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家人和謝家人在一起歡歡喜喜地吃了午飯,然後謝二娘就跟在順娘和劉氏身後一起高高興興地迴喜家去了。


    迴了家,順娘和謝二娘上樓去,謝二娘收拾屋子,順娘要跟她一起收拾,她不讓,讓順娘去躺著就行了,還念叨說自己不在家裏這段兒日子,也不曉得順娘咋過的,這屋子裏亂得跟個雞窩一樣。


    順娘真個去床上歪著看謝二娘收拾屋子,說自己在這半個多月早出晚歸忙著開拓石炭的銷路呢,哪裏顧得上屋子裏亂不亂,迴家隻是睡個覺而已。而且,因為謝二娘不在家,她覺得這屋子裏連一點兒人氣都沒有,更是懶得收拾了。


    謝二娘把箱籠裏麵的那些亂糟糟的衣服拿出來,堆放到床上,然後坐到床邊,一邊折衣服一邊笑著問順娘:“那這會兒呢,有人氣兒了麽?”


    順娘道:“即便這天兒這麽熱,我也喜歡你在這屋子裏,人氣兒足足的,仿佛連吸進鼻子裏的氣味兒都是甜的。”


    謝二娘睨順娘一眼,說她這嘴就像是吃了蜜一樣,話說得那叫一個甜,自己怎麽沒看出來自己老實巴交的官人這麽會說話呢。


    順娘哈哈笑,說:“我在外人跟前嘴拙,不曉得為啥在你跟前就可會說話,還淨說好的。”


    小兩口在樓上嘻嘻哈哈地說笑著,樓下的齊氏和劉氏坐不住,帶著可成和慧兒去了隔壁梁家串門兒。


    本來夏日裏,鎮子上的百姓們都喜歡睡個午覺,梁二娘和柯氏也是,但因為劉氏和齊氏的到來,梁二娘和柯氏也隻能不睡了,起來陪著她們各自的閨蜜。


    柯氏先就說她瞧見了一早劉氏陪著喜二郎去了謝家,便問她是不是去接二兒媳婦謝二娘了。


    劉氏點頭說是,說自己去向謝乙夫妻說了些好話,讓自己家二郎把謝二娘接迴家了。


    柯氏吃驚:“你竟然親自去?這可真是日頭打西邊兒出來了,楊柳鎮上做婆婆的沒幾個能跟你一樣。”


    她的語氣既吃驚也有不滿,大概覺得自己當初幫著劉氏指責謝二娘,讓她背上一個不孝順的名聲還是費了點兒力,可還沒多久呢,劉氏就自己軟了,拉下臉親自上謝家去幫著喜二郎接迴來媳婦,這不是讓自己費力不討好呢。畢竟為了幫劉氏的忙對付她那個二兒媳婦,自己可是得罪了謝家人啊。


    麵對柯氏的質問,劉氏也有點兒尷尬,隻得說自己覺得自己老了,不頂用了,還是要讓自家二郎跟謝二娘好好過,喜家人的日子才能過得順遂。


    聽劉氏這麽說,柯氏似乎明白了她到底怎麽想的,便歎口氣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哎,不過,你如今想通了也挺好。就像我以前跟你說過的,把家交給小輩們去管,像我一樣享享清福多好。不是說家和萬事興麽,你退一步,你家二郎看在眼裏,對你這個娘會更好的。”


    劉氏道:“但願如此。”


    在隔壁梁二娘的房間裏麵,齊氏則是快活地跟梁二娘報喜,說自己家裏婆婆跟謝二娘之間的矛盾總算解決了,今日婆婆親自去謝家把謝二娘接迴來了,而且婆婆還說以後把家都交給叔叔管了,她就什麽都不管,做個享清福的老太太了。這樣一來的話,家裏又和睦了,一家人又能和和美美地過日子了,自己別提多高興。


