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艾維斯在迴到休息室之後就和赫敏坦白了他在校長室裏所聽聞到的一切事情。


    “這麽說,海格是完完全全被冤枉的咯?”赫敏聽完後說道,“既然鄧布利多教授知道之前的湯姆·裏德爾就是伏地魔,那為什麽不恢複海格的巫師身份呢?”


    “嗯……我覺得吧,當初的那件事情並沒有真正決定性的證據,在找不出其他怪物之前,海格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而魔法部那邊可能也不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伏地魔原來是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優秀畢業生。”艾維斯說著,語氣頗有些無奈。


    “唔,如果我們能把那個怪物找出來,是不是就可以給海格正名了?”赫敏歪了歪頭說。


    “難,至少魔法部不會這麽輕易就收迴判決。”艾維斯意味深長的說道。


    “為什麽?”赫敏問道。


    “啊……赫米……你以後就知道了。”艾維斯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的說道。


    “切,好你個艾維斯,居然不跟我說!”赫敏轉過頭去,腮幫子鼓了起來,佯裝生氣的樣子。但她其實也已經猜到了一些,當然也知道艾維斯並不想讓她接觸這些政治方麵的事情。


    “要是能不這麽腐朽就好了。”赫敏心想。


    “對了,”她忽然又轉過頭來說,“我們要不要去找海格問一下當年的情況,畢竟他是當事人,說不定會有一些其他的收獲。”


    “嗯……這件事情先不急,我們現在應該先看好金妮。”艾維斯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啦,當然,我也會時不時去找她聊一聊的,如果她能主動跟我們說明情況就是最好的了。”


    後麵的接連好幾天,學生們不談別的,整天議論洛麗絲夫人遭到攻擊的事情。費爾奇的表現使大家時時刻刻忘不了這件事:他經常在洛麗絲夫人遇害的地方踱來踱去,似乎以為攻擊者還會來再來。學生們經常看見他用“斯科爾夫人牌萬能神奇去汙劑”擦洗牆上的文字,但是白費力氣,那些文字仍然那麽明亮地在石牆上閃爍著。費爾奇如果不在犯罪現場巡邏,便瞪著兩隻紅彤彤的眼睛,偷偷隱蔽在走廊裏,然後突然撲向毫無防備的學生,千方百計找借口關他們禁閉,比如說他們“喘氣聲音太大”,或者“嬉皮笑臉”。


    赫敏在幾次探望金妮的過程中發現,她似乎為洛麗絲夫人的遭遇感到非常不安,這無疑是更加肯定了艾維斯和她的猜測。不過羅恩卻以為是因為金妮喜歡貓的原因,他還曾試圖向金妮傳達洛麗絲夫人是一隻不好的貓之類的話,不過最後被艾維斯製止了。


    在學習之餘,艾維斯和赫敏還致力於在圖書館裏麵尋找密室的信息,他們當然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赫敏肯定那裏麵一定有著關於密室的記載,但是奇怪的是,所有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全都被借走了,這導致赫敏連著好幾天心情都不是很好——因為她把他們兩人之前看的那本放在家裏了。


    “你們為什麽想看那本書?”


    第二個星期的周三,哈利在圖書館向艾維斯和赫敏問出了這個問題。洛麗絲夫人的事件還是對他產生了影響,一些人在暗地裏傳播他就是繼承者的謠言,這導致一部分人開始害怕他,一旦看到他,他們掉頭就跑。


    “和別人想看它的理由一樣,”赫敏一邊放迴一本書,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查一查關於密室的傳說。”


    “密室是什麽?”哈利問道,他顯得很懵懂。


    “問題就在這裏,我記不清楚了,”赫敏咬著嘴唇,說道,“艾維斯則是根本就沒看到那裏。而且我們在其他地方完全查不到這個故事。”


    “赫敏、艾維斯,讓我看看你們的作文吧……隻看一個人的也行。”羅恩在一旁插嘴道,他看了看手表,語氣火急火燎。其實也不怪他著急,魔法史課的斯賓教授要求學生寫一篇三英尺長的“中世紀歐洲巫師集會”的作文,赫敏和艾維斯早就完成了任務,而羅恩還差一點兒。


    “不,不行,”赫敏說,突然嚴肅起來,“你本來有十天時間,是完全來得及寫完的。”


