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間過得太久了,而且傷了安博遠的那個人早已被將士當場斬殺,越來越難查出了是誰傷的安博遠,一點線索都沒有,但是看著安博鵬越來越風光無限,司馬曦母子更是笑的越開心。


    她就越是覺得是司馬曦那賤人害的自己的兒子,畢竟她想來想去,也就是安博鵬能從中得益,而且最恨安博遠的就是安博鵬母子了。


    司馬曦老奸巨猾,行事滴水不漏。還是安博鵬好下手。她開始查安博鵬每一天的行程,他跟誰見了麵,說了什麽話。幾天下來,所幸有了一點線索。


    安博鵬竟與王卓爾勾搭上了,不,應該說是安博鵬被王卓爾的妹妹王悅爾迷暈了眼。兩人經常在一起密談,因為防護的太嚴,一時探聽不出具體的談話內容。


    想著這幾天,司馬曦上躥下跳的,就是想給她的好兒子娶個身份高貴的女子,就連國公府的嫡長女都看不上,沒想到她的好兒子給她又找了個庶女兒媳婦。


    果然庶子就該配個庶女啊,就像裝的再好也是個下賤胚子。


    這王悅爾的娘雖說被抬了如夫人,理論是她的兒女也算是嫡出的。但是在她們的眼裏,庶出就是庶出的,就是個外室,抬迴了府也是上不得台麵。


    不過呢,這王悅爾的娘,也就跟司馬曦配了。這親家還真是結的好啊。


    她當即就大張旗鼓的帶著人去了左相府,親自給他們家的大公子退親。


    而王夫人聽到了平王妃的提親,也是笑的詭異,“平王妃,這王悅爾早已被老爺許給了兵部尚書當繼室。你這是提的哪門子親呢?


    再說了,您府上的大公子最近可真是榮光無限啊。現在人們都隻知道平王府有個特別出息的大兒子,以往驚才豔豔的世子早已被人們遺忘在耳後。真是可惜呀。”


    平王妃本來對於王夫人是同情的,畢竟她的兒子剛死,老實了一輩子的丈夫就立刻接迴了柳氏母子三人。


    但對於王夫人接她的傷疤,尤其是她兒子,她當即就翻臉了。站起來就要走,“既然大姑娘有了人家,本王妃就不強求了,這就離去。但是還是好心勸王夫人一句,你們家的姑娘心思可不小啊,還是得看牢些。”


    這話一出,王夫人就猜出了什麽,趕緊拉住要走的平王妃,和顏悅色的解釋道,“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和平王妃聊聊心事,畢竟我們現在的處境還是很相似的,如果平王妃願意不計前嫌,和我做個朋友就再好不過了。”


    王夫人給平王妃使了個眼色,意思想要互幫互助的意思。平王妃一想,查王卓爾的事,還是王夫人出手更方便一些。不過王夫人的親兒子王紫軒不在了,以後王家靠的是王卓爾,如果那時牽連到王卓爾,她會配合自己嗎?


    她靠近王夫人,輕聲喃呢,“不知王夫人對王卓爾,是什麽態度呢?我現在可有王卓爾的一些嫌疑之事。”


    王夫人知道人家這是拿王卓爾試探她的誠意,誰能相信她是真的想弄死王卓爾呢。畢竟那人現在明麵上是王家唯一的獨苗。自己後半生的依靠,自己更是連自己遠房的侄女都嫁給了他。


    可是她真的需要幫手,畢竟她的娘家已經沒有了,現在左相防她防的跟什麽一樣。單憑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扳倒柳氏三人,替她苦命的孩子報仇。


    尤其是王悅爾這個兩麵三刀的女人,她要讓她生不如死。要不是她誣陷自己的軒兒,軒兒怎麽會受如此大過。而且這柳氏也邪門的很。幾次交手下來,自己居然占不著一點便宜。可看柳氏不像是那麽聰明的人啊。


    她靠近平王妃的耳邊,輕聲吐了句話,平王妃的身子一下子珍震住了,隨即驚訝的看著王夫人,王夫人肯定的點了點頭。


    她沒想到早已死去的王紫軒居然還活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王夫人就可信了。


    平王妃坐下來,兩人其樂融融的談了一小會。


    左相下朝一迴府,就被府裏浩浩蕩蕩的聘禮給嚇到了,疑惑的找了個下人來問,是怎麽迴事?