    “哦,這樣當然好,之前你跟我說起你婆婆跟謝二娘婆媳不和,你叔叔也生氣要搬出去,我可真是為你們擔心,想幫你去勸一勸你婆婆,可又覺著她不會聽我的,頗有越俎代庖之嫌。叫你去勸你婆婆,估計你也不敢去說,我還在想該用什麽法子才能讓你婆婆別那麽固執呢,這下好了,她自己想通了。”梁二娘喜道。


    齊氏笑著點頭,又說:“叔叔說了,再過幾月,咱家就搬進汴梁城裏去,租個寬敞的大院子住,一來方便做買賣,二來以後也方便可成找個好學堂念書,來年,可成就滿五歲了,該入學了……”


    梁二娘聽了心裏卻一沉,吃驚地問齊氏:“你們要搬家?”


    齊氏說:“是啊,今日把謝二娘從謝家接迴來之後,叔叔說的,她還說她已經在找房子了。”


    梁二娘:“這在楊柳鎮住得好好的何必搬呢,再說了鎮子上陸老夫子開的學堂裏麵教的也不錯啊,他那個學堂裏麵也考了好幾個秀才呢。”


    齊氏卻道:“這楊柳鎮上的學堂如何能跟汴梁城裏官家腳下的那些學堂相比,不然陸家也該出舉人進士,而不是秀才了。我這輩子是不成了,就望著可成以後讀書有出息。”


    梁二娘聽了,望著齊氏說不出話來,她多想齊氏能一直住在梁家隔壁呀,如此一來,她就有機會慢慢地跟齊氏增進感情了,直到終有一日得到齊氏的芳心,能夠跟她定情,相守一世。若是齊氏搬走了,自己的打算不就要落空了嗎?


    “你叔叔說了,你們大致還要在楊柳鎮住多久呢,我真舍不得你搬走啊……”梁二娘強壓起伏的心緒凝注著齊氏道。


    齊氏“呃”一聲,也聽出來了梁二娘的不舍之意,說實話,跟梁二娘認識也要一年了,這中間,她的確是感覺到了一些梁二娘對她的別樣的情意。可她從未去深想過,此刻看著梁二娘清澈的眸子裏透出的那明顯的不舍,她心裏忍不住一跳,忙垂下眼眸說:“搬走了,也不是不見了,你可以進城來瞧我,我也可以來楊柳鎮……”


    話未說完,梁二娘已經伸手握住了她的雙手,緊緊握著,迫切地問她:“你搬走了,還會惦記我麽?還想來楊柳鎮瞧我麽?”


    齊氏眼睫顫起來,臉也迅速紅了,兩人此刻挨得很近,梁二娘說話的氣息直撲入她鼻中,那種急切的情意如一支羽箭直接命中她的心,她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心如擂鼓,比以前任何一次,心都要跳得更加厲害。


    她努力壓製住心跳,輕聲道:“奴家會惦記你,想來瞧你。”


    這話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口,而且說出口之後她又覺得羞愧,認為自己已經背叛了對順娘的感情,可此刻的順娘正和謝二娘一起郎情妾意,說說笑笑,她一想起就覺得心裏如同紮了根刺一樣。或許梁二娘能幫她減輕些那因為順娘和謝二娘的恩愛刺傷她的心的傷痛吧。


    梁二娘緊接著就將齊氏抱在了懷裏,緊緊地抱著,不說一句話。


    她怕自己再說話會嚇壞齊氏,她隻是大膽地用這種擁抱的動作將自己的情意傳達給她。


    果然,齊氏被謝二娘的這一抱給嚇得呆住了,好半天迴過神來,又開始掙紮,意圖推開梁二娘。


    又羞又慌,還有無措,這就是現在的齊氏,盡管她是覺得梁二娘跟自己之間有曖|昧,但再怎麽樣她也沒有想過跟順娘以外的女人擁抱在一起。她這一年來,唯一肖想過能抱著自己的女子就是順娘,在順娘成親之後,她做夢都還夢見過。至於梁二娘,可從來沒有入過她的夢。