    “我隻差兩英寸了,再給我點兒時間,艾維斯……”羅恩皺著眉頭,也不指望赫敏了,把頭轉到了艾維斯那邊。


    “聽赫米的。”艾維斯隻是笑笑,完全沒有給羅恩機會。赫敏耳朵抖了抖,聽到艾維斯的迴應之後輕哼了一聲,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


    羅恩還想說些什麽,上課鈴卻響了。他隻能和赫敏一路爭吵著,朝著魔法史課的課堂走去。


    魔法史課是課程表上最為枯燥的一節課了,但這也是唯一一節小鷹們和小獅子們一起上的課。在他們的所有老師中,隻有教這門課的賓斯教授是一個幽靈。在他的課上,最令人興奮的事情是他穿過黑板進入教室。他年紀非常老了,皮肉皺縮得很厲害,許多人都說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死了。他生前的最後一天站起來去上課,不小心把身體留在了教工休息室壁爐前的一把扶手椅上。從那以後,他每天的一切活動照舊,沒有絲毫變化。


    今天,課堂上仍舊和平常一樣乏味。賓斯教授打開他的筆記,用幹巴巴、低沉單調的聲音念著,就像一台老掉牙的吸塵器,最後全班同學都昏昏沉沉的,偶爾迴過神來,抄下一個姓名或日期,然後又陷入半睡眠狀態。他說了半小時後,發生了一件以前從沒發生過的事。赫敏把手舉了起來。


    賓斯教授正在非常枯燥地講解一二八九年的國際巫師大會,他抬起頭來,顯得非常吃驚。


    “你是——”


    “我是格蘭傑,教授。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訴我們密室是怎麽迴事。”赫敏聲音清亮地說。


    這一聲下去,學生們明顯都清醒了過來,邁克爾剛才一直在打瞌睡,用他的筆在書上一下一下的劃著,這時突然從恍惚狀態中清醒過來;拉文德·布朗的腦袋從胳膊裏抬了起來,納威的臂肘從桌上放了下去。


    賓斯教授眨了眨眼睛。


    “我這門課是魔法史,”他用那幹巴巴、氣喘籲籲的聲音說,“我研究的是事實,格蘭傑小姐,而不是神話和傳說。”他清了清嗓子,發出輕輕一聲像粉筆折斷的聲音,繼續說道:“就在那年十月,一個由撒丁島魔法師組成的專門小組——”


    他結結巴巴地停了下來。赫敏又把手舉在半空中揮動著。


    “格蘭傑小姐?“


    “我想請教一下,先生,傳說都是有一定的事實基礎的,不是嗎?”


    賓斯教授看著她,驚訝極了。


    “好吧,”賓斯教授慢吞吞地說,“是啊,我想,你可以這樣說。”他使勁地看著赫敏,就好像他以前從沒好好打量過一個學生,“可是,你所說的傳說是一個非常聳人聽聞,甚至滑稽可笑的故事……”


    現在,全班同學都在全神貫注地聽著賓斯教授講的每一個字了。他老眼昏花地看著他們,隻見每一張臉都轉向了他。大家表現出這樣不同尋常的濃厚興趣,實在使賓斯先生太為難了。


    “哦,那麽好吧,”他慢慢地說,“讓我想想………密室……”


    “你們大家肯定都知道,霍格沃茨學校是一千多年前創辦的——具體日期不太確定——創辦者是當時最偉大的四個巫師。四個學院就是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的:戈德裏克·格蘭芬多、赫爾加·赫奇帕奇、羅伊納·拉文克勞和薩拉查·斯萊特林。他們共同建造了這座城堡,遠離麻瓜們窺視的目光,因為在當時那個年代,老百姓們害怕魔法,巫師遭到了很多迫害。”


    賓斯教授停頓下來,用模糊不清的視線環顧了一下教室,繼續說道:“開頭幾年,幾個創辦者一起和諧地工作,四處尋找顯露出魔法苗頭的年輕人,把他們帶到城堡裏好好培養。可是,慢慢地,他們之間就有了分歧。斯萊特林和其他人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斯萊特林希望霍格沃茨招收學生時更挑剔一些。他認為魔法教育隻應局限於純巫師家庭。他不願意接收麻瓜生的孩子,認為他們是靠不住的。過了一些日子,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因為這個問題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吵,然後斯萊特林便離開了學校。”


    賓斯教授又停頓了一下,撅起嘴唇,活像一隻皺巴巴的老烏龜。


    “可靠的曆史資料就告訴我們這些,”他說,“但是,這些純粹的事實卻被關於密室的古怪傳說掩蓋了。那個故事說,斯萊特林在城堡裏建了一個秘密的房間,其他創辦者對此一無所知。”


