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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店夥計拿了香蠟來,兩人隨即結拜了兄弟。


    順娘想著自己跟陸全成為了兄弟,而且自己還是做的人家的二哥,那今天晚上的酒飯就該自己請,所以借著去上廁所的借口,出來結了賬,一共一百二十文。這可是成為喜順娘之後,她花出去的最大的一筆錢,而且這筆錢還是自己花了。當時的普通百姓一天掙的工錢大致也就是這個數字,擱在順娘家裏,這點兒錢用來吃飯,全家人可以吃四五天了。她花得也有點兒心痛,然而她知道跟人結交不能太小氣,場麵上該花的錢一定要花。


    當陸全吃飽喝足叫店夥計來結賬,店夥計說順娘已經結過了,可想陸全是什麽表情,他愣了愣,對他這新結拜的二哥有了新看法,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別看他新結拜的二哥現如今就隻是個砍柴賣魚的,但是有俠義心腸,還挺豪氣。他知道這一頓飯要花一百多文,擱在他那裏不值什麽,可是對於他的新結拜二哥來說,那就是辛苦一日掙下的錢。


    “二哥,以後不可如此,你掙錢不易,若是你要再付,那麽小弟可就再不敢和你一起喝酒了。”陸全紅著眼道,不知道他是喝酒喝多了眼睛紅,還是心中感動眼睛紅,反正,順娘覺得他沒有感動地撲過來抱住自己這個當二哥的已經不錯了。


    “哦,好!”順娘答應得爽快。


    她也是實話實說,按照她現如今的收入水準,當然是不能來常下館子了,今天這種情況除外。


    陸全就跟她一起並肩從酒店的隔間出來,在離開酒店之前,他拉著順娘一起去如廁,順娘趕忙掙脫了,說自己方才結賬的時候已經去過了,陸全這才自己去了。估計他覺得跟順娘已經是好兄弟了,如廁這種事情也要一起去做才是兄弟。


    順娘其實不是不想去廁所,而是按照她現在的身份,她是男廁也不能去,女廁也不能去,每次出門兒,她都盡量少喝水,實在憋不住了,也得去找個沒人的僻靜地方解決,這是她覺得女扮男裝最不方便的地方。


    今天跟陸全喝酒吃飯,她也是一直控製著,不敢多喝,就怕中途上廁所。


    陸全不提上廁所還好,他一提,她還真有點兒內急,想著快點兒迴家。好容易等到陸全出來了,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路迴家,陸全告訴順娘,如果她不想賣柴或者賣魚了,可以跟他一起去踢蹴鞠,他可以介紹她入會。隻要踢好了蹴鞠,前程遠大,不但參加蹴鞠比賽獎金豐厚,還能結識許多達官貴人,不失為一條升官發財的捷徑。


    他的話倒讓她想起一個裏麵的著名人物高俅,迫害林衝的高太尉當初不就是因為踢蹴鞠踢得好,後來得到成為皇帝的端王的賞識,從此飛黃騰達嗎?


    陸全雖然說得讓人心動,如果她真是一個男子的話,那她可能還真會去學踢蹴鞠,不說有高俅那樣的際遇,就算是能入個蹴鞠的會,去參加比賽,一年下來養家糊口綽綽有餘。這個時代的足球運動員,也是明星,被市民和達官貴人追捧,收入不低。


    可惜了,她隻是女扮男裝的女子,是絕對不可能去踢足球贏得前程的,先不說學踢蹴鞠也是個技術活兒,不可能短時間之內一蹴而就,更重要的是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她女子的身份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了,這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就這麽跟陸全結拜兄弟,她心裏還不踏實呢。