    齊氏這麽一掙紮,不知道怎麽卻是激起了梁二娘的征服欲,便見她一隻手滑下去箍住了齊氏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伸到齊氏腦後掌控住她後腦,然後迫使她微微仰頭,緊接著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


    她的吻一開始就是帶著霸氣,火|熱,長驅直入,齊氏完全懵了,等到兩人唇舌相接,才反應過來,頭腦裏有一個聲音叫她要掙紮,可身體卻無比誠實地顫栗著,虛弱無力。


    梁二娘作為跟順娘一樣的喜歡女人的穿越者,她也有過女朋友,而且吻技出色。


    法式深吻,讓齊氏完全被融化了,酥倒在了梁二娘的懷中。


    一吻結束,齊氏的臉紅得滴血一樣,秀目迷離,梁二娘喘著氣,白皙的肌膚也染上了一層淡粉色。


    兩人才一分開,齊氏就推開了梁二娘,轉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梁二娘去追她,追到門口見她匆匆忙忙地把在院子裏跟秀兒玩的兩個孩子一手抱起一個,逃也似地跑了出去,就也停住了腳步。她害怕自己急匆匆地追出去,讓弟弟和弟媳看見,會更加疑心。如果不追的話,到時候他們問起,自己還可以說是兩人吵架了,齊氏生氣才跑出去把兩個孩子抱走了。


    迴味剛才跟齊氏的法式深吻,梁二娘依然會心動神搖,而想起齊氏在自己吻了她之後二話不說就逃走,梁二娘心中也無比忐忑。她此時害怕了,萬一齊氏因為此事再也不來梁家,也不再見自己,那麽自己豈不是會失去她了嗎?


    明明在吻著齊氏時,她也感覺到了齊氏沉醉於其中,在自己懷中顫栗著,軟軟地依偎著自己。


    可為何吻了她之後,她卻驚慌失措地逃走了呢?


    到底,到底齊氏是怎麽想的?她會接受自己嗎?還有以後,喜家真得搬去了城裏,自己又該怎麽辦呢?是要跟著也搬進汴梁城裏去,跟喜家做鄰居,還是依舊呆在楊柳鎮,抽空再進城去瞧齊氏呢?


    齊氏費力地抱著兩個孩子一口氣跑迴了喜家,將兩個孩子放下之後,心蹦躂得都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她的臉這會兒還是紅得要命,一頭汗,發髻有些散亂,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可成和慧兒仰麵望著她,用稚嫩的聲音問她到底怎麽了,他們都被齊氏這個娘嚇著了,因為他們跟秀兒正玩得好呢。


    齊氏聽到一雙兒女的聲音,這才迴魂兒了,然後低頭看著他們,抬手摸一摸他們的頭,接著說自己沒事,然後問他們喝水不,喝了要不去睡會兒?


    可成和慧兒在梁家院子裏玩了一會兒,也的確是累了,有點兒渴了,就認為原來是娘帶他們兩個迴家喝水了,便說要喝。


    齊氏就給兩個孩子一人倒了一碗涼開水喝,趁著他們喝水的時候,她去了後院從水缸裏舀了些涼水到木盆裏,接著澆水洗臉,再將涼水在臉上拍散。拍在水上的涼水讓她覺得臉上的滾燙消散了些,她怔怔地想起了方才在梁家,在梁二娘的房裏發生的那一幕,心又擂鼓般地跳了起來。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唇上的觸感還在那裏,並沒有因為自己澆拂在臉上的涼水而消失,還有口中那屬於梁二娘的獨特的唇舌獨特的味道,也在她口腔中彌漫。


    方才她丟了魂兒,這會兒魂兒迴來了,理智也漸漸迴歸,她感到了害怕,她想,自己怎麽能夠跟梁二娘發生這種親密的事情呢?


    被她親了,以後是不是就屬於她了?


