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還別說,謝二娘心裏還真是如同順娘想得那樣,然而又有一些別的心思,她自己也琢磨不清。


    當她娘非要她來喜家叫喜二郎去謝家吃飯時,她磨磨蹭蹭的,還被她娘說了兩句,說總不能讓她弟弟三郎去喜家叫人吧。謝二娘說可以叫店內雇傭的夥計去呀,她娘卻說他們都忙著生意呢,沒空,硬要她來喊人。


    本來她來喜家把她娘的話傳給喜二郎就可以走了的,誰知道喜二郎一點兒不識相,直接拒絕了,說他不想去。


    不知道為什麽,他如此冷漠的拒絕,讓謝二娘一下子覺得無比委屈,這個人,她知道,她爹娘有心要為她挑女婿,喜家二郎應該是其中之一。她也並不是完全懵懂的少女,畢竟十四了,明年可就及笄了,她娘常常掛在嘴邊的就是一及笄,就要趕緊找個合適的人家結親,比起對方的家境來說,顯然,她爹娘更加看重這個人的相貌和人品。他爹常常說的那個話,謝家不缺錢,給自己女兒找的女婿一定要相貌堂堂,人品好,這是最重要的。


    她自己呢,暗中認為,她將來如果真要嫁人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要自己看得上眼的。


    喜二郎……


    她覺得自己似乎並不討厭他,除了一開始在河裏被他救起來,他說話很臭,當時她對他印象不好。後來,多跟他說幾次話,謝二娘覺得這個人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她一直認為他勤快,麵相也老實,有好多次,喜二郎挑著柴火從謝家肉鋪跟前過,謝二娘看見了,都要多看他幾眼。另外,藏在她心裏一個不足跟外人道的秘密就是,她覺得自己的胸被喜二郎摸到了,所以,對於喜二郎她不想上心,也要上心起來了。


    在如此複雜和矛盾的心理之下,喜二郎說的話,做的事情,在謝二娘心裏就被放大了,讓她很容易計較。就好比剛才喜二郎拒絕她去謝家吃飯,她就控製不住想,一定是喜二郎很不喜歡自己,所以他才那樣說。她還想到,喜二郎真記仇,難道他還在計較上一次在河邊他把自己救起來的時候,自己對他惡語相向嗎?


    好在,後來喜二郎改變了主意,願意跟著她去謝家了,她才不那麽糾結和難受了。


    她讓喜二郎在前麵走,喜二郎也聽她的話,願意走在前麵,她這才心情平複了下來,然而,她真得想問他臉上那一塊淤青是怎麽迴事,可話到嘴邊卻又開不了口。仿佛一開口,就會暴露她的心思一樣。可這想要打探的欲|望就像是一隻貓藏在她胸懷中,不斷撓著她的胸口,好癢啊……


    從喜家到謝家的這一段路,順娘走得輕鬆,謝二娘卻走得柔腸百轉。


    快到謝家肉鋪跟前時,順娘停了下來,等謝二娘上前來,畢竟自己是客,總不可能不在主人的帶領下就直接走進別人家裏吧。


    謝二娘呢,看到喜二郎停了下來,迴頭看了自己一眼,也明白是什麽意思了,就趕緊加快腳步走到喜二郎身邊,然後對他說:“跟我來。”


    兩個人前後腳走進謝家肉鋪,謝二娘領著他直接上樓上去,樓上她爹娘正在招待喜二郎的娘和嫂子,見到順娘進去,謝乙先就跟她打招唿,接著看到他臉上的淤青,便問順娘是怎麽弄的。


