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人搬走了, 這讓齊氏沮喪,好幾天都提不起勁兒來,讓劉氏也感歎,以後跟好姐妹見麵聊天也不容易了。


    謝二娘和順娘倒是齊齊鬆了一口氣,兩人私下裏悄悄議論此事, 覺得梁家搬走, 梁三郎也跟杏花鬧和離, 不管他們最後離不離得了, 喜家會因為此事可以早一點兒搬家了。


    順娘就找了人去把新宅子灑掃一番,又陸續買了些小樣的物件,以及帳幔等物裝飾起來。


    原本打算十二月份才搬進去的,現在卻是可以提前兩個月搬進新宅子了。


    進入十月, 順娘對家裏人宣布了搬家的消息, 包括劉氏和齊氏都歡喜起來, 大家開始收拾各自屋子裏的東西。


    這一次搬家眾人的心情又跟以前不一樣,畢竟這一次喜家人是要搬進一個宜居的豪宅裏麵去。


    劉氏翻著黃曆,挑了個宜於搬家的黃道吉日, 十月初六日,喜家人高高興興地搬去了梧桐巷的宅子。


    這一處宅院因為是三進宅,比順娘原先租住的宋玉姐的宅子更大, 所以第一進院,順娘安排成了外院,將來用於待客,還有家裏的兩個男孩子所住的院子也在這一進。有了這樣大的私宅, 肯定是需要雇傭門房和打掃的小廝的,所以順娘把石頭父子調來做門房了,平時給開個門掃個地什麽的,另外又雇了個小廝取名叫平安,讓他在外院幫著石頭父子看門兒掃地,來了客去二門上傳個話。外院還有車馬房,因為喜家是普通百姓,不夠格用馬車,所以那裏麵停放著一輛騾車,平常由石頭照管,不管是順娘還是喜家人要出門兒,就由石頭趕車。隻不過石頭跟著順娘的時候多些,謝二娘等人要出去需要提前跟順娘打招唿,石頭才能趕車送她們。


    順娘沒有多買一輛騾車,多配一個車夫還是因為她覺得生意人應該精打細算,開源節流。現在她的收入水平要多買個騾車,多配一個車夫也不是不行,隻是她認為這一筆開銷有些浪費了。


    畢竟喜家的女人們平時出個門兒也就是在附近逛一逛街,買些生活用品買些菜什麽的。


    騾車沒有多買一輛,但仆婦順娘卻是請了一個,主要由她跟平安去買菜。


    原先想著搬進來,嫂子和娘子能像以前那樣繼續買菜,結果才幾天,順娘就發現這樣不行。因為這一條巷子住著的鄰居們沒有自己家的主家娘子挎著個籃子去買菜的。


    仆婦廖氏和平安一起去買了菜迴來,就幫著齊氏和謝二娘打下手做飯,吃完飯後洗洗碗,空閑的時候就在謝二娘跟前伺候著,聽她吩咐做些灑掃的事情。畢竟房子大了,光靠謝二娘和齊氏兩個婦人打掃不過來的。多出來了第三進房後麵的一個小花園,兩人隔三差五地還要去後花園拾掇一番。


    至於第二進院,是由順娘和謝二娘住著的,還有兩個孩子,以及乳娘楚氏。


    第三進院子住著的是老娘劉氏以及服侍她的杏兒,嫂子齊氏還有慧兒。因為可成已經入學,所以順娘跟謝二娘給他安排了個一進院的院子,他從華氏族學迴來就住在一進院了。這讓齊氏有些舍不得,可是她也明白順娘的安排是有道理的,兒子迴來,她隻能去他的院子裏瞧他了。