    所以,順娘謝絕了陸全的好意,說自己打算攢點兒錢,以後做個小買賣養家糊口,她祝願陸全以後會飛黃騰達,到那一天別忘了關照一下自己這個二哥就行。


    陸全拍著胸|脯打包票,說自己一定不會忘記順娘這個二哥,看著吧,他真要有一日發達了,一定會讓順娘跟著雞犬升天。


    順娘聽得尷尬,這個陸全也太不會說話了,自己什麽時候就降級了。


    搖頭笑一笑,她也不跟陸全這個喝了酒的人較真兒。


    兩人在陸家院子跟前分手,順娘繼續往東走,喜家租住的小院兒在楊柳鎮最東頭,離陸家的院子還有一段兒距離。


    順娘迴到家,進了院子,先就把手上提著的綠豆和黃豆塞進來開門的嫂子手裏頭,自己慌忙去如廁,可把她給憋壞了。


    齊氏已經習慣順娘每次從外麵迴來就先去上廁所,她能夠想象順娘在外麵不好上廁所,忍得難受。


    順娘上完廁所迴到屋子裏,見她老娘和齊氏都坐在堂屋的桌子旁邊等她,隻有兩個孩子已經去睡了,今天她迴來得挺晚,早過了平常喜家人睡覺的時辰。


    劉氏見她進來,就問她:“不是說出去一會兒就迴來,怎的恁晚?”


    又抽一抽鼻子,皺起眉頭問她:“還喝了酒?不會是謝家的人又拉上你去吃酒去了吧?”


    順娘就把半道上遇到了陸全,被他拉去吃酒的事情說了下,劉氏一聽,立即緊張兮兮地說那個陸全可是潑皮閑漢,鎮子上的人都不愛跟他打交道,順娘怎麽跟這種人打上交道了。


    齊氏聽婆婆這麽說,更是嚇了一跳,緊張地盯著順娘看,仿佛順娘已經惹下什麽禍事一樣。


    “……非但吃酒,還與他結拜了兄弟呢。”順娘頓了頓,輕輕說出了這一句,她曉得這種事情即使要瞞住老娘和嫂子也瞞不了多久的,不如爽快說出來。


    “你說甚?”劉氏一驚,差點兒從條凳上蹦起來來了,然後指著順娘,手都在抖,慌亂無比,“順娘啊,你怎麽如此糊塗,怎能跟陸全結拜……結拜兄弟,你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當男子了,你可知道那陸全是什麽人,跟這樣的人來往,早晚會招惹禍事上門……”


    “是啊,叔叔,你難不成是吃了酒,醉了麽,所以一時糊塗跟那個閑漢結拜……結拜兄弟了?”齊氏也跟著心慌地問。


    順娘歎口氣,坐下,倒了一碗茶喝了,讓老娘和嫂子都坐下,然後慢慢跟她們兩個解釋自己為何要跟陸全結拜兄弟的原因。聽了她的解釋,劉氏和齊氏才沒那麽慌了,然而心裏頭還是有些不踏實,一再問順娘,這樣一來不會出什麽事情吧。順娘隻得又把宋玉姐抬出來做擋箭牌,讓她們兩個放心,真要有什麽事情,不是還有宋玉姐還可以求嗎,憑借宋玉姐的後台,陸全就算給喜家惹上什麽禍事也不怕。這樣一說,劉氏和齊氏才放了心,劉氏便又誇讚起順娘聰明,說等到趙三郎知道了順娘跟陸全結拜了兄弟,看他還敢出來搗亂,不讓順娘去河裏釣魚不。


    看到老娘和嫂子臉上重新露出輕鬆的神色來,順娘悄悄舒出口氣,緊接著她對齊氏說:“嫂嫂,你去燒些水,溫溫的就成,再找兩個大碗來,我要泡一泡豆子。”


    “泡豆子?”齊氏和劉氏一齊看向順娘,又一齊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幾包東西問,“你方才出去買的就是豆子?難不成是想要做豆腐吃麽?”


    “不是要做豆腐,而是要發豆芽。”


    “豆……芽?”