    可是她是女子啊,自己也是女子,甚至梁二娘不能像順娘那樣女扮男裝娶謝二娘一樣娶自己,這樣一來,自己跟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夠在一起。況且,她是絕對不會離開喜家的,她要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在喜家平安快樂地長大。


    所以,注定她跟梁二娘是不會在一起的。


    想到這裏,齊氏的那一顆在胸腔裏麵咚咚跳著的心漸漸恢複了往日那種頻率的跳動,滿腔子的熱血也漸漸涼下來,心中隻覺酸澀難受。


    不行,自己不能再去隔壁梁家了,不能再跟梁二娘往來,因為跟梁二娘是注定沒有將來的。


    打定這個主意之後,齊氏這才端著木盆裏的水去了堂屋,叫了兩個孩子過來給他們擦手擦臉,接著哄著他們上|床去睡覺,盡管此時已經過了平時睡午覺的時間了。齊氏等到兩個孩子上了床去躺著,自己也脫了鞋子上|床,拿了一把蒲扇給他們扇著,一邊低聲跟他們講些素日講過的他們喜歡的故事,哄他們睡覺。


    跟兒媳婦齊氏早早地從梁家迴來不同,劉氏差不多等到楊柳鎮上各家各戶開始做晚飯飯的時候才迴來,跟柯氏聊天之後,她的心情比之前還要好,以至於見到謝二娘時臉上還有笑。


    齊氏和謝二娘一起下廚做飯,順娘跟劉氏就在堂屋裏一邊說話,一邊逗著可成和慧兒玩,那其樂融融的氣氛簡直就像是恢複到了順娘成親之前。


    晚間,一家人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吃晚飯,吃完晚飯,各人去忙手上的事情,齊氏刷鍋刷碗,謝二娘跟順娘一起去泡發豆芽,給豆芽澆水。


    劉氏和謝二娘兩婆媳之間不再有爭鬥,喜家恢複平靜之後,那日子就開始飛逝而過了。


    進了九月,順娘已經又去鶴山收煤販煤三次,每一次都很順利,並且經過她三個月的努力,現如今她的煤炭銷量一月也有五萬斤以上了,販一次煤,她能賺上五十貫,抵得上她的種生買賣。


    這一日,她去宋家正店送了石炭之後,宋玉姐就讓她留下,說要帶著她去瞧一瞧自己在汴梁城的兩處房產,一處是一個帶院子的臨街的房子,這房子隻有一進,但勝在臨著熱鬧的一條街,要是做個什麽買賣的方便。另一處是兩進的院子,有前後門,隻是位置要稍微偏一些,不在主要的商業區。


    順娘跟著宋玉姐坐著同一輛驢車去看房子,一路上,她不斷問著那兩處房子的一些情況,比如說多大,租多少錢等等,她要宋玉姐告訴她實話。


    宋玉姐倒也實在,就把自己這兩處房子出租的情況告訴了順娘,那小一些臨街的每月出租十貫錢,大一些的臨街的院子則是十五貫錢。


    這個價錢,算是汴梁城裏出租的房子的均價,不高也不低,順娘覺得按照自己目前的收入水平也承受得起,於是她讓宋玉姐先帶她去看小的那個臨街的房子。


    等到了宋玉姐名下的小的那一個臨街的院子,順娘從驢車上下來進去看,發現在宋玉姐嘴裏的這個小的院子其實並不小,應該跟她嶽家,也就是謝家的院子差不多大,構造也差不多。


    臨街的樓底下是鋪子,就跟謝家肉鋪的堂屋差不多,二樓上則是有三間隔開的房屋,如果住進去的話,正好她跟謝二娘一間,老娘一間,嫂子帶著兩個孩子一間。


    至於後院,有水井,有廚房柴房,就是沒有發種生的房子,還有堆放煤炭的房子。


    順娘打算進了城之後,既要做種生買賣,也要做石炭買賣,最好的就是要個臨街的鋪子,樓上住人,樓下的鋪子裏零售石炭,把石炭賣給更多的老百姓用。


    要是她租這個每月十貫的院子,就需要自己修建兩個房子起來,一個用於發種生,另外一個用來堆放煤炭,還要建一個給黑娃和曲大郎住的簡易房屋。


    要是修造磚瓦房,這三間房子應該要花去好幾十貫錢,順娘呢,現在正在擴大煤炭生意,不太想占用太多的資金,而且她覺得樓上的三間屋子雖然有隔斷,但都在樓上,隔音不好,難免以後她跟謝二娘親熱時,不能恣意盡興。