    至於原先租住的宋玉姐的房子順娘還是繼續租著,她把那裏的正房改成了一個接待生意夥伴的辦公地點,樓上放的是賬本和平日買賣的流動資金,有時候累了,也可以在樓上歇一歇。


    至於院子裏的東西廂房就給了曲大郎夫妻還有順娘後來請的管事賬房先生住。


    這樣一來,外院住著的夥計們也能住得更加寬敞了些,順娘的石炭買賣做得好,聘請的雇工也比以前多了。現在送種生和石炭的牛車,出去見客的騾車都是順娘自己購置的。


    搬進了新家,順娘也請了客,直接在一進院擺席,請好手藝的廚師來做的席麵。


    做了好幾十桌,來的人不少,除了順娘和謝二娘各自的朋友,還有喜家的姻親謝家,謝家的姻親陸家,以及梁家人,還有以前棗樹街的跟喜家來往的鄰居們。


    眾人恭賀喜家喜遷大宅,從此以後就能安心在汴梁城裏安居樂業,家業越來越興旺發達,子孫上進有出息。


    謝乙夫妻別提多高興了,他們兩個在吃席之前,就由謝二娘陪著把這個大宅逛了個遍,一邊逛一邊讚歎這宅子好,還有就是他們的眼光不差,果然女婿是個能幹的。


    他們還說杏花算什麽,她現在因為跟梁三郎和離,得了一千貫錢,成了楊柳鎮的首富,胡家不做雜貨買賣了,還重新蓋新房也比不了自己女兒女婿的房子。


    梁三郎跟杏花和離的事情,謝二娘也是最近從齊氏嘴巴裏曉得的。


    齊氏跟她說,這是梁二娘最近來串門兒說的,梁二娘還說杏花要去了春生。


    然而對於梁三郎跟杏花和離,給了她一千貫的事情,梁二娘卻沒有對齊氏說。大概梁二娘認為那一千貫錢是楊德儀拿出來的,這錢來路不正,說出來都是個恥辱,故而她開不了口。


    梁三郎和離之後,梁二娘就堅持跟弟弟分家,找了安平街那一片的耄老來做見證,把家分了。


    沒過幾日,梁三郎就搬走了,他告訴梁二娘,用手裏的錢買了個小宅子,離安平街不遠,以後梁二娘若想他了,可以去看他。柯氏因為不放心兒子,就跟著他一起去了他買下的小宅子照顧他衣食起居。於是安平街的鋪子裏就隻剩下了梁二娘和女兒秀兒,以及她請的那個幫著幹活的婦人申氏。


    一開始,梁二娘還有些不習慣,身邊一下子少了兩個人,桌上少了兩雙碗筷,屋子裏也少了熟悉的說話聲。到了晚上睡覺時,更覺得屋子裏寂靜得令人不適。頭幾日,她莫名地懷念搬走的弟弟和老娘,也想帶著女兒過去看一看他們,畢竟他們住的地方離安平街也不遠。可是鋪子裏頭的買賣離不得人,她抽不出空去,時間一長,她也就習慣了身邊沒有弟弟和老娘的日子。


    好在她雇的那個三十出頭的死了丈夫又死了兒子的婦人申氏是個愛說話的人,有她陪著一起幹活一起說話,梁二娘覺得日子也不是那麽難捱。


    因為她做豆腐的手藝實在是好,做買賣童叟無欺,豆腐店打開,沒半個月,生意就跟以前在棗樹街的豆腐店一樣好了,每天開門,門口已經排起了老長的隊。凡是在她這裏買了豆腐迴去吃的多半都成了迴頭客,一想起買豆腐,必定到她這裏來買的。現如今她的目標已經不是賺好多錢,開連鎖店,將來要讓齊氏來跟她一起過日子了。


