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曦暗地裏不屑的撇了下嘴,她早就知道金錢的重要性了。一座三進的宅子才五千兩,一個姑娘一般的話陪嫁一萬兩銀子,就是兩倍也才兩萬銀子,總共合起來也才兩萬五千兩。不過是她錦繡閣兩個月的收入而已,她會被這區區兩萬多銀子打動嗎?


    至於平王妃就更不會了,她自小見的銀子就很多了,再說她的陪嫁又豐厚。到時候她打算給安然陪嫁一半的店鋪和莊子,銀錢更是準備的充足。哪裏會看的上公中補貼的那一萬兩銀子呢。


    二人皆是不為所動,繼續針鋒相對起來。司馬曦的意思是考慮到嫡庶問題,人家是榮家嫡子娶的就該是咱們家的嫡女。平王妃直接迴擊道,那照你這麽說,安瑾安瑜的婚事以後就隻考慮各家的庶子了,就連安博鵬也該娶一個庶女。你要是點頭答應的話,我立馬就開始給這幾個孩子找婚事,就專挑庶出的找。


    司馬曦不敢點頭,雖說她來自文明發達的時代,認為嫡出庶出的沒有什麽區別,但在真真正正的封建社會呆了二十來年,她太清楚嫡庶的區別了。這二十年來,她的孩子外出交際總是受到嫡出庶出的區別待遇。她很早就打算給孩子們找的婚事是大家的嫡出子弟,到時候也能很好的幫助孩子們。畢竟一個家族最好的資源總是給了嫡出的孩子。


    司馬曦說不過王妃,但她也打定主意她的孩子不會嫁,那麽就隻能想辦法推給安然了。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最後,平王沒辦法讓兩人先迴去休息了,打算明天再議。


    平王妃剛迴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見了等在屋裏的安然。安然也是聽說了府裏的發生的事,這才來問問自己的母親。


    平王妃把安然拉著坐下,摸摸她的頭,笑道,“都聽說了吧。不用擔心,你還小,娘還想把你多留在身邊兩年呢,絕不會早早的就把你嫁出去的。”


    安然可不覺得這事這麽簡單,畢竟婚事上沒寫的是哪個具體的名字,隻是平王府的姑娘。可平王府的姑娘有三個,以父王這麽多年對安瑾安瑜姐妹兩的偏疼來看,他肯定不舍得把安瑾安瑜嫁給那麽窮的人家,那麽最後遭殃的就隻能是自己了。


    她感到隱隱的擔憂,不知道為什麽,一提及她的婚事,她就下意識的想起了師兄吳恙,可能是師兄最近兩個月寫的事都是她一定不能訂婚事,他可是奉了師父的命要好好照看她的婚事。


    他每次都說的事就是在他迴來之前她不能被哪個狼崽子叼走了,還老是告訴她所有的男人都是壞的,表裏不一,看著正經說不定背後裏養了一堆小妾。安然覺得在這麽下去,她都要被吳恙洗腦了,還好她尚有一絲理智,不會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這次的事就當考驗她在她親愛的父王心中到底是什麽位置,也是為她解決了一個難題,就是這半年以來的父王對自己的關愛到底是不是真的,每次她都快要沉浸在父王的溫暖中,可是下一刻她又清醒了,生怕這隻是一場夢,等夢醒了,又是那個冷冰冰的父王。


    看著安然變化莫測的臉,平王妃隻當她是擔心了,安慰道,“然兒,你放心,肯定不會是你的。如果你父王不公,我們還有你皇後姨母啊。不用擔心,我們的小郡主就該美美噠。”


    安然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榮雲鶴也是很好奇,還好平王妃很快就給她講了今天的事最後感慨道,“我看出來榮雲鶴也是個好孩子,他也不想高攀我們王府,隻是這事這麽巧就被司馬封給撞出來了,又讓南熙給看見了。”


    “經南熙那麽一宣揚啊,咱們府上還真必須要和榮雲鶴結親了,不管榮雲鶴願不願意,不然外麵傳的閑話可就壓的咱們王府沒臉見人啊。說起來這南熙還真是欠揍,這孩子真是到處管閑事,已經變得人憎狗嫌了,可礙於定王府就這麽一個男丁,大家都沒有辦法。”


    和母親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夜色漸深,安然迴到了自己的院子休息。


    司馬曦盼著平王能來自己的院子,好再吹吹枕頭風,沒想到平王當晚因為一個來月的三少爺病了,去了雲側妃的院子,氣的她隨手摔碎了一個自己喜歡的花瓶,看著地上的碎片,她覺得既憤怒又後悔。


    第二天,聽平王的意思是,已經敲定了人選,就是三姑娘安瑾了。她暗恨道,就知道那個雲側妃不是個好東西,一晚上就能勾的王爺轉變了心思。還真是王妃養的一條好狗啊,可惜這個狗注定活不長啊。


