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清洗,時間還早,陸延遲靈感大爆棚,拿了時箋的紙筆,“唰唰唰”開始改編選定的那首情歌。


    思路清晰順暢,半個小時,陸延遲便把歌改好了,他給時箋過目,又摟著時箋,不無得意:“說了吧,你是我的繆斯,做一迴換個思路我立馬就有想法了。”


    時箋把改編過後的曲子仔細看了一遍,是真的改得挺ok,但是,再去看陸延遲,時箋莫名有種被騙炮之感,他真的覺得這男的在誆他。


    陸延遲和他莫逆於心,瞧著時箋的微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哀怨道:“我真不至於騙你這種事情,就是……做著做著就有思路了。”


    時箋踹了他一腳。


    陸延遲壞笑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不很正常嗎,感情恩愛甜蜜,靈感自然爆棚。”


    時箋想到之前,因著和陸延遲定情,他突然靈感大爆發證明出來的那道數學猜想,竟覺得有點道理,很多東西,不過是一瞬的靈感,關鍵在於你抓住了他。


    隔天,距離《樂隊之路》錄製僅剩一天。


    陸延遲一大早便悠然自得地晃到排練室,把改編好的曲子給劉錚和魏衡看,他端著杯子翹著二郎腿喝咖啡,神情之間說不出的寧定從容,半點沒有之前“我改編不了一丁點”的焦躁煩悶,他現在一臉“我心情很好”“我改得超棒”“槐序樂隊我來c”“快誇我”的驕傲表情。


    劉錚和魏衡看過改編過後的曲子,也是相當的滿意,整支曲子既有槐序樂隊的風格,又很好聽,很多時候你不得不承認,陸延遲真的有點子才華在身上,就是拖延症未免太嚴重,不到最後一天他改不好。


    時箋到得稍晚,但他神情一派的清淡寧和,心情似乎不錯,劉錚和魏衡便也估摸著,這事兒,還是時箋出馬搞定的,不然,以陸延遲的拖延症,不到上台根本改不好。


    敲定好曲子,一切就很順暢。


    槐序樂隊簡單排練了兩個小時,溝通好最後的細節,便也到了九點,節目組工作人員開始上班,槐序樂隊又麻利地和節目組敲定好舞美,四人則抓緊最後的時間把曲子排得爛熟。


    登台演出,反響也相當好,陸延遲就是能把旋律做得抓耳又好聽,再配上時箋宛若天籟的音色、細膩精準的情感表達,以及整個樂隊的默契配合,整個舞台很完美。


    第114章


    七夕。


    陸延遲原本的計劃是, 買手銬把自己銬起來,隨便美人玩。


    但這個七夕,槐序樂隊在《樂隊之路》度過, 根本不可能亂來, 小情侶確實玩得挺瘋, 但都是關起門來瞎胡鬧,在外邊他倆連接吻都很少,忙正事的時候更不可能過分縱欲,也就偶爾壓力大淺淺do一迴, 就這都顧慮重重。


    所以,陸延遲和時箋換了一種方式過七夕,一起染白發。


    follow pd跟拍了這一段,陸延遲對著鏡頭道:“去年平安夜,我跟小時去剪頭發,當時就有了一起染白頭發的念頭,就是那種感覺,我要跟我家小時一起白首。”


    “我跟小時都挺忙的, 小時這人也比較糙, 他懶得弄頭發, 至今都沒染過頭發。”


    “但明天七夕, 我說服了小時陪我一起染白毛。”


    “難得進一趟娛樂圈,白嫖一下節目組妝造, 這可是內娛頂尖的妝造團隊, 染白發也不容易翻車。”


    “然後,下一輪比賽屬於嘉賓合作環節, 我們演出的曲目是《時間》,由我和大樂迷唐縱一起演唱, 時箋給我打架子鼓。”


    白色這種淺色發色,漂染很費時間,陸延遲和時箋白天一大早就開始做頭發,花了一整天才把頭發弄好。


    娛樂圈頂級妝造團隊,審美在線,技術牛逼,兩人染出來的白發又潮又帥,而且不怎麽傷頭發,頭發染完看起來依舊細膩柔順有光澤,而不是一把枯草。


    陸延遲盯著新鮮出爐的白毛美人,目眩神迷,時箋本就生得好看,染了白發,好看得更漫畫,仿佛不是人間所有。


    時箋被盯久了,下意識地問:“怎麽?”


    陸延遲喃喃:“白毛美人真的是在往我性癖上戳!”


