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派對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漸漸地和徐遠老師交談的人多了起來,可是,徐遠並不稀罕這些,做慈善是發自內心的善良,他今天之所以會答應淩塵的邀請來參加派對,完全是因為他想看看徐芸要做些什麽,說實話,他不想莫默受到傷害。但是,徐遠還是很敬重淩塵的,拋開情敵不說,淩塵確實是一個有眼光的人才。


    淩塵和莫默自從進來開始一直是派對裏的主角,走到哪裏,都有眾人羨慕的眼光。光彩奪目的莫默更是頻頻引來男人們的搭訕,但是都被淩塵一一拒絕了。看到淩塵和莫默形影不離,徐芸實在是內心堵得慌,就像自己在飛機上遇到一個蠻橫無理的人,但是作為空姐的自己還是要時刻保持微笑。徐芸受夠了,喝了一口紅酒,遠遠地對莫默微微一笑,然後示意莫默:“過來一下。”


    莫默見後,正準備轉身走向徐芸,不料淩塵一下拉住莫默的手,低聲對莫默說:“學會保護自己!”


    “嗯。”莫默點頭示意,然後放開淩塵的手,穿過人群,逃過那些**的目光和猜疑的神色,走到徐芸跟前。


    “嗨!”


    “嗨,莫默,你今天真漂亮。”


    “謝謝,你也很美。”


    徐芸轉動了一下眼珠,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徐遠,徐遠給徐芸使了個眼色,徐芸明白什麽意思,徐遠不過是在提醒徐芸:“別亂來!”徐芸笑了一下,端了一杯紅酒給莫默,莫默拒絕了,委婉地說了一句:“謝謝,我喝果汁。”隨即,莫默端起一杯果汁。


    “怎麽?怕我放毒嗎?”徐芸左手放下自己即將喝完的紅酒杯,右手拿起剛剛準備遞給莫默的紅酒,大喝了一口,然後將就連同杯子在莫默眼前一晃,眼睛翻了個白眼,說:“看,沒毒!”


    “我不是這個意思。”莫默趕忙解釋道:“宴會結束我還得開車送淩塵迴家,明天他還有要事在身。”


    “為什麽是你送?司機呢?”徐芸苦笑了一下。


    “淩塵今天沒安排司機。”


    “嗬,心機!”徐芸看了一眼傻呆萌的莫默,在人群中找到了淩塵的身影,淩塵正往這邊看著,但眼睛匆匆瞟了一眼徐芸後就全神貫注地看莫默了。莫默沒看見這個細節。徐芸舉起酒杯,對遠處的淩塵微微一笑,莫默這才迴過頭去,看到淩塵正往這邊望著。


    “嗬,淩塵對你真好。但是未免也太霸道。”徐芸看著莫默疑惑的神色,繼續說:“他就是不希望你跟別的臭男人喝酒,所以……”


    “哦!”莫默簡單地迴答了一句,但是心裏挺快樂的。徐芸見淩塵終於轉過頭去繼續跟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談論著,徐芸覺得,機會來了。


    “哐當!”


    “呀!”徐芸叫了一聲。


    莫默感覺鞋裏有東西沁進鞋裏,涼冰冰的,隨即還有一種刺痛從腳處的神經傳到腦力,莫默迅速往下看,隻見剛剛徐芸手裏的酒杯在自己的腳邊碎了一地,小小的碎玻璃渣子粘了自己一腳背,紅酒順著腳背滲入到高跟鞋底裏。


    此刻,眾人的眼球硬生生地被這個角落傳來的碎玻璃聲吸引住了,隻見徐芸以飛快的速度蹲到莫默的腳邊,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然後徐芸慌忙地找著什麽東西,她在旁邊的櫃台上拿了紙巾,小心翼翼地在莫默腳背上擦著,紙巾被浸濕了,徐芸做出了一副極度恐慌的樣子,看了一眼莫默,然後毫不猶豫地牽起自己裙子的裙邊幫莫默擦著鞋。


    莫默一臉緋紅,趕忙說:“沒關係,沒關係,不用這樣。”


    但是莫默聲音太小了,除了徐芸眾人根本聽不見。此刻,一些離得遠的人都跟著大家的目光將頭轉向了這邊。徐芸的聲音壓過了莫默那溫柔的“貓叫聲”,“我知道錯了,您別責怪了,莫小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一定會想辦法彌補你的,我想辦法賠你一雙新的吧。對不起對不起,莫小姐!”


    此話一出,莫默更尷尬了,本來已經緋紅的臉更加紅了。莫默想蹲下叫徐芸別擦了,可以了,但是莫默抵著櫃台,根本蹲不下,莫默又不能把自己的腳移開,如果這麽做了,她不知道徐芸接下來會說些什麽,況且徐芸有一隻手把莫默的腳踝捏得緊緊的,莫默根本不能動彈。


    “唿……”徐芸這帶著哭腔的連連道歉讓莫默一時真不知道怎麽辦,眾人對莫默傳來了異樣的眼光,有人在鄙視,有人在嘲笑,有人充滿敵意。


    淩塵和徐遠正在用最快的速度穿過擁擠的像一道道屏風的人群走向莫默,終於還是淩塵快了一步,就當淩塵要過來一把拉住莫默的時候,徐芸“哎呀”了一聲。


    眾人都看到了,徐芸的手指有一股鮮紅的血液流出來,這種紅,不同於紅酒,這種紅,是一種讓人同情的紅,加之徐芸那淒慘的叫聲,大家都情不自禁地心疼起來。


    淩塵什麽也沒說,伸出修長的手一把把莫默拉到自己身邊,然後正準備彎腰去扶徐芸的時候,徐遠一把把徐芸扶起,捏著她正在流血的二手指,關切地問:“沒事吧?”


    “沒事!”徐芸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含著眼淚說出這兩個字,她就像貴妃娘娘身邊犯了錯的丫頭,心驚膽戰地哀求主子原諒。


    淩塵怎麽會相信這是真的呢,當然,徐遠也對自己這個心機妹妹無語了。但是,其他老板、賓客們會相信的。有人說:“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呐。”有人說:“虧了有這麽好的臉蛋兒這麽好的身材,一件小事情就透露出了一個人的品性。”


    “淩塵為什麽會留這種女人在身邊?”有人開始疑問:“難道就因為她漂亮嗎?”


    莫默有多痛苦,或許隻有莫默自己知道了。莫默什麽也沒說,在淩塵的庇護下,含著眼淚離開了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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