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別怕,沒事!”淩塵扶著莫默穿過擁擠的人潮,一切唏噓都不能減少淩塵保護莫默的決心。


    莫默沒有說話,看著人群中這些富豪、知識分子、大商人……看自己異樣的眼神,莫默低著頭,踩著濕漉漉的水晶高跟鞋,跟著淩塵急促的腳步走出大廳,莫默不敢想像身後徐芸現在的表情,或是滿臉悔意,或是嘲笑譏諷,或是得意洋洋,人呐,為什麽有這麽多麵,莫默不得而知。


    “我們走!”徐芸還未等徐遠老師迴過神來,就拉起徐遠的手,含著剛剛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從後門走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來到電梯,徐遠甩開徐芸的手,把自己的手掌在額頭上猛得拍了一下,又捏住徐芸手腕,舉起來,大聲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怎麽了!我真是不小心的。”徐芸使勁想掙脫徐遠有勁兒的大手,但是一切都是徒然。


    “還狡辯!”徐遠看了一眼眼前這個不懂事的妹妹,然後輕輕放下她的手腕兒,徐遠清楚地記得,自己曾經也做過這樣小人才做的傻事,可是做了之後會怎樣,非但沒讓自己愛的人接受自己,反而把自己喜歡的人推向了別人的懷抱,徐遠知道自己沒資格責怪徐芸,或許,沒有愛,就沒有傷害。


    電梯門開了,徐遠和徐芸一起走出來,恰巧莫默和淩塵也從另一個電梯出來。徐芸不敢看淩塵,悄悄地把自己藏在徐遠身後,徐遠突然站住,深情地看著莫默,說:“對不起!徐芸不懂事,讓你受委屈了。”


    莫默盡管內心有多麽的不理解,多麽的委屈,但是聽到徐遠誠懇的道歉,莫默內心一下就溫暖了,她看了一眼藏在徐遠身後的徐芸,然後淡定地迴答了一句:“沒關係!”頓時,徐芸的臉緋紅,她大大的眼睛從徐遠的臂膀處露出來瞄了一眼莫默,一不小心和莫默的對視,讓她無地自容。然後,徐芸又瞅了瞅站在莫默旁邊一直扶著莫默的淩塵,徐芸低下了頭。


    “我們走吧!”淩塵對莫默溫柔的說。


    “好!”莫默對徐遠和徐芸輕輕地溫柔地說了一句:“再見!”


    走到酒店大門口,一名工作人員對淩塵彎腰說:“司機馬上就到。”


    淩塵對工作人員點點頭,然後脫下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給莫默披在肩膀上,把莫默那瘦弱白皙的肩膀和臂膀裹得嚴嚴實實。


    “偷雞不成蝕把米吧?”徐遠對徐芸小聲說。


    徐芸跺了跺腳,說:“誰知道莫默就是那種讓人看了就想保護的女人。真是的,她越是這樣,我越是心裏不舒服。”說完,徐芸挽著徐遠的手臂,說:“哥,我冷了。”


    徐遠看了看徐芸那張緋紅的臉,一下就猜出了徐芸的小心思:“刀子嘴豆腐心。”徐遠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像剛剛淩塵一樣,給徐芸披在肩上,然後抬起自己的右手,搭在徐芸的肩上,對徐芸笑了笑說:“改天,自己好好給莫默道歉,自己闖的禍,我道一個歉是不夠的。”徐芸嘟起嘴,低下頭,靜靜地跟著徐遠走到門口。這時,淩塵和莫默已經坐車走了。


    “把鞋脫掉吧!”淩塵坐在後排坐位上,彎腰下去,準備幫坐在旁邊的莫默把鞋脫了,可淩塵剛碰到莫默的腳踝,莫默就趕忙把腳移開了,說:“我自己來!”


    於是,淩塵坐好,看著莫默把水晶鞋脫掉,露出腳來。


    “對不起,搞砸了你的商業派對,還把鞋弄髒了。”莫默說完,低著頭,接著說:“更重要的是……我好像被那些人以為是一個多麽……多麽那樣的女人。”


    “傻瓜!”淩塵淩塵摸了摸莫默的頭,看著莫默的炯炯有神的眼睛,說:“不管他們。我知道是你受委屈了。這個徐芸,太不像話了!”淩塵歎了一口氣。


    “不怪她。”莫默微笑著看著淩塵,“剛剛看她的表情,我能感覺出她在深深自責。況且……”


    “況且什麽?”


    莫默沉思了好一會兒,語重心長地說:“況且,沒有愛,就沒有傷害。”


    “不!”淩塵語氣堅決,“那不是愛,愛是彼此的心靈感應,愛是一種強迫不來的自然而然生成的情感。”說完,淩塵拉起莫默的手,含情脈脈地說:“就像你和我。”


    莫默頓時內心又是一股暖流,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發熱,莫默臉又紅了,到目前為止,也隻有淩塵才能給莫默這種獨特的感覺了。莫默看了一眼淩塵,然後透過車內燈光,看了看坐在駕駛座的司機,司機正在專心致誌地開車,好像根本聽不見淩塵和莫默的對話。正在這時,淩塵把車內的燈關了,然後靠近莫默了一些,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莫默有和淩塵來了一個深情的吻。


    徐芸迴到家,想大聲地說點什麽,可是她怎麽也提不起精神來,想想自己今天在派對上所做的一切,徐芸真恨不得掐自己幾下,再扇自己幾巴掌,徐芸把手舉起來,把臉靠近自己舉起來那隻手的巴掌,“哎呀!”徐芸終究下不了手。


    “要不要我幫你?”徐遠端著一杯牛奶站在徐芸房間門口,他將肩靠在門框上,沒端牛奶的那一隻手抱著胸,看著徐芸,咧嘴微笑。


    “討厭!”徐芸趕忙放下舉起的巴掌,眼珠往右轉,把眼白留給淩塵,“還笑,有什麽好笑的。”徐芸嘟起嘴,生氣極了。


    “你犯了錯,還要發脾氣!”徐遠走到徐芸身邊,將牛奶遞給徐芸,“給,熱過了。自己生理期到了,今天還喝那麽多酒。”


    “會不會是因為我來大姨媽的原因,所以我才失去理智的?”徐芸像是突然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借口,瞬間高興激動了幾秒,然後又嘟著嘴說:“可惜莫默不知道我來大姨媽了,她會原諒我嗎?”


    “會的,莫默會的。”徐遠把徐芸的頭放到自己胸脯上,安慰著徐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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