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指著那個漢子道:“你是這次事件的代表吧,能站到前麵來和我說話嗎?”


    那漢子隻有在人群裏麵攪混水才有價值,一旦站出來就暴露了他們的陰謀,於是彎著腰準備開溜。


    杜清月豈能讓他這麽輕易的走掉,便對一個特警道:“大哥,麻煩你把那個穿灰衣服的人抓過來,我有話跟他說。”


    那特警點了一下頭,就向人群中那人走去。那漢子急忙要逃,他身後的那些真正的工人可不幹了,心想就是你丫的鼓動我們來的,遇到了事了就想開溜,那我們怎麽辦?於是都不約而同的形成一道人牆,將那漢子的退路堵了起來,有人向他喊道:“賴良才,你逃什麽呀?難道還怕一個女人嗎?”


    “就是,你要是跑就不是男人了,幹脆做女人得了。”


    那賴良才沒辦法,隻得喊道:“我也不是你們工人,我幹嗎站出來為你們說話啊,快閃開,讓老子走。”


    這一下那些被挑動起來的工人們不幹了,紛紛拉住他道:“來的時候你說要替我們逃迴公道的,現在怎麽就不認賬了。”


    “你不許走,和他們說清楚了才準走。”


    “賴良才,你不是很牛嗎,幹嘛夾著尾巴走啊。”


    正鬧嚷間,特警就擠了過來,一把抓住賴良才就拖到前台來。那賴良才都不敢看杜清月的臉,忙笑道:“誤會,誤會,剛才……剛才我是說著玩的。”


    杜清月高聲道:“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不如你對著擴音器向大夥兒說說。”


    賴良才哪敢說,支支吾吾的恨不得地下鑽個洞走了。杜清月便對鬧鬧嚷嚷的人群喊道:“大家看好了,這個賴良才是黑社會的,他之所以挑動你們,就是想從中漁利,大家可不能被他騙了。”


    此時眾人見賴良才不敢麵對的樣子,也都知道被他騙了,但是想要立即走開還是做不到,因為他們確實是有訴求來的,於是有人道:“他賴良才不敢說,我來說,你們的餘順凱竟然賠償死者兩萬元,這算什麽賠償,還有……還有傷者隻有幾千塊,這點錢算個屁啊。”


    杜清月聽了,迴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餘順凱,餘順凱忙低下頭不敢和杜清月對視。


    杜清月向那個說話的漢子道:“關於死傷者的補償,我們一定會按照工傷標準進行補償,死者不下於二十萬,傷者視情節嚴重標準不同。這件事我杜清月親自管了,我一定會說到做到,給死傷者一個公道。還請你們留下代表來協商,其餘的人都迴去吧!”


    此時又有拆遷戶提出增加補償標準,對此杜清月拿出此前拆遷補償公示來,表示當初補償已經結束,所有當事人都簽了字,追加補償是不行的。對於那些購房者要退房,杜清月更是強硬道:“從現在開始,玫瑰街建設我會親自來抓,咱們用最好的材料,做最好的房子。既然你們想退房那就退吧,但是房子蓋起來之後,你們休想同等價格買到房子。”


    現在房子價格一天一個樣子,而玫瑰街是臨近城東的最好地段,房價肯定還會漲,那些購房者豈能輕易失去升值的房子,於是也都灰溜溜的走了。


    杜清月勸退了那些圍在市政府的人,將賴良才交給市警察局處理,然後走到王開泰身邊道:“玫瑰街的建設要重新找承包商,你迴去和建設部的人商量一下,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出來。”


    王開泰沒有辦法,隻得答應一聲,此時投入巨大成本的餘順凱不幹了,忙對杜清月道:“咱們公司已經投入了不少,況且我是掛在你們威願的名下,臨時換承包商,對你們集團也不利吧?”


    杜清月冷冷的道:“如果我不換承包商,我總裁就得換人。對不起了,餘順凱,怪就怪你把這件事弄砸了。”


    她說著,根本就沒理餘順凱就向市政府大廳走來,吳鴻達見她不到一個小時就疏散了群眾,心裏很滿意,但是這件事已經給市政府執政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對杜清月的問詢也是必不可少的,於是道:“杜總,還希望你到我的辦公室去一下,有些問題還需要您給與配合。”


    杜清月疏散了群眾,心裏的壓力小了一些,便點點頭,自信的走到吳鴻達的辦公室裏。


    吳鴻達就玫瑰街的拿地、用地以及建設承包等過程問了一些問題,重點是在建設過程中有沒有什麽不規範操作,手續是不是合法。杜清月記憶相當清晰,對玫瑰街建設過程中的所有流程記得非常清楚,當下一一作了迴答。