    順娘把早準備好的話說了出來,就是因為砍柴下雨跌倒,摔傷了。


    吳氏趕忙關心的問,除了臉跌傷了,別的地方沒有傷吧。


    順娘笑著說別的地方都好,邊說邊轉了轉手臂,踢了踢腿,以示自己的話不假。


    謝乙便招唿順娘入席,陪他喝酒說話,吳氏和謝二娘則是招唿劉氏和齊氏吃飯。


    兩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地吃完飯,喜家人辭了謝家人迴家去,一路上,劉氏都在說謝家人的好話,在她眼裏,謝家人個頂個都是好人,就連對謝二娘的印象也完全改觀了,不再說她沒禮貌,著急忙慌的,而是說她待人熱忱,人又漂亮,將來不知道哪一家的郎君有福氣,能娶她做媳婦呢。


    順娘和齊氏隻是默默聽著,她們兩個都知道今日劉氏在謝家飽餐了一頓,心情正好,這些話聽聽就好了。


    迴到了家,順娘對老娘和嫂子說她最近幾日都不進城,要等到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再進城去。


    劉氏不理解地問順娘,這個臉上的淤青也不耽誤賣柴和賣魚,畢竟不是傷著了手和腳,她怎麽這幾日就不去呢。


    順娘當然不好說真實的原因,隻說自己想歇幾天,順便在家裏伺弄下豆芽。


    劉氏聽女兒這麽說,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這錢跟人比起來,還是人更重要,她自打失去了丈夫和兒子之後,是越來越這麽認為了。


    順娘帶著臉上的淤青連續上山砍了兩天柴,盡管不能進城去賣柴,可不耽誤她砍柴,她照常每天清晨起來,上山去砍兩擔柴迴來晾在自己家院子裏麵,下午則是在家睡覺逗孩子,陪著老娘和嫂子說話,再去看一看她放在柴房柳條籃子裏麵的豆芽發得怎麽樣了。


    這一天,她算了下日子,豆芽已經發了第五天了,吃完晌午飯,幫著嫂子洗了碗,就進了柴房,揭開了柳條籃子上的黑布,然後驚喜地發現自己第一次發出來的豆芽果然長成了她心中豆芽的樣子。雖然這些豆芽賣相不是很好,不像她看到的人家賣的那一束一束捆紮起來的豆芽,粗細長短都差不多,還挺直。她的呢,盡管粗壯,可是長得就像是一蓬蓬的亂草。


    雖然是亂草,可順娘也非常高興,畢竟她第一次按照兒時記憶來發豆芽,還是發成功了。


    劉氏和齊氏聽說她要收豆芽了,也興奮地跟在她後麵進了柴房,兩個人盯著順娘揭開柳編籃子上的黑布的時候還挺緊張,生怕種生發不出來,那樣一來她們想要在家裏掙點兒錢的希望就落空了。好在,順娘在揭開黑布後,她們看到了那一蓬蓬像野草一樣長著的茂盛的種生,這東西在順娘嘴|巴裏被叫做豆芽。不管是豆芽也好,還是種生也好,她們知道順娘成功了!於是她們都和順娘一樣發出了開心的笑聲。


    順娘甚至分別掐了幾根黃豆芽和綠豆芽下來放進嘴裏咀嚼,劉氏和齊氏見狀也像順娘那麽做,劉氏一邊咬一邊笑著說:“真脆!真香!”


    齊氏也樂嗬嗬地說口感很不錯。


    順娘道:“咱們得用秤來秤一秤,算一算這黃豆芽和綠豆芽一斤能發多少出來。”


    劉氏看了眼兩個柳編籃子裏麵的豆芽說:“為娘看那個綠豆發出來的多些,怕比黃豆發出來的多一半不止,”


    齊氏也在一旁如此說。


    順娘道:“這樣,我去買一把秤迴來秤一秤,反正以後若是咱們發豆芽賣也是要給人家秤的。”


    齊氏問順娘,這是決心要做這個買賣了嗎?


