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煩心事太多,讓高鐵身心疲倦,但他還是不想去死——


    世界這麽美,有誰會真舍得死?


    至於那會黃馨雅說“我死了死了死了”,把嗓子都喊啞了,那也是控製不住的胡說八道而已。


    高鐵不會當真,隻會懶洋洋趴在浴池沿上,任她用特溫柔的動作,給他處理背上的傷口。


    黃馨雅嗓子都喊啞了,也沒誰來打攪。


    看來,不是洗浴中心的人,對此已經司空見慣。


    就是這娘們大把的鈔票砸出去,包下了整個樓層,讓那些人有多遠,就滾多遠。


    真要是後者——


    唉,高鐵隻能說有錢就是任性,在外給孟少戴頂帽子,也這樣灑脫。


    “疼嗎?”


    “嗯。”


    “我再小心點。”


    “嗯。”


    “你怎麽總嗯?”


    “難道讓我學你,啊,啊,啊的?”


    高鐵剛說完,就啊的慘叫了聲。


    別看他從小就是在女人窩子裏長大的,但到現在都不明白,女人有時候特不要臉,有時候卻特要臉,而且還人人會一手“九陰白骨爪”。


    就拿黃馨雅來說吧。


    剛過去的那四十分鍾內,仿似惡狼附體,對高鐵又啃又抓,雙眸翻白,嘴角吐嚕沫,眼看不行了的樣子,更是啥話也敢說,還是扯著嗓子的歇斯底裏,一點貴太太的氣質都沒有。


    可是現在,高鐵隻是“委婉”的譏笑了她一下,她就立即施展九陰白骨爪,擰住他腰間一塊肉。


    高鐵誇張的慘叫聲,嚇了小良家一跳,慌忙跪在地上,輕輕吹了幾口氣。


    在沒那個啥之前,高鐵看著她的眼神裏,全是譏諷,和厭惡。


    但現在,他再看女人時,目光確實溫柔的。


    他既然已經徹底接受了黃馨雅,那麽就隻能——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


    純爺們,有誰會自己娘們,惡聲惡氣的?


    高鐵又不是郭務卿那個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老流氓。


    臉兒飛紅的黃馨雅,眸光閃爍了下,扭頭看向別處時,淚水忽然灑落。


    她不想這樣子的。


    可為什麽,還是這樣子了呢?


    尤其她比誰都清楚,就算她深愛著孟先鋒時,也沒這樣瘋狂過。


    難道,就因為高鐵走了後,卻怕她會想不開,躲在樹林裏,呆呆守護了她足足六個小時?


    還是他睡著時的樣子,觸動了她某根心弦,覺得這孩子老可憐了——才想給他點補償?


    誰知道呢。


    反正高鐵迴頭看過來後,黃馨雅的羞恥心,火山般爆發,讓她感覺沒臉見人。


    隻想啊,一頭撞死拉倒。


    女人心中的感覺,高鐵很清楚。


    他想安慰她幾句“就當被狗咬了”,卻又覺得好像不合適,隻能無聲歎息,爬起來穿衣服。


    “對不起,是我沒有把持住,才讓你丟掉了清白。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我也會忘記今晚。你,還是大家眼中的黃馨雅。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高鐵站在那,沉默片刻,低聲說完,抬腳就走。


    女人卻抬手,抱住了他的左腿,哽咽著說:“我哭,是恨這命運,為什麽不早點認識你。那樣,我就不用對不起任何人。更不用,這樣羞恥。”


    不等高鐵說什麽,黃馨雅從地上站起來,幫他整理著衣領,低聲說:“無論過去多久,哪怕牙齒掉光,胡子變白。你都要記住今晚。今晚,有個女人,把她能付出的一切,都交給了你。你如果忘掉她,你就會遭雷劈。”


    高鐵苦笑了下,剛要說什麽,女人突然縱身入懷,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張嘴在他臉上,又啃又咬。


    沃特麽的,人家剛化好妝——


    車子停在機場的停車場內,高鐵摸著臉上生疼的牙印,鬱悶之餘,又暗中得意。


    男人就是這鳥樣。


    無論原則,底線有多強大,但隻要能讓京華超級小良家,在戀戀不舍的分開他時,在他耳邊說出“此後,我隻會讓你一個人——騎”的話後,都會這德行。


    為什麽,現代女人都喜歡說這個字眼呢?


