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喪命在小宙斯手裏的德古拉伯爵,就再也沒誰見過撒旦的真麵目了。


    但站在遠處窗前,密切關注下麵動靜的胡老二,卻在她剛出現不久,就一眼看穿了她的身份。


    老胡能認出這是撒旦,絕不是因為她的身材超勁爆。


    撒旦接近一米八的個頭,在亞洲絕對是吸引人矚目的,但放在白人群集的西方,就不是太顯眼了。


    盡管她身材好的不得了。


    現年才十八歲多點的阿達雅思,身材也不輸給她啊。


    老胡能敏銳的認出她,還是因為看似特隨意,從阿達雅思雙手上掃了一眼。


    寶貝孫女勇擒撒旦——替身的事,老胡早就知道了。


    也知道她臭顯擺,把撒旦的成名武器貼身魔吻,戴在了她手指上。


    那對魔吻,已經被高鐵擼走了。


    撒旦卻不知道。


    她隻是在看到阿達雅思後,立即本能搜尋她的貼身魔吻,沒看到後,很失望。


    同時,撒旦還知道落在阿達雅思手中的替身,已經英勇就義。


    阿達雅思殺了忠於她的替身,拿走了她的魔吻,撒旦雙眸中散出失望之餘,會有濃濃的敵意,也很正常。


    胡老二正是敏銳捕捉到了這兩點,才敢確定高鐵家的就是撒旦。


    至於撒旦為什麽自稱是高鐵家的,老胡也知道。


    阿達雅思她果果姨,可是也在分析出撒旦會潛迴莫斯科時,特意打電話給老胡,說她無比希望那個屁股翹的孩子,能成為她兒媳。


    言下之意,就是勸老胡別狗拿耗子,管她未來兒媳的事。


    陳果果就是個魔頭,最愛做些正常人幹不出來的事。


    老胡很清楚,當然不會因為她想收撒旦當兒媳的事,而感到驚訝。


    可當他看到撒旦化名高鐵家的,跑來這兒代替華夏打擂台後,還是大感興趣。


    他隻想看看,傳說最擅長貼身格鬥的撒旦,究竟有多厲害。


    老胡沒理睬東渡吹風。


    盡管東渡吹風也是貼身格鬥界的超級高手,並用幾場比賽,證明了自己,但在老胡看來,他遇到撒旦後的結果,不會太好。


    尤其老胡看到,東渡吹風竟然被撒旦激怒,隻想一腳踢死她拉倒後,馬上斷言他死定了。


    東渡吹風要是穩住心神和撒旦打,憑借他的實力,就算最終還是難逃一死,但也能堅持十幾分鍾,甚至更長時間。


    可惜,東渡吹風隻想——追求速死。


    然後,撒旦就滿足了他,用先踢爆他的蛋,再把他的舌頭,硬生生從嘴裏拽出來,連根拽斷的極度殘忍,血腥的方式!


    血雨,散落。


    灑了撒旦一臉。


    千嬌百媚的臉上,蒙上一層汙血後,卻顯得撒旦更妖豔。


    靜。


    死一般的死寂!


    聖殿杯開賽以來,七個國家的數十名選手,每天都會有人死去。


    每個人都死的特悲慘,不是脖子被擰斷,就是骨頭被硬生生踢斷。


    但卻沒誰,死的會像東渡吹風這樣慘。


    撒旦卻像沒事人,隨手把那條舌頭丟在了地上,咯咯嬌笑:“喲,帥哥,再起來和人家打嘛。讓人家看看你的槍,有多麽厲害嘛。”


    唿——


    忽然,有陰風從某處吹來,現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大家再看撒旦時,哪兒還有當初的色迷迷?


    這特麽就是超級女惡魔。


    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掉東渡吹風後,還能笑得這般媚,嬌嗲嗲的讓人起來再打,要看看他的槍——哇!


