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能裝的人,也要唿吸。


    白若影隻穿了件白色旗袍,那麽深陷在她懷中的高人渣,幾乎是無間隔緊貼她的肌膚,可她卻沒感覺到他唿出的熱氣。


    好像被電了下那樣。


    白若影哪兒還敢懈怠,慌忙雙手抓住他肩膀,把他推開。


    然後,她就看到高鐵臉色慘白的嚇人,雙眼閉著,嘴唇緊緊的抿著。


    被她推開後,失去依靠的腦袋,立即歪下。


    白若影仿佛傻愣了一萬年。


    她才慢慢抬手,手指放在了他鼻子下。


    又仿佛過了一萬年。


    白若影,都沒感覺出,他有任何的唿吸。


    他死了!


    他在趴在我懷裏時,忽然猛皺眉,抬手捂住心口的動作,並不是裝模作樣。


    而是——他的心,忽然疼了下,隨即停止了跳動。


    白若影的智商,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聯想到高鐵趴下來時的動作,立即精準分析出了這些。


    他、他有心髒病。


    隻能是心髒病。


    要不然,他不會捂心口。


    可我,還以為他是為了化解尷尬,裝模作樣。


    嬌軀劇顫著,好像沉下萬年寒水中的白若影,嘎聲問了句後,馬上尖叫:“來人,來人啊!”


    這一刻,她並沒有意識到,她為保護葉星辰幹掉高鐵,曾經付出了哪些代價。


    高鐵自己犯病死翹翹,絕對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事。


    白若影隻知道,她現在無比的怕,好像天塌下來了那樣。


    高鐵出現後,才瞬間歸位的三魂六魄,也像遭到可怕的猛獸襲擊那樣,驚恐異常的哀嚎著,拚命想脫離她,卻不得行。


    好像有很多人衝了進來。


    也好像有人在瘋了般的怒罵著,讓人趕緊叫救護車。


    還好像有人抱住她肩膀,在大聲的勸她,要鬆開手,別再抱著高鐵了,心髒病人犯病後,最好是馬上平放在地上,等待醫生的救治。


    無論這些人是誰。


    他們在做什麽,說了些什麽,白若影都沒任何的反應,隻是用力把高鐵抱在懷裏,瘋了般捶打著他後背,嘶聲怒罵著,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葉星辰該怎麽辦啊!


    看她如此的瘋狂,抱著她肩膀的韓師師,也很怕。


    黃金燦,比她更怕!


    假如韓師師推斷的那些成立,粟家大小姐心儀的男人,真要死在七仙夜總會,休說是不是要關門了,估計黃老板全家,都逃不過正義的——報複。


    夜場的醫生已經趕來,白若影卻依舊不管不顧,拚命搖晃,捶打著高鐵。


    就她這瘋狂的行為,休說高鐵是心髒病突發患者了,就算是好人,也能被她搞死啊。


    高鐵死不死的,黃老板不在乎。


    可這廝的死活,直接關係到他的夜場。


    黃老板情急之下,拿起一瓶酒,狠狠砸在了電視上。


    咣——嘩啦!


    酒瓶子爆炸,和電視機屏幕炸碎的聲響,就像刀割那樣,一下子切斷了607包廂內所有的聲音。


    深陷瘋魔狀態中的白若影,也停止了不理智的行為。


    韓師師趁機勸說道:“白女士,請你冷靜下。現在,必須讓醫生來看看他。”


    “對,對對。醫生呢?醫生,快過來,看看他怎麽就死了。”


    白若影這才如夢初醒,慌忙鬆開高鐵,淚水都顧不得擦,在韓師師的幫助下,把高鐵平放在了地毯上。


    夜場醫生馬上跪在地上,先扒開高鐵的眼皮,用小手電照了下——心,就涼透了。


    病人的雙眼瞳孔,已經全部擴散。


    不過,他還是又用聽診器,仔細聽了聽高鐵的心跳。


    高鐵雙眼的瞳孔,都已經擴散,哪兒還有心跳?


    醫生確定高鐵已經死翹翹後,抬起頭,對黃老板搖了搖頭,又用沉痛的語氣,對白若影說:“這位女士,請您節哀順——哎,哎。”


    他那個“變”字還沒說出來呢,就看到白若影雙眸上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我特麽的,這下可怎麽辦?


    黃老板徹底嚇傻,呆呆望著醫生,又開始抓緊搶救白若影。


    白若影隻是恐懼攻心,暫時昏厥,倒是沒什麽大礙。


    醫生稍稍檢查過後,就鬆了口氣。


    雖說高鐵已經死翹翹,但該送醫院,還是要送醫院。


    怎麽著,也得最後搶救下,比方用電擊啥的。


    “老板,你趕緊把他們送醫院。我去給郝大鵬打個電話,把實情如實相告。希望,郝總的幕後人,能通情達理些,不要連累場子——”


    韓師師剛低聲說到這兒,就被黃老板猛地抓住胳膊,疼的她心狂跳了下,臉色驀然蒼白。


    黃老板明明是抓她胳膊的,心卻怎麽會心痛?


    幸虧,隻是疼了幾秒鍾,她就聽黃老板嘎聲叫:“你、你趕緊去打電話。隻要夜場渡過這次劫難,我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韓師師捂著心口,苦笑著快步走向門口:“先看看,能不能渡過這次劫難吧。”


    情況緊急之下,韓師師也顧不上迴更衣室換衣服了,隻披著高鐵的襯衣,快步走到安全通道的窗前,拿出手機找到郝大鵬的號。


    嘟嘟的聲響中,韓師師抬頭看向窗外天上。


    農曆七月十五的夜空內,一輪圓月當空。


    散出,詭異的白色。


    其實,月亮散出的光,絕不會被人間的鬼節,就有所改變。


    關鍵是,看月亮的人,當前是什麽心情。


    那麽,粟嫣然當前啥心情?


    白天時,她跟隨爺爺去了趟白雲觀,直接去後觀找老道士。


    雖說爺爺沒有告訴她,老道士是誰,粟嫣然心裏卻很清楚,那才是白雲觀真正的杜道長。


    也是白雲觀真正的當家人。


    隻是等閑之人,沒資格見到他罷了。


    可粟嫣然倒是有機會見到杜道長了,卻在走進月亮門後,莫名其妙的睡著了。


    等她醒來後,已經殘陽如血,站在了月亮門的外麵。


    她為什麽會睡著?


    老粟不說,隻是神秘莫測的微笑。


    粟嫣然撒嬌也白搭。


    不過,她隱隱記得,她在睡著時,好像見過一些可怕的東西,可怕的人,還有如黃鍾大呂般的可怕聲音。


    但無論她多麽努力的去想,也想不到那些可怕的東西,可怕的人,可怕的聲音,是什麽。


    隻感覺到了說不出的——詭異。


    心存詭異的人,看鬼節當晚的月亮時,感覺月光是詭異的,也就很正常了。


    就在粟嫣然呆望著月亮,突覺心兒劇跳了下,有說不出的痛感時,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她右手撫住心口,拿起手機一看來顯,是郝大鵬。


    “好端端的,我怎麽會心痛?”


    粟嫣然喃喃說著,拿著手機坐在藤椅上,接通了電話。


    她還沒說什麽,手機內就傳來郝大鵬小心翼翼的聲音:“嫣然,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粟嫣然秀眉立即挑了下,卻沒說話。


    郝大鵬等了片刻,才用更加小心的說:“剛得到消息,高鐵突發心髒病。恐怕,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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