    順娘知道老娘的意思,買一把秤又要花錢,她舍不得。


    於是順娘篤定的點頭,說已經決定了,既然要做這個買賣,那家裏還是買一把秤迴來的好。


    說完,她就抬腳出門,打算去街上賣秤的店裏買一把秤迴來。


    剛出門兒,卻碰見了隔壁的趙家娘子,隻見她慌慌張張地走了來,見到順娘立即上前來拉住她,求她幫忙去救一救趙家父子。


    順娘覺得奇怪,便說自己又不會拳腳功夫,又沒有權勢,再說也不知道趙家父子出什麽事情了,為何趙家娘子要來求自己。


    趙家娘子抹著眼淚說:“我官人和我家三郎被齊大郎賭坊裏的潑皮閑漢們扣住了,說是他們父子在賭坊裏輸了不少錢……”


    順娘不等她說完,就接話了:“既是輸了錢,就該拿錢去贖人啊,我是幫不了忙的,身上攏共幾十文錢,您若是要借,那我可以借給你。”


    趙家娘子擺手,哭道:“喜家二郎,我不借你的錢,我隻是想要你陪我走一趟,去齊大郎的賭坊裏跟那齊大郎說個好話,他就會放了我官人和三郎。”


    順娘皺起了眉頭,不解地問:“為何我去見了齊大郎他就要放人?我跟那齊大郎可是素不相識啊!”


    順娘連一句話都不想跟小辣椒多說,繼續走自己的路,可沒走出去兩步,卻被人攔住了,麵前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出頭,穿一襲儒衫,看起來像個讀書人,女的大約十七八歲,麵貌跟小辣椒有幾分相像,手裏抱著個一歲的娃娃。


    女的先開口問順娘:“你是誰?為何跟我家二娘當街拉扯,瞧我家二娘憤憤然的樣子,必然是你欺負了她。”


    這女的稱唿小辣椒是他家二娘,不是小辣椒的姐就是嫂子。不過,多半還是姐姐吧,畢竟謝家肉鋪老板不太可能有這麽個看著像讀書人的兒子,最關鍵的是攔住順娘質問她的女人跟小辣椒相像,所以順娘做此判斷。


    成為喜順娘這兩個多月,她一直都沒有在謝家肉鋪買過肉,再說了她娘劉氏節儉,不叫買肉吃,所以順娘隔日進城來迴從謝家肉鋪跟前過兩次,但從來沒有去看過這家肉鋪都有些什麽人,故而在昨天救了小辣椒後,小辣椒認識她,她卻不認識小辣椒。這會兒從眼前這個攔住她質問她話的女人嘴裏,她知道了小辣椒原來是謝家二娘,那眼前這個就是謝家大娘了。


    於是順娘禮貌的向她拱一拱手,解釋道:“是謝二娘要送我一些豬骨,我不肯要,所以拉扯起來。”


    “真是如此?你可別蒙我?”謝大娘上下掃了順娘一眼不相信地問,“她為何要平白無故地送你豬骨?”


    順娘答:“不信,你可以問一問你妹子,她要送我,我卻不願收,所以是給了錢的。”


    謝大娘於是大聲喊在肉鋪跟前的謝二娘過來,謝二娘當時在哄弟弟,沒見到自己姐姐和姐夫過來了,聽到喊聲,才見到自己姐姐和姐夫把喜二郎給攔在了街心。於是她抱起弟弟,快步走到姐姐和姐夫跟前,說爹娘都在廚房裏忙活做飯呢,專等著姐姐和姐夫一家人來。


    “這男子說你要送豬骨給他,他不要,才跟你當街拉扯的,可是真話?”謝大娘指著順娘問。


    謝二娘點了點頭。


    謝大娘又問:“二娘,你為何平白無故給他豬骨?”


    謝二娘就把自己昨日去替弟弟抓泥鰍,結果在柳山下的河邊不慎滑下水去,差點被淹死時,家住楊柳鎮東頭的喜二郎下到河裏救了自己的事情對其姐說了。


    “原來如此。”謝大娘聽完笑逐顏開,重新看向順娘時不禁稱讚起她救了自己妹子,連一些豬骨的謝禮都不肯要,果真是一副俠義心腸,品行高潔。


    順娘聽到讚揚卻尷尬不已,她瞟了眼一旁抱著謝家三郎的謝二娘,心說,你倒是說兩句啊,說我救了你出言不遜,你還跟我急來著。還有啊,謝家大娘怎麽就把自己不收隻值二三十文豬骨就說成品行高潔呢。你怎麽不說你妹子酬謝別人救命之恩,連隻值二三十十文錢的豬骨也送得出手,豈非你妹子的身價也就是那幾塊豬骨。


