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李守良拿著醋瓶子到了老道口供銷社,打滿了一大瓶子迴來。


    惹得人家店員直問:“買這麽多您吃的完嗎。”這玩意兒又不頂油。李守亮哈哈一笑,也沒多做解釋。


    這玩意就是個調味的,在目前大多數人吃不起油的情況下,醬油也算油。所以醋比較便宜。一大爺家以前也不常備,沒有了就沒有了。


    也就李守良做菜的時候喜歡放,尤其是一些菜不用來調醬、調味不夠滋味。所以一大媽漸漸的也習慣了用。


    這不,李守良今天剛下班迴到家裏。眼見一大媽剛開始忙活著做飯,李守良趕忙洗手上去幫忙。


    一大媽眼見李守良過來,說道:“今天於莉身體不舒服,我過去幫忙忙活了。這不還沒來得及做飯呢。”


    李守良道:“師娘,嫂子沒事吧?不然您就忙活著你去。我來做飯,也快。柱子哥今天是不是沒有迴來?這個點沒迴來,今天準時有加班的。


    不然等他迴來了,還不得慌了頭,雨水也不是很精細的人,她也沒經曆過這事兒。”


    一大媽一聽是這個事兒,道:“那就你來做飯,我還是去跟前幫忙照顧照顧。多做,於莉和雨水的飯也做著吧。老太太的飯,等你師父迴來了,讓他送過去。”


    李守良點點頭道:“您趕緊去。”就這麽著,一大媽匆匆的出去了。


    李守良先是看了看一大媽給準備的東西,然後想想能做什麽。今天明顯沒準備,於莉和何雨水的份量就沒做出來,畢竟傻柱加班,這飯就得晚點吃。


    平常於莉身體好的時候,等一等沒問題,或者何雨水做。今天這於莉一起反應,一大媽和何雨水都得近前幫著忙。這飯就得做著。


    這人一多,就眾口難調,老太太得吃軟的,於莉還就喜歡吃酸的、何雨水比較喜歡吃辣的,當然何雨水的口味不需要照顧到,她還沒到那個地位。


    一大媽因為身子骨差點,就喜歡吃點清澹的。一大爺和李守良其實都是重口,喜歡稍微鹹點的,但是自從和一大媽一塊吃飯,彼此照顧,這口味總體來說還是正合適偏清澹點的。


    想到這,李守良看了看還有多少東西,三兩下給老太太做了個雞蛋羹,先蒸上了,今兒這菜都有點硬,老太太咬不咬的動夠嗆。


    這弄好了之後,李守良一翻‘柴米油鹽’,這醋剩了個福根,趁著還有一會兒,李守良拿起了醋瓶子就出來了。


    剛打完,往迴走,就看到一大爺一行人迴來了。李守良駐足,等著一大爺、二大爺一行人走過來。


    二大爺看著李守良道:“守良,這打醋來去了?”


    李守良笑道:“我愛吃這一口,有些菜裏就得放點,不然不得勁兒。這不,今天做飯,我一看沒有了,就出來弄點。”


    二大爺笑道:“你這吃的精細啊。”


    李守良也笑道:“二大爺,這就算精細了?就是吃口醋,喜歡吃的就吃,不喜歡吃的就不吃。又值不當多少錢的玩意兒。”


    二大爺笑著點點頭,一群人往裏走,來到中院。一大爺、李守良往屋裏走。


    一進去,李守良說道:“今天咱們爺倆得等一會兒吃飯。我去做。”


    一大爺問道:“咋迴事啊?”


    李守良如實說了。隨後道:“您也過去看看吧,正好沒什麽事兒。”


    一大爺聞言點點頭,洗了洗手,出去了。


    李守良差不多做好了飯,兩步邁了出去,來到了傻柱家裏。


    李守良正好看到坐在外間的一大爺。在外麵敲了敲門道:“師娘,這飯做好了。您看怎麽著?”


