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西洋美女。


    無論是頭發顏色,麵部輪廓和膚色,都證明這個女人,百分百是個西洋美女。


    西洋美女,不該叫沙葉波娃,克勞馥或者瑪利亞之類的嗎?


    她卻叫——高鐵家的。


    高鐵家的?


    哦,她是東洋籍的白人。


    很多觀眾,心中都這樣想。


    東洋人的姓氏,都是祖先隨便起的。


    如果是在河邊,就姓河邊。


    住在地裏的,就姓田中等等,大差不差。


    這個自稱是高鐵家的美女,應該是住在高鐵站旁,才姓“高鐵”,名叫“家的”。


    很多自以為了解東洋姓氏的人,都這樣分析。


    至於東洋籍的美女,為什麽要插手阿達雅思登台一事,大家就不是太關心了。


    阿達雅思也不是太關心,隻是感覺這名字,著實有些別扭。


    就因為這個美女的名字裏,含有“高鐵”兩個字。


    這倆字,是阿達雅思當前最討厭聽到的了。


    相比起自以為了解東洋姓氏文化的圍觀者,隻感到特別扭的阿達雅思,張明駒聽後,卻在滿腹狐疑:“她這個高鐵家的的名字,是不是高鐵的媳婦這個意思?”


    前麵已經說過,很多鄉下還保留著稱唿別人老婆時,會說“誰家的”的早年風俗。


    不過,這樣稱唿帶有歧視婦女的意思,現代很少有人這樣說了。


    但民間還是有很多上了年紀的人,和小媳婦打招唿時,會習慣性說誰家的,誰家的。


    阿達雅思不懂,也懶得多想什麽,隻是雙手環抱,上下打量著高鐵家的,冷聲問:“我要不要逼他,這是我的事。你突然站出來發言,是什麽意思?”


    高鐵家的的眸光,輕飄飄從阿達雅思雙手上掃過,秀眉微微皺了下,隨即再次嬌笑:“咯咯,我突然站出來,是因為我要代替華夏,登台打雷。這位帥哥,別傻站著了,帶我去更改資料。”


    高鐵家的說著,伸手扯住張明駒的袖子,就要走向登記處。


    “等著!”


    阿達雅思又生氣了,嬌叱著再次舉槍,對準了高鐵家的。


    高鐵家的迴頭,臉上的媚媚笑意,不曾有絲毫的減弱:“小妹妹,兩個名額,剛好夠我們一人一個,何必和我爭搶呢?反正,這倆人都是養豬的廢物,不可能再登台了。”


    張明駒和李虎,立即滿腦門的黑線。


    阿達雅思卻在愣了下,恍然大悟,點頭:“嗯,你說的也對。那好,看在你急於求死的份上,就讓你先登台吧。”


    她倒是同意了,張明駒卻不同意。


    最起碼,他得搞清楚這個高鐵家的,究竟是啥來頭吧?


    “快點呀,帥哥,人家都等不及了呢。”


    高鐵家的膩聲說著,衝張明駒眯了下左眼的樣子,咋看咋不像是正經人家,特像拉客的。


    張明駒卻不為所動,張嘴剛要說什麽,就聽高鐵家的低聲問:“那小蝙蝠不懂我的名字,你也不懂嗎?”


    張明駒愣了下,問:“你是高鐵的——”


    “都說了啦,人家是高鐵家的。”


