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方正榮沒想到這樣意外發生,伸腿踹了一腳駕駛座的後墊:“媽/的,你不是說這個男人趕不過來的麽?”


    “是,是…應該是這樣啊~”陵市正值車流高峰,他的車又被廢了,實在不該啊!況且…他又是怎麽找到這來的?


    方正榮很抵製和眼前的男人有任何的接觸。這是他作為生物而言,對自己最本能的保護。


    上次現藝舞蹈團門口的事情之後,他派人查過這個男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查出來。


    他點了根煙,深唿吸一口:“和他們說一聲,見好就收,事情不能鬧大!”


    “是~”


    外麵的人聽著耳機裏的聲音,相互對視一眼,沒動手。放任著歐七把人帶迴太子車上。


    薑意是怔住了,被歐七抱起刀藍那一刻留給她的眼神給怔住了。以前在刀藍身邊見過他,但是渾身上下的氣場和今天完全不一樣。讓她最後敲下去的那一棍子生生僵在了空中。


    “你……”應該是想說些什麽的,但又不知道該站在什麽樣的角度?問他是誰?刀藍的助理。問他在幹什麽?那不是應該她被問的麽?


    薑意咬咬牙,朝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要一起圍上去。


    耳機裏:“先照做。”


    隨後,數十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都怒氣洶洶地朝歐七刀藍走了過去。


    方正榮是有把柄在薑意手上的,就算心裏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得罪刀家,但是表麵上還是得裝出一副配合的樣子。


    刀藍神經大條,一副“天呐,好帥”色/眯/眯的樣子盯著眼前的人。


    可眼前的人卻冷著臉把她的頭按了下去。轉身朝著薑意:“還不肯罷休麽?”


    丫頭沒事。能善了最好,他也不想驚動二十一世紀的警/察。


    薑意沒理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刀藍:“她欠我的一條腿,我要她還我一條。”


    “一條腿?我的換她的。”歐七的聲音沉沉的,很理智,不衝動。


    這件事情,誰也不占理,丫頭對薑意做得那些事情置之不理,完全沒有原則的隱忍。就說明她確實自責到了骨子裏。如果薑意隻是想要一個交代,一個憤怒的宣泄口,“打斷我的腿,我不還手。自此以後刀藍就不欠你了。”


    丫頭要跳舞。


    被按在車上某人突然沒了動靜,也不掙紮了:“七哥,先放開我!”


    刀藍從車上下來,走到歐七的前麵,眼神不同以往的較真兒:“薑意,你打斷我的腿,我不會報警,不和你糾纏,如你所願,我生不如死。但是,你要是真敢碰七哥一下,我讓你生不如死。”


    軟軟的小小的,一頭傾泄的泡麵長卷發幾乎包去她半個身子。像隻瑟瑟發抖的受傷小貓擋在了雄頭獅的麵前。


    歐七渾身一顫,望著自己眼前的小東西,第一次覺得她叫七哥,真的好聽。


    本來想告訴她的,剛才的話隻是權宜之計,他既不會讓自己的腿斷,也不會讓她的腿斷,所以放心。


    可看到這柔軟的背影之後,歐七的嘴角莫名掛著笑意,久久褪不去。


    無妨,由著她。


    那邊,薑意推開黑衣人,走上前來。她的理智已經漸漸開始喪失。為什麽?為什麽刀藍從小就比她擁有的多?即使到了現在還是有人願意為了她斷上一條腿?


    而自己,卻隻能在方正榮那種人的麵前,尋找一些微弱的存在感,還盡是些不擇手段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刀藍,你憑什麽?”牙齦被咬出了血絲,恨到了骨子裏。薑意自己清楚,除了不能再跳舞了,她對刀藍其餘的恨意全部來自於嫉妒。


    若這輩子遇不上她也就罷了。遇不上她,至少不知道自己活的有多卑微。


    “打死他們!”字字要命。


    周圍的黑衣人皺著眉,左右看了看:“薑小姐,方總可不是這麽吩咐的。”明明千叮嚀萬囑咐了不能鬧出人命的。


    薑意怒目而視。


    耳機裏:“不許輕舉妄動。”


    她迴頭看了看一直躲在拐角的車裏,方正榮故意躲開她的視線,吩咐:“把薑小姐帶迴車裏來。我們再找機會。”


    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慫/蛋,但是沒想到這麽慫。


    薑意哪裏能由他。這次之後,即使刀藍不說,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也會說。先不談還能不能找到這麽好的機會。若是被刀佳人得知了,自己奮鬥了這麽多年在現藝得來的地位,可能都要成幻影了。


    越想越是血液充腦。


    她知道方正榮底下的人手上有/槍,不要命地撞在帶頭的黑衣人身上,去奪他藏在腰間的槍。


    “快攔住她。”方正榮叫。要是被別人得知這件事情,不僅他,連方正雄都要受連累去警察局走上一遭。


    那邊一直低頭微笑,眼底柔情的人,眼神突然變了,透過刀藍的肩膀看過去,那像一雙躲在後麵準備覓食的野獸。


    善意和原諒是留給知道悔改的人。


    歐七,也很久沒有出手了。


    就在薑意快要得逞的時候,他輕輕地抓住刀藍後衣領,把她拎到自己身後。蹬著腳下的黑靴,速度快到驚人。


    等刀藍站立挺穩抬頭,被風帶起的發梢落下的時候,數十個黑衣人全部轟然倒地。手腳抽搐。


    再一定睛,七哥已經站在了方正榮的車外。一拳打爛了車窗,把人揪了出來。速度快到根本無法用肉眼捕捉。


    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加上司機在內的二十個人,全滅。


    歐七扭了扭脖子,弱/雞。


    他慢步走迴薑意身邊,拿起地上的棍子:


    “刀藍身上一共被你打了十九棍。加上那小子打在小腿上的,正好二十。我折中,還十棍給你。”說得時候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讓你善了,非得逼/逼。


    有留手。


    隻是,按薑意的體重估算了剛才她打在刀藍身上的握力,本來就棍棍不輕。打得薑意貓著腰,躺在地上直哼唧。


    不遠處的刀藍咽了口唾沫,七哥發火……原來是打女人的啊。以往在他麵前囂張作死的樣子......細思極恐。


    歐七從沒打過女人,這是第一次。最不受控製的一次。


    剛才抱刀藍上車的時候看了一眼,露出來的地方隱約都是淤青和血跡。可她愣是一聲疼也沒叫。


    他以為能忍住的,結果沒有。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在慢慢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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