    腳步聲傳來,一大媽從裏麵走了出來,說道:“我不迴去了,你們爺倆把飯啊,給端這來吧。老易把老太太那份飯給送過去。”


    一大爺跟李守良對視一眼,兩人迴去那篦(bi)子盛了端了過來。


    何雨水和一大媽扶著於莉從裏間出來,爺倆也沒多做停留,就迴家去了。一大爺看著李守良給老太太做好的雞蛋羹。道:“這個好,老太太今晚有口福了。”


    李守良笑道:“今天的飯菜老太太嚼不動,我這就單做了份。”


    不多時,一大爺迴來,爺倆一看,今天正適合喝點。正好邊喝邊聊。


    一大爺問道:“今天在車間怎麽迴事啊?我們一路上,都有耳聞了。老劉一直在那誇你厲害。當我聽不出來他在那幸災樂禍呢。我沒搭理他,省得他來勁。”


    李守良知道一大爺問的是他為什麽出頭,倒不是不讚成李守良的行動。


    李守良笑道:“這不是這幾天來,我這要當車間主任的話都要傳開了。這火燒的那叫一個旺,好家夥。有什麽最新的消息,我倒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


    這可不成,這不,今天正好有車間裏那些‘欺負學生’的在那耍心機,挑活事兒。我就直接站出來了。


    不是點火嗎。那我自己也加把火,讓這火燒的更旺一點兒。也省得我自己看自己的熱鬧,看的不夠爽利。”


    一大爺一笑道:“這話是這麽說,你看著,明天啊,這火準能燒到你的頭上。”


    李守良道:“燒唄,我還怕這燒得不夠旺呢,我啊表現的還不夠厲害。我感覺,就得表現的我迫不及待的想當這個車間主任,那才有意思呢。


    這事兒,擺明了不能行。這一群人還在這瞎湊熱鬧,有那點功夫這技術都能漲上一級。都在這跟著鬧。”


    一大爺道:“那你這麽一搞,楊廠長那邊可也討不了好,畢竟他一旦也認定你‘思想滑坡’,那到時候,林副廠長那邊真要反應過來,咱們爺倆的身子骨可不夠人家收拾的。”


    李守良點點頭道:“明天去找陳主任談談心,匯報匯報工作。陳主任前兩天才提醒了我們幾個,要多讀書,多明理。正好跟他說說這個‘堅定不移走下去’的思想。”


    一大爺點頭道:“這就夠了,不然他啊,這是越到了頭上,越愛瞎想。前怕狼、後怕虎的。患得患失的。寧願多幾步路,多兩張嘴。也別讓他拿錯。


    等你們幾個迴了咱們車間,他就不這樣了。尤其是你們幾個走了,這任務確實能看出來,少了不少。要說手穩幹活巧,還得是你們幾個,正是手穩的時候。”


    爺倆光顧著說話了,這酒沒喝多少呢,就看到傻柱推開門晃晃悠悠的進來了。把飯盒拿了出來打開放在了旁邊。


    自己去飯櫥那裏,拿了一副碗快,又在桌子上拿了個杯子過來,拿著酒就給自己倒上了。


    先是夾了一快子菜,吃了下去,而後喝了一口酒。美滋滋的。


    這才看向看著他的爺倆道:“看著我幹什麽,我臉上有酒有菜啊。吃啊喝啊。”


    李守良笑道:“你倒真不客氣。”


    傻柱嘿道:“跟您二位客氣什麽啊。真要見外了我才是找罪受呢。來來來,喝一口先。”說著端起了杯子。


    一大爺笑著道:“你啊。哈哈。”三人一碰杯,都深喝了一口。


    傻柱一邊夾著菜吃著,一邊道:“今天真沒想到,還有加班的。後廚又看著給領導,著急忙慌的弄了兩個小菜。這不就迴來晚了。


    誰承想於莉今天身體不舒服啊。真是的。要不是一大媽在旁邊照顧著。我還真沒顧得上。我和雨水都上著班。”


    正說著呢,一大媽推開門進來了。一看爺三喝著呢。


    說道:“正好都在這呢。柱子,今晚上你就別迴去睡了。跟守良或者跟你一大爺擠一擠睡吧。我去陪著於莉睡。這第一迴這麽大反應。”


    傻柱大咧咧的哪懂這個啊。撓了撓頭道:“一大媽。這嚴重不嚴重啊這個。實在不行咱們去醫院吧。”


    一大媽擺了擺手道:“不用去醫院,就是點反應。飯也正吃著呢。於莉還說守良的手藝比你是不相上下了。”


    傻柱也道:“我這吃著也是啊。得,我今晚跟著守良去睡去。您告訴她一聲。明天早上我早起過去。”


