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敵軍這一次的退兵,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蠻主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如今卓君臨不在大營,一切自然也隻能是由妖主作主。可是眼下這種時候,隻要是一想到種種發生的情況,就讓人不由感覺到無語。畢竟這一次敵軍的舉動實在令人不解,那怕是妖主也都已經查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蠻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妖主不由皺起了眉頭。


    一直以來,蠻主都不怎麽過問盟軍的事情。


    今日如此的反常,那怕是妖主也查覺到了不對勁。


    至少眼下這種時候,蠻主都能看出來的異常,其實人也必然能看得出來。這個時候蠻主即然開口,那麽,,,,,,


    這個時候,那怕是妖主都不得不多想一些。


    “敵軍明明已經占盡上風,隻要再繼續攻打,我們必然將會陷入被動之中。”蠻主一聲長歎:“當時的情況,雖然並不能說是我們已經再無一戰之力,可是卻也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敵軍的全麵進攻。可是偏偏那個時候敵軍做出這種令人不解的舉動,是否,,,,,,”


    雖然蠻主並沒有將話說完,可是話裏的意思卻足以讓人深思。


    在那樣的情況之下,敵軍的反常已然再明顯不過。


    而現在這種時候,能讓敵軍發生變數的,恐怕也隻有卓君臨。


    “本座明白蠻主的意思。”妖主終是一聲苦笑:“當時的情況之下,必然是敵軍後方出現了問題。而現在,金猿山主應當出現了在那裏,當時的情況之下,我們就應當主動追擊,是嗎?”


    “這個,,,,,,”


    蠻主雖然並沒有說話,可是眼眸之間卻已經露出了一些不一樣的神情。


    “其實,當時的這種情況本座也想過,而且金猿山主的確是有可能出現在敵軍的背後。可是當時的情況,能容我們有追擊的餘地嗎?敵軍縱然是已經開始撤退,可是陣營卻並沒有發生混亂。當時的情況之下若是我們真的前往追擊,又會不會發生連我們自已都無法想象的情況或者是後果?”


    “這個,,,,,,”


    蠻主麵色不由一白,一時之間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畢竟眼下這種時候,那怕是蠻主也並不確定真實的戰場情況。而在當時妖主的保守,其實也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本座相信金猿山主,甚至比相信自已都要更多一些。”妖主一聲長歎:“就算金猿山主真的是在敵後展開了進攻,也必然早就已經做好了全麵的準備。就算是沒有我們的配合,金猿山主也一定能合理的判斷進攻方向,絕不會讓自身陷入絕境之中。”


    “可是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妖主的推測而已,萬一情況要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那麽金猿山主豈不是就會陷入危險之中,那豈不是,,,,,,”


    然而,妖主卻並沒有接話,眼眸之間卻是多出了一絲寒意。


    眼下這種時候,妖主眼神間的那一絲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就算敵軍背後出現的變數是因為金猿山主而起,但路上已經耽誤了這麽長的時間,那麽必然會有一些影響才是。以金猿山主的謹慎,又豈會在這種時候再與敵軍硬拚?如今我們盟軍上下都應當是**協力才是,又如何還能在這種時候抱有私心?”妖主一聲苦笑:“而且我一直都相信,金猿山主絕對有帶我們翻盤的可能性。”


    說話的時候,妖主眼眸卻是在所有強者的麵上一一掃過。


    盟軍現在的情況,妖主其實比誰都清楚,如果這個時候再發生一些不可預知的變數,那麽別說是抵禦敵軍,就算是形成有效的戰鬥力都將是一種奢望。


    “本座受各位抬愛坐在這個位置上,那麽所考慮的自然是不能再一概而論。無論是誰觸及到了利益關糸,這個時候我們都不能不做出取舍。縱然是金猿山主,在絕對的利益得失麵前,本座也會做出選擇。”


    “這,,,,,,”


