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露骨的威脅啊!


    一瞬間,所有人都是明白了過來。敢情今晚來參加蕭逸的開業盛會,一頓飯都是撈不到。到頭來,自己還得倒賠上一筆錢。


    關鍵這蕭逸的字,每一副都是以三百萬起價。今晚這屁顛屁顛跑來參加這狗屁盛會,看來不僅僅是陪一筆小錢。而是,要賠上一筆大錢啊!


    一個個想到這,頓時都是一陣肉痛。臉上的肌肉,微微一陣抽搐。


    不過,蕭逸這會兒嘿嘿幹笑了兩聲,然後繼續慫恿了起來:“各位,這老筆齋今日剛剛開業,存貨還不多。大家都不用買的太多了,不然的話我這老筆齋經營不下去了。我看,每個人買個兩三副便是好了。千萬不要來個上十副,這樣我吃不消的。”


    一聽這話,這些現場的客人們都是身軀顫了顫。尼瑪啊,兩三副,那差不多都快上千萬了。今日來這老筆齋參加這狗屁盛會,看來是個天坑啊。


    偏偏這蕭逸還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一臉的無辜。看著這一大群人,紛紛都是有氣沒處使。


    站在人群之中的張為民輕輕笑了笑,轉過頭湊近張媛媛身旁低聲道:“看來,這一次這老筆齋擴展裝修花費了不少錢啊。這老弟是沒錢了,在趁火打劫啊!”


    一瞬間,心思簡單的張媛媛馬上明白了過來。當即抬頭看著那一臉溫和笑容的蕭逸,露出了一臉的鄙夷之色。


    “好了,有尿當鳥直需尿,莫待無尿空抖鳥。”蕭逸這會兒,一臉奸詐的樣子,開口慫恿了起來:“現在,大家都是踴躍點。讓我看看大家的熱情,這是對我墨的一種肯定,對我的一種肯定。”


    這蕭逸煽動起來,可謂是相當到位。讓大廳之中憋了一肚子的客人們,紛紛都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一個個開始裝模作樣,開始打量起是否有合適的字卷。買一副迴去,算是了個心。或者說,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總算是有了蕭逸的字。同時,還可以蕭逸一個人情。


    所以,馬上有很多人甘願當冤大頭,紛紛買起了蕭逸的字。


    站在蕭逸身後的海濤,暗暗的為蕭逸豎起了大拇指,發自心底的道:“高,果然是高。”


    這一刻,這海濤終於明白,這蕭逸為什麽把開業典禮選擇在這老筆齋之中。可能,最大的原因,就是想在自家的店子裏趁火打劫,好好的宰一宰這些江海名流。


    宰便宰,偏偏這蕭逸當了賤女人還想立牌坊。裝作自己一副吃虧的樣子,全然是把這些江海名流戲弄在手掌之上。


    “狠。”張為民走進蕭逸的身旁,開口稱讚起來:“你果然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子。任何事情,任何時候,你都可以去算計一把。”


    蕭逸嘿嘿幹笑了兩聲,臉色一紅。


    張媛媛在張為民身後,這會兒一臉鄙夷的看著蕭逸,開口譏諷道:“簡直就是土匪,毫無人性。”


    蕭逸對於這張媛媛大小姐脾氣,隻是冷笑了一聲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鬥雞眼……”


    聽著蕭逸的順口溜,當即這張媛媛一張臉一瞬間鐵青了起來。瞪著蕭逸,恨不得把蕭逸給千刀萬剮。不過,這張媛媛一下子瞪著蕭逸,那眼睛看起來的確有著幾分鬥雞眼的樣子。


    這一棟老筆齋之中,所有人都是開始紛紛的看字,出手,買字。蕭逸笑嗬嗬的看著這一切,笑的嘴巴都歪了。


    相信隻要這一個晚上,對於老筆齋擴建裝修的費用便是會連本帶利的撈迴來。所以,蕭逸很開心,開心的恨不得當場尿三丈。


    不過,正當這春日的夜晚情景一片大好的時候。三樓,緩緩走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蕭逸認識項莊。當初,隻不過是鄧老五的一個打手。後來,替蕭逸挨了一,蕭逸去醫院用九龍真氣幫他治好了傷口。所以,他再次提劍進入了這老筆齋之中。


    項莊全身都是彌漫著一層寒氣,整個人的氣勢已經變化太大。一股隱約的殺氣,從他的周身慢慢擴展開去。


    他便是在這樣熱鬧的晚上,在這樣人頭攢動的老筆齋裏出現了。


    這種人一上來,蕭逸便是主意到了。所以,蕭逸馬上看了過去。臉上湧現出一股複雜的神色,大步走了過去,開口冷聲問道:“今日來,有何事?”