    一大媽笑道:“還能多早咯,守良吃完飯的那個點,你過來就行。早了於莉也得多睡會兒。”


    傻柱點點頭道:“成,就按您說的辦。”


    一大媽看了那爺倆一眼道:“你們喝著,我迴去了。”說著帶上門出去了。


    爺仨接著喝,傻柱突然道:“守良,厲害,真行。今晚上加班的。都傳開了。說你已經有車間主任的派頭了。這說話辦事兒,活脫脫一個車間主任。


    人家還都說,那被欺負的有自己的老師,還沒出頭呢,你就先上去了。就是為了之後讓大家信服。”


    李守良笑道:“柱子哥,這話啊,都是瞎傳。你不想想?這車間裏,包括你的食堂。以前遇到這種類似的事兒,我幫沒幫過忙?


    怎麽這一迴就成了車間主任的派頭了?怎麽就成了為了讓大家都信服提前做的準備了?”


    傻柱也確實說不上來。


    李守良笑道:“都是大家一開始傳瞎話傳的多了,傳的大家都信了。這傳到最後啊,不管什麽事兒,都帶有色眼鏡來看。這自然是什麽事兒都是我為了‘車間主任’做準備了。


    特殊的時候,看什麽都是特殊的。”


    這話聽著對,傻柱道:“兄弟,照你這麽說,還是有人在裏麵搗鼓事兒。”


    李守良笑道:“應該是,什麽目的目前看不大出來,不過謠言就是謠言,永遠也成不了真的。這話也就騙騙咱們這些工人。


    領導們那裏,這事兒,就是個笑話。實在不值得一提。”


    傻柱點點頭道:“劉嵐那個大嘴巴,還在食堂跟我說,你要當幹部了。我就說不能信。你沒說過這事兒。來來,咱們喝酒。不合計了。”


    爺仨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頓,收拾好東西,李守良和傻柱也沒多做停留就直接迴後院了。


    翌日一早。打拳、鍛煉、洗漱、做飯、叫傻柱、吃飯。


    吃飯的時候,傻柱沒在這吃,李守良也就沒做他那份。


    主要是問的時候,傻柱起來自己說的,要迴去做飯和媳婦一塊吃。自然就沒有了。


    到了工廠的二人‘分道揚鑣’。李守良徑直來到了1車間主任辦公室。


    冬冬冬——伴著一聲“進來”,李守良推開門進去。也不做作,直接來到了主任對麵坐下了。


    陳主任抬了抬頭看了眼,是李守良。笑道:“李師傅不去上班?這是哪一出?‘無事不登三寶殿’?”


    李守良笑道:“這不是前兩天在您這聽了您的教誨。覺得很有意義。這兩天琢磨了琢磨。來給您談談我學習的成果嗎。”


    主任笑道:“那你說說你的見解?鬧了半天是來我這討論來了。”李守良先是給兩人衝了茶,倒了水。


    才笑道:“我這人吧,就愛去讀一讀我沒讀過的書。這不您那天,一說出來,我立馬去找了那本書,這兩天抽空加班加點的給讀完了。


    您還別說,真讓我讀出了幾份見解來。我說,您給聽一聽?”


    主任嗯了一聲道:“你說說。”


    李守良笑道:“我讀這本書,一開始我就是說的‘忠誠’。後來我讀完,其實說的事選擇。選擇。但是這個選擇,並不是說一定要‘選擇好的’。


    也要看這條路對不對,要是‘好的’,但是結果是差的,也不行。要是看起來‘一般的’,這種選擇反而沒有看起來這麽差。


    尤其是當人習慣了一開始的選擇之後。您覺得這個理解怎麽樣?”


    陳主任麵無表情的道:“什麽亂七八糟的。這有了更好的‘選擇’,不選。那不是變成傻子了啊?”


    李守良笑道:“也不是所有人都非得願意換個‘選擇’。您說是嗎。”


    主任先是喝了口茶,才迴道:“是個屁。這馬上要上班了。這馬上要當‘車間主任’的人了,還遲到,這不是讓人抓把柄嗎。趕緊迴去幹活。”


    李守良虛晾著多喝了兩口茶,說了句:“這不是正好顯擺顯擺咱‘車間主任’的派頭嗎。”說完慢悠悠的出去了。


    。


    。


    來到車間的李守良不出意外的‘遲到’了。一進來,就聽到有人看著這邊道:“吆,不愧是要升官的人了。你看看,這已經開始‘遲到’了,這要是真的當上了。


    那以後還能來上班嗎?怕不是一覺睡到下午才過來?那以後這車間可怎麽管啊?”