    所有生靈麵上都不由露出古怪神色。


    一直以來,誰都不敢相信在麵對金猿山主這個問題的時候,妖主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金猿山主對於盟軍的重要性誰都清楚,在麵對金猿山主的時候,任何的問題都需要在金猿山主的麵前讓步才是。


    可是這一次,妖主卻說出了這樣的言語出來。


    “本座知道諸位的擔心是什麽。”妖主一聲長歎:“其實本座也清楚這件事情對諸位意味著什麽,如果眼下的情況換作是在場的任何一位,本座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沒有任何生靈開口,這時候所有生靈的眼眸之間都是一種無奈。


    雖然妖主的話這時候聽起來不近人情,甚至可以說是冷血至極。


    然而現在這個時候,妖主所說的這一切卻又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餘地。


    至少現在,妖主所說的雖然並不近人情,卻是最為理智的辦法。


    縱然現在真的是金猿山主在敵軍後方牽製敵軍的動向,現在這種時候也並不能影響到正麵戰場上的任何決定。


    不過,妖主的這種決定,其實對於正麵戰場上的情況,其實也是最為重要的。


    因小而失大,這不是合格的統率。


    在戰場上,隨時隨地都有可以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數。甚至那些變數有可能會改變種種局而。而身為統率,那就更應當做出得失的判斷,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那話,那麽就算是將所有的大軍交托到妖主的手上,也讓人不敢完全放心。


    “如果,我們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金猿山主的身上,自求多福。”


    “難道,我們就,,,,,,”


    “這戰略計劃都是金猿山主一手製定,甚至後續的種種可能性金猿山主也做已經算到了。眼下這種時候,我們最重要的便是守住黑水之畔的最後一道防線。”妖主眼眸之間滿是無奈:“雖然這麽做不近人情,可是即然已經到了現在在這一步,我們就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那怕最終會身死道消,也必須要這麽做。”


    沒有人再說話,也再沒有其他人開口。


    到了如今這種時候,所有生靈都已經知道這時候他們究竟麵對的是什麽,,,,,,


    “山主,我們這到底是要幹什麽?”


    夜冥眼眸之間滿是錯愕,他們這些將士,從跟隨卓君臨出征之時就已經做好了拚死一戰人的準備,而且現在這種時候,早已把自已的生死安危放到了一邊。


    可是他們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卓君臨不僅沒有帶領他們走上戰場,更是直接避開了敵軍的鋒芒,根本不與敵軍正麵交鋒。


    這樣的舉動,那怕是眾將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身為一名將士,那麽其意義就是戰死在戰場之上。如今這樣的情況,那怕是夜冥都有些看不透了。


    如今這樣的舉動,丟的可不僅僅隻是盟軍的顏麵,更是會讓將士們陷入低迷之中。要是將士們連最後的底氣都沒有了。


    “那你們覺得,你們現在應當幹什麽?”


    “這,,,,,,”


    夜冥不由一愣,一時之間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眼下這種情況之下,其實夜冥自已也不知道現在究竟能做些什麽。不過以夜冥的想法,總不能是現在什麽都做不了,見到敵軍就躲的遠遠的。


    這番舉動,其實連夜冥自已現在都不由心懷不滿了。


    “我知道你們大家心裏在想什麽,也知道你們是什麽目地。”卓君臨一聲長歎:“甚至我很清楚,你們從到這裏開始,就已經抱著以身殉道的準備。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卻並沒有給你們這個機會。”


    “這,,,,,,”


    許多將士都不由翻起了白眼。


    這些話,不是明顯的多餘嗎?


    如今他們的任務沒有完成,見到敵人就跑,這和逃兵又有什麽區別?這麽多年以來,他們從來都沒遇到過比這更讓人無語的事情了。


    更重要的一點還是,現在縱然是將士們心中有些想法,卻也不敢當著卓君臨的麵發泄出來。誰也不知道卓君臨這個家夥現在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更不清楚卓君臨又會鬧出什麽樣的瘋狂舉動出來。


    “騙道,你們都是來送死的嗎?”