    喜家現在是越來越有錢,齊氏的生活條件也是越來越好。


    這讓梁二娘明白了僅僅憑自己做的這個豆腐買賣,無論怎樣努力也做不到像喜順那樣買下兩千貫的大宅供齊氏居住,讓她過上唿奴使婢的日子。


    即便齊氏會說,隻要跟她一起,不會計較什麽樣的生活條件,可梁二娘自己會覺得委屈她了。


    更何況齊氏從來沒有說過,她呢,也看得出來,齊氏更加上心的是她的一雙兒女,並且不止一次說過,無論如何,她不會離開喜家的。


    現在她想明白了,如果齊氏留在喜家能過得最舒心,她又何必要強求齊氏離開喜家,跟她在一起呢。


    如果自己也可以不用擔負那麽沉重的目標,把目前的每天過好,做好買賣,照顧好女兒,踏踏實實的過好每一天,她自己也是舒心的。


    兩下裏都舒心,這才是最好的一種生活狀態。


    想明白這一點兒之後,她一下子就不再焦灼,並且鬆快起來,精神也振作起來了,每天都過得極有興頭。


    當然,她也並沒有不跟齊氏往來,每過十天半個月,依舊抽出空去,讓申氏守著鋪子,自己帶著女兒去看望齊氏,兩人坐在一起吃吃茶說閑話。


    喜家遷居梧桐巷的大宅,她也提著賀禮上門去道賀吃席,並且跟齊氏坐在一起說笑。


    謝二娘從爹娘嘴巴裏知道了杏花跟梁三郎和離得到了一千貫錢,也是蠻吃驚的。


    晚上跟順娘在床上躺著時說起這個,順娘就說這錢是那個楊德儀給的,因為單憑梁家是拿不出來的。而且順娘還說,杏花倒是個明白人,又得了錢,又得了兒子,比繼續跟著梁三郎糾纏好得多。


    謝二娘卻道:“比起錢,我還是稀罕人,若是給我一萬貫,我也不放了你去跟別的女子一起。”


    順娘笑話她盡胡說,自己又不是梁三郎,當初她在最窮的時候認識了宋玉姐,也沒有上趕著貼上去。


    提到了宋玉姐,謝二娘忽然問順娘有沒有看到,今日吃席的時候,宋玉姐身邊坐著的人。


    “看到了,不是曹娘子和馮小娘子麽?”


    “你有沒覺著她們三人有些奇怪?”


    “……哦,此話從何說起,我要招唿男客們,也沒細看……”


    “我也說不清,隻是覺著有點兒微妙,仿佛曹娘子和馮小娘子兩人看彼此有點兒不太順眼。”


    “相看兩厭?這個……你是說她們兩人吵架了還是,還是她們為了宋娘子。”


    “我覺著是她們為了宋娘子,不過呢,我覺著宋娘子看馮小娘子的時候多些。”


    順娘後知後覺地猛然想到了,是不是曹綺紅和馮珍喜歡上了宋玉姐,而宋玉姐呢也沒在她們兩個人裏頭挑出誰來,所以,曹綺紅和馮珍就把對方當成了情敵了。


    “順娘,你覺著宋娘子跟她們兩個,哪個合適在一起?”


    “哦,讓我想一想,我覺著這要看宋娘子更喜歡誰了,總還是要一個兩情相悅好一些。”


    “說起來,還是我運氣最好啊,你是我的官人,我是你的娘子,咱們可以這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可宋娘子和曹娘子,還有馮小娘子,若是她們也喜歡女子的話,是不能光明正大一起的。”


    “誰說不是呢?哎,行了,咱們別管別人了,睡吧,**一刻值千金啊。”


    “嗯。”


    每晚的室內運動,是謝二娘最喜歡的,順娘不提,她還要纏著順娘呢,尤其搬進了屬於她們的新家之後,謝二娘的情緒尤其高。


    兩人就纏綿繾綣起來。


    ……


    如同良宵苦短一樣,好日子過起來也是異常快的。


    自從搬進梧桐巷的新宅之後,很快就過去了一年,進入了嘉佑五年。


    重九佳節,順娘陪著家人一起在後花園賞菊,喝茱萸酒。


    這一年,順娘的買賣做得很順利,兩個石炭鋪子賣出去的石炭都翻了倍,這讓她去年計劃的賺夠三千貫錢去買個莊園的計劃提上了日程。她打算陪著娘子和老娘等人過完了重九就去踏看汴梁城郊一些要賣出來的莊園,若是有看得上的就買下來。


    一家人在秋陽照耀下的後花園裏麵談笑,賞菊吃酒時,卻有外麵守著二門的仆婦廖氏臉色煞白地跑了進來稟告說,外頭來了衙差,要找順娘說話。


    此話一出,讓言笑晏晏的喜家人都止住了笑,一起看向廖氏。


    順娘先就問廖氏,外頭的衙差可說了為什麽了來找自己嗎?