    眼下二皇子的婚事也已經解除了,以二皇子對安瑾的迷戀,肯定會娶安瑾為二皇子妃的,她的安瑾可是要做二皇子妃的人,決不能就這樣嫁給一個窮的要命的七品小官。


    可二皇子和安瑾的事目前還沒成,她更不能到處宣揚了,就連平王都不能告訴。要知道平王可是一向不會參與到這些皇子奪位中的。就連平王妃是宸王的姨母,平王這些年也沒有支持宸王的打算,反而是安博遠一直和宸王走的近。


    可眼下如何解決這個難關呢?安瑾決不能許給榮雲鶴。


    這邊,榮雲鶴正好是休沐一天,想著母親還臥病在床,他就是再不想來平王府,為了看母親,他還是來到了這個讓他望而生畏的王府。他自小在鄉野長大,對於父親描述的那些紙醉金迷的京城生活,他隻是覺得很是遙遠。


    後來日子過得越來越艱難,他父親眼裏越來越暗淡,就漸漸的不再提京城的事了。隻是在他臨終前,拉著他的手顫抖著,叮囑著他一定要迴到京城,一定要光複他們榮家的輝煌。還提及到了一定要千方百計的娶了平王府的女兒作為助力。


    他遵循父親的遺言,努力的考取功名,終於讓他重新帶著父親的牌位迴到了京城。不過在見識到京城裏的繁華之後,尤其是參加完杏林宴之後,他更覺得自己和這些權貴格格不入。那些人眼裏的矜傲深深刺痛了他那隻剩的自尊心,是的他現在就隻有自己的自尊了。


    他本不打算娶平王府的姑娘,想憑自己的努力恢複榮家的榮耀。哪怕會用盡他的一生呢?可他也不知道他母親一出個門就鬧出了這事,最後陰差陽錯的還是有了這門婚事。


    他心情複雜的走在平王府的小路上,不知不覺引路的丫鬟已經離他很遠了。等他平複了思緒,才發現眼前的路他不認識。他隻好四處打量,希望能碰見個丫鬟問問路。


    不一會兒,他發現迎麵走來了一個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他以為是這王府裏的丫鬟,當即叫住了那個人。“前麵的那個丫鬟,可否幫在下一個忙?”


    安瑜頓住了腳步,四下張望了一下,這裏就自己一個人,當然還有那個身上衣服洗的發白的年輕人。


    她指著自己問道,“你叫的是我嗎?”


    榮雲鶴不由笑了,“這裏就隻有你我了啊,你這個丫鬟還有點呆呢?”


    安瑜被他的笑搞得心裏不正常的挑了一會兒,可隨即想到自己可是堂堂的平王府四姑娘呢?居然被這個一看就是個窮書生的人給認成丫鬟了,還說自己呆。她壓下心裏的躁動,狠狠的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姑娘是丫鬟了,還敢說本姑娘呆?”


    榮雲鶴疑惑道,“你身上這粉色的衣服難道不是王府裏丫鬟的服裝嗎?我看府裏的丫鬟都穿的粉色的。”


    安瑜氣道,這人也太不識貨了,他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美貌,王府裏會有她這麽好看的丫鬟嗎。“你這個呆子,你才呆呢?不,你還笨。”


    榮雲鶴看著姑娘年紀小小,可怎麽說話這麽難聽。“你好好的怎麽罵人呢?”


    安瑜看他那笨笨的樣子,不知怎麽的就想逗他,“我罵人怎麽了,還不是因為你不長眼睛?”


    榮雲鶴從小就專心讀書,接觸的女子就那麽幾個,可從來沒有碰到過像眼前的這樣的。“我怎麽就不長眼睛了。我看你穿的是丫鬟的服飾,就想找你來問個路。”


    安瑜涼涼的道,“你看你到現在還覺得我是丫鬟,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這衣服雖是粉色,確是京城最新出來的水粉色,和丫鬟身上那老土的粉色完全不一樣。還有就是我的衣服是十兩一匹的雲錦緞,這表麵的光澤還有質地,哪是丫鬟的普通布料比的了的。最最重要的是,我這衣服的袖子是廣袖的,下麵的的裙子是百褶的。跟丫鬟的一點點也不同。”


    安然越說越氣,沒想到自己這麽喜歡的打扮在眼前這個男人的眼裏居然和丫鬟一樣,虧自己還被她的笑容給迷惑了,覺得他雖沒有二哥俊朗,但也另有一番風度。現在她要徹底的討厭他了。


    榮雲鶴被她說的也是一陣委屈,不就是一身衣服嗎?除了顏色哪裏有那麽大的區別。不過現在他再遲鈍也知道這個人不是府裏的丫鬟,按她的年齡推斷,應該是王府的姑娘,不過聽說府裏有三個姑娘,就不知道是哪個姑娘了。


    ------題外話------


    男主明天會出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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