    “這,,,,,,”


    送死的?


    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刺耳,就算是現在他們的舉動有些不太正常,但這一切不都是您老的安排?眼下這種時候,為何卻又說出這樣的話來?


    “敵軍是什麽情況,我們是什麽情況,大家心裏就沒有一點數的嗎?”卓君臨一聲冷笑:“現在這種時候和敵軍硬碰硬,那不是拿雞蛋和石頭硬碰嗎?眼下這種時候,如果我們與敵軍硬碰硬,又與送死有什麽分別?我們的任務是牽製敵軍,而不是在這個地方與敵軍決一死戰。”


    “可是,山主,,,,,,”


    “能被我選中的將士,你們必然是精銳中的精銳。”卓君臨一聲長歎:“你們有著強大的戰鬥力,卻不能隻知道一味的猛打猛衝。我們所需要的從來都不是悍不畏死的死士,更多的是需要在現在這種時候,完成任務。”


    “山主,如果我們不與敵軍正麵接觸,又如何,,,,,,”


    “誰告訴你們牽製敵軍,就一定要與敵軍正麵接觸才行?”卓君臨咧嘴一笑:“隻要我們還在這裏,敵軍就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我們隻要盯在這裏,不管究竟有多少兵力,敵軍就不敢無視我們。就算是他們不顧一切的去進攻盟軍,這裏也必須要分出足夠的兵力來盯著我們。”


    “可,,,,,,”


    夜冥還想要再說話,這時候卻又實在不好多說什麽了。


    卓君臨的這番言語,卻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或許也隻有在這種時候,夜冥才清楚卓君臨的真正用意。


    此行的任務是為了牽製敵人,如果真的要與敵軍拚死一戰,也隻能牽製敵人一時。可若是這個時候他們的大軍全部停留在這裏,那麽敵軍就絕不敢掉以輕心,更不可能完全放下心來進攻盟軍。


    隻要他們的將士還在,那麽盟軍的情況也就相對屬於安全。


    而他們,現在所起到的戰略作用,也比想象中還要更加重要一些。


    “山主,那我們現在到底要怎麽做,才能,,,,,,”


    “如今這種時候,我們即然保存現在的有生力量,更要確保敵軍不能拖身。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總之一句話,如今這種時候我們就要像是一塊狗皮狗藥,死死的纏住敵軍便是。”卓君臨眼眸之間閃過一絲狡狤:“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這種時候,到底又能想出什麽樣的招數來對付我們。”


    說話之間,卓君臨的語氣卻變得輕鬆起來。


    或許也隻到這個時候,卓君臨才能安下心來。


    至少,因為一路上時間的耽誤,卓君臨也不確定妖主到底會不會在這種時候做出會什麽過激的舉動。敵軍進攻之前必然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這種時候若是再出現一些不可預計的變數,那麽自已在後方的牽製也將有可能會一無所用。


    可是現在看來,盟軍一方也似乎並沒有自已想象中的那麽壞。


    隻要自已把握住機會,盟軍也並不是沒反敗為勝的可能性。至少沒有了白發老人的支持,沒有白發老人在背後給自已使絆子,那麽自已也的確是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而現在這種時候,若是隻要麵對那個黑衣人的話,未必便沒有機會,,,,,,


    “我們或許會死,也或許會全軍覆沒。”


    卓君臨一聲長歎:“可是不管怎麽樣,隻要我們還有一位將士活著,那麽就不能讓敵軍安生。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隻要不是敵軍已經逼的我們再無退路,我們就絕對不能與敵軍正麵交鋒。我們的真實目地,就是為了在這裏牽製敵人,不讓其有離開的機會就行。隻要敵軍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就必麵要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所有將士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卓君臨,眼眸間帶著迷茫,,,,,,


    “現在,或許應當幹幹我的老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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