    吳鴻達最後道:“對於你說的這些,我們紀委還是要進行核實的,我們還會派人去現場查看情況,希望你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之中能積極配合我們的調查。另外死傷者的賠償問題都是你們公司來承擔,你最好就在今明兩天做好這件事,我們也不想麻煩事發生。”


    杜清月感覺賠償倒是小事,這要調查,雖然是一個星期,但是也很耽誤時間,於是道:“調查能不能快一點,我們玫瑰街的建設從拿地到建設已經慢了許多,再要是拖延的話,我們需要付出大筆的銀行利息的。”


    但是吳鴻達也沒有辦法,隻得道:“一個星期已經是最快的了,你知道對於這樣的事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事就很麻煩。杜總,我也是沒辦法。”


    此時質量監督局的官員也道:“這個工程質量問題一向是我市工程建設的重中之重,我們不能馬虎。本來你們建設到中期的時候我們才去檢測,但是這件事出來之後,我們就必須例行檢查,一旦質量不合格,那是要叫停的,杜總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杜清月聽了,心下愈加煩躁,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是等一個星期再打算建設了,但是一個星期之後還不知道能不能通過質量檢測。


    杜清月從市政府出來,戴芊芊和秦佳接著,一同坐到車子裏,杜清月對秦佳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政府要對我們玫瑰街的建設施加幹涉,你就代表我負責那裏的人事安排和接待工作。”


    秦佳似乎很為難的道:“如果我走了,董事會怎麽辦?”


    杜清月道:“董事會我自己安排了。”忽然見秦佳囁嚅著嘴,似乎有難言之隱,便道:“你有事嗎?”


    秦佳忙道:“沒,沒事。就是玫瑰街這麽大的事,我怕照應不過來。”


    杜清月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幫助政府官員解答一些問題,至於檢測出什麽來,就不是你能管到的。”


    杜清月又道:“你是我的助理,從玫瑰街拿地到建設你都是經手的,比其他人善於應付,那就這樣定了,你明天等我的電話通知。”


    杜清月去了公司,立即召開了部門會議,就玫瑰街建設一事狠狠的批評了建設部,建設部經理王開泰年紀畢竟不小了,被杜清月這樣的小女子批評,心情自然不好過,所以一直低沉這臉,也不說話。


    最後杜清月力促建設部換承包商,並且要在明天的部門會議上定下來。王開泰沒有辦法,隻好帶著本部門的人迴去想辦法去了。


    杜清月累了一天,身體有點疲倦,晚上也吃的很少,好在公司損失較小,就是玫瑰街的建設又要拖延一段時間。


    她在公司的食堂裏吃了一點東西,腦子裏總是在考慮上午出現的群眾上訪事件,感到這事不那麽簡單,為什麽李彥峰的人會在裏麵參和呢?


    她吃過飯,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就打電話給市警察局局長金榆,問賴良才的事查得怎麽樣了,金榆迴答道:“這件案子已經派給了副局長張川石了,我隻是聽說那小子也就一個渾人,見群眾鬧事有利可圖,便鼓動他的親戚鬧事,想在拆遷補償上再撈一把。現在被教育了一頓,罰了一點錢就放了。”


    杜清月對警察這麽草率辦案很是不滿,但是也不敢責怪金榆,畢竟這件案子不是他負責的,隻是問道:“他這麽積極的攛掇群眾鬧事,其背後就沒有指使者?”


    金榆是老警察了,能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但是他被排除在外,也幹涉不到其中的事,於是道:“這個我也隻是聽說,他說完全是自己個人行為,與別人無關。杜總,你是不是有什麽新發現?如果有什麽證據顯示有人煽動群眾鬧事,就直接跟張局長聯係,現在這件案子他負責,我相信他一定會以雷霆萬鈞的力量懲戒肇事者。”


    杜清月暗想,張川石是曾耀光的人,自己動了蕭騰豐的利益,就是動了曾耀光的利益,他在背後一定是開足了馬力落井下石,怎麽可能幫你尋找肇事者呢?於是道:“我要是有什麽證據就不打電話給金局長。希望金局長在這件事上多留心,否則社會治安越來越差,我們的生意也難做啊。”


    金榆知道她在隱晦的罵警察局,臉上紅了紅道:“杜總這是多慮了,這是人民的天下,大膽做生意就是了。我會和張局長私下聯係,將你的話帶到的。”


    鬧了一天的杜清月也覺得累了,便在戴芊芊和另外兩個保鏢的保護下迴到了城東別墅區,保姆楊大鳳接著,問她想吃什麽,杜清月說吃過了,就迴房間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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