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白寧和湯茂妍,誰都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來赴宴來了。


    在白寧踏入湯家大門的時候,整個湯府為之一靜,眾人紛紛望去,目光之中包含著各種情緒,好奇、質疑、幸災樂禍、仇恨、怨毒、不甘等等。


    “他就是名震蜀都的白大師嗎?也太年輕了,看起來比我兒子還要小幾歲。”


    “人不可貌相,這位白大師可是著實做了不少大事。”


    “聽說他前幾天還斬殺了津門龍頭湯天武,還逼迫其他幾家津門頂尖世家的子弟,給他磕頭認錯,其中還有首富之子楊甫圭。”


    有些人剛到津門,並不清楚之前發生的事,對於白寧也不是很了解,此時經過別人這麽一介紹,頓時發出陣陣驚唿。


    “此人做出如此眾多的大事,得罪了這麽多的人,怎會到現在依舊活蹦亂跳?”有人質疑道。


    “說來也是奇怪,此子招惹了這麽多的人,每當關鍵時刻,總會化險為夷。有人說,他背後可能站著一尊大人物。”有知情人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他這次得罪了湯家,加上其他幾個津門頂尖世家,哪怕是他背後的那人都保不了他。”


    “我看也是,也就是在蜀都那等牛鬼蛇神橫行之地,才讓這小子橫行無忌,到了津門,他不過是條臭水溝裏的小泥鰍。”


    四周的賓客議論紛紛,語氣頗為不善,幾乎將白寧貶低的一無是處。


    在他們看來,白寧隻是蜀都一個黑老大,最多也就是哪位大佬有什麽關係,見不了光,怎麽能跟勢力遍布華夏北方十幾個省份的津門第一世家相提並論呢。


    在上百各方大佬的注視下,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一些小輩覺得自己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悶的喘不過氣來,但是白寧卻淡然處之,一臉的雲淡風輕。而他身邊的湯茂妍在如此眾多的目光注視之下,表現的有些不安,神情頓時慌亂了起來。


    湯家祖祭對於湯家來說,是一次盛會,可對於白寧來說,這簡直就是龍潭虎穴,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給撕成粉碎。可任憑她如何勸說,白寧就是不為所動,執意前往祖祭。


    無奈,她隻好陪著白寧一起來了,她畢竟是湯家人,有這一層關係,說不定自己能幫上白寧的忙,關鍵時候能救他一命。但是,在進湯家大門的一瞬間,她心裏突然沒底了。


    一般來說,每當一位賓客遞上請柬的時候,門口就會有一個工作人員高唿出賓客的名字。可當白寧進來的時候,報名字的人心裏也沒底了,不知道是報名字還是不報名字。


    就在這時,白寧站在門口,微微一笑,遙遙對著大廳主桌上的湯雲鵬抱了抱拳,朗聲道:“蜀都白寧特來津門參加湯家祖祭。”


    他的聲音在整個湯府迴響,大院中的賓客全都麵麵相覷,白寧這是毫不掩飾的對湯家的挑釁,他難道不怕死嗎?


    正廳之中的湯家人,臉黑的像是鍋底一樣,本來笑的很慈祥的雲鵬,一易老臉陰沉如水,黝黑的眸子鋒利如刀,如同暴怒的雄獅般,令人不寒而栗。


    “豎子無禮!”


    湯尋規拍案而起,怒目圓瞪,宛如廟宇之中的神像一般。


    “此乃我湯家祖祭,豈容你一個小輩放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沒有教養的東西!”


    湯尋規是湯淩宇的親侄子,也是湯家的重要人物,掌握著湯家的財政大權,是家主湯修鵬的左膀右臂。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湯天武和湯依夏的父親。


    他的兒子被白寧當眾斬下頭顱,自己的女兒又被白寧逼著下跪,如此大仇,他恨不得吃白寧的肉,啃白寧的骨。


    湯尋規本來就是久居高位之人,身上氣勢頗足,此時的一聲爆喝,猶如十殿閻君下達敕令,威風凜冽,讓不少人心中為之一震,甚至幾個小輩臉都嚇白了。在一旁坐著的湯依夏,恨恨的看著白寧,臉上頗為得意。


    自從白寧接二連三打她的臉,湯依夏已經把白寧當成了自己心中的執念,非要見到白寧栽跟頭,弄的灰頭土臉方才高興。李天豪、趙闃寂等人分布在宴席左右,一個個也怨毒的盯著白寧。韓小水坐在正廳之中,手裏端著茶盅,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玩味的看著這一幕。


    而湯亦菲根本不關心白寧的事情,她的心早就係在了韓鴻達身上,望著湯家大門的方向,簡直就是望眼欲穿。


    “都這個時候了,怎麽還沒來呢?”


    聽到湯尋規的喝罵聲,白寧臉色陡然變冷,雙目之中散發出森然的寒光,傲然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樣跟我說話?”


    “豎子無禮!”


    “爾敢!”


    “放肆!”


    正廳之中的湯家諸位大佬紛紛拍案而起,對著白寧怒目而視,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心中一震。


    “這是要出大事了!”


    四周的賓客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寧的身影,他們沒有想到白寧不僅來了,而且還絲毫不服軟,依舊這麽強勢。


    湯尋規麵沉如水,從正廳的太師椅上起身,背負雙手,氣勢儼然,邁著八字步,走到門口,沉聲喝道:


    “小子,我告訴你,我是誰。我叫湯尋規,是湯家千億資產的掌舵人,也是被你殺害的湯天武和被你羞辱的湯依夏的父親。”


    作為湯家家主湯修鵬的左膀右臂,湯尋規在湯家地位也頗為重要,足以和一省封疆大吏相媲美,權勢滔天,也是一方大人物。


    白寧搖了搖頭,輕飄飄的說道:“沒聽說過。”


    整個湯府為之一靜,湯尋規的臉陰沉的快要滴下水了。


    “哼,你沒聽說過我沒關係,可你為何要殺害我的兒子,還要羞辱我的女兒?”


    白寧仰著湯尋規的目光,絲毫不懼,坦蕩道:“這是他們自找的,他們要不是故意羞辱我,我哪裏會注意到他們這些小人物。而且這次我還故意留手了,按照我本來的行事風格,我......”


    他說到這裏,故意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冷色。


    “你難道還要殺我湯家滿門不成?”湯尋規質問道。


    “沒錯。”白寧一臉淡然。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當著津門第一世家湯家的麵,竟然說要滅湯家滿門,恐怕就算是京城四大家族的人都不敢說這話。而白寧竟然說的如此雲淡風輕。


    他知道湯家代表著什麽嗎?


    看看四周的賓客就知道了,全球富豪排行榜的前三十位,來了足足有十幾位,在位高官也有七八位,至於副部和正廳那就更多了,而且真正的大佬還沒來呢。


    湯家的祖祭之日,京城那四個家族肯定會派人來的。這四個家族隨便一人,就不是在座的這些人可以比擬的。要是那四位天驕出席的話,哪怕湯雲鵬都不敢托大,得起身相迎。而天驕之一的韓鴻達,聽說跟湯家鳳凰已經暗生情愫,隻差最後一易窗戶紙了。這就代表著,韓家跟湯家已經站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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