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暗。


    空氣中似乎都帶著壓抑的氣息,整個雷隱山,似乎都籠罩在陰雲之下。


    原本雷隱山在狐族與盟軍的壓抑之下,雙方將士都已經高度緊張。隻不過現在這種時候誰也不敢打破彼此平衡,無論是狐族還是盟軍誰都不敢在這種時候輕舉妄動。因為現在雙言心裏都很清楚,一但打破了這種對峙之勢,那麽接下來的將隻會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極端殺伐,必然是要有一方的滅亡才能結束。


    黑暗中,一隊人馬大張旗鼓的向著雷隱山進發。


    似乎是生怕不會被對方發現,那隊人馬還特意點亮了火把,這讓盟軍一方的高層差點集體漰潰。


    行軍打仗,那有這麽幹的?


    這是生怕敵軍發現不了,故意露出點什麽破錠的嗎?


    就算是卓君臨不怕死,難道盟軍的將士也要跟著送死不成?


    如果不是妖主一力擔保,隻怕盟軍高層早就要與卓君臨決一死戰,像這樣的行事作派,所有的生靈都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妖主是那根筋出了問題,竟然還要力保金猿山主的這等荒唐行為?


    然而,縱然是心中有著許多不滿,卻也沒有人敢說出來。


    畢竟妖主就站在那裏,誰敢放肆?


    現在連令主和夜主都不敢多言,誰又敢多說什麽?


    此時若是評擊金猿山主的德行,豈不是也是在打妖主的臉,隻要妖主不開口,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誰也不好多說什麽。


    看著即將進入狐族大軍警戒的範圍,盟軍一方的生靈不由都露出一絲緊張神情。畢竟現在的情況誰也不清楚到底會發生什麽意外。


    一但以前出現的詭異再次發生,隻怕包括金猿山主在內,所的將士都將有去無迴。


    “妖主,這件事情是不是,,,,,,”蠻主終是有些忍不住了:“這件事情畢竟太過冐險,金猿山主雖然精通兵法,便那些詭異之事畢竟太,,,,,”


    “無妨。”


    妖主終是搖了搖頭,心中雖然也同樣非常擔心,這個時候也隻能強作鎮定:“即然金猿山主說過有把握,那麽我們便應當相信他才是。畢竟這種事情我們也沒有遇到過,更沒有完全可行的辦法。如今即然金猿山主願意一試,至少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壞處。”


    “可是,那支大軍,可是盟軍的精銳,如果,,,,,,”


    “大家不必擔心,本座覺得金猿山主一定能給我們驚喜。”妖主硬著頭皮說道:“而且金猿山主行事,也從來都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這個,,,,,,”


    “好了,靜觀其變便是,我們若是太過擔心,豈不是亂了自已的道心。金猿山主現在可是直接走上前線了都沒有這般猶豫不決,難不成我們在後方看著,反而要更加緊張不成。可別忘了大家都是什麽身份,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隻怕大家的臉上都不會好看了。”


    眾多強者一個個麵麵相覷,最終卻又不得不接連苦笑搖頭。


    這樣的情況,那怕是這些強者也不由覺得自已太過緊張了,,,,,,


    而卓君臨現在卻帶著一隊盟軍精銳,直接向著雷隱山進發,對於眼前有可能會發生的危機,卓君臨卻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後方的將士之中,已經有不少露出了驚慌之色。


    雖然都是盟軍之中的精銳,但他們很多將士都是親眼看見過。


    那怕這些將士都是盟軍中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將士,戰場上的生死博殺從來都不曾有過半點退縮。可是麵對這些詭異,那怕是身經百戰的不死將士,同樣也會感覺到猶豫和恐懼。這可不單單是害死,而是那種對未知的本能,,,,,,


    “山主,馬上就要進入發生詭異的範圍了,您看是不是,,,,,,”


    一名將士麵露古怪神色:“上一次我們就是在前麵。”


    “放心,沒事兒。”


