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莊的氣勢,在這一瞬間陡然攀升了起來。


    蕭逸臉色再次沉重了起來,全身的九龍真氣隨之漸漸攀升了起來。看來,這項莊的確是一位高手,至少是目前蕭逸下山以來遇見的身手最好的一位。


    項莊自顧自的舞劍,沒有給蕭逸一點兒喘氣的時間。手頭的那一把冬雪挽起的劍花,像是滿天紛飛的雪花一樣,紛紛揚揚綻放在蕭逸的麵前。


    不過,蕭逸知道那劍花隻要任何一朵都是會讓蕭逸一命嗚唿。


    老筆齋三樓之中的所有人,這一瞬間都是意識到不對來。因為,很多人都是看到了蕭逸額頭上滲透而出的點點汗水。


    向來蕭逸處事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臉上神情平緩。在武力方麵,絕對是可以全方麵的壓倒對方。但是,這會兒大家都是看出蕭逸的慎重,以及蕭逸閃避挪移的時候動作有了幾分的滯留。一時,所有人都是為蕭逸捏了一把虛空。


    同時,對於這衝上來不分青紅皂白便是一通亂刺的項莊,有了幾分的好奇。


    項莊臉色淡定,還是那樣在蕭逸的身前劍花翻滾。每一招一式,都是中規中矩。但是,劍芒上吐露出來的灰色劍氣,不時掃在大廳的牆壁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劍痕。


    項莊這一次,持劍走千裏。來這老筆齋,第一次正麵對抗起蕭逸來。


    生在毒門的項莊,自然知曉蕭逸對於毒門的製約以及威脅。這一次,請示了毒門外門宗主之後,項莊終於選擇了這樣人頭攢動的夜晚,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殺了蕭逸,那便是為毒門立威解決了問題。還在這鬧市之中,為毒門立威。殺不了蕭逸,項莊對自己有信心,可以從容離去。並且,這樣一來,可以探清一下蕭逸的底細。方便以後劍術精進之後,再次上門來找蕭逸單挑。


    劍氣長虹,一招一式如綿綿江水,沒有一丁點縫隙。蕭逸就像是江水之中的那一葉扁舟,搖搖欲墜。


    “嘩。”


    項莊終於是冷喝了一聲,然後手中的冬雪劍第一次脫手而出,直取蕭逸的心髒。因為,項莊發現自己這麽嚴密的劍招,蕭逸總是可以找準機會脫身。並且,蕭逸的真氣像是沒有盡頭一樣,綿綿不絕。而項莊自己體內的毒氣,開始慢慢的減退。


    所以,項莊開始舍劍直取蕭逸的胸前。


    蕭逸看到這項莊舍棄了那一把冬雪寶劍,頓時嘴角湧上來一絲得意的笑容。九龍真氣透體而出,直接是攀附纏繞上那一把冬雪寶劍。


    冬雪寶劍兇猛的去勢,在蕭逸九龍真氣的控製下,慢慢的氣勢消退。最後,蕭逸更是控製起項莊的那一把冬雪,翻身向著項莊的胸前而去。


    要是近身項莊使用寶劍對決,那麽蕭逸隻有逃跑的份。畢竟,那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並且,兩把劍尖,劍尖上毒氣吐露。蕭逸的那一雙肉掌,還不敢上前去捏住那劍氣吐露的冬雪。


    但是,這項莊拋劍之後。蕭逸的九龍真氣便是可以在空中有足夠的時間,控製住那一把冬雪。冬雪沒有了項莊的掌握,相對來說需要控製的力道小許多。並且,遠距離投擲,蕭逸透體而出的九龍真氣,可以在空中飛行的那一段時間控製住冬雪。


    所以,這項莊拋劍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隻不過,項莊哪裏知道,蕭逸可以透體控製體內的九龍真氣。


    那一把冬雪,在蕭逸的操控之下,馬上嗖的一聲劃破了項莊胸前的衣襟。要是項莊閃爍的還慢上一點兒,那麽劃破的絕對不止是一件衣服,而是他的血肉。


    這一招,便是可以看出二人的高低來。


    而這老筆齋圍觀一大群人,馬上嘩然一片。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於蕭逸剛剛那麽完美的逆襲,而紛紛稱讚起來。


    項莊全身起了一股冷氣,響起了宗主對於蕭逸的稱讚:唐門單傳,非同凡響。


    宗主的評價,加上蕭逸這會兒展露出來的本領,讓項莊的背脊骨一下子涼透了。


    項莊是一個識時務者的俊傑,到了這一刻他便是知道自己終究還不是蕭逸的對手。再這樣下去,自己即使想走都是再也走不掉。


    於是,這項莊冷哼了一聲,一把抓住那一把冬雪。然後,轉身像是鴿子一樣,騰騰騰腳尖落地。一跳三步,飛快的向著樓下而去。


    蕭逸這會兒看著那落荒而逃的項莊,整個人臉色一陣肅然。然後,開口長吼了一聲:“哪裏走,給我留下來。犯我龍威者,必誅。”


