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拂曉還以為這幾個暗中隨護的老者,是宗門裏的長老跟著小輩,可能在保護之餘更多的是考察他們的修為能力,所以不到關鍵時刻,不打算插手他們的事。


    但見站位上明顯位於三位老者裏首位的於老,稱唿間對床上躺著的那個病患,不是對門內小輩,而是宗祠世家供奉的修行者對主子的那一套,他當下也算是明白了,這幾人為什麽讓自己那般討厭。


    無論是在山崖所見,還是故事裏聽聞,他最是不待見的,就是這種得利後自恃甚高而目下無人覺得自己天下最大的人。


    沒本事還愛狐假虎威臭顯擺,簡直拎不清。


    做了多年惡毒炮灰的黎安,對此類人最是清楚明白。


    這種他通常稱為炮灰嘍囉,跟自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雖然都是炮灰,但他向來裝逼都有所倚靠,不光是說大話吹牛,自認為跟這種沒本事的嘍囉是不一樣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向來隻有他瞧不上別人,哪能讓別人來質疑他?


    裝逼裝到他頭上,算是上墳遇到祖宗了。


    並沒有當過惡毒炮灰的拂曉,作為曾經的他,在脾氣性格上,跟他還是頗為相似的。


    不等於老再發難,拂曉已經搶先再嘲,“倚老賣老,長得著急,不代表你修為就好。要比年紀,本尊修行千年,你跟誰叫小友、精怪呢?為老不尊又不敬尊長,實力還差,簡直是既沒能耐,又沒眼力見。裝什麽世外高人?”


    此世化神境界已臻頂峰,元嬰修士已是能被人稱為一聲尊者,拂曉的修為跟秦鈺是同步的,秦鈺已是元嬰期,他自稱一聲尊者,也沒什麽不可以。


    正常情況下,劍靈修為不等於修行者修為,所以他隻拿自己說事,也不暴露秦鈺修為境界。


    但這也些事實,也足夠他裝項了。


    擺譜?


    他還沒見過有誰能比他更會擺譜的。


    拂曉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之所以討厭目中無人的人,多半是因為他才是能最裝的,所以更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麵前裝,尤其是還撞他麵前,短板盡顯時。


    他們要裝就裝吧,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托大吹牛享受虛榮,不太誇張的話,能幫自己獲得更好的利益,不算壞事。


    但裝就裝了,還來踩他一腳,自己沒本事,就對他的能耐諸般懷疑,出言不遜,試圖以此找迴自己丟失的顏麵,那就怪不得他了。


    拂曉雖然也喜歡擺譜,但本事和事實在那兒,他擺譜卻是真不吹牛。


    被一把劍這麽不留臉麵地訓斥,於老臉色可謂是相當難看,還想說什麽,卻是被上官辰喝止,“於老,適可而止,不可衝撞貴客。”


    同樣被拂曉嘲諷了一番,上官辰臉色也不太好看,但很快調整了心態,麵上冷色,也不知是因為不高興拂曉的出言不遜,還是因為自己人沒本事還被人當眾拆穿而麵上無光。


    拂曉不想多探究,冷哼一聲,懶得再多言,“她有事沒事,隨便探脈一查就能知道的事。在這兒鬧這些事,巴不得別人知道你們沒本事?”


    “救人還受氣,真是活久見。”


    罵舒服了,拂曉就不想多待了,轉頭又訓秦鈺,“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還口,木頭一個。還愣著幹什麽?走了。看不出來別人不待見你嗎?”


    看著拂曉那將秦鈺當劍童訓斥的口吻,上官辰心思一轉,在秦鈺提步前將人叫住,“前輩請慢。”


    都已經撕破臉了,拂曉不覺得還跟他們有什麽好說的。


    秦鈺見他這般生氣,也不想多待,抬掌輕撫劍身,勸慰拂曉不必生氣的同時,像是沒聽見上官辰的話,腳步一錯間,已是越過攔路之人,出了宅院。


    在場人修為最高不過金丹,就算站位間有成陣的趨勢,但秦鈺要在他們陣成之前離開,依舊相當容易。


    昨晚和今日救人都是拂曉出手,那些人怕是將他當成了侍劍的軟柿子,請援不假,對拂曉心有覬覦,隻怕也不假。


    對方高高在上,一副萬事皆能如自己所願的態度,真是浪費了之前相請時下謙遜真誠,更顯虛偽。


    真要是誠心,那明顯聽命於上官辰的老者說第一句話時,他上官辰作為有事相求的主人,就該喝止自己人的出言不遜了。


    此番脫身,秦鈺也沒再保留實力,仔細將行跡氣息都清理幹淨,腳步移動間,眨眼已在城鎮之外。


    “人已出了城門,尋不見行蹤了。”


    能用特殊功法確定秦鈺位置的老者在秦鈺出城一刻,向上官辰匯報了秦鈺的動向,“此人實力不凡,確能為殿下助力。隻是此番試探,已是惹人不快,恐是成見已深,日後再想拉攏,怕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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