    劉氏和齊氏懵了,她們從來都沒聽說過世上還有這種叫做豆芽的東西啊。


    從順娘微微蹙眉看,齊氏也想到了她蹙眉的原因,便趕緊長話短說,問順娘那個宋玉姐是個什麽樣的婦人,不會讓順娘吃虧吧。


    “吃虧?”順娘喃聲道,望向齊氏,稍微一想,她似乎明白了嫂子在說什麽,遂笑一笑,向她解釋,“嫂嫂,你多慮了,我當然曉得自己是女子之身,那宋玉姐雖是個寡|婦,卻是女中丈夫,做事豪氣。你放心,我是不會跟她有什麽牽扯的。”


    齊氏聽完順娘這樣說,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臉上露出笑容說:“要是這樣,奴家就放心了,哎,先前還真怕叔叔人年輕,被宋玉姐這樣有手段的女人騙了……”


    順娘伸出手去,握住她手,和聲道:“嫂嫂,但放寬心,我有分寸的,要是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迴房了。”


    “好,好,你快出去,這廚房裏熱,你剛沐浴了,快些迴房去歇著吧。”齊氏心頭微跳,忙把手從順娘手中抽出來,推著她往廚房外走。


    順娘走出去了,又迴頭,對齊氏道:“嫂嫂忙完了,也燒些水洗洗吧,明日我多砍些柴迴來……”


    齊氏本想推辭的,但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點頭,心頭甜絲絲的。


    順娘迴了屋,上|床去躺著一邊扇著扇子,心裏盤算了一番明日要做些什麽事,一一思慮妥當了,才閉眼睡去。今天她進城,來迴奔波五十多裏地,又喝了酒,更覺得困乏,所以閉上眼一會兒功夫就睡過去了。


    一覺到天明,她的生物鍾讓她固定在那個點兒醒過來,又開始了不進汴梁城的一日的日常生活。


    上柳山上去砍了兩次柴,今天砍的樹要稍大些,所以擔迴家的柴就更多,她昨天晚上想好了,自己多砍些柴擔迴家,好讓老娘和嫂子,還有孩子們都能夠常常洗上熱水澡,雖說這樣一來,會多費柴火,但她願意為了家人的洗澡福利辛苦些。


    因為砍的柴多,順娘挑迴家就要費力些,齊氏看她砍這麽多,不免心疼她,讓她不要累著了,叫她少砍些。


    順娘說不妨事,累著了歇一歇就恢複了。她把今日砍的柴拿去攤開曬起來,洗了手進屋去吃飯,因為昨晚上熬了骨頭湯,所以今日的早飯齊氏做了手工麵條兒,做水滑麵,也就是現在的燴麵。


    要依照順娘的口味,燴麵裏麵放了紅辣椒油才美味,可惜在這個時代並沒有辣椒,代替辣椒的是花椒、茱萸、芥末、胡椒、芥菜和薑,而喜家的廚房裏隻有最基本的薑,其它的帶辣味的調料都沒有。


    要不是今天吃水滑麵,讓順娘懷念穿前的紅辣椒,她都不會打定主意,明天進城去賣了柴和魚,把喜家廚房裏差的作料都給買迴來,自己努力掙錢想要改善家人的生活,那就從改善廚房裏的調料開始吧。


    雖然隻有薑,可是齊氏做出來的水滑麵依舊非常好吃,二指寬的麵條爽滑勁道,爆香的蔥薑調味,加上自家院子裏種的新摘下的綠油油的菠菜,順娘連湯帶麵吃了個精光。她滿意地拿袖子擦擦嘴,看到老母還有嫂子可成都吃得津津有味,就連半歲多的慧兒也吃了一根麵條,還喝了些肉湯,然後在那裏咿咿哇哇,手舞足蹈的樣子。


