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此行帶了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嫡孫秦朔,一個就是高陽公主。


    本事想著一切低調行事,誰曾想這雪下得突然,將原本的計劃全盤打亂。


    暫時下不得山,太後就召了高陽公主來下棋,下了一局後便覺得沒什麽意思,高陽玩心太重,棋藝隻退不長,贏起來太過容易。


    高陽看出太後的無奈來,將指尖的棋子一丟笑著說道:“太後娘娘這是嫌棄我了。”


    兩個人關係好,太後也不說場麵話,直言道:“你這棋藝越來越爛,也不知一天都在忙些什麽。”


    “哎呀,”高陽嬌嗔一聲為自己辯解道:“這世間有趣的事情甚多,娘娘怎麽偏就愛下棋,若是叫我常悶在寶鶴殿,怕是會鬱鬱寡歡常日垂淚啊。”


    太後聽她說得誇張,不由得笑了笑:“你哪裏會是鬱鬱寡歡常日垂淚的性子,自你入宮伴在哀家身邊以來,哀家還未見你不高興過。”


    垂淚的日子,自然是有的,隻是哪裏能叫旁人看到。後來知道叫自己垂淚的人心中並無一絲留戀,便也不做那等傻事了,白白哭得眼睛發疼。


    高陽掩去眸中落寞,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娘娘不如召四殿下來,想必古寺中無事可做殿下閑著也是無聊,如此既能解悶也可增進祖孫感情。”


    太後思忖半晌,手中無意識的摩挲著棋子,覺得高陽說的有幾分道理。


    她很看重自己這個嫡孫,前太子也就是現在的幽王不爭氣,失去繼承大統的機會,她自然不願意這個機會再落入旁人之手。


    秦朔迴宮不久,事情倒是做的樣樣圓滿,前不久還懲治了德妃舅舅賣官貪墨一事,狠狠打擊了三皇子一黨的氣焰。


    隻是,這個嫡孫跟所有親人似乎都不大親厚。


    皇後葉氏作為四皇子的生母,自秦朔迴宮之後從來沒有單獨去探望過,母子之間的關係總是客氣而疏離。她這次出宮特意叫上了秦朔,也是有意親近。


    高陽果真聰慧,一下子就說中了太後的心思。


    “好,那便去請人來,就說哀家想同自己的孫兒說說話兒。”


    下人領命前去,迴來時身後卻沒帶著人,說是四殿下並不在房間內。


    “不在?”太後有些奇怪地蹙眉問道:“外麵下著這麽大的雪,他出去做什麽?也不怕著涼了。”


    下人自然迴答不上來,又見太後沉思半晌,而後問道:“先前住持曾說,似乎現在永昌伯府也住在靈安寺中?”


    “是,娘娘,因著雪下得大永昌伯府眾人迴不去,便暫住在此處,就在西邊的客房。”


    太後略一沉吟,命人去探查四殿下的蹤跡。


    約摸半個時辰過後,才有人前來迴複道,四殿下迴到自己的房間了,似乎……是從西邊迴來的。


    “永昌伯府……”太後在腦海中思索著安氏一族的功勳榮耀,最終不大滿意的沉下臉來。


    “哀家記得,永昌伯府中如今三個姑娘都是未出閣的。”


    高陽眉目低垂恭敬迴道:“是,聽說隻有安五小姐已同淮安紀家三公子定親,另外兩個,尚無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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