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絕對的話語權。”


    大帳之中,卓君臨的聲音很冷:“我不管你們以前怎麽想,也不管你們大家是什麽心思。但現在,我需要你們大家給我足夠的話語權。我不管你們願不願意,也不管你們到底有什麽想法,要想我留在這裏,那麽就必須要這麽做。”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卓君臨,神情古怪。


    一上來就要絕對的話語權,這可是從來都絕無僅有的。


    要是換作其他的任何生靈說這句話,隻怕在場的各族強者早就讓對方有多遠滾多遠了。也就是卓君臨開口,這時候才讓大家有所遲疑。


    畢竟金猿山主的名頭和身份,也應當有足夠的話語權才是。


    但是,像金猿山主這麽直接開口要的,卻是從來都不曾有過。


    “山主,這個,,,,,,”


    “這件事情沒的商量,願意我就留下,不願意我就自已離開。”卓君臨一聲冷笑:“對於你們這些生靈,有時候我信不過。”


    “這,,,,,,”


    在場的眾多強者一個個麵麵相覷。


    信不過?


    你信不過我們,難道我們就一定能信得過你?


    可是,這樣的話誰也不敢直接說出來啊!


    這一但反對,得罪的可不僅僅隻是金猿山主一個,更是將妖主都得罪了。畢竟是妖主一力擔保金猿山主,這時候妖主都沒有說話,眾多強者自然也不好多說。


    “賢弟,你決定了?”


    “不錯。”卓君臨一聲長歎:“麵對狐族,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若是還有人在背後給我陽奉陰違,到時候我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所以從現在開始,若是想要我留在盟軍之中,那麽就必須要給我足夠的話語權,那怕是調動各族的大軍。”


    眾多強者一個個麵色古怪,神情間都帶著一絲錯愕。


    調動各族的大軍,那可就等同於是讓他們交出兵權,這可是一族之根本,那怕是妖主也不曾有這樣的想法。


    所有生靈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卓君臨,神情錯愕。


    金猿山主,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賢弟,你可知一族之兵權意味著什麽?”妖主眸光凝重:“一但交出兵權,便等同於是將一族命運交出?”


    “我知道。”


    “那你,,,,,,”


    “沒有我的幫助,你們覺得自已能對付得了狐族?”卓君臨一聲冷笑:“如果你們真的有辦法,會到現在都困於雷隱山外不敢輕舉妄動?甚至到現在為止,你們可想到什麽可以對付狐族的辦法了嗎?”


    “這,,,,,,”


    “即然你們都沒有,可是我有。”卓君臨一聲冷笑:“對於眼下的種種情況,我卻有足夠對付狐族的辦法。如果離開了我,你們將有可能會一無所有,有可能會重新走上一條新的不歸路。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相信你們沒有太多的選擇,更不可能會有什麽餘地。或許你們可以找到打敗狐族的辦法,但那需要到什麽時候,你們自已心裏就沒點兒數嗎?”


    “這個,,,,,,”


    所有強者的臉色都不由變了。


    “對於你們各族的兵權,我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卓君臨一聲冷笑:“我之所以要有絕對的話語權,是必須要保證盟軍上下所有的將士都可以做到令行禁止,做到唯我是從。因為對付狐族大軍的機會隻有一次,一但戰場上有任何的失誤,都有可能讓大軍前功盡棄,讓盟軍承受莫大的損失。而這一次機會之後,我便會徹底離開,不再過問盟軍的任何決定,更不會調用盟軍的一兵一將。”


    “賢弟,你是說,,,,,,”


    “戰場之上,任何一點點的失誤都有可能會造成極大的損失。更何況各族之間都互有嫌隙,一但出現任何變數,都有可能讓我的布局全部漰盤。所以最好的辦法,隻有這一戰的所有兵權全部交到我的手裏,由我統一調配,才能放心。”


    各族強者不由同時露出古怪神色,神情間也不由多出了幾絲無奈。


    “山主,這件事情,,,,,,,”


    “諸位不需要多說什麽,隻是允與不允便是,勿需多言。”


    在場生靈各自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交頭接耳。


    卓君臨卻是根本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良久,令主終是咬了咬牙:“山主,東海一脈的兵權本座可以全部交出,包括本座也可以聽從山主的調配。隻是現在東海一脈的兵力有限,隻怕,,,,,,”


    “令主不必擔心這些問題,即然令主選擇相信我,那我自然是不會讓令主失望。”卓君臨一聲長歎:“至於令主所擔心的兵力問題,那是我的事情。任何一個將性命相托的將士,我都會盡力保全。”


    此際,卓君臨如同是一位指點江山的仙神,眸光之間滿是凝重。


    甚至,那種氣勢,連令主都不由的感覺到一愣。


    似乎眼前的根本不是一位大羅金仙境的修行者,而是一位高不可攀的仙神,那怕隻是一句最簡單的言語,也有著讓人無法直視的魔力。


    “蠻族,願意交出兵權,服從山主調令。”


    “夜族,願意交出兵權,服從山主調令。”


    “靈族,願意交出兵權,服從山主調令。”


    ,,,,,,


    隨著令主的開口,各族強者都紛紛效仿,雖他們對卓君臨並不能完全信任,但在這種時候,那怕是他們心裏有些想不明白,但在大勢所趨之下,縱然是這時候心裏還有一些顧慮,這時候也不得不同意。


    妖主看著卓君臨,始終都沒有說話。


    當所有強者的目光都落到妖主的身上之時,妖主才慢吞吞的起身。


    “賢弟,真的決定好了?”