    廖氏搖頭說不知道,隻不過那些人還算知禮,並沒有闖進來,隻是叫順娘出去說話而已。


    順娘猜不透為何有衙差來找自己,她安撫了謝二娘等人幾句,便往外走了,謝二娘等人自然是異常擔心,也停止了飲酒賞花,並派了廖氏跟著出去到一進院的正廳外邊候著,打聽消息。


    廖氏跟在順娘身後到了一進院的正廳外頭就停住了腳步,她看見了七八個衙差隨著順娘一起進入了正廳中坐下。


    小廝平安端了茶進去,給那些衙差們人手一碗倒上,接著就退了出來。


    正廳裏麵,順娘聽見那領頭的衙差介紹自己是開封府衙的人,上司派他來請順娘去衙門裏一趟。


    順娘就問是為了何事,那衙差說是有人告發順娘跟匪徒勾結攔路劫財,後又拉匪徒入夥做石炭買賣。


    一聽這事,順娘便明白是何人出事了,應該是當初在鶴山下打劫她跟黑娃的雷家兄弟出事了,必定是當初被他們劫掠過的人發現了他們,然後去衙門裏麵告發他們了。當初雇傭雷家兄弟時,她就考慮過這一點兒也做了萬全的準備,所以這會兒聽了對麵坐著的衙差說起這事,便讓他們等一等,自己去拿些東西就跟他們去衙門裏麵。畢竟她也曉得,就算她跟眼前這些人辯白什麽,人家也是奉命辦事,肯定要帶她去衙門裏走一趟的。


    領頭的衙差就讓順娘去拿,拿了來,這就跟他們去開封府衙一趟。


    順娘就再次進入二進院,直接去正房裏麵開了箱子,拿了當初雷家兄弟的保證書和用工合同出來,她想拿著這兩樣東西去了開封府衙,開封府尹看了總不會把自己牽連進去了吧。


    謝二娘和劉氏等人聽說那些衙差要請順娘去開封府衙一趟,罪名還是跟匪徒勾結,都有點兒害怕。


    順娘安慰她們說這一趟去了應該不會有事的,讓她們放心,然而她還是做出了安排,若是自己真被牽連在裏頭,還是請謝二娘去找馮珍搭手幫忙一下,畢竟馮珍是官府中人,有她出麵,開封府衙的府尹也得忌諱一二,不敢不秉公辦理的。謝二娘答應了,讓順娘帶著石頭和平安一起去,遇到什麽事情也有人可以照顧她,還有人迴來報信,她另外去開了箱子,拿了幾十貫錢出來,叫順娘帶上,萬一有事,也可以給那些衙差,讓他們不為難她。


    接了娘子遞過來的包袱,順娘把當初雷家兄弟寫的保證書和用工合同帶上便走了出去。


    到了一進院,她把身上的包袱遞給石頭背著,領頭的衙差讓手下人拿鏈子鎖了她,牽著去開封府衙。


    領頭的衙差說這也是按照規矩來的,請順娘別介意。


    順娘讓他們按照規矩來就是。


    這些人在來帶順娘去開封府衙之前就知道喜家跟汴梁城裏的一些官宦人家有關係,所以對她還算比較客氣,沒有兇神惡煞的來鎖她。


    但即便這樣,石頭也在順娘的授意下拿了些錢出來孝敬這些人。


    這些人呢也大方收了,收了之後對順娘的態度當然是好多了。


    順娘覺著自己兩世為人,手上還沒有被這樣一付冰涼的鏈子鎖過呢。


    盡管懷揣著雷家兄弟當初寫的保證書還有用工合同,但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進了開封府衙,再看堂上坐著的開封府尹時,卻不是素有“包青天”之稱的包拯了,而是一張新麵孔。在來開封府衙的路上,順娘就挺聽身邊的衙差說了,新任的開封府尹姓吳,單名一個奎字。是開了年才拜為翰林學士,權知開封府的。在做開封府尹之前,這位吳大人做過地方官還有兩浙轉運史。