    想到這裏,她忽然想笑,覺得小辣椒簡直蠢得可愛,她為了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想都不想就把肉攤子剩下的幾塊豬骨送給自己,難道她都沒想到過人家會怎麽想。還真是不諳世事,哎,到底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呀!


    “走,走,走,既然你救了我家二娘,就跟我們進去吃頓飯,想必我嶽丈和嶽母十分歡迎你。”在謝大娘身邊的書生突然說話了,還伸手去拉順娘。


    “這個,就算了吧,不是我不願意去,主要是我家中老母和嫂子等人還等著我迴去吃飯,天黑了,若是不見我迴去,定是要擔心我的。”順娘連忙推辭。


    書生道:“這有何難,讓二娘去你家裏說一聲就是,我陸展雖然是一介儒生,可最喜歡結交狹義心腸,品行高潔之人,觀兄弟現如今雖是做的樵漁的營生,但有這一份寬宏的胸懷,以及堂堂相貌,來日定當是人中翹楚,堂上丈夫。”


    順娘真懷疑眼前的書生是不是在忽悠自己,這不收謝二娘的豬骨一下子竟然這麽高大上了?


    “你……”她看著書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滿臉尷尬。


    謝大娘也十分熱情地對順娘說:“奴家官人說得甚是,奴家也是這個意思,喜家二郎,你就別推辭了。奴家這就叫二娘去你家裏跟你老母和嫂子等人說一聲。”


    謝二娘明顯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要請喜二郎這個“廁石”去家裏吃飯,一時之間跟順娘一樣尷尬,愣在原地。還是在其姐的催促下才答應了,放下手裏的弟弟,轉身往鎮子東頭走去。


    順娘被書生拉著進了謝家肉鋪,這謝家肉鋪前麵是店,後麵是平日殺豬的地方,安排有豬圈,殺房,廚房,以及幾個肉鋪的幫工也住在這後麵。至於謝家肉鋪的老板和老板娘一家人都住在樓上。


    謝大娘抱著孩子,手裏牽著弟弟,進了屋就直接往後院去,陸展則是在前麵引路,帶著順娘上了謝家肉鋪的二樓。


    剛在樓上的一間看著像是廳堂的屋子裏坐下,木樓上就響起沉重的腳步聲,有人上樓來了。


    “哈哈哈哈!你就是喜家二郎?就是你救了我家二娘?嗯,瞧著真是一表人才,果真如女婿誇讚的,在下謝乙,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唿?”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三十七八的壯漢上得樓來,徑直走到順娘跟前向她拱手,接著向她豪爽地問話。


    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小辣椒的爹了吧,順娘倒覺得他真有屠戶的本色,一看,就是幹屠宰賣肉這一行的。人家如此豪爽地自我介紹,作為一個晚輩的順娘便也趕緊站起來,向著謝乙躬身一拱手道:“小的姓喜,單名一個順字,在家排行第二。”


    謝乙點一點頭,請順娘坐下說話,然後自己掇了一張椅子在順娘旁邊坐了,接著問話:“但不知喜家還有些什麽人啊?”