    卓君臨一聲輕笑,對於那位將士的言詞卻似乎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仍是大步向前,甚至在這個時候,眼眸之間露出一絲古怪什麽。


    “山主,真的不能,,,,,,”


    然而卓君臨卻似乎充耳未聞,仍是大步向前,目光中卻帶著一絲詭異笑容。


    可是,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團迷霧。


    迷霧之中,不斷的有人影閃動,甚至隱隱有刀兵相交的聲音。


    “撤了這無妄手段吧,在我麵前,這等障眼法根本無效。”


    並沒有任何聲音迴應卓君臨,迷霧之間的刀兵之聲更加激烈。那種似是在拚死一戰的金鐵交擊聲,如同是一道道魔音迴蕩在眾將士的耳邊,隻讓那些常日裏都身經百戰的將士也不由感覺到毛骨悚然。


    “滾一邊去。”


    卓君臨一聲怒喝,運轉自已的‘幻影血瞳’,對著迷霧之中一記葫蘆砸出。


    迷霧中一聲悶哼傳來,刀兵之聲戛然而止。


    僅僅是一兩息的時間之間,迷霧卻是疾速散開。


    所有的將士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卓君臨,眼神中充滿了古怪。


    甚至現在所有將士看向卓君臨的時候,都不由露出了古怪神色,誰也沒有想到困擾盟軍多日的詭異,竟是被卓君臨如此輕易的便破去。


    這樣的手段,任誰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眼下的情況,更是讓所有將士都懵圈了。


    更是在這個時候,給卓君臨身上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不知是狐族的那位道友,我的東西還是還迴來吧,否則,,,,,,”


    卓君臨嘿嘿怪笑:“我扔出去的東西,沾染著莫大的因果,一般生靈要是撿了去,必然會承受無妄之災,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老實一點,否則很有可能會讓自已惹禍上身。”


    “你是何人,怎麽如此大的口氣?”


    “我乃金猿山主,今日特來討戰。”卓君臨卻是一聲長笑:“狐族上下,如今可敢有前來應戰之人?”


    隨著卓君臨的開口,整個戰場上立時沒有了半點聲響。


    “今日,金猿山主前來討戰,狐族可敢應戰?”


    聲音直衝九霄,整個雷隱山皆盡可聞,,,,,,


    “金猿山主?”


    狐主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不由有些懵圈了。


    甚至可以說,現在狐主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背後到底代表著什麽意思,如今金猿山主現身,就證明金猿山主已經介入了狐族與盟軍的戰事。


    而且金猿山主在雷隱山前叫陣,同樣證明已經破了狐族的障眼法。


    這樣的情況,狐主現在隻想罵娘。


    到底是什麽情況,最終成了這樣的結果?


    “是的,現在金猿山主就在雷隱山前叫陣。”狐祖一臉的無語:“狐族的障眼法,在金猿山主的麵前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甚至前方的將士已經都軍心不穩,許多將士要求出戰,但這時候並不能輕舉妄動,對於金猿山主這種敵人,隻怕更要小心一切才是。”


    “正因如此。”


    對於金猿山主,狐主現在也是極度無語。


    眼下的種種情況,狐主也實在沒有好的辦法。


    和金猿山主交戰,狐主實在有些不太放心。


    狐族之中雖然不泛能征善戰之輩,但是和金猿山主那種坑貨相比,麵對麵的生死博殺或許還有機會。但若是金猿山主一但用上陰謀詭計,隻怕沒有人能是金猿山主的對手。


    “如今這種時候,被金猿山主這麽一鬧,隻怕形勢將更加緊張。”狐祖也是滿臉的無奈:“現在誰都知道金猿山主已經參戰,因為東海的事情,隻怕狐族上下的仇恨情緒將會更加高漲。一但狐族的生靈都忍耐不住,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萬一要是,,,,,,”


    “這也是金猿山主的高明之處,兵不血刃的讓狐族上下軍心動搖。”狐主一聲長歎:“金猿山主這一手實在毒辣至極,甚至這麽一來,那怕隻是露上一麵,都會讓狐族軍心大亂,現在隻怕很多將士都已經沉不住氣,都在想著要與金猿山主決一死戰了。”