    然後,蕭逸整個人一躍而起,向著樓下追了過去。


    剛開始來的時候,項莊不聲不響,上樓拔劍。可謂是誌在必得,胸有成竹。全身上下彌漫出來的氣勢,讓整個三樓都是溫度驟降了下來。但是,現在這項莊卻像是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落荒而逃。一時,這三樓大廳之中所有人看著蕭逸那兔起鶻落的背影,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眼眸裏湧現出濃濃的崇拜之色。


    項莊是一個高手,這誰都可以看出來。但是,蕭逸卻是赤手空拳,讓拿著寶劍的高手項莊落荒而逃。這其中的厲害,讓給這些人心頭都是有些明悟了起來。


    這蕭逸不僅僅是身手了得,而是***太了得了。


    蕭逸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於是再次拔高了一籌。這些人,紛紛跟隨在後麵下了樓。想看看蕭逸如何大展神威,去抓住那來犯他龍威的項莊。


    項莊逃跑的本領的確是一絕,那速度蹭蹭蹭的,像是一縷青煙一樣。不過,蕭逸緊隨其後,一雙眸子像是鷹眼一樣,冷冷的盯著那項莊的背影,死追不放。


    處自唐門的蕭逸,在腳下身法方麵,的確是比那項莊高出一籌。在奔跑出這一棟老筆齋的時候,蕭逸便是把項莊攔截了下來。


    “你是毒門的人?”蕭逸剛剛感受到了項莊劍尖上吐露而出的毒氣,臉色一沉開口喝問道。


    項莊嘴角之上勾勒出一絲戲謔的笑容,開口冷冷的答道:“是毒門的人又怎樣,你還不是被我戲耍的團團轉?滾,讓開,你奈何不了我。”


    項莊依舊是飛揚跋扈,一點兒都不懼怕蕭逸。更是提出了第一次戲耍蕭逸的事情,可謂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本來,蕭逸心裏已經有了這個疑問。如今,一聽到這項莊提起了舊事。終於是臉色一陣肅然,雙眉挑起。整個人化作了一道閃電一樣,迅速的靠近那項莊的身旁。


    雖然,項莊感覺情況有變的時候,已經身形在後腿。但是,這會兒蕭逸不留餘地的出手,並且還是在他擅長的身形上。


    項莊完全不是對手,蕭逸隻是一瞬間便是掠到了他的身邊。然後,提起一腳直接一腳踹在了項莊的襠裏。


    頓時,從老筆齋衝出來的一大群人,馬上聽到了一聲殺豬般的尖叫。


    不,不像是殺豬一般的尖叫。那尖叫撕心裂肺,就像是一頭豬被生生砍了一刀,卻還沒有咽氣時的那種最後的掙紮。


    然後,眾人隻是感覺眼前一花,那項莊整個人被蕭逸一腳直接踹飛了起來。


    要是憑仗著項莊的本領,即使被蕭逸踹飛了,他這會兒要是施展出自己的本領,依舊可以穩住身子。隻是,蕭逸那一腳不偏不倚,剛好一腳踹在了他的兩腿正中央,正是一個男人最為脆弱的地方。所以,此刻那裏傳出來的劇痛,讓項莊壓根都是忘記做出什麽反應來。


    俗話說,女人,上半身是誘餌,下半身是陷阱;男人,上半身是修養,下半身是本質。已經本質被蕭逸一腳踢壞的項莊,全身都是失去了知覺木訥了下來。


    他的身體一飛而起,然後頭部猛然一下子撞在了老筆齋門口懸掛著那一個純金牌匾之上。


    啪的一聲巨響過後,項莊的頭部一下子被撞得裂開一條口子。猩紅的鮮血馬上流了出來,沾在了那一塊純金牌匾之上。


    這一下頭部劇烈吃痛,讓那項莊整個人一下子反應過來。顧不上一上一下的疼痛,整個人趁著這被蕭逸踹上來的機會。從懷裏迅速掏出一包粉末,然後拋灑下來。


    這是最簡單的石灰粉,蕭逸馬上閉上了眼睛,向一旁挪動了一下地方。


    石灰粉之中的項莊,提起了最後一絲真氣。終於是二話不說,飛快的兔起鶻落,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等到石灰粉散去之後,蕭逸和老筆齋衝出來的一大群客人紛紛抬頭看向了那一塊純金牌匾。如今,項莊的鮮血沁透了那一塊金光閃爍的牌匾。


    在門口燈光的照射下,沾上了血跡的那一塊牌匾。乍看之下,那字體的走向,還有鮮血的紋路,交相輝映,看起來像是一條血龍騰飛於九天。


    蕭逸掃了一眼之後,終於是氣定神閑開口大聲喊道::“看來,今日是一個黃道吉日,適合開業。我們這老筆齋謀得了一個頭彩,迎來了一個開門紅,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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