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妞見鐵二蛋還是紋絲不動地坐在煙囪上,嘟著小嘴,就說:“鐵二蛋,你敢不敢下來?我絕不要你的糖,我就想看看大白兔長什麽樣”

    鐵二蛋根本不理她,又掏出了第二顆糖……

    朱小妞舔了舔嘴唇,又說:“你要是給我嚐一口的話,我長大就給你做老婆,絕不騙你!”

    那時候鐵二蛋還不知道老婆是幹啥用的,就問:“老婆用來幹啥?”

    朱小妞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聲音如銀鈴般清脆,她邊笑邊說:“你個大傻子,竟然不知道老婆用來幹啥”

    鐵二蛋斜著眼,抖著一隻腳,問:“你知道?”

    朱小妞說:“我當然知道。老婆是給你做飯,洗衣服,生娃用的!”

    鐵二蛋點點頭,又在嘴裏放了一顆糖,說:“那有個老婆還是挺好的!”

    朱小妞氣急敗壞,在房下直跺腳,氣道:“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鐵二蛋搖了搖頭,說:“不明白!”

    朱小妞又嘟了嘟嘴,氣得快要哭出來,隻見她從地上拾起半塊轉,照著鐵二蛋的臉上扔去,鐵二蛋沒有躲閃,他覺得像朱小妞那樣的小身材,能搬動一塊磚就不錯了,要說能夠扔一塊磚,鬼才相信。

    當他發現輕敵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半塊磚沒有砸到他的臉,卻砸在他的腳背上,鐵二蛋‘哎呀’一聲抬起了發痛的腳,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就從房頂上滾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鼻青臉腫的,朱小妞見鐵二蛋半天爬不起來,跑過來問:“呀,你怎麽了呀?”

    鐵二蛋的嘴裏都是土,他感覺骨頭都快渙散了,朱小妞張開口,吹了吹鐵二蛋臉上的土,就說:“讓你下來你偏不下來,你說你是不是活該?”

    鐵二蛋真是有苦說不出,朱小妞趁機從他兜裏將剩餘的一顆糖摸走,連糖紙都沒剝開就塞入嘴裏,邊吃邊說:“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老婆了!”

    鐵二蛋歪著半邊臉,說:“我倆毛都沒長齊,什麽老婆不老婆的,我不同意!”

    朱小妞吃完糖,一臉得意,就說:“我不管,反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老婆。你要記得以後有糖啊什麽的,要與你的老婆一起分享,絕不可以一個人偷偷地吃……”

    鐵二蛋的臉上一片青,一片紫,他疼的臉都變了形,朱小妞還在滔滔不絕地說,她自己覺得說的很精彩,就問鐵二蛋:“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鐵二蛋覺得自己簡直遇見一個小魔女,喋喋不休,沒完沒了,他覺得再多待一刻,就會瘋掉,他用盡全力站起了身子,他要迴家……

    朱小妞一把將他摁下,問:“你這是幹什麽去?”

    被她這一摁,鐵二蛋感覺自己的傷勢又加重了一成,他有些不耐煩了,說:“你能不能不要再煩我了,我傷的這麽重,我要迴家!”

    朱小妞嘻嘻一笑,伸出了一隻手掌,興奮地說:“我可以給你療傷!”

    鐵二蛋眉頭緊鎖,不知道朱小妞又要怎麽折磨自己,隻恨自己現在傷勢嚴重跑不了,不然的話,就算有十個朱小妞也休想抓到他,鐵二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隻見朱小妞在她的手掌上吹了一口氣,然後將手掌放在鐵二蛋的腿上,晃動了幾下,就說:“傷好了,不信的話,你站起來試試!”

    鐵二蛋站起來,覺得和剛才沒什麽差別,心裏歎道:“好個屁!”,突然覺得一陣眩暈,又倒在了地上,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希望----再也不要見到朱小妞!

    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他躺在了村裏的獸醫站,整個屋子一股刺鼻的藥水味,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摸了摸他的屁股蛋,用手拍了兩下,然後將一個帶著塑料管的針頭紮了進去,但馬上又拔了出來,說道:“不好意思,紮偏了!”,鐵二蛋殺豬似的大喊大叫,就聽旁邊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說道:“你能不能小聲點,吵死個人啦!”。

    鐵二蛋一看又是朱小妞,心就涼了半截,那穿白大褂的人又瞄了半天,他手裏的針頭有些顫抖,說實話,他在獸醫站工作這麽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給人打針,再加上鐵二蛋那顏色不是很分明的屁股蛋,他確實認不太準血管,再加上鐵二蛋殺豬似的喊叫,他的大腦裏亂亂的,手上一用勁,心想:“幹脆紮到哪裏算哪裏吧,反正也紮不死人”,沒想到又順著原來的針眼紮了進去,鐵二蛋一聲慘叫,又暈了過去……

    那次之後,鐵二蛋感覺整個屁股都廢掉了,整整兩個月上茅房蹲不下去,一想到朱小妞的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鐵二蛋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想,一邊笑一邊感歎:“朱小妞這個小魔女!”,不覺間就走到了村東的那條河邊,清澈的水麵,綠樹掩映,飛鳥低徊。鐵二蛋的眼神落在河邊一個洗衣服女孩的身上,從看第一眼起,他的眼睛就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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