    狐祖一聲苦笑,卻終是沒有開口。


    這種事情,狐祖又如何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糸,如今金猿山主的態度,必然會引起狐族的變數。


    “看來,狐族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狐主一聲長歎:“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狐族那怕是放棄在東海的所有布局,也絕不會去招惹金猿山主。”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現在說這些實在是太晚了,本座就不會不會帶領狐族走出黑水之畔。”狐主終是一聲苦笑:“如今不管說什麽都已經晚了,隻要他們有想法,如今什麽時候都可以狐族發起進攻。有了金猿山主的那一層關糸,隻怕那個存在現在也十分為難。我們以前最大的依仗,現在也很有可能再也指望不上,反而有可能會向我們下手。”


    “這,,,,,,”


    狐祖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妖主所說的這種情況,狐祖又何嚐不知道會有這個可能性?


    隻是如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更重要的還是,如今的形勢越來越對狐族不利,就算是現在要退迴黑水之畔也已經為時已晚。那怕是再多的想法,現在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再想迴頭卻已經再也沒有迴頭之路,除非狐族滅絕,否則盟軍絕對不可能容忍這個威脅存在,,,,,,


    “難不成,現在狐族真的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退也是一刀,進也是一刀,已經再無任何餘地。”狐主一聲長歎,不由苦笑道:“這種事情,誰也不會想到最終會走到這一步。”


    “這真是天要亡我狐族不成有?”鐵祖滿臉的不安。


    “如今,那怕明知道前方是萬丈深淵,我們也已經沒有任何餘地。”狐主搖頭:“拚死一戰,或許狐族還有一份生機,若是就這麽放棄,狐族就成了盟軍刀下的魚肉,隨時都有可能會有滅族亡種之禍。”


    “可是,現在就算是拚死一戰,隻怕也,,,,,,”


    難聽的話,狐祖並沒有再說下去。


    越是現在這種時候,狐祖就越是覺得狐族處境的艱難。


    眼下的情況,已經讓狐祖自已都感覺看不到希望。


    甚至這種形勢的轉變之快,讓狐祖都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尤其是金猿山主的突然參戰,更是讓狐族有一種泰山壓頂的壓力。


    “如果不這麽做,狐族難道還有更好的出路嗎?”狐主一聲長歎:“縱然是看不到希望,但至少不會讓狐族失了尊嚴。跪地求饒,最終的結果又會好到那裏去,那些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未來,又何至於讓狐族失去所有的尊嚴?”


    說話間,狐主眼眸之間滿是凝重。


    那怕是狐族如今戰力仍在,那怕是狐族高層仍有一戰之力。


    可是在眼下的這種情況之下,縱然狐族仍有一戰之力,卻也已經失了先機,失了後援,更失了底氣。


    明明知道問題出在那裏,這時候卻連解決問題的辦法都想不到,這才是狐族如今最大的困境。


    “不能這麽認命。”


    狐主突然一聲苦笑:“即然狐族看不到希望,那就打出希望出來,曾經的狐族不是同樣的陷入困境之中,最終卻仍是走出了陰影?就算是真的沒有希望,我們也要用自已的血肉之軀,為狐族的未來打出希望出來。”


    狐祖並未說話,可是眼神卻漸漸顯得淩厲起來。


    眼下的這種情況,狐族已經沒有了半分退路。


    除了拚命之外,根本沒有半點可以退縮的餘地。


    甚至現在隻要狐族有半點不利的勢頭出現,就很有可能會讓狐族全軍覆沒,更讓狐族有亡族滅種之禍。拚死一戰,縱然是最終的結局不能改變什麽,但他們至少也努力過,也爭取過,縱死無憾。


    “狐族的未路來了,也同樣是狐族的機會。”狐主一聲長歎:“渡過了眼前的這一關,從此之後狐族將可以重新主宰這個世界。”


    “罷了,罷了。”


    狐祖不由接邊苦笑,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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