    順娘看見慧兒這樣,不自禁笑了,自從成為了喜順娘,成為了這個家裏的頂梁柱,開始養家,她發現自己有了變化。從前的她,是屬於俗話說的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那種,所以就沒有多大的責任感以及努力的動機。可變成了喜順娘之後,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家的老小吃得好過得好,她就會很快樂,然後很有動力去奮鬥,去掙錢。


    吃飽喝足之後,稍微歇一會兒,順娘就再次去柳山上砍柴,快要到中午之時,她挑了柴下山來,在離自家的院子門兒不遠的地方碰到了陸展,陸展一看到她就大聲喊她。順娘聽到了,放下肩膀上的柴,隻見陸展帶著個十六七歲相貌十分英俊的少年過來了,少年跟順娘的身高和身材都差不多,劍眉入鬢,鼻梁高挺,如果說他是混社會的閑漢的話,也一定是混得比較好的。並不僅僅是他顏值高,而是看起來很有氣勢的樣子,也就是順娘穿前時代的那種開機車的拉風少年的風格。


    “陸大哥。”順娘禮貌地向陸展拱拱手。


    陸展在順娘肩膀上用力一拍,說自己羨慕她有這麽一把子力氣,能夠砍這麽多柴擔著柴迴家,要是他的話絕對幹不了。


    順娘笑一笑,覺得陸展很會說話。


    陸展讚了順娘之後,便向旁邊那個英俊少年介紹說:“這就是大哥跟你提起過的喜家二郎,正是她救了謝二娘……”


    那少年一聽便向順娘抱拳道:“喜二哥,在下陸家二郎,昨晚聽我大哥說起你,便有心結交,今日能在此處遇見二哥,小弟不勝歡喜。”


    “哦,同喜,同喜。”順娘忙也抱拳向他迴禮道。


    說實話,這陸家二郎她可沒心思結識,因為陸展那個大哥要給自己弄個勸他兄弟浪子迴頭的任務,她覺得自己一來嘴拙,二來不喜歡在社會上混的閑漢,所以不太願意接受陸展的懇求。


    陸全接著便說中午請順娘下館子喝兩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賞臉。


    順娘以家中還有事走不開為由婉拒了,不過,她也沒把話說絕,說改日她有空再跟陸全喝酒。


    陸全還要強拉順娘去吃酒,被他大哥陸展給拉開了,陸展說順娘還要迴去歸置柴火,畢竟要指著這個養家糊口的,和他胡混不一樣。陸全聽了這才罷休,但仍說他對順娘一見投契,叫順娘指了家門兒,他認清楚了以後好來找順娘一起玩耍……


    順娘強自堆上笑臉答應了,這才重新挑著柴迴家去,她一路走一路腹誹,誰想跟你個潑皮閑漢一起玩,沒那閑工夫。


    到家後,吃了晌午飯,她略微休息了下,就提了魚簍魚食還有扛著釣竿出門了,她想今天多釣點兒魚,明天拿進城去給宋玉姐還人情。同往日一樣,順娘在柳山下的河邊找到了一個下窩子的好地方,投擲下魚食,等到時間了,就拿起魚竿準備大展拳腳釣魚。沒想到,這一次還沒把魚線甩下去呢,有人從旁邊扔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過來,咚地一聲濺起了好大的水花。


    順娘一見,心中動怒,立刻轉頭去看飛出石頭的方向,竟然意外見到了隔壁趙家娘子的兒子趙家三郎,他正抱著手臂站在不遠處,臉上現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趙三郎!你作甚?”順娘怒聲質問他。


    趙三郎斂笑,冷冷地說:“你說我幹嘛,你想一個人發財,我就叫你發不成!”


