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蘭說:“程風,你就說說,我今天能不能把野豬拿走?”


    程風說:“不能。”


    劉大蘭說:“這眼看就要年關了,怎麽也得殺頭豬吧,你不會想把這豬給娟子她們家吧?”


    娟子理直氣壯地說:“這豬就得給我們家的,程風的東西都是我的。”,娟子就差趴豬身上了,連她的娘都來了,怪不得娟子喜歡歪歪嘴呢,她娘就歪歪嘴,臉巴頭子上長了一顆很大很大的黑痣,尖嘴猴腮的樣子一看就不講理。


    娟子的娘說:“娟子,迴家去叫你哥哥來,把豬抬走。”


    傻子上前說:“昨天程風沒迴來的時候,你們有一個上山找的嗎,現在見到野豬了,都舔著臉來要豬了,你們的臉也太大了吧,這豬今天你們一根毛都別想拿走,這是程風用命換來的,誰也不許給我動。”


    劉大蘭扒拉了一把傻子,傻子差點被推倒在地,指著傻子說:“你算老幾呀?”


    傻子說:“我是程風的媳婦,是家裏的女主人,家裏的事情我都說了算。”


    這時娟子說:“我才是這裏的女主人,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


    傻子說:“等你成功嫁進這個家再說吧,以後這種不嫌害臊的話少說,程風瞎了眼了看上你這麽個奸懶讒猾的東西。”


    娟子站起來,啪地一巴掌扇到了傻子的臉上,扇愣了很多人,傻子雖然個子小,但是也不能這樣讓人欺負,她啪地狠狠一下子打了迴去:“這是我家,沒有你撒野的份,給我滾。”


    程風怒氣衝天地說:“你們都給我滾,馬上離開我家。”


    娟子的媽站了出來說:“你好大的膽子,你敢讓我和娟子滾,你是不打算娶娟子了嗎,我勸你,乖乖地把野豬送到我家裏去,不然想娶我家娟子,沒門。”


    程風冷著一張臉說:“我不娶娟子了,以後也不娶了,你另擇佳婿吧,我配不上娟子,也高攀不起你們家,你們以後就別再來了。”


    娟子指著程風說:“程風你說什麽呢?”


    程風說:“我娶不起你,也養不起你,你讓你哥哥給你找個有錢的吧。”


    娟子的娘說:“你把我們家娟子都耽誤了,你現在說不娶了就不娶了,我家要的禮金高嗎,以前八十兩你拿不出,現在你和傻子成了親,我們要兩百兩銀子外家一所大磚房,多嗎?你不看看我家娟子的條件,就是嫁到城裏去也是要扒拉著挑的。”


    程風說:“我這麽多年給你們家花的銀子別說八十兩,就是一百八十兩都有了,現在我得到了什麽?兩百兩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沒有,給你蓋一所大磚房給娟子的哥哥成親用,我不是冤大頭,你還是找別人吧。”


    娟子的娘說:“那你怎麽給你哥哥嫂子蓋上大磚房了。”


    程風陰森森地一笑說:“那時我太年輕了,我是哥哥嫂子養大的,就當還他們的養育之恩了。”


    這時劉大蘭說:“程風,既然你承認我和你哥哥對你有養育之恩,那你說說,這個豬我今天拿得拿不得。”


    程風笑著說:“我們已經分家了,我打了十二年的獵,大部分的錢都在你手上呢,包括娶娟子的錢,養育之恩應該還清了,傻子家包辦婚姻給你的五兩銀子,你就留著慢慢花吧。”


    說完這些程風就把野豬扛了起來放在了偏房裏麵,然後用一把鎖把偏房的門鎖上了。


    程風鎖完門就扯著傻子迴屋了,然後鎖上了門。


    倆人進屋後,程風看著傻子紅了一片的臉說:“疼不疼?”


    傻子搖搖頭說:“不疼,你躺著吧,我去煎藥。”


    程風現在燒的特別嚴重,唿出的熱氣都異常的熱。


    傻子把藥煎好,喂給了程風,他剛才在院子裏麵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傻子十分細心地照顧著程風,晚上睡覺的時候傻子說:“明天的藥已經給你煎好了,在廚房裏麵。”


    程風睜開眼睛看著傻子,已經關燈,其實看不太清,他問傻子說:“你明天不在家嗎?”


    其實他想說的你不在家照顧我嗎?


