子先爛,你們看吧,估計這小子要倒黴了。”


    “唉,還是太年輕啊,他要是趕緊跪下求饒,沒準還能躲過一劫呢。”


    眾人議論紛紛,都頗為惋惜的望著下麵青石廣場上坐在青石椅上的白寧,甚至還有些同情之意。


    廣場上,道仁會會長鬆屋義久詫異的望著白寧,不知為何,他總覺的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些熟悉。


    “小子,你是什麽人?”


    他腦海裏沒有白寧這號人的印象,但是看到他能坐在那裏,就知道他在李南珠這些人裏也是有地位的。


    隨著他的這一句話,在場的上百人都把目光放到了白寧身上,詫異者有之、好奇者有之、同情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


    李南珠坐在地上,低著頭,雙目無神,滿臉絕望之色,如同行將朽木的老人一樣。


    聽到鬆屋義久的話,她的頭微微抬起,隨後又重重的低了下去,在心底發出了一聲無望的歎息聲。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內勁高手,又能翻出什麽浪花來呢?’


    李在天像是爛泥一般癱在地上,哪裏還有半點剛才的意氣風發,反到像是個乞丐一樣。


    他偷偷側目,掃了白寧一眼,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光芒。


    李仲基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嚇的瑟瑟發抖,剛才池田龍治那一刀徹底把他的膽子給嚇破了。


    他現在隻想自己活命了,那裏還管得了白寧。李南珠帶來的那些小弟一個個也嚇的臉色慘白,紛紛跪在地上求饒。


    有三四個人見狀,撒丫子往遠處跑去,可剛跑出去十幾米,‘嗖’地一聲,一道璀璨的光線破空而去,噗呲一聲,從他們身上穿過,隨後轟然被分解成了幾塊肉,散落一地,血也濺起了老高。三四十個小弟跪在地上,嚇的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喘。


    白寧悠然的坐在太師椅上,靠著椅背,臉色輕鬆,慢慢抬起自己的眼皮,淡然的掃了鬆屋義久一眼,道:“我不跟死人說話。”


    “我不跟死人說話。”


    在白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青石廣場陡然靜了一下,上百人看向白寧的目光,頓時詫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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