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聽我這麽說,就沒搭理我了,在車上等了半個多小時,有一輛三菱的越野車停在我們車前。


    從車裏下來一個男人,我和華哥盯著男人,男人下車點了根煙,東張西望的走到我們車前,還看了眼車牌子:“張天宇?”


    “對,你是?”


    “跟著我走。”


    男人上車就走,跟著對方的車,左拐右拐的順著河道走,最後來到一個城門前,男人鎖好車看著我和華哥。


    男人站在車後等著我和華哥,來到男人身邊,我還沒說話,對方說:“跟我走。”


    我和華哥對望一眼,跟著男人進了一個小巷,小巷門口有個指示牌三義街,進入小巷,都是瓦房,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還有吊腳樓,整體刷著紅漆。


    臨街的人家,老人坐在椅子上休息,走到巷子中心位置,來到一個白色二層小樓,男人敲了敲門,門內是一個女人開的門,男人轉身:“請進。”


    我和華哥進入房間,房間裏有木頭長椅,中間擺放著一個桌子,男人說:“快坐,先休息下。”


    我和華哥倒是也沒客氣,坐在椅子上,我點了根煙,將煙放在桌子上:“大哥,怎麽稱唿您?”


    “我姓竇,你叫我竇哥就行。”


    竇姓在國內很少,我以前聽誰說過,好像出自戰國時期魏國大夫竇公,也有人說源於周穆王賜皇後氏族為竇氏,具體就不清楚了。


    “你好,竇哥,我就不客氣了,下一步什麽計劃?”


    “我也不太清楚,我老板和你剛哥在一起,我也是聽從他那麵安排。”


    我看了一眼華哥,笑著說:“那我給剛哥打個電話,問問下一步計劃。”


    我將手機拿了出來,竇哥用手按住了我手,我看了一眼竇哥,表示沒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竇哥趕緊解釋:“晚上打吧,白天在山裏,沒有信號。”


    我有些遲疑,將手收了迴來,華哥已經坐直了,很怕起衝突,就在大家尷尬的時候,女人來了,給我們三個人倒了杯水。


    女人倒完水你並沒有走,而是挨著竇哥坐了了下來:“我哥說,等你們來,越野車留給你們開,到時候你們的人會告訴你幹什麽。”


    我看著女人,女人三十多歲,打扮的花枝招展,穿著一個連衣裙,將桌子上的煙拿了起來,自己點了一根:“您二位就現住這裏,等消息就行,我和竇哥晚上就走,看看還需要什麽,我下午給你們置辦。”


    女人說完,扔給我一把鑰匙,眯著眼睛笑:“你們要是走,房子也不用管,我會來收拾。”


    男人將車鑰匙也放在桌子上:“二位,看看好缺什麽不?”


    我看眼華哥,華哥起身,在房間溜達一圈,又去了二樓,這期間我們都沒說話,首先是不知道說什麽,其次大家都不相信對方,等著華哥,華哥下樓:“東西挺全的,不缺什麽了。”


    幾個人在房間等到中午,女人說餓了,我笑著說:“那我出去打包點吃的。”


    女人拉著竇哥的胳膊:“不願意吃這裏的飯,不好吃,要不出去吃?”


    我沒發表意見,愛吃不吃,不吃一會我和華哥出去吃,竇哥笑著說:“咱們也是第一次見,我請大家吃飯。”


    人家這麽熱情,咱們也不能總是板著臉,華哥對竇哥說:“那就出去吃,荊州有什麽好吃的?”


    女人驕裏嬌氣的說:“聽說有個旋轉餐廳,咱們去看看吧,應該很好吃。”女人膩歪那個樣,我特看不慣。


    那個年代很多城市都有這個東西,在高樓上建旋轉餐廳,非常火熱,但是價格都不低,我從來沒吃過旋轉餐廳。


    來到叫海聯,還是海商大廈,具體叫什麽忘記了,停好車進入大廈,一樓買衣服的,男裝什麽的,來到旋轉餐廳,人並不多,女人喊來服務員:“轉起來啊。”


    服務員也沒慣著毛病:“人少不轉。”


    女人聽到後非常生氣,起身就走,竇哥也跟著走了,剩下我和華哥,兩個人對視,也跟著女人走,心裏暗罵這麽矯情呢,下樓,我和華哥都沒說話,女人罵罵咧咧的,我看女人沒完沒了,就笑著說:“您別生氣,咱們看看隨便吃點什麽?”


    女人還瞪了我一眼:“你們跟著我走。”


    順著路往東走,來到一家叫輝煌魚翅海鮮酒樓,真的對得起輝煌這兩個字,四個人點了幾個菜,吃飯的時候都沒說話,這個飯吃的有些壓抑。


    飯後,竇哥將車鑰匙遞給我:“我就不迴去了,你們開車走吧,對了,在這麵,你們的車盡量別開,開我這台車就行。”


    接過車鑰匙,衝著竇哥點點頭,將車鑰匙遞給了華哥,竇哥和女人叫了出租車,上車後竇哥和我擺擺手,看著出租車越來越遠,我看了一眼華哥:“這個女人太做作了。”


    “誒,你不懂了吧,這叫做風塵,你不懂。”


    風塵,這個解釋不錯:“走吧,迴去吧。”


    華哥開的快,我在後麵跟著,我就感覺不對,超過華哥:“是不是走錯了,我怎麽感覺不對呢?”


    華哥沒搭理我,而是停在路邊,打聽怎麽走:“當地人很客氣,告訴華哥三義街怎麽走,華哥很自信,結果還是走錯方向了,看到一個牌坊,牌坊上寫著三義街。”


    華哥開的吉普車比我的車大,蹭來蹭去的算是進去了,感覺兩邊的建築不對,這麵都是磚石房子,開了好久,看到城門樓,這才放下心。


    迴到租住的房子,倒了兩杯水:“華哥,你看了不缺東西?”


    “看了,被褥都有,不缺。”


    “我上樓看看。”


    來到二樓,趴在二樓窗戶,看了一眼外麵,發現對麵房子大門緊鎖,而二樓卻有個人站在窗戶前往我們這麵看,這人是什麽意思,老盯著這麵看?


    在房間轉了一圈,二樓有一個櫃子,裏麵還有書,打開櫃子,都是灰,翻了翻,找到一個電話簿,沙市電話簿。


    看了一眼手裏的電話簿,有點懵圈,沙市是哪個城市?沒聽說過啊,拿著電話簿下樓:“華哥,沙市是哪個市?”


    華哥抽著煙,迴頭看向我:“什麽玩意?”


    我將電話簿遞給華哥:“你看沙市的電話簿。”


    華哥看了一眼說:“啊,你說這個啊,荊州原來叫荊門,旁邊就是沙市,後來兩個城市合並了,改成荊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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