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說著,看了看穆天宇。?穆天宇也投來非常讚同的目光。然後繼續說道:


    “我也十分讚同穆隊和李書記提出來的要求,全體動員,嚴查嚴防,實行24小時值班製。這裏我還是引用穆隊從小就常說的一句口頭禪:”


    金晨話音沒完全落下,大家就齊口喊出:“沒有如果,隻有如此!”


    “對,”金晨說著,一邊把剛才熄滅的那支香煙又點著吸了幾口,把煙頭在煙灰缸上按滅。李副大隊長看到金晨按滅的煙頭,就又遞了一支香煙過來。金晨擺擺手,說謝謝婉拒了。


    “‘沒有如果,隻有如此。’這裏麵含意之一就是:我們計劃要萬無一失,心裏裝著人民,就來不得半點馬虎,我們做過的事兒,也容不得我們有絲毫的後悔。”


    然後繼續說道:“市公安方麵,也已動員江礄區全局警力,下達指令具體到了漢中街各個派出所,將全力作好為期半年的協同配合消防大隊的工作,隨時支援消防工作,特別作好了突事件應急預案。”


    其實,金晨是穆天宇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老同學,在學校,無論是在學習成績上,還是在體能運動上,倆人總是比著來,倆人也一直不差上下。入伍後他們比著進步,又一起考入中國武警大學消防指揮專業。


    當初考大學時,金晨父母都反對他考武警大學,希望他考清華、北大或空軍大學。因為金晨的父母都一直在空軍部隊任職。但金晨知道,他的好兄弟穆天宇是肯定不會放棄考消防專業的。穆天宇他是一定要子承父業,上武警大學。所以,金晨為了一直能和好兄弟在一起,就斷然也報考了武警大學。


    金晨一直能和穆天宇在一起,這也與穆天宇當年的一句話有關。上初中時,金晨曾一度很叛逆,專門和父母、和老師作對。穆天宇由於父親經常不在家,母親又是學校校長,所以每次金晨約他出去,總會找些理由拒絕。他怕媽媽擔心,心神疲憊過度就會犯頭痛頭暈的毛病。


    每當這時,金晨就會說:“現在就當家庭好男人啊?那你何時是個頭啊?”


    “咱先不扯家男家女行不行,就說學習、體育、音樂、美術……,任一項你過我,那就聽你的。”每當這時,穆天宇也會激他一句。


    後來,金晨真的暗自努力了起來,經常會有課目過了穆天宇。再後來,穆天宇幹脆放出狠話:


    “今後誰綜合全能強,就聽誰的,不許反悔!”


    從此開始,金晨當然也有綜合成績偶然過穆天宇的時候,但他從此也深刻地知道,如果沒有穆天宇的激勵,如果沒有目標,他是做不到的。盡管金晨年齡稍長一點點,但他還是從小就佩服穆天宇,幹什麽事兒,經常都是他跟隨著穆天宇去幹。


    兩人遇事兒,穆天宇也經常會征詢一下金晨的意見,金晨也經常會謙虛地說:“你小子什麽時候聽過我的?如果不是從小到大你什麽都要說了算,我們也不會什麽都一起幹這麽久!”


    每當這時,穆天宇就又會以他那招牌語抵擋迴去:“人生可沒有如果,有的隻是如此。我們如此走來,再如此走過,一直如此下去,難道不好嗎?”


    “當然好,誰讓我們是親兄弟,好哥兒們!”金晨總是不假思索地迴答。


    上大學時,他倆的技能和學業也都一直占據著全校第一第二的成績,在颼鷈戰鬥中,一起榮立個人二等功,在全國武警部隊中這倆人被共同譽稱為“江城雙驕”。倆人也幾乎同時獲得博士學位。


    不過金晨的博士學位可比穆天宇的博士學位,難得多了。穆天宇直接考取全武警部隊唯一的赴日本留學名額。而金晨卻在研究生畢業後,陪同穆天宇到江城實習時,報考了中南科技大學建築與城市規劃學院的在職博士研究生。


    在任颼鷈主官的一段時間裏,後來,在金晨升任為江礄區消防大隊副大隊長的一段時間裏,他孜孜不倦,從沒有放鬆學習和科研,他不想被好朋友、好兄弟落下太遠。他在穆天宇還在掛職江礄區消防大隊長時,就已經開始博士生學習。


    不巧的是,在穆天宇還沒迴國時,金晨任江礄消防大隊副大隊長時,趕上了漢中街多起火災事故,按慣例,在任上出嚴重事故的,如果沒有直接責任,雖然不會被處分,但也會被迫轉業。


    還是中央火災事故督辦工作組的張書記,及時扼製住了這種不良“慣例”。金晨不僅沒有被轉業,還由於穆天宇的極力要求他留任,認為他對江礄的情況非常熟悉,表過多篇有利於江礄消防的學術論文。江城市委市政府,也聘任他為消防顧問,兼任江城市公安局消防處副處長工作。


    此次金晨作為代表市政府的消防專家,是以市公安局消防處副處長,和消防大隊副大隊長的雙重名義,被派迴到江礄區消防大隊與穆天宇一起,配合聯合國民居消防減災項目(rfp)觀察組工作,他們兩兄弟終於又一次聯手,與rfp觀察組的人員配置相比也毫不遜色。據說,這樣安排才顯示出對聯合國官員的尊重。


    傍晚,穆天宇對金晨說:“晨晨,上次你安排小王警官和我一起接到的聯合國官員,現在在我家,你要不要去見個麵?”


    “聽說,是你女朋友的弟弟?”


    “和美小姐已經提出和我分手了。雨田裕太完全是作為個人的朋友,暫時到家裏做客的。”


    “好咧,我早想看看什麽人能和我們小宇這麽親熱。”


    “有你這麽說話的嗎?”穆天宇說著,載著金晨開車迴到家,進門看到雨田裕太正和媽媽談的高興。


    “媽,我迴來了。”


    “哦,晨晨也來了,快來開飯了。”


    “阿姨你好嗎,又來打擾您。”


    “看你說的,這麽久不來,是不是和女朋友膩在一起,忘了阿姨。”


    “沒有,哪敢呢?”


    “這是雨田裕太,這是金晨。”穆天宇介紹著,大家一起準備坐下,穆媽媽說:


    “天宇,快叫下你妹妹吃飯了。今天我專門給小弟燉了蓮藕排骨湯。小弟,晨晨,來坐這兒。”


    說著,穆媽媽就把飯菜擺上桌了。大家坐下後,穆媽媽先給雨田裕太盛了一碗蓮藕排骨湯。這是江城人招待貴客的老傳統,現在雖然蓮藕排骨湯已不算多麽名貴,但這像風俗習慣一樣,一直是地道的老江城人請貴客到家裏吃飯時的禮儀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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