    傻子說:“今天錢不夠,買的藥不多,明天我再賣點冰棍,再買一天的藥迴來。”


    這時程風不說話了,他窮的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現在真的靠傻子賣冰棍養活他了。


    第二天傻子早早就起來了,她今天有手推車,又做了一個簡單的架子她把各式各樣的冰棍都插在上麵,果然賣了不少的冰棍,她在收錢的時候,正好娟子的哥哥在城裏麵鬼混,看見了傻子手裏麵的錢袋子,心裏麵暗暗地盤算著些什麽,傻子這一天就感覺有人暗中觀察她,但是又不知道是誰,她看了好幾圈也沒看見一個人。


    晚上她帶著藥迴到家,程風還在躺著,症狀沒有見輕,傻子想,發燒感冒怎麽也得一周能好。


    傻子買的是兩天的藥,今天賣的冰棍多,所以賣的錢就多,正好買了兩天的藥。


    程風這一晚上忽冷忽熱的,腦袋不停地往傻子懷裏鑽,偶爾還會發出吭吭唧唧的聲音,傻子真擔心他燒傻了。


    沒辦法,想要給程風看病,就得賺錢,她不能在家照顧程風,她隻好把程風放在了家裏去城裏賣冰棍了。


    傻子今天心裏毛毛的,總感覺要出事,知覺有人盯著她,但是又找不見人,她想就賣個冰棍也沒和誰結仇呀。


    第三天的時候終於出事了,陳叔在臨近要迴家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遠活,非常奇怪,就拉一個人,貨也沒有,但是給的錢很多,陳叔把這事根傻子說了:“傻子,你跟叔一起去吧,就是迴家得晚點。”


    傻子想了一下說:“我不和您一起去了,我一會推著車自己迴去,我認識路。”,她擔心程風,想早點迴去。


    陳叔說:“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呀。”


    傻子想了一下說:“沒事,天色還早,路上也沒什麽人,我不能害怕,家裏程風還發著燒著呢,我想早點迴去,您別擔心我。”


    不聽勸的傻子一個人推著車往家走,程風帶著她走過兩次,她認路,但是走路要比馬車慢的多。


    她多少有點害怕,就感覺要發生什麽,迴了幾次頭也沒見身後有人,她怕一會天黑看不見路,於是越走越急,就在她迴頭看身後的時候路的前方跑出來一個人,這個人她見過,和娟子一起的那個男人,把她打暈綁山上的那個男人,她心想壞了,她今天兇多吉少。


    傻子一看這人就是在這裏專門等她的,所以她進退兩難,正好走了一半的路程,往哪頭跑都夠嗆了。


    這個人踹翻了傻子的手推車,傻子撒腿就往後跑,但是她腿短,沒跑出五百米就被抓到了。


    這個人撈著她往旁邊的樹林裏麵走,傻子一看事情不好,她說:“你是要錢嗎?我把錢給你,不夠你跟我迴家拿,我家裏還有錢。”


    這個人長得也尖嘴猴腮相,他說:“你家裏的錢明天再給我帶來吧?”


    傻子說:“行,那你放了我。”


    這個人說:“我要放了你,你以後能乖乖地把錢交給我嗎?”


    於是他找了一處離路比較遠的地方,然後把傻子撲倒,把傻子身上的錢都搶了去,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然後就開始扒傻子的衣服,傻子奮力掙紮,他就動手打傻子,傻子的嘴角都被他打出血了,傻子不從,他就往死裏打。


    這個男人幾乎快把傻子打暈了。


    程風在家看著天色已經晚了,要是平時陳叔肯定迴來了,他多少有點不放心,於是就穿上衣服想出門迎一迎陳叔和傻子。


    還沒出院娟子就來了,說了好多好聽的話,程風沒有心情聽她的話,他對娟子說:“我要出門,你先迴去吧。”


    娟子抱著程風的腰哭哭啼啼地死活不走,糾纏了得有二十分鍾程風才擺脫娟子。


    他疾步朝著城裏的路走去,他因為發燒,走路就跟踩棉花一樣,綿軟無力,天馬上就黑了,往前看很遠也不見馬車的影子,眼看這路都要走一半了,遠處路中間有個什麽東西,他走過去一看,是個小推車,他不認識小推車,但是他認識撒了一地的冰棍。


    他心想壞了,傻子出事了。


    他原地轉了一圈,他突然聽有人喊救命,聲音離這裏很遠,但是他常年打獵,一下子就能判斷出聲音的方向和遠近,他飛快地朝著那個聲音跑去。


    一個讓他接受不了的場麵,傻子被人一個人扒了褲子,一個人壓在傻子身上,傻子不停地蹬著腿,這人見傻子不老實又給了傻子兩個耳光。


    程風一腳把人踹翻在地,他一看竟然是娟子的哥哥,他掏出刀,對著娟子哥哥的心髒就是一刀,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程風捂著娟子哥哥的嘴,在他的身上紮了無數刀,傻子在一邊已經嚇傻了,她還沒見過殺人呢,她已經被嚇的坐在地上打著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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