    有人終於忍不住,雙手抱著肚子,彎腰張嘴,吐了出來。


    就連阿達雅思,也是小臉蒼白,眉梢不住的哆嗦。


    尤其想到剛才,她還曾經用槍對著撒旦——趕緊摸摸嘴裏的舌頭。


    嗯,很好。


    還在。


    張明駒和李虎腦門上的黑線,也變成了白線。


    等了半晌,都沒等到東渡吹風爬起來,繼續給她展示槍法,撒旦有些不耐煩——


    她抬腳,把屍體直接踢到了台下,冷笑著罵道:“哼,廢物,一點也不如我當家的。就這,還是我今早發高燒,被當家的折騰了一早上。要是放在平時,我非得讓你死的更好看。”


    她這樣說,純粹是在說大話。


    別看高鐵給她矯正了斷骨,紮了退燒藥,她昨晚也算美美睡了一覺,但武力值的康複,也隻有平時的四成。


    四成的武力值,要想在一個照麵,就幹掉皇門流的佼佼者,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撒旦才施展女性魅力,來激怒東渡吹風,希望能抓到破綻,一擊致命。


    撒旦如願以償。


    但她又擔心東洋人會上台報仇,會暴露她虛弱的實力,這才悍然下狠手,說大話。


    果然,撒旦說完後,總算清醒過來的東洋選手,立即——低頭,牙齒緊咬。


    撒旦登台之前,東洋人就已經取得了五勝一負的戰績,排名東三區第二,妥妥的出線。


    既然已經出線,東渡吹風還上台,純粹就是高調宣揚東洋武士的絕代風姿。


    結果——


    不說了。


    總之,東洋這邊是沒誰敢在已經出線的情況下,再登台和可怕的撒旦決鬥了。


    六戰全勝的俄國人,當然也不會傻乎乎的上台送死。


    除了俄國和東洋,除七戰全輸的華夏,南韓北島南越泰國四國,倒是各勝一場。


    現在隨著撒旦的大展淫威,帶領華夏和四國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五個國家,爭奪第三名。


    也是最為激烈的一輪。


    這也代表著,某個國家,至少再打贏三場,才能根據勝負關係,來決出第三名。


    撒旦已經雙手環抱著,倚在擂台繩纜上,開始哈欠連連了,還沒哪個國家,要上台挑戰她。


    裁判隻能出麵,挨個詢問四國誰上台。


    上台的趕緊點,不上的,棄權!


    裁判剛說出棄權,泰國人就開始商量,眼看風緊,不如撤乎——


    事實上,俄國和東洋贏得那些場次,除了華夏人和他們死磕之外,四國大部分選手都棄權了。


    也就是說,四國得到的那一分,都是以華夏人的生命為基礎。


    現在華夏這邊出了個超級狠人,大家又實在不願意遭受拔舌的痛苦,不如棄權。


    南韓和北島兩個國家,猶豫再三後,也接連搖頭。


    有個南越選手倒是想躍躍欲試,但卻被領隊狠狠瞪了眼。


    站在台上故作懶洋洋的撒旦,暗中提起的那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別看她剛才輕而易舉,就殘殺了東渡吹風。


    但沒誰知道,她在抬手抓住東渡吹風腳腕時,所接受的力道,讓受傷的肺葉創口崩裂。


    她當前,就是憑借一口硬氣,死死憋著那聲咳嗽。


    如果她咳嗽,肯定會咳出血來。


    然後,別人就會看到,她原來是受了重傷。


    剛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殘殺東渡吹風,純粹就是強撐著。


    這時候,別說是四國精銳高手了,估計隨便找個身材魁梧的死囚,都能和她同歸於盡。


    “既然沒有人敢登台挑戰,那是不是代表,華夏會以第三名的成績,出線?”


    撒旦暗中深吸一口氣,看向了裁判。


    裁判剛要說什麽時,卻聽台下有人曬笑一聲:“哈,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早就身受重傷,當前是在硬撐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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