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扭頭,見喬宇痛苦得五官扭曲,不禁憂心,喬宇偏在此時喉嚨裏嗚呃出聲,猛然推開車門,從另一頭的車門竄出去,僅僅是上半身子竄出去後,就勢嘔吐起來,剛才強行吃下去的雄雞頭粉和著一股粘液吐了出來!


    胃裏舒服不少,但是那股灼熱仍未消失,喬宇涕淚橫流,實在掩不住難受的勁兒,黃軒見勢不妙,驅車往醫院去,喬宇半顆腦袋還在車門外呢,他趕緊坐起來拉上車門,氣喘籲籲地說道:“黃老板,你到底想害我,還是想救我?”


    “你剛才到底在玩什麽花招?”黃軒打消了去醫院的念頭,畢竟喬宇此時氣喘過來了,麵色也紅潤不少,催促道:“剛才怎麽迴事?”


    “看兇手的身影。”喬宇說道:“禦鬼錄裏有這麽一樁,雖然看到那個影子了,但時間太短,我現在越發覺得,這人我認得,到底是誰呢,雖然隻是一個側臉……”


    突然,喬宇怔住了,一頭撞向前麵的座椅,黃軒急聲問道:“怎麽了?想起來是誰了?”


    “怎麽可能是他?”喬宇咽下一口口水,頭皮的寒毛炸了起來:“不好,趕緊迴去!”


    “迴哪裏?”燕南有些蒙:“迴帝都?”


    “不,迴村子裏,姑姑和肖麗還在那裏,趕快迴去。”喬宇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個人我想起來了是阮老板!”


    黃軒非但沒有減速,反而踩下刹車,車子急衝衝地刹住,三個人同時身子往前撲,他愣愣地扭頭:“你沒看錯吧?真是阮老板?”


    “在火車上看到宋國的時候就覺得氣質很親和,當時沒想到,現在想想,氣質親和是因為像阮老板的緣故,監控裏看到,也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喬宇的語氣沉重,每個字都像從半山腰上滾下來的石頭:“因為是他,所以對我的路數十分熟悉,事先考慮到我會怎麽做,再依次破解我能追蹤的所有辦法,如果是他的話,能夠破掉天羅地網陣法,還能養元菜小鬼,這些都能說得過去了,但是,他為什麽這麽做?”


    黃軒終於迴過神來,踩下油門往小村莊趕,燕南說道:“我們知道宋國的下落與身份,也是通過阮老板查到的,看來,他早就計劃將利用完畢的宋國拋出來。”


    喬宇撥通了白安安的電話,聲音急促,但白安安遲遲不接電話,喬宇額頭的汗水密布,他擦去汗水,兩隻腳焦躁地互相踩著,見白安安還是沒接,他隻有打通肖麗的電話,這次肖麗倒是接得痛快:“你們怎麽一去不迴,現在在哪呢?都晚上幾點了??”


    “姑姑在哪?”喬宇厲聲道:“老姐,叫姑姑接電話。”


    “她晚上和阮老板一塊出去了。”肖麗仍不知情況,笑嘻嘻地說道:“我和守門靈總不能當他們的電燈泡,沒有跟過去,怎麽了?”


    “綁走穎珊的人就是阮老板,他和宋國是一夥的,不對,宋國隻是他找來的幫手罷了。”喬宇急匆匆地說道:“我們馬上迴來,你叫上守門靈一起去找找,注意自己安全。”


    肖麗頓時慌了手腳,拉起還未完全恢複的守門靈奔到門外,此時,夜已深,月明星稀,踏出屋門外,肖麗有瞬間的恍然:“守門靈,我們要到哪裏去?”


    守門靈躍到地下,化身為人參,湊在地上聞了聞:“我試試找活人的氣息。”


    這一招並沒有奏效,守門靈頹然地停下來:“我太虛弱了,聞不到。”


    肖麗說道:“我們循著附近先找找,等喬宇他們迴來再想辦法。”


    肖麗仍記得白安安臨走時說和阮老板出去散散步,順便聊一下接下來怎麽做,阮老板守著白安安幾十年,他們都曉得他的一腔情深,自然不會去當電燈泡,哪裏知道,白安安將自己送進了狼爪裏!阮老板?肖麗站在夜色當中,連連搖頭:“怎麽是他?”


    此時,白安安和阮建卓正漫步在月光下,兩人走了這幾裏路,一句話也沒有,白安安的手放進口袋,裏麵,藏著一把匕首。


    “你是不是有話說?”阮建卓說道:“穎珊不見了,你心情不好。”


    “自打喬勝天的魂魄在六道井裏失蹤後,我的心情就沒好過。”白安安無奈地笑笑:“穎珊臨產,靈嬰出世,一定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不僅鬼界,就是妖也會找上門,這些事情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唉,眼下隻要穎珊平安就好,還要平安地生下孩子。”


    阮建卓突然停下腳步:“如果有關於喬勝天魂魄的下落,你會去找他嗎?”


    “會,我會幫他順利輪迴,免得受流離之苦,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穎珊。”白安安的手放在胸口:“她雖然隻是叫我姑姑,但是,我拿她當女兒。”


    阮建卓沉默不語,白安安繼續以情動人:“穎珊的命不好,運氣也不妙,為什麽當初秦皇非要她的第一世無月去找陰陽書呢?打開黃帝棺,讓自己的命運搖擺成了現在的樣子,這並非她自願的,陰陽書選擇了她和荊明日而已,讓穎珊和喬宇必須承擔這份後果。”


    “你想說什麽?”阮建卓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今天的你,不像平常。”


    “建卓,我們認識多少年了?”白安安說道:“除了喬勝天,我生活裏最熟悉的男人就是你,甚至比得過我的哥哥,還有黃令他們,你在我生活裏的印記太重了,以致於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印在我的腦子裏。”


    阮建卓猛然停下來,轉身看著白安安,眼神冷得如冬夜裏的寒冰:“你說什麽?”


    “你在我生活裏的印記太重了,以致於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印在我的腦子裏。”白安安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已經認出了監控裏的人影,兩個人看上去的確一模一樣,但另一個不過是來打醬油的,隨時可以拋出去的棋子罷了,用來混淆視聽的,另一個人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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