    從下人的口中,這次知道,一大早平王妃就上門來提親了。來了之後讓人把這些東西放到院子裏,就和夫人去了大廳。


    關係到兒女婚姻大事,左相還是得做主的。當即去了大廳。還沒進大廳,就聽見裏麵摔杯子的聲音,已經平王妃氣憤的聲音,“本王妃還真不知道府上的大姑娘是個這樣的貨色,有了人家還來勾搭我們府上的大公子。”


    而自己的夫人正在小聲的陪不是,他當即進去攔住了王夫人。就是對方是王妃又如何,他王家也不必低聲下氣。


    “平王妃這是生哪門子的氣,不如和老夫說說?”左相倒是底氣十足,他可是未來新皇的舅舅,怕啥呀!


    他的話一出口,王夫人就在後麵拽著他,示意他不要這樣,可左相覺得自從紫軒去了之後,自己的夫人就越來越愛跟自己唱反調了。當即也不聽她的。繼續挺著自己微微發福的肚子和平王妃對峙。


    而平王妃則直接往地上“呸”了一下,“左相還有臉問,你家的大姑娘還真是好教養啊,不愧是小娘養的,來呀,叫那柳氏出來,給本王妃看看。看什麽樣的人才能養出這樣的女兒?”


    而左相則是氣的不行,他雖長於鄉野之間,但其實最煩這山野婦人潑婦般的吵架,在這裏禮儀嚴苛的京城,反而覺得如魚得水。沒想到養尊處優幾十年之後,又碰上了這潑婦一樣的人物。


    頓時氣的不行,可想起人家畢竟是平王妃,不能直接趕出去,隻能咬著牙問道,“我們府上大姑娘怎麽了,你不說清楚,為什麽要血口噴人?”


    平王妃慢悠悠坐下來,“你去把那柳氏給叫來,我就說。”


    畢竟是自己的妻妾,在自己的府上被人這樣使喚,他當然不滿意,正要反駁,王夫人已經讓人去叫了,他生氣的瞪著王夫人,而王夫人沒有發聲,隻是做了個口型。


    而左相已然明白她的意思,皇後最喜愛的妹妹,隻要皇後不倒,她就有囂張的本錢。可皇上最重視表麵功夫,就是皇後早已無寵,但在外人跟前總是敬重萬分。


    所有沒給皇後娘娘麵子的人,皇上知道了都不會繞過。雖然人人皆知皇上寵愛王貴妃,但絕不會冷落皇後娘娘。皇上最重門麵,怎麽可能讓自己有寵妾滅妻的汙點呢?


    看著皇後娘娘風光不了幾年的份上,現在就忍了她吧。


    柳氏還不知道為什麽叫她,剛進大廳,還沒說話,就被一杯滾燙的茶水潑了滿臉。左相見平王妃不打招唿就直接上手,氣的不行,卻被身邊的王夫人攔下了。


    柳氏詫異的看著平王妃,伸手摸了把臉上的茶葉,語氣憤恨,“不知我哪裏惹了平王妃的不快?讓王妃娘娘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這天下就沒有王法了嗎?”


    平王妃滿臉嘲諷,“這天下當然有王法了,隻是不知道你的女兒知不知道王法這二字?”


    左相不滿道,“平王妃一直堅持要柳氏來了才說,既然現在柳氏你也見了,那麽還請王妃一吐為快吧!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呢?就讓平王妃在我左相府耍了這麽大的威風!”