    李守良也不朝這誰,自顧的往前走著道:“這車間怎麽管啊,那是要當車間主任的人的事兒嗎。沒事兒就多幹點活。別整天‘胡思亂想’的,還‘磨洋工’笑話人家努力的。”


    這話噎的誰,誰知道。剛才‘壞嘴’的,心裏想說還沒來得及說的,都不再說話了。趕緊低下頭幹起了活。


    今天的李守良似乎格外的‘興奮’、‘高調’。車間主任不來車間裏,李守良好像真的車間主任一樣。


    趁著三個徒弟在那學做工件、抽空的在車間裏逛蕩了起來。也不是說怎麽樣吧。就是很有派頭。很有那個範兒。雙手往後一背的,還真像模像樣的。


    尤其是不知道李守良是不是為了報複,他不經常的在學生學活的那邊逛,也不經常在‘中立派’那邊晃,就經常在‘磨洋工’那片晃悠。


    這就讓這些人不能再‘磨洋工’下去了。因為李守良的技術高。他的等級水平,這個車間裏,也就一個劉工等抵得上,可劉工是‘中立派’,從不出格。當然背地裏是楊廠長的人。這包括李守良,大家都不知道。


    李守良在一個人跟前站住問道:“你是幾級工?”


    那人也光棍,直道:“3級,李師傅有什麽指教嗎?指點指點?”


    李守良笑道:“指點談不上,就是問問你,你怎麽考得上3級的?”這話有點羞辱人了。


    那人扔下手裏的工件道:“李師傅這話怎麽說的。怎麽,是懷疑我的技術是假的,不夠格?還是懷疑當時考核的時候的審查組?”


    周邊的人都往這邊看,一部分人已經想聲援這人。


    李守良指了指工件道:“我剛才在你這邊轉了有好長時間了。我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是這個零件。我這次過來都多長時間了,還是這個零件。


    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都夠考核的時間了吧。這個時間夠做至少能做三個。還得是三個難度高的。畢竟考核時間,你不能保證自己做的每一個都是合格的。


    那就還要加一個。我沒說錯吧。所以我想著問一問。你是個什麽情況。我看你的手也沒受傷啊。怎麽就這麽慢呢?磨洋工?”


    那人連上也掛不住,畢竟雖然他們這夥子確實在‘磨洋工’,但是直接給指出來的,還是李守良第一個。


    那人臉憋得通紅的道:“李師傅,你逛一次這麽長時間,你怎麽能血口噴人呢。你怎麽就認定這是當時那一個。”


    這話問的實在弱智,哪怕是不計入工作量,可每人每天的零件數是有限的。


    李守良笑道:“我從兩方麵來迴答你。首先第一方麵,你可能來的晚,不知道我的技術。我是11、2級工的時候不提。我是3級工的時候我是1車間3級工技術第一。


    4級工的時候是1車間4級工第一。以此類推。毫不例外,當然這是比過的。是1整車間的人公認的。我的眼啊就是個尺子。


    尤其是當你的零件,在我眼裏還是漏洞百出的時候。就更容易記住了。畢竟誰也做不到兩個零件如此相似,連錯誤不規範的細微地方都一樣。不信的你可以下班去1車間打聽打聽。


    第二個方麵,你領取的工件數,都有數的。這才多長時間,你往成品那邊交了幾件,領了幾個模件都有數的。瞞得過誰啊?”


    這話是在是‘滴水不漏’。直接揭開了這人的麵皮。一雙眼睛蹬的通紅好像要‘滲出血來’。雙手緊緊的攥著拳頭。好像是要跟李守良拚命一樣。


    李守良笑道:“我能打也是在廠裏出了名的。我第一次在廠裏揚名就是因為打架,你要不要試試?”眼見這人實在是待不住了。


    李守良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道:“精神頭不對勁。去,洗把臉。迴來好好幹。不要因為別的事兒,影響了工作。”


    這話給了極大的台階。這