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過人家允許就闖入了他家,還擅自給他老媽紮針吃藥,讓他知道還了得了?


    這可是能捕獵七八百斤野豬的獵人,陳先生就算再厲害,是他的對手嗎?


    早知道雇幾個保鏢來好了。


    哢嚓!


    金大發正胡思亂想著,突然院門一陣異響,嚇得他一激靈,同時窗戶那邊也是一陣異動,來不及納悶,一個壯得跟熊一樣的男人就衝進了屋。


    “啊,那個那個……別別別別激動啊,我們沒有惡意,真的沒有惡意!”金大發嚇得頂在了牆上,手足無措地驚道。


    這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體格壯碩,眼神冰冷甚至有些可怕,他的臉髒髒的,身上還有樹葉,應該是在捕獵時偽裝弄成這樣的。


    “你們是誰?”男人聲音低沉,果然不是個啞巴。


    “你是張長陽?”陳瑜不但不怕,反而向他走近了一步,嚇得金大發伸手去拉陳瑜,沒拉動,果斷就放棄了。


    “你是誰?!”張長陽問道,手握在了腰後的匕首上。


    陳瑜瞟了一眼他的手,淡定地說道:“我們是從沛市的一家餃子館過來的,聽說今早你送去了一頭野豬。”


    “你們想買野貨?現在沒有,請你們離開!以後別再來了!”張長陽的眼神一直很兇,對外人充滿敵意。


    “我們不買,隻是想跟你來打聽些事的,你知道嗎?那野豬肚子裏有東西,我想你一定知道這些東西是哪來的?”陳瑜直奔主題。


    “你們走吧,這不該你們知道。”張長陽突然激動了,拉著陳瑜就往外拽,可是他卻沒拽動。


    “我猜東西就在後山吧?你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一定是藏了什麽東西。”金大發不服氣地問道。


    “我勸你們最好別打後山的主意,那不是你們該去的。”張長陽皺眉道。


    “果然是在後山。”陳瑜看張長陽的表情,就知道後山有定有事。


    這時候窗戶下麵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張子陽是個獵人,耳力極好,突然大吼一聲,“誰?!”嚇得金大發差點飛起來。


    張長陽剛要追出去,可看到陳瑜和金大發還在屋中,擔心母親的他還是留下了。


    “這兩個不要命的!”陳瑜一咬牙,知道窗台下麵的兩個人,一定是聽了信奔後山去了。


    “你說什麽?!”張長陽一愣,剛要說些什麽,突然床上的母親長舒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媽,媽你沒事吧?”張長陽立刻鬆開了拉著陳瑜的手,奔到了床邊,嚇得金大發又躲到其他地方去了。


    “長陽,你迴來了。”老太太怔怔地看著張長陽,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好像很久沒見麵了一樣。


    “媽,你認出我來了?”張長陽驚道,激動得手都抖了。


    “我剛才睡了一覺,好像做了很長很長的夢,長得,你怎麽長這麽高了啊。突然就變成大人了。”老太太仔細端祥著張長陽說道。


    “媽,你終於好了,太好了!”張長陽抱著母親大哭起來。


    老太太點了點頭,叭唧了兩下嘴,“嘴裏怎麽又苦又甜的,你給我吃什麽了?”


    王長陽轉頭看向桌上,上麵有餅,熟肉和水,並沒有又苦又甜的東西。


    “是陳先生給你家老太太吃了藥,又針灸了半個多小時她才好的,你不謝謝他就算了,怎麽還想動手啊?真是狗咬呂洞賓!”金大發在一旁冷嘲熱諷道。


    “你給我媽治病?你是……”張長陽轉頭看向陳瑜。


    “我是個中醫大夫,我看你母親的病不重,就試了一下,比我想像得更輕一些。”陳瑜如實說道。


    張長陽看了母親一眼,眼中淚光閃動,突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陳瑜麵前,“謝謝恩人!”


    陳瑜扶起了他,“我們其實就是來買東西的,但剛才卻聽您母親說後山有鬼,是怎麽迴事啊?”


    張長陽一臉迷茫,“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那時候我還小,聽村裏人說,我家牛丟了,我爸進山去找,結果後來之後,牛病了,我爸也病了,後來……”


    後麵的話張長陽沒有說,而是看向了母親,似乎有所顧忌。


    “後來家裏的牛先死了,孩子爸也感冒了,村裏的赤腳大夫給治了,怎麽都治不好,後來手腳開始潰爛,沒幾天就死了,在家停屍三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家裏的牛也是。”


    “我靠,怎麽會這樣?!”金大發被嚇到了。


    “村裏人說子良從山裏招來了惡鬼,要燒了他和我們家的房子,我那個時候被嚇壞了,為了保護長陽,跟村裏人大鬧起來,後來打傷了人,我們娘倆就被攆出村子了。”


    “後來我媽就開始神誌不清了,這事對她打擊太大了。”張長陽歎道。


    “我靠,那山裏還真有鬼啊,陳先生,我們還是趕緊跑吧,東西咱不要了。”金大發很惜命,現在就露怯了。


    “不是鬼,隻不過是一種病菌罷了。”陳瑜說道。


    “病菌?!”眾人驚道。


    陳瑜點頭,“有一種肉食病菌叫做噬肉菌,是由多種細菌引起的壞死性筋膜炎,造成肌肉組織壞死,通過表皮和淋巴感染,病程快速而強烈,致死很快,初期的病症和流感很相似。”


    聽了陳瑜的解釋,眾人一頭霧水,這種罕見的病菌別說是張長陽和他母親兩個久居深山的人,就是在京都混了大半輩子的金大發也未曾聽說過。


    “不過感染這種菌跟海產品有關,你們這深山老林怎麽會被感染到呢?”陳瑜又覺得不太合理。


    “我知道是怎麽迴事。”張長陽看了一眼母親,鼓起勇氣說道。


    “長陽,你去後山了?你怎麽這麽不聽話,你爸死的還不夠慘嗎?”老太太生氣了。


    “媽,對不起,我隻想知道爸是怎麽死的。”張長陽低下了頭。


    “到底怎麽迴事?”陳瑜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在後山撿到過一把鐮刀,是我爸生前弄丟的,在那附近我發現了一個山洞,但我沒進去過,可我親眼見過一隻熊進去過,它出來後不久就死了,身上也開始腐爛。”


    “我去,就是那個洞啊,肯定是你爸當年好奇太重,牽著牛進去看了。”金大發一拍手叫道,張長陽瞪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閉了嘴。


    “下雨天,那個洞裏傳出一股魚腥味,吸引了不少動物過去,洞口附近有很多死去動物的白骨。”張長陽說道。


    “看來這洞裏有問題。”陳瑜點點頭說道。


    “我把那洞給堵了,可是昨天追野豬的時候又被它撞開了,我保證它絕對沒進去,所以我才把豬賣到市裏去的,是不是有人吃豬肉出事了?”張長陽擔心道。


    “不是這個問題。”陳瑜搖搖頭。


    “那是怎麽迴事?”張長陽追問道。


    “先別說了,你帶路,我們進山,有人去後山了。”陳瑜深吸了一口氣,正色對張長陽說道。


    “有人去後山了?壞了!”


    張長陽大叫一聲不好,轉身便往外跑,陳瑜和金大發也隨後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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