    “找你比劍。”項莊聲音很冷。


    “今天我很忙,沒空。”蕭逸撇了撇嘴,把這項莊當做了一個武癡。


    “沒空?”項莊嗖的一聲,拔出了自己的劍鞘中的劍,一時劍氣深寒:“沒空,得問我劍鞘中這把冬雪同意嗎?”


    一眼看過去,這一把劍不是項莊最開始的那一把。這把劍,看起來劍光清亮,劍刃鋒利。絕對是一把好劍,可以削鐵如泥。散發出來的那一絲寒氣,的確配得上這把劍的名號:“冬雪。”


    “怎麽,想強來?”蕭逸這會兒目光一下子變得咄咄逼人,開口冷聲道。


    隻不過,迴答蕭逸的是那一把冬雪劍的劍芒橫掃了過來。這項莊可謂是雷厲風行,動手之前毫無征兆。手中的那一把冬雪劍,有著一劍冰封萬裏的氣勢。


    感受到劍身上的氣勢,蕭逸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體內的九龍真氣,運用起來,開口冷聲道:“你上次沒用全力。”


    項莊似乎是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言多必失。所以,項莊沒有迴答蕭逸的話。隻不過,他手頭的那一把冷光閃爍的劍,一劍刺空之後。隨即,又是斜上挑了過來。


    劍芒像是蛇信吐露,並且從劍芒上閃爍出一層灰色的劍氣來。


    而剛剛那隨意刺空的一劍,那劍芒閃爍而過。直接是打在了老筆齋的牆壁之上,頓時刷刷的一層白色的粉末掉落下來。那牆壁之上,留下了一道劍痕。


    這一下,在這老筆齋之中所有人都是愣住了。然後,放下了手中的字卷,看了過來。


    顯然,這一次對劍比起蕭逸的墨讓這群人更感興趣。隻不過,所有人都開始納悶,什麽人這麽大膽持劍進入了這老筆齋。並且,不分青紅皂白便是找蕭逸決鬥了起來。


    這可不是鬧著玩,刀劍無情。指不定,一劍便是玩完一條命。所以,這些看熱鬧的人群,這會兒都是繃緊了心弦。


    畢竟,項莊持劍,而蕭逸卻是赤手空拳。場麵的驚心動魄,讓人都是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而老書記張為民這會兒麵色凝重,看著這鬥起來的蕭逸和項莊。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張媛媛如今看到蕭逸有了危險,心裏開始噗噗亂跳。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衝著父親張為民道:“爸,還不叫人來。這當眾行兇,性質惡劣啊。”


    “當眾行兇?”張為民輕輕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然後開口意有所指的道:“這不過是高手對決而已。先好好看著,真要是蕭逸不行。這報警叫來了人,恐怕蕭逸已經血濺當場了。”


    於是,這一場老筆齋的開業盛典。馬上,變成了已成生死之間的決鬥。


    “哼,這真不是一個男人。蕭先生赤手空拳,他拿一把寶劍裝個屁啊。還衝上來就幹起來,裝的比誰都牛叉。人渣,哪有高手的風範啊。”


    ……


    竊竊私語的嘀咕聲,對於項莊一點兒影響都沒有。他依舊隨心所欲的出劍,收劍。每一劍都是毫不留情,劍劍要人命。蕭逸這會全憑著一身的九龍真氣,閃躲避開那刺過來的冬雪劍。


    蕭逸不著急,他想摸清這項莊的劍招。看一看,這項莊到底是什麽人?


    無形之中,蕭逸發現自己似乎掉入了一個天大的圈套之中。上次這項莊出劍雖然依舊是輕靈,但是劍招之中沒有這樣一股濃濃的殺氣。無論是出劍速度,還是劍招的狠辣,都是沒有這一次狠。蕭逸是一個武學高手,他知道不可能短短這樣一段時間,項莊便是進步這麽快。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這項莊保留了實力。或者說,欺騙了蕭逸。但是,為何在那樣緊要的關頭,他都是不肯出全力。


    隱藏實力,現在又是找上門來。咄咄逼人,鋒芒畢露,到底意欲何為?


    蕭逸想不通,隻能是陪著項莊玩起劍來。本來,是一次大好的開業盛典,敲詐這江海名流的節奏。如今,這項莊的出現,徹底打亂了這一場盛典的節奏。


    蕭逸有些懊惱,目光精芒閃爍。開始捕捉起項莊劍招的缺陷,準備逮住一個最好的機會,進行雷霆一擊。


    畢竟,這蕭逸赤手空拳,對著項莊那一把寶劍冬雪有些幾分的吃虧。


    正當蕭逸打著好主意的時候,翁的一聲輕響過後。那一把冬雪劍,忽是隨著項莊握劍的手掌心一陣蕩動。那一把冬雪劍,響起一陣龍吟之聲過後,劍尖一分為二。


    冷光閃爍,劍芒吐露。


    那冬雪劍的氣勢,一瞬間再次攀上。殺氣從劍身上蔓延開來,讓整個老筆齋三樓的溫度一瞬間驟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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