    “根據這個傳說的說法,斯萊特林封閉了密室,這樣便沒有人能夠打開它,直到他真正的繼承人來到學校。隻有那個繼承人能夠開啟密室,把裏麵的恐怖東西放出來,讓它淨化學校,清除所有不配學習魔法的人。”


    故事講完了,全班一片寂靜,但不是平常賓斯教授課堂上的那種睡意昏沉的寂靜。每個人都繼續盯著他,希望他再講下去。氣氛令人不安,賓斯教授顯得微微有些惱火。


    “當然啦,整個這件事都是一派胡言,”他說,“學校裏自然調查過到底有沒有這樣一間密室,調查了許多次,請的都是最有學問的巫師。密室不存在。這隻是一個傳說,專門嚇唬頭腦簡單的人。”


    赫敏的手又舉在了半空中。


    “先生——您剛才說密室‘裏麵的恐怖東西’,指的是什麽?”


    “人們認為是某種怪獸,隻有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才能控製它。”賓斯教授用他幹澀的、細弱的聲音說。


    同學們交換了一下緊張的目光。


    “告訴你們,那東西根本不存在。”賓斯教授笨手笨腳地整理著筆記,說道,“沒有密室,也沒有怪獸。”


    “可是,先生,”格蘭芬多的西莫·斐尼甘說,“這密室既然隻有斯萊特林的真正繼承人才能打開,別人可能就根本發現不了,是不是?“


    “胡說八道,奧弗萊!(斯賓教授經常記錯別人的名字)”賓斯教授用惱火的腔調說,“既然這麽多的曆屆校長都沒有發現那東西——”


    “可是,教授,”帕瓦蒂·佩蒂爾尖聲說話了,“大概必須用黑魔法才能打開它——”


    “一個巫師沒有使用黑魔法,並不意味著他不會使用,彭妮費瑟小姐。”賓斯教授厲聲說,“我再重複一遍,既然鄧布利多那樣的人——”


    “說不定,必須和斯萊特林有關係的人才能打開,所以鄧布利多不能——”迪安·托馬斯還沒說完,賓斯先生就不耐煩了。


    “夠了,”他嚴厲地說,“這是一個傳說!根本不存在!沒有絲毫證據說明斯萊特林曾經建造過這樣一個秘密掃帚棚之類的東西。我真後悔告訴了你們這個荒唐的故事!如果你們願意的話,讓我們再迴到曆史,迴到實實在在的、可信、可靠的事實上來吧!”


    然而,不出五分鍾,同學們又陷入了那種昏昏沉沉的睡意中。


    “我早就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個變態的老瘋子。”羅恩轉過頭和艾維斯幾人說道,“但我不知道是他想出了這套純血統的鬼話。即使白給我錢,我也不進他的學院。說句實話,如果當初分院帽把我分進斯萊特林,我二話不說,直接就乘火車迴家……”這時已經下課了,他們正費力地穿過擁擠的走廊,準備把書包放下吃午飯。


    雖然和羅恩在上課之前吵了一架,但是赫敏還是對這個說法表示同意。但是艾維斯則不同,他搖了搖頭說:“雖然他的理念我不喜歡,但是這並不能掩蓋他的學院確實走出過很多偉大的巫師。”


    “比如呢?”羅恩嗆聲道。


    “我覺得斯內普教授就很不錯。”艾維斯笑著答道。


    “哦,得了吧。”羅恩翻了個白眼。


    幾人被擁過來的人群擠到了一邊,這時,科林·克裏維從他們身邊走過。


    “你好,哈利!”他雙眼發亮的看著哈利說道。


    “你好,科林。”哈利隨口答道,他已經對此很是習慣了。


    “哈利——哈利——我們班上的一個男生最近一直說你是——”


    然而科林的個頭太小了,擋不住把他推向禮堂的人流。他們隻聽見他尖聲叫了一句:“再見,哈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班上的那個男生說你什麽呢?”赫敏不解地問。


    “我想,大概說我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吧。”哈利說,他顯得很是心不在焉。


    “這裏的人什麽都相信。”羅恩厭惡地說。


    “謠言一向是很可怕的東西。”艾維斯突然說道,“但是隻要你不在意,謠言就不能中傷你。”