    時箋看著對麵染了銀發帥出新高度的男朋友,輕輕一笑,迴:“彼此彼此。”


    陸延遲低笑:“你滿意就好。”


    時箋清淺一笑。


    他驟然迴想起去年平安夜,他暗戀陸延遲至死,做夢都想和陸延遲一起染白發,假裝和他共白首,如今心願達成,時箋心境說不出的熨帖和柔軟,陸延遲許下的承諾在一一兌現,而他,會陪著陸延遲一起經曆那些耀眼的閃光的有趣的瞬間。


    《樂隊之路》妝造老師也覺得這倆男孩子的白毛染得相當好看,絕對是生平得意之作,當然啦,這和兩人的盛世美顏也有關係,兩人都是極有辨識度的神顏,這樣好看的臉,也更催發人的創作欲,而好的妝造又和好看的顏互相成就。


    所以,直接搗鼓出倆白毛大帥比。


    妝造老師幾乎可以想象得到,舞台上,這倆玩搖滾的白毛帥哥該有多拉風多招搖,絕對一堆少女為之失態尖叫,而且,他對兩人晉級下一輪也很有信心,對兩人的其他白毛造型也很有靈感,他道:“這一輪就這樣,等下一輪我再幫你們做新的造型,放心,絕對好看。”


    時箋連連道謝:“謝謝老師!”


    陸延遲這種無比挑剔的藝術生對他和小時的新發型也無與倫比的滿意,他各種誇:“老師設計的發型是真的超好看!不愧是內娛最頂尖的造型師!”


    妝造老師笑得眉眼彎彎:“客氣了,你們倆長得好,讓我也很有創作欲。”


    頓了頓,又想到了什麽,叮囑起了染發細節:“對了,頭發這兩天別碰水,未來幾天最好都來這邊做下護理。”


    時箋和陸延遲自然答應了下來:“成,麻煩老師了。”


    兩人謝過妝造老師,便外出吃東西。


    白毛這種發色,擱在大街上,迴頭率百分百,但是一般人很難駕馭,翻車的話真的就是滄桑大叔、老爺爺,但兩人年輕,臉上鼓鼓的膠原蛋白,再加上顏好五官精致皮膚白皙,新做的發型又是頂尖妝造團隊精心設計細心打理的……


    兩人不過是穿著最普通不過的短袖牛仔褲出去吃飯,隨便路過一個人都在那“哇,好帥”,而且很多時候1+1>2,兩個白毛大帥哥一起出現遠比單個來得更有衝擊力。


    好在時箋和陸延遲氣場都很強,對這種場麵已然司空見慣,兩人用過晚飯,便迴酒店。


    頭發剛染,不能過水,陸延遲顯然無法對時箋做出點什麽,偏偏饞得厲害,新鮮出爐的白毛美人真的漂亮死了,陸延遲滿腦子都是“可愛,想日”,但是日不了,就隻能捧著時箋的臉親,越親越渴望,但又什麽都幹不了,陸延遲隻能無能狂怒,更狠地親。


    時箋也知道和陸延遲啥也幹不了,但是給親久了,也撩出了幾分火氣。


    對於時箋這樣精力旺盛的卷王,他就是能做到學業副業以及個人生活方方麵麵都兼顧到,錄綜藝壓力也有,但也就那樣,花個一兩個小時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更有效率地訓練比賽自無不可,他嗓音低啞磁沉:“把空調調低一點,用手。”


    陸延遲已經很久沒和時箋用這麽原始的方式了,但是,錄節目呢,能吃肉就好,哪怕是蚊子肉,他麻溜地把空調調低避免大量出汗弄濕頭發,又開開心心和白毛美人並在一起弄。


    隔天,七夕,時箋沒任何和男朋友過東方情人節的想法,他早上六點爬起來去排練室練架子鼓。


    架子鼓他當然會打,但技術也就那樣,很多東西是需要花時間才能堆出效果的,時箋在槐序樂隊更多的以主唱、副吉他手、鍵盤、鋼琴這種形式存在,架子鼓不屬於他負責的範疇,他學會之後基本沒花時間練過,而下一輪演出他要充當樂隊鼓手,就隻能大量練習。


    時箋這種卷神,注意力持續且集中,一個上午,他也就中途吃了頓早飯,其他時候他都在專心練習。


    中午休息吃飯,時箋控製不住地甩甩手,五六個小時的架子鼓打下來,是真的酸。


    陸延遲看著時箋甩手,麵龐紅了紅,低聲問:“我弄的?”


    時箋哽住,半晌,白了他一眼:“……不至於。”


    陸延遲似乎不信:“是嘛?”


    時箋嗤笑:“就你?!”