    平王妃語氣不屑,“本王妃的大兒子,也就是安博鵬,十分歆慕你家大姑娘,告訴我他兩情投意合,所以我才來你家提親,誰成想,王夫人說你家大姑娘已許了人家,還是兵部尚書這樣的人家。”


    兵部尚書戴矛遺,一生能力卓越,手握重權,唯一為人所詬病的就是喜歡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他的府上的小妾就有十來個,早年間娶得正妻早就被氣死了,後來又娶了兩個小戶人家的姑娘當正妻,隻是他那後院實在太亂,妻妾之間爭鬥的十分厲害。


    那兩個繼室便都折在了其中。而那戴尚書已經五十有二了,但凡是有點臉麵的人家,都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入那樣的人家。而因為皇上封大皇子為宸王,二皇子一派惶恐不安,用王悅爾來拉攏戴矛遺那個老色鬼罷了。


    左相氣道,“那你不提親不就得了,我家的閨女已經有人家了,你在我們府上撒什麽野?難道就因為我把女兒嫁給了兵部尚書,可我的女兒嫁給誰關你什麽事?”


    平王妃拿起下人剛添上的熱茶,輕輕泯了一口,才慢悠悠的放下茶盞,“左相別急呀,本王妃的話還沒說完呢!確實你的女兒許配給誰,我都不管。但是萬一你的女兒懷了我平王府的孩子呢!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而“孩子”兩字,給那幾人鎮住了。左相立刻反應過來,“平王妃口說無憑,休得在這裏汙蔑我王家的名聲。”


    而平王妃就那樣涼涼的看著他們,“是不是,王悅爾自己心裏清楚。”


    平王妃篤定的語氣,已經讓左相心裏打了個激靈,不會是王悅爾這死丫頭,又作出了什麽事吧!


    但這個事一定不能認,自己已經和戴大人打了包票,而且戴大人也見了人,表示很滿意。已經到手的幫手,怎麽能放棄呢?


    再說了,女兒嫁給平王府什麽好處都沒有,雖說安博鵬年輕有為,但平王妃和皇後的關係注定了他們是敵對的雙方。


    當即就要咬緊了牙,表示沒有這迴事。麵對平王妃要求見王悅爾的事,堅決拒絕。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王悅爾緩緩的進來了。


    左相的臉色頓時氣的一黑,使勁的瞪著王悅爾。而王悅爾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自己的母親柳氏,眼裏詢問到叫她來幹什麽?


    柳氏也很疑惑,自己根本沒有叫女兒來呀。


    平王妃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左相藏著捏著不讓本王妃見大姑娘,結果呢,大姑娘自己主動來了。既然大姑娘來了,那麽就驗驗身份吧!”


    隨即就讓身邊的婆子抓住了王悅爾,而王夫人出來製止道,“我們府上的大姑娘,不管怎麽樣?王妃也不能想抓人就抓人,想驗身子就驗身子。畢竟我們左相府也是一品官員的府邸。”


    對於王夫人的幫腔,柳氏是驚詫的,這老女人不是恨自己恨的要死嗎?怎麽現在幫著自己的女兒說話。


    而左相則是覺得王夫人終於懂事些了,再也不鬧騰了,雖然自己知道她恨不得王悅爾死,但現在還沒傻到幫著外人對付自己人。這已經很好了,畢竟王紫軒的死始終是自己對不起夫人。


    王妃笑了笑,雖溫婉但說出的話卻叫人驚心,“我沒想抓一品大員家的閨女呀,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既然王夫人都開口了,那我就不驗她的身子了。直接讓人打她的肚子吧,要是有孩子也打掉了,這樣大家不是皆大歡喜嗎?你們家的姑娘可以好好的嫁人,而我們平王府的孩子也不會流落在外。”


    那粗壯的婆子得了自家王妃的號令,就要掄圓了胳膊往王悅爾的肚子上打,而王悅爾也總算明白了什麽事,這是自己和安博鵬的事發了。


    可是這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迴事,她自己都不知道。可想起距離上次也就二十來天,自己的月事還沒來,說不定就是有了孩子。那這個孩子就是自己逃離那個老色鬼,嫁入平王府的唯一機會,她怎麽能讓這個孩子離自己而去。當即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掙脫了那個婆子的鉗製。


    飛快的躲到柳氏的身後,哭喊著,“娘,快救我的孩子。”


    得,不打自招了。


    平王妃和王夫人暗地裏相視一笑。


    而左相正是焦頭爛額,這可如何處理,今天的事要是傳出去,那戴大人那邊就完全沒有希望了。現在隻能希望平王妃能閉上她的嘴了,隻是這談何容易。


    還沒想出辦法呢,下人就來報,平王匆匆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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