    順娘就把家裏的一些情況簡略告訴了謝乙,謝乙聽完便說:“一家人要靠著你吃喝,必然艱難。”


    “還好,素日砍些柴,釣些魚去汴京城裏賣,倒還能應付。”順娘道。


    說話間,謝家肉鋪幫工的夥計就端了茶上來,謝乙親自給順娘倒茶,請她吃茶。


    順娘謝了他,接了茶吃起來,一麵聽謝乙和陸展說些閑話,從兩人的嘴裏,順娘知道了原來這陸展家裏是以教書為業的家族,從祖父到他父親都是教書為生,現今他家裏有兄弟兩人,他是老大,雖然如今是個秀才,有了州試的資格,但畢竟還沒取得功名。對於這個時代的科舉,順娘倒是知道一二,知道這個時候的秀才並沒有所謂的功名,他們往往是地方上挑選出來的獲得了考取舉人資格的比較好些的讀書人而已,並且就連考上舉人的秀才,也還沒有做官的資格,隻取得了省試,考取進士的資格。如果舉人考不上進士的話,每隔三年還需要重考一次,合格者才能繼續保持舉人資格。這也能夠說明為什麽賣肉的謝乙能夠把長女嫁給陸展的原因。


    謝乙擁有謝家肉鋪的產業,生意興隆,在楊柳鎮的坊戶裏麵屬於上等戶,而陸家雖然是以詩書傳家的家族,但是在以財產來區別上等戶和下等戶的這個時代,他們顯然還不如謝家。再說了,陸展雖然是個秀才,可卻跟明清時候的秀才不一樣,他沒有功名,娶個上等戶的謝乙家的女兒也沒有埋沒他。甚至,順娘猜想,謝家嫁女給的嫁妝一定也十分豐厚,陸家便也不嫌棄給長子娶了個屠戶之女了。


    陸展還說到他有個弟弟叫陸全,跟順娘年紀差不多,不愛讀書,最喜歡打拳蹴鞠,鄉鄰都把他當做浮浪子弟,十六七了,沒有人家願意把自家女兒嫁給他。提起這個弟弟,陸展就頭疼,怕他年紀大了娶不上媳婦,還怕他惹事生非。他還說,若是將來順娘認識了他弟弟,就幫幫忙,勸一勸他,他弟弟最喜歡跟順娘這種心胸寬廣,有俠義之氣的男子打交道。


    順娘不自覺抽了抽嘴角,心道,這種勸說潑皮閑漢浪子迴頭金不換的事情,你還是真看得起我啊。她這會兒竟然有了來謝家吃飯,如同赴鴻門宴之感。


    然而在麵上,她還要展現出笑容來,微微點頭,算是應承了對方。


    又說了會兒話,樓梯上又想起了紛遝的腳步聲,這一次上來了幾個女人,還端著酒菜,謝二娘也上來了,她對順娘說她已經去了鎮子東頭的喜家,把話捎給了順娘的娘,說順娘在謝家吃了晚飯才迴去。


    順娘點點頭說聲知道了,接著一個身材圓滾滾的健壯婦人過來笑著對順娘說話,感謝她救了她家二娘,還說謝二娘昨日迴來沒有說這個事兒,不然她早就和自家男人一起提著謝禮登門拜謝了,還有今日請順娘這個救命恩人務必喝好吃好,不然謝家人會過意不去。


    在謝乙等人頻頻勸酒之下,順娘喝了幾碗,好在這個時代的酒是黃酒和米酒,度數不高,她並沒有吃醉。在屠戶家吃飯,桌子上當然少不了肉,順娘放開肚皮吃了個飽,解了饞。自從穿過來,她還沒有吃過這麽多肉呢,連穿前不吃的肥肉居然也吃了幾塊,可見順娘的這副身體是多缺油水。


    自己吃飽了,順娘想起了家中的老娘和嫂子,她們也是很久沒吃過肉了,明日就花些錢給她們買幾斤肉吃好了。


    她跟陸展和謝乙一桌吃酒吃肉,另一張小桌子上則是坐著謝大娘和謝二娘,以及她們的娘吳氏,以及謝三郎,還有謝大娘手裏抱著的娃兒。


    吃喝之餘,順娘有個奇怪的感覺,就是旁邊那張小桌子上的女人在頻頻地看自己,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喝了酒有些微醺的原因。


    酒足飯飽之後,順娘被謝乙和陸展親自送出來,提了魚簍,扛著柴棒迴家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宋女漢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東方句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東方句芒並收藏大宋女漢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