    陸延遲被嘲諷住了,恨不得立馬證明他能讓美人手酸。


    時箋卻是覺得,小說裏那種下不來床、合不攏腿、扶著老腰、腰酸背痛的場麵他從未經曆過,哪怕手酸他也不曾有過。


    真的,陸延遲還不如架子鼓辛苦。


    不是陸延遲不行,而是時箋體力好,精力又爆棚,床上動得也沒陸延遲多,陸延遲累不到他。


    陸延遲和時箋莫逆於心,仔細打量了一番美人的神情,便也知道,在床上這事兒上,美人確實比較悠閑從容,主要,他舍不得美人辛苦,也舍不得美人難受,床上這事兒陸延遲很有服務意識,會更多的讓美人爽,至於自己,順帶著爽。


    可陸延遲也就二十啊,體力嘎嘎好,他不是不可以,這不是時箋老嫌這事兒費時間嗎,這會兒卻看不起他來,他恨恨咬牙:“等著。”


    時箋沒理。


    陸延遲看著麵前頂著一頭柔軟漂亮銀發的男朋友,滿腦子都是邪念和綺念,但這一輪比賽,他和時箋位置互換,需要進行大量的練習才能把舞台做好。


    陸延遲哪怕狂饞他家白毛美人,但是還得忙正事,隻能等演出結束,再狠狠弄。


    比賽當天,登台演出前,陸延遲悄悄啄了時箋一口,定定道:“等我凱旋!”


    時箋怔了怔,不由得多看了陸延遲一眼。


    陸延遲想的是,他必須拿下這一輪,凱旋歸來,睡白毛美人。


    幕布拉開,槐序樂隊和唐縱一起演唱這首《時間》:“有些人外表高貴冷豔,但內心瑰麗又狂野……


    密集練習的效果很是顯著,時箋架子鼓打得又穩又兇;陸延遲嗓子不錯,或許高音表現力不夠,但《時間》這首歌不需要大量高音,他唱起來遊刃有餘;加上大樂迷唐縱高水準地發揮,樂隊吉他和貝斯天衣無縫地配合……


    整個舞台做得很好,現場好評如潮。


    對於兩人的白毛,現場的女嘉賓、女樂迷、女音樂人無不是在那捂嘴尖叫:“好帥啊啊啊啊……”


    “這兩人真的帥得很漫畫。”


    “艸白毛好絕啊啊啊啊!”


    “我居然在一支搖滾樂隊裏磕到了cp!”


    “誰不愛看帥哥玩搖滾呢!”


    “……”


    舞台本就是視聽語言,好的演出好的舞美再配上高顏值,那才叫賞心悅目。


    能看帥哥玩搖滾,有誰願看醜人玩啊,這不是現在內娛資源咖醜人多嗎?大家精神上有娛樂需求,看不到帥哥,就隻能硬著頭皮看醜人。


    如今有這麽兩個大帥哥,舞台又做得好,真的令人眼前一亮。


    胡達很明顯感受到演播廳因為兩個白毛帥哥的出現很是喧囂躁動,白發+神顏,帶來的衝擊力不少,哪怕胡達,四十多歲的叔,看著台上兩個美如畫的小孩兒,也不得不承認:“這倆小孩確實長得好!”


    盧佳點點頭:“本來就長得好,之前看著有點糙,但這一輪染了白發,再配上妝造,感覺漫畫書裏走出來的,不太真實。”


    聞闌珊則道:“這種年輕帥哥玩搖滾真的亂殺啊!”


    唐縱則給兩人說好話:“歌也很好聽啊,舞台呈現也做得很好,樂隊綜藝,實力是王道,顏值是加分項。”


    胡達連連附和:“確實,歌是真的好聽。”


    台上,陸延遲和時箋麵對無數褒獎,隻能,鞠躬,道謝:“謝謝!謝謝!”


    胡達卻順勢問道:“你們倆一起染白頭發過七夕,這是在賣腐嗎?”


    陸延遲迴:“本來就腐,不用賣。”


    全場哄笑。


    劉錚幫著解釋道:“他倆在z大念書,大一那會兒,他倆不認識,憑顏被論壇並稱為‘z大雙璧’。‘z大雙璧’有多火呢,明明他倆一個學數學一個學設計專業天差地遠,兩人課程截然不同,他倆壓根不認識,但論壇磕他倆cp的帖子都蓋了上萬樓,後來他倆一起搞樂隊,論壇真的磕瘋了,那帖子現在有兩三萬樓了吧!”


    陸延遲也磕“z大雙璧”,他歪著頭思考了下,笑著迴:“三萬多了。”


    劉錚又一邊描述一邊比劃:“我記得很清楚的是,大一,他過來琴行幫忙,就歪在椅子上,劃拉個手機,全程姨母笑,我問他,‘看啥呢,一臉傻笑’,他迴,‘看我對象’,我還挺震驚的,就問,‘你有女朋友了’,他迴,‘沒,不過我有cp了’。”


    “完了他舉著手機給我看那帖子,又給我看時箋的照片,笑嗬嗬地對我說,‘這是時箋,帥吧,z大官方給我發的cp’。”


    全場爆笑。


    陸延遲見他的過往被劉錚抖了出來,舔著唇笑笑,迴:“當時覺得考z大還挺劃算的,考了大學學校還給送cp。”


    全場哈哈大笑。


    陸延遲從來都是那種陽光開朗愛笑會交際本人也很有梗的帥哥,大家對他印象都非常好,有能力有才華長得帥不高冷玩得開,這種男孩子很招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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