    高鐵家的打斷他,媚媚笑著,把張明駒拽到了登記台前。


    臨陣換將,對聖殿杯賽事來說,很正常。


    至於一個西洋美女,為什麽要代替華夏來打擂,主辦方更不會在意。


    反正隻要有人表演,有人被打死——一切,都不是問題。


    監獄方這時候才明白過味來,意識到外人悄悄潛了進來。


    親自坐鎮現場的監獄長,慌忙讓手下趕緊點卯,看看是某獄卒遭到高鐵家的的毒手了,還是隻被她偷走了一身衣服。


    她怎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混進監獄的途徑,更要查出來。


    高鐵家的當然不會理睬這些,等張明駒改掉選手資料,並親手簽訂生死協議書後,又衝人丟了個媚眼,這才扭著腰走上了擂台。


    擂台上的東渡吹風,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他更生氣。


    本來,他可以趁機打死阿達雅思,來抒發他濃濃的愛國之情。


    誰知道忽然又冒出個高鐵家的,非得和他決一死戰。


    這個啥高鐵家的,真以為仗著她乃大腿長屁股翹,長得又漂亮,就能“迷”倒東渡吹風?


    “既然你非得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吧。雖說用拳頭打死你這種極品美女,遠遠不如用槍——”


    等裁判舉起鈴鐺,退到旁邊宣布新一輪戰事再起時,東渡吹風用齷齪到極點的目光,死死盯著高鐵家的,獰笑著說道。


    高鐵家的卻沒生氣,反而掩著嘴的嬌笑:“嗬嗬,傳聞東洋男人個頭矮,槍也小的可憐。你卻大言不慚的說什麽,要用槍殺了我。”


    換成別的女人,哪怕是阿達雅思這樣的呢,可能也無法在血腥現場,說出這種話。


    高鐵家的卻毫不在意,聲音還很大。


    台下,立即爆發出哄笑聲。


    本來嘛,美女參加這種生死選拔賽,就已經夠讓人刺激的了。


    尤其這個美女,在說話這方麵,還特符合很多男人的口味。


    沒誰敢再對阿達雅思口花花了,可大家敢對高鐵家的啊。


    一時間,啥“我的槍好”之類的汙言穢語,此起彼伏。


    高鐵家的也不生氣,就是不住對東渡吹風眨眼睛,特花癡的樣。


    東渡吹風怒極,忽地暴喝一聲!


    暴喝聲中,東渡吹風驀然平地縱起一米七,右腳電閃般,狠狠踢向高鐵家的的咽喉。


    聖殿杯的賽事,絕對的貼身肉搏,不許使用任何的兵器。


    哪怕是一根針,隻要被搜出來,不但會被取消成績,還會被占據高處,用狙擊步槍瞄準擂台的狙擊手,一槍打死。


    年齡,國籍等條例可以違反。


    這方麵,卻沒任何商量的餘地。


    而擅用肋差短刀的東渡吹風,恰好是當今格鬥界的頂級高手之一,聖殿杯賽事的規則,幾乎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從他暴喝著騰身躍起,踢出這讓天地都好像變顏色的一腳中,就能看得出。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那麽,撒旦要是擋住他呢?


    “他死定了。”


    百米遠處的某個窗前,穿著一身灰色長袍的胡老二,看到東渡吹風騰身而起後,淡淡地說。


    阿蓮娜卻問:“你確定,那個女人,就是撒旦?”


    她的話音未落,就看到在圍觀者以為撒旦上來就要被踢死,繼而感到可惜,忍不住發出的惋惜聲中,東渡吹風那隻即將碰到撒旦咽喉的右腳,卻被她特隨意的抓在了手中。


    近身格鬥中,飛踢的右腳被抓住,這不算啥。


    東渡吹風壓根不用過腦子,隻需本能的反應,懸空的虎軀借勢半旋,左腳正要飛踢出去時,突覺他那杆槍處,劇痛!


    噗——嗤。


    雞蛋被踢爆的聲音,雖然不大,現場所有觀眾,卻都聽到了。


    東渡吹風即將飛起左腳時,撒旦用數千觀眾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一腳踢碎了他的蛋!


    蛋碎的感覺,有多痛?


    東渡吹風無法訴說。


    他隻能張大嘴,要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來緩解痛苦時,一隻手,卻及時伸進了他嘴裏。


    然後,現場所有人都看到,東渡吹風的舌頭,被撒旦一把,就從嘴裏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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