    難道說,就因為它比幹活的幹,太陽的日,更文雅,還是更形象?


    誰知道呢。


    高鐵搖了搖腦袋,把小良家的音容笑貌都甩出腦袋後,深吸一口氣,大踏步的走向候機大廳那邊。


    他剛走進大廳,一輛黑色越野車的車窗,就徐徐落下。


    燈光灑了過來,照在了這張美到驚心動魄的臉上。


    隻是,這張臉上,卻沒任何的笑意。


    不住閃爍的眸光,也向外散著森寒。


    她看著候機大廳那邊,坐在駕駛座上的鄭曦,卻看著她。


    總是盯著一個地方看,鄭曦感覺有些累,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多小時。


    現在要想做點什麽,還來得及。


    比方,讓全國人民都知道,超級小良家給她老公,戴了一頂色彩鮮豔的帽子。


    好像知道鄭曦在想什麽,粟嫣然忽然說話了:“其實,那是個表麵風光,實則特可憐的女人。”


    親眼看到黃馨雅和高鐵,去了某洗浴中心後,粟嫣然就開始不停的打電話,搜集她的消息。


    粟嫣然想搞清楚,被圈內人恭為最賢妻良母的黃馨雅,究竟遭遇了什麽,才背著孟先鋒,和別的男人搞事情。


    這些家長裏短的事,粟嫣然以前就算聽說,也懶得理睬。


    她隻知道,黃馨雅之所以能成為超級小良家,和孟先鋒在外四處尋花問柳,卻始終大度容忍,在任何場合,都會給他足夠的麵子,有著直接關係。


    論出身背景,黃馨雅要比孟先鋒高一個檔次。


    論身材相貌,黃馨雅足夠配得上,全天下任何一個男人。


    論賺錢養家的本事,剛結束的浪漫相親大會,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這樣一個各方麵都沒瑕疵的女人,結婚數年來,卻沒丁點緋聞傳出,甚至沒有一個異性朋友。


    無論是生活,還是商場上。


    她不摘走超級小良家的桂冠,天理不容。


    但現在,黃馨雅卻在高鐵即將離開京華時,包下了某洗浴中心的整層樓。


    孤男寡女,呆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她和高鐵走出來時,腿都在打軟——


    尤其那雙眸子,水靈靈的,讓粟女皇都眼紅啊。


    傻子,都能看出,黃馨雅已經是高鐵的女人了。


    粟嫣然也更希望,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做的原因。


    圈內,沒有秘密。


    隻要粟嫣然想查,就能在半小時內,查出黃馨雅和高鐵是怎麽認識的。


    而且,孟先鋒在外有三個私生子,抱上林誌東的粗腿、卻在昨晚背黑鍋,甚至早就染了髒病的事,粟嫣然也都探聽到了。


    她終於明白,黃馨雅為什麽,不再珍惜頭戴的桂冠。


    “是啊,那就是個表麵風光的可憐女人。”


    鄭曦點頭附和時,卻不知道粟嫣然在心中默默的說:“其實,我才是那個真正可憐的女人。空有出色的相貌,自負智商超人。但既沒有葉星辰的好運氣,也沒黃馨雅破釜沉舟的決心。”


    忽然間,粟嫣然特想吸煙。


    隻是她剛要去拿小包,就聽鄭曦輕咦了聲:“咦,那不是張明駒嗎?他也來機場了。難道,是為了高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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