    人群漸漸稀疏了,他們終於能夠毫不費力地登上樓梯。


    “你真的認為有密室嗎?”羅恩問赫敏。


    “我和艾維斯認為是有的,”她說著,皺起了眉頭,“鄧布利多治不好洛麗絲夫人,這使我想到,攻擊它的那個家夥恐怕不是——不是人類。況且,艾維斯感受到了那個家夥的靈魂,那可不是人的靈魂能擁有的形狀。”當然,關於艾維斯的特殊之處,也是已經向羅恩和哈利坦白了的。


    她說話的時候,他們正拐過一個牆角,卻發現來到了發生攻擊事件的那道走廊的頂端。眼前的場景和那天夜裏一樣,不過那隻被石化的貓不再掛在火把的支架上了,那麵寫著“密室已經被打開”的文字的牆上,靠著一把空椅子。


    “費爾奇一直在這裏守著。”羅恩小聲說。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走廊裏沒有人。


    “我們不妨找找線索。”哈利說著,扔掉書包,四肢著地,在地上爬行著尋找線索。


    “燒焦的痕跡!”他說,“這裏——還有這裏——”


    “快過來看看這個!”赫敏說,“真有趣……”


    哈利爬起身,走向牆上那些文字旁邊的窗戶。赫敏和艾維斯正看著最上麵的那塊玻璃,那裏大約有二十隻蜘蛛在慌慌張張地爬行,似乎急於從玻璃上的一道小縫中鑽出去。一根長長的銀絲像繩索一樣掛下來,看樣子它們就是通過這根絲匆匆爬上來,打算逃向窗外的。


    “你們看見過蜘蛛這種樣子嗎?”赫敏納悶地問。


    “它們可能是察覺到了危險,”艾維斯說道,“隻有察覺到天敵或者災難,這些小動物才會這樣活動。”


    “我覺得艾維斯說的很有道理。”哈利說道,“你呢,羅恩?羅恩?”


    他們扭過頭來,卻發現羅恩遠遠地站在後麵,似乎正強忍住想逃走的衝動。


    “怎麽啦?”哈利問。


    “我——不喜——不喜歡——蜘蛛。”羅恩緊張地說。


    “這我倒沒聽說過,”赫敏說,驚訝地看著羅恩,“你在魔藥課上那麽多次使用蜘蛛……”


    “死蜘蛛我不在乎,”羅恩說,小心地將目光避開那扇窗戶,“我隻是不喜歡它們爬動的樣子……”


    赫敏咯咯地笑了,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拽著艾維斯的衣角。


    “有什麽好笑的,”羅恩惱怒地說,“你要知道,我三歲的時候,弗雷德因為我弄壞了他的玩具掃帚,就把我的——我的玩具熊變成了一隻醜陋的大蜘蛛。如果你有過我那樣的經曆,你也不會喜歡它們的。試想一下,如果你正抱著你的玩具熊,突然它冒出許多條腿來,而且……”


    他打了個寒戰,說不下去了。赫敏顯然還在忍著笑,艾維斯無奈地給她順著氣兒。哈利覺得他們最好別談這個話題了,就說:“還記得當時地上的那片水嗎?是從哪兒來的?有人拖過地板?”


    “大概就在這裏,”羅恩說著,漸漸緩過勁來,幾步走過費爾奇的椅子,指給他們看,“和這扇門平行。”


    他伸手去抓黃銅球形把手,卻突然縮迴手來,好像被火燙了一下似的。


    “怎麽迴事?”哈利問。


    “不能進去,”羅恩很不高興地說,“是女生盥洗室。”


    “哦,羅恩,裏麵不會有人的。”赫敏說。她終於站直了身子,拉著艾維斯走了過來。“這是哭泣的桃金娘的地盤。來吧,我們進去看看。”


    她沒有理睬那個寫著“故障”字樣的大招牌,推開了門。


    這間盥洗室很是陰暗,而且還十分的沉悶。在一麵汙漬斑駁、裂了縫的大鏡子下邊,是一排表麵已經剝落的石砌水池。地板上濕漉漉的,幾根蠟燭頭低低地在托架上燃燒著,發出昏暗的光,照得地板陰森森的。一個個單間的木門油漆剝落,布滿劃痕;有一扇門的鉸鏈脫開了,搖搖晃晃地懸掛在那裏。


    赫敏用手捂著嘴,拉著艾維斯朝最裏麵的那個單間走去。到了門口,她說:“喂,桃金娘,你好嗎?”