    妖主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間帶著一絲無奈。


    甚至,讓人有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心若磐石,早已決定。”


    “那好,萬妖城的兵權,本座今日就交由你了。”妖主一聲長歎:“此戰之後,你也不必交還兵權,萬妖城上下,也會以賢弟為尊,替本座接任這萬妖城妖主之位。”


    甚至根本不等卓君臨開口,妖主已經直接將一塊白玉令牌塞到了卓君臨的手裏,,,,,,


    “卓公子,你倒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白發老人找上門來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


    甚至這時候看向卓君臨的時候似乎是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一般,如果不是極力的控製著自已的情緒,隻怕現在白發老人都要當場動怒了。


    “前輩有什麽話慢慢說,不著急,慢慢來。”


    “慢慢說?”


    白發老人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神情間也不由帶著一絲古怪。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居然還要自已慢慢說,難道這家夥看不出自已已經怒火滔天。如果不是極力控製著自已的情緒,現在就算是弄死他的心思也都有了?


    “前輩此行,無非是想要問個究竟罷了。”卓君臨一聲長歎:“剛好我也正想要和前輩說說,這一次我準備向狐族動手,以報當日東海之仇。前輩也應當知道,我向來都是一個不會隱忍的人,這樣的仇怨,我若是都不能找迴場子的話,那就不是我卓君臨了。”


    “卓公子當日可是答應過老夫,對於狐族隻是在一邊看看就好,絕不插手其中的。”白發老人麵色一沉:“怎麽,現在這種時候卓公子是反悔了嗎?”


    “那個時候,狐族也沒有主動招惹我,我自然可以袖手旁觀,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也無所謂。”卓君臨一聲冷笑:“不過即然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所有的事情前輩也應當心知肚明。我本無意與狐族為敵,可是狐族卻接二連三的想要致我於死地,難道這樣的事情,我就應當忍氣吞聲不成?”


    “那件事情,本身是個誤會。”


    “誤會嗎?”


    卓君臨咧嘴一笑:“那如果真是個誤會,狐族要致我於死地的時候前輩在那裏,那個時候前輩為什麽不站出來說一句是誤會,讓狐族停手?”


    “這,,,,,,”


    麵對卓君臨的質問,白發老人一時之間竟是根本無言以對。


    這件事情,現在本身就有些說不清楚。


    尤其是卓君臨所說的都是事實,更是讓白發老人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那些,可都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情,,,,,,


    “前輩,這件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


    “什麽?”


    白發老人現在隻恨不得把卓君臨的腦子敲開好好的看看到底是怎麽長的。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這家夥居然讓自已不要過問了?


    難道這一次自已來的目地性還不夠明確,還是這家夥壓根就沒有把自已放在心上?自已是來興師問罪的好不,怎麽現在的意思好像是自已來上門相求來了?


    “這件事情,前輩介入的越多,對前輩的因果越大。”卓君臨一聲苦笑:“晚輩這也是為了前輩好,畢竟前輩到了如今的地位也不容易,總不能因為這點小兒事就讓前輩卷入這是非之中吧!到時候這些無端因果,於前輩來說很不利。”


    “卓公子這是在威脅老夫嗎?”


    “前輩是什麽存在,晚輩又豈敢威脅?”卓君臨一聲苦笑:“晚輩隻不過是說的一個事實而已,若是前輩打定主意要介入其中,晚輩自然也是沒有任何辦法。不過對於前輩來說,到時候很可能會受到狐族的牽連。”


    白發老人看著卓君臨,眼眸間的寒意不由越來越濃。


    這個家夥,口口聲聲說著不敢,但話裏的意思白發老人又如何聽不明白?甚至每一句言語之間,都在向自已暗示什麽。


    都已經說的如此直接了,以後卻偏偏就是不承認。


    這樣的情況,讓白發老人也都有些無語了。


    就好像明明知道對方在威脅你,你卻根本找不到一點毛病。


    這樣的情況,白發老人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甚至無論在任何時候,也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敢有這樣的想法,,,,,,


    然而現在,卓君臨卻偏偏這麽做了。


    而且,白發老人還真找不到半點反駁的理由。


    “老夫說過,你不能介入其中,,,,,”


    不等白發老人把話說完,卓君臨卻是直接打斷了白發老人的言語。


    “這件事情,前輩認為我是主動介入其中的嗎?難不成狐族的手都已經伸到了我的頭上,我卻仍要忍氣吞聲?”卓君臨一聲苦笑:“又或者說,前輩將我帶入這一方小世界之中,目地就是讓我來受欺負的不成?這樣的道理,前輩自已心裏可清楚?”


    白發老人一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這些,自然不是白發老人的初衷。


    “我與狐族之間的恩怨,不可能因為前輩一句話就罷休。”卓君臨一聲長歎:“當然,我也不奢望前輩能替我討迴公道,隻求前輩莫要插手其中就好,是勝是敗,都由晚輩自已承擔也就是了。”


    “這,,,,,,”


    白發老人臉色一變再變,卻終是沒有說話。


    此時卓君臨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就證明其實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打算。越是現在這種時候,白發老人就越是不好多說。


    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並不是白發老人想看到的結果。


    “卓公子是打算怎麽做,是要將狐族斬盡殺絕,還是有別的想法不成?”白發老人一聲長歎:“畢竟,卓公子對於這一方小世界來說是外人,介入的太多,對於你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兒。縱然隻是忍一時之氣,也能少沾染許多因果,你可明白?”


    “這些道理,晚輩自然是明白的。”卓君臨搖了搖頭:“可是前輩也應當知道,晚輩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無論遇到什麽樣的對手,我都不會認命,忍氣吞聲,從來都不是我的性格。任何敢於向我出手的生靈,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討迴公道。”


    白發老人看著卓君臨,臉上陰睛不定。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卻偏偏對於卓君臨又無可奈何,,,,,,


    這樣的滾刀肉,白發老人也不由有些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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