    到了堂上,順娘除了看見新的開封府尹吳奎以外,還看見了雷家三兄弟,還有一個年約四十的獐頭鼠目,看衣著打扮像是個做買賣的人。


    拜過了堂上坐著的吳大人外,就有另外的小吏把傳喚順娘來開封府衙的原因說了。


    小吏宣讀的案卷裏提到現如今堂上的告發雷家三兄弟跟順娘勾結的人叫做苟言,他是來往於鶴山和汴梁之間的買賣石炭的商人。曾經被雷家兄弟劫掠過,後來因為害怕就不敢去做石炭買賣了,改做了其他營生。今年他受人所托,去鶴山買石炭,發現了曾經劫掠過他的雷家三兄弟居然在做石炭買賣,他打聽了,知道他們是跟一個叫喜順的人合夥。他說喜順跟這雷家三兄弟是一夥的,喜順的石炭買賣就是靠著劫掠別的商人做起來的。發現了這些賊人,他當然要上開封府衙來告他們,他請開封府尹能為他做主,將喜順和雷家三兄弟繩之以法,還他一個公道。


    等小吏一讀完,吳奎就問順娘可有什麽辯解的。


    順娘就說小吏宣讀的那些不實,說完就把自己帶來的那份兒保證書和用工合同拿出來,讓官差呈上去給吳奎看。


    吳奎看完就說,這保證書和用工合同並不能證明順娘是清白的,因為雷家三兄弟在順娘進衙門之前已經招了,承認勾結順娘,當年劫掠了苟言還有別的商人,並和順娘合夥一起做石炭買賣。


    順娘聽了看向雷家三兄弟,憤怒地質問他們,為何陷害自己,明明自己當初好心讓他們棄暗投明,過上好日子,可最後他們卻來反咬她一口。


    雷家三兄弟眼神閃爍,並不敢看順娘。


    吳奎聽了道:“喜順,別說雷家兄弟招供你是共犯了,就算聽了方才你說之言,本官也不覺著冤枉你。因你明知雷家兄弟乃是劫匪,當時就該上報官府的,可你卻雇他們為你運送石炭,這叫做包庇容留匪徒,苟言告你跟匪徒勾結也沒有錯。來人,將喜順收監,待將一切查明,再擇日宣判。”


    隨即就有衙差上來將順娘帶了下去,雷家三兄弟也被帶下去,至於來告發雷家兄弟跟順娘勾結的苟言在宣判之前也被告知不許離開開封府衙,讓他住在專為原告準備的地方,隨時候著被傳喚上堂。


    守在外頭的石頭和平安看見順娘被收監了,石頭就讓平安迴家報信,他則是去開封府衙羈押犯人的監獄打點。


    也多靠了石頭的打點,原先被衙差扔進有好幾個犯人大牢房的順娘被帶去了另外一個單間小牢房關押,石頭還可以送進去被子和吃食。


    平安匆匆忙忙地迴去報信兒,說順娘被開封府衙羈押在監牢裏了,劉氏和齊氏一下子就哭了起來,驚慌失措六神無主。謝二娘雖然也慌,可是她想到了順娘臨走時說的話,便換了衣裳出來,坐了車直接去了仁義街找馮珍。


    她去了馮府,直到天黑了才見到了下了值迴來的馮珍。


    馮珍聽她說了順娘被開封府衙羈押的事情,便一口答應,她明日就去開封府衙,找到那開封府尹吳奎,仔細打聽下內中詳情,必定不讓順娘含冤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吳大人史上真有其人,嘉佑五年的開封府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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