    所以,接下來她請宋玉姐帶著她去看一看那一處大的臨街的院子。


    宋玉姐就跟順娘重新上了驢車,往那一處臨街的大院子去,等到了地方,順娘在宋玉姐的帶領下進了那處大院子,立即就看上了。


    因為這一處院子是二進的,頭一進也跟剛才看到的那間臨街的小院子的構造差不多,但這邊的大院子大門右邊是一座二層樓房,底樓是鋪子,樓上可以住人,大門左邊修建有一溜的倒座房,足夠順娘手下的雇工住了,甚至曲大郎帶著他的老婆孩子都可以住進來,另外這一進裏麵還有牲畜欄,可以在裏頭養牛養驢,順娘不論是租來的還是買來的牛和驢都可以關進去喂養。


    在一進和二進之間則是另外有牆,還有門。


    進入二門,裏麵是一個小四合院子,分為正房和東西廂房,並且正房是帶樓的,平日主人家待客可以在樓下,住宿則是可以上樓。


    東西廂房全部是一明兩暗的結構,順娘可以安排她的老娘和嫂子分別住進東廂房和西廂房。


    看了二進院子裏的結構,不用說,順娘是非常滿意的,她覺得這個二進院子完全能夠滿足她做買賣和居住的要求。


    因此看完之後,她就對宋玉姐說,她想租下這裏,每月給宋玉姐十五貫錢,按規矩三月一付。


    宋玉姐聽了,就說好,那她會讓原先租住這個院子的人家搬出去,再叫人來把院子拾掇一下,順娘就可以帶著家人住進來了,她還說喜家人要是住進去差什麽就跟她說,她會讓人買來,這可是她這個房東應盡的義務,讓順娘別推辭了。


    順娘笑著致謝,順帶著打聽了下這樣一個院子需要多少錢,宋玉姐告訴她,這個院子是她兩三年前花了一千二百貫錢買的,這兩年的房價估計漲上來一百貫了,也就是如今要值一千三百貫了。


    聽了宋玉姐的話,順娘就想,果然不論古今,這京城裏的房價都是逐年上漲的,隻是這個時候的漲幅還是比較合理的,一句話,就算擱在大宋,在京城買房子也是保值的,比在鄉下買地還劃算呢。鄉下的地若是遇到個災年還要歉收,可這京城裏的房子不愁人住啊,更何況現如今正處在大宋仁宗時期,天下太平。


    “那你打算甚麽時候搬進來?”最後宋玉姐問。


    順娘想了想告訴她:“我進來得先把種生發起來,過五六天後就搬,家裏也沒置辦甚麽東西,箱籠和一些家具兩輛牛車就拖進城裏來了。”


    宋玉姐:“今日是九月初五,這裏原來租住的人五日後搬走,九月初十我可以拿鎖匙給你。你拿了鎖匙,就可以叫帶著你的夥計來發種生了,然後再忙個五六日,到九月十五六應該就可以搬家了。你迴去看下十五或者十六哪一日合適搬家就搬進來吧,等你搬來了,我再上門來賀你喬遷之喜。”


    順娘道好,說等自己搬進了城,安了家,挑個好日子,必定請宋玉姐來家裏坐一坐,吃酒,自己下廚給她做幾個拿手菜感謝她。


    “那我定是要來的了,你這裏離我爹娘的宅子不遠,就隔著一條街,往後我過來看望我爹娘和良兒就能來討你的酒吃,還有吃你的拿手菜了,說起來,姐姐還沒吃過你做的拿手菜呢。”宋玉姐嬌笑道。


    順娘瞧著她的笑顏,覺著她比院子裏那牆角下盛放的金色龍爪菊還要美,還要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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