    哈利和羅恩也跟過去看。哭泣的桃金娘正在抽水馬桶的水箱裏飄浮著,揪著下巴上的一處地方。


    “這是女生盥洗室,”她說,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艾維斯、羅恩以及哈利,“他們不是女生。”


    “是的,”赫敏表示讚同,“我想帶他們來看看,這裏——這裏——是多麽漂亮。”


    她朝髒兮兮的舊鏡子和潮濕的地板含糊地揮了揮手。


    “問她有沒有看見什麽。”哈利壓低聲音對赫敏說道。


    “你們在小聲嘀咕什麽?”桃金娘瞪著他們,問道。


    “沒什麽,”哈利趕緊說,“我們想問問你——”


    “我希望人們不要在背後議論我!”桃金娘突然帶著哭腔說,“我也是有感情的,你們知道,盡管我是死了的。”


    “桃金娘,沒有人想使你難過,”赫敏說,“哈利隻是——”


    “沒有人想使我難過?這真是一個大笑話!”桃金娘哭叫著說,“我在這裏的生活沒有歡樂,隻有悲傷,現在我死了,人們還不放過我!”


    “好吧好吧,我們不會在背後議論你的。”赫敏無奈地說道。


    “這樣就好。”桃金娘說著,默默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得了,我知道你們肯定找我有事情,說吧,看在上次在尼克的忌辰晚會上你們讓我再次嚐到食物味道的情麵上,我會幫忙的。”


    “我們隻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看見什麽……有趣的事情,”赫敏聽罷一喜,趕緊說道,“因為在萬聖節前夕,有一隻貓就在你的大門外遭到了襲擊。”


    “那天夜裏你在附近看見什麽人沒有?“哈利問,“我看到你吃完東西就走了。”


    “我沒有注意,”桃金娘情緒誇張地說,“皮皮鬼那麽厲害地折磨我,我跑到這裏來想自殺。後來,當然啦,我想起來我已經——我已經——”


    “已經死了。”羅恩幫她把話說完。


    桃金娘悲痛地啜泣一聲,升到空中,轉了個身,頭朝下栽進了抽水馬桶,把水花濺到他們身上,然後就不見了。從她沉悶的抽泣聲聽來,她躲在了馬桶u形彎道裏的什麽地方。


    哈利和羅恩目瞪口呆地站著,赫敏懶洋洋地聳了聳肩膀,說:“說實在的,這在桃金娘來說算是愉快的了……好了,我們走吧。”


    說完,她拉著艾維斯就要往門口走,但是她卻發現,自己竟然一下子沒有拉動艾維斯。赫敏疑惑地轉頭看了艾維斯一眼,卻見到艾維斯正盯著一個洗手池發呆。


    “艾維斯?”赫敏小聲地叫了他一聲。


    “嗯?哦。我們走吧。”艾維斯迴過神來說道。


    他們走出了女生盥洗室,剛剛關上門,掩住桃金娘汩汩的哭泣聲,突然一個人的說話聲,把三個人嚇得跳了起來,艾維斯則是已經感受到了靈魂氣息,沒有什麽反應。


    “羅恩!”


    珀西·韋斯萊在樓梯口猛地停住腳步,級長的徽章在他胸前閃閃發亮,他的臉上掛著一種極度驚訝的表情。


    “那是女生盥洗室呀!”他喘著氣說,“你們怎麽——”


    “隻是隨便看看,”羅恩聳了聳肩,“尋找線索,你知道……”


    珀西端起了架子,那模樣頗有韋斯萊夫人的味道。


    “趕——快——離——開——”他一字一頓地說著,朝他們走來,並且張開臂膀,催促他們快走,“這成什麽樣子,你們不在乎嗎?別人都在吃飯,你們卻跑到這兒來……”


    “為什麽我們不能來這兒?”羅恩氣唿唿地說,猛地停下腳步,瞪著珀西,“聽著,我們沒有對那隻貓動一根手指頭!”


    “我對金妮也是這麽說的,”珀西也毫不示弱,“但她似乎仍然認為你會被開除的。我從沒見過她這麽難過,整天痛哭流涕。你應該為她想想,一年級學生都被這件事弄得心神不寧——”


    “你根本不是關心金妮,”羅恩說,他的耳朵正在變紅,“你隻是擔心我會破壞你當男生學生會主席的前途。”


    “格蘭芬多扣掉1五分!”珀西用手指撥弄著級長的徽章,生硬地說,“我希望這能給你一個教訓!不要再搞什麽偵探活動了,不然我寫信告訴媽媽!”


    說完,他邁著大步走開了,他的脖子後麵跟羅恩的耳朵一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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