    原來趙家娘子迴去跟兒子趙三郎說了喜家要讓趙家出一貫錢,才肯讓喜二郎教他如何釣大鯉魚,趙三郎就怒了。他知道家中爹娘是絕對不肯出一貫錢,讓他去向喜二郎學釣一尺來長的大鯉魚的。他娘說,人家喜家不願意教也是正常,誰都知道一尺多長的大鯉魚值錢,要教了自家三郎,喜家怕河裏的大鯉魚被自家三郎釣了,喜二郎就釣不到。


    然而趙三郎卻不這麽想,他一口咬定這是因為喜二郎小氣,想一個人發財。而且他還說,喜家是才搬來的人家,憑什麽喜二郎可以一個人吃獨食發財,這柳山下的河裏的魚,應該是他們這些楊柳鎮的坊戶才能去釣的,喜二郎釣走了柳山下河裏的魚,那就是偷走了他們這些楊柳鎮坊戶的東西。


    趙家娘子聽兒子如此說,也覺得在理,便也對喜家不滿起來,不打算再跟喜家走動。


    趙三郎更是打定了主意讓喜二郎釣不成魚,發不了這個財。所以,他今日跟在出門釣魚的順娘身後,到了地方,看到順娘撒魚食,最後要動手釣魚的時候,他就跑出來搞破壞了。


    順娘聽了趙三郎的話,立即明白了原來他是因為學不成釣魚,所以便來搞破壞,讓自己釣不成魚,賣不了魚,掙不了這個錢。


    這個小人心腸何其歹毒,順娘氣得兩手握拳,雙眼冒火。


    俗語有句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順娘此刻真有想撲上去跟他打一架的衝動。


    可是看看趙三郎十七八歲的年紀,身高體壯,比順娘還高一頭,順娘自忖跟他打架自己占不了便宜,就也不敢隨便出手。然而,要是不收拾這個趙三郎,給他點兒眼色瞧瞧,以後她也就別想好好地釣魚了。


    如果釣不成魚,那麽光是憑借砍柴賣那點兒錢,喜家不但存不下錢,很有可能又要迴到原主砍柴賣的日子,捉襟見肘。甚至,這個趙三郎見到順娘被自己幹擾釣不成魚,被欺負了也不敢吭聲,那麽他還會得寸進尺,讓順娘連柴也砍不成,要是那樣的話,喜家又如何在楊柳鎮立足?所以,順娘覺得自己必須要做出反應,不能就這麽被他欺負了,忍氣吞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等她張口問陸全,其中一個穿綠的小娘子已經在順娘身邊坐下了,拿著手裏的鵝黃|色手帕子一掃順娘的臉,嬌滴滴道:“喲,好俊的小官人,奴家劉香兒陪小官人今夜一醉方休,小官人就不要迴去了……”


    此話一出,把順娘給嚇得臉色都變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急聲對陸全道:“陸二哥,你我兄弟吃酒,要這些……這些女子做什麽?我看,還是叫她們出去吧。”


    陸全那個時候已經把身邊坐下那個穿紅的陪酒女子摟在了懷中,正肆意輕薄呢,聽到順娘如此說,不由得取笑順娘,說他沒見過世麵,這裏是庵酒店,當然有陪酒的女子,再說了男子來此喝酒,不叫上個陪酒的女子作陪,何等無趣。他還叫順娘不用緊張,今日在這店裏吃酒吃飯,以及叫小姐來作陪,他都買單。


    順娘告訴陸全這不是買單的問題,而是她不習慣在身邊有陪酒女子坐著的時候吃酒。


    陸全聽了哈哈大笑,擠眉弄眼地擠兌順娘,說她剛才不是在謝家肉鋪跟前看謝二娘嗎,那謝二娘雖然是個美人兒,但卻是個母夜叉,看得摸不得,哪裏像這裏的小姐們嬌嬌軟軟,想怎麽摸就怎麽摸。


    順娘扶額,終於見識了什麽叫男人本色,後悔自己怎麽就一時糊塗,跟著陸全這個閑漢到這種地方來了。若是要跟他結交,就要跟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應付這些煙花女子,那還是算了吧。


    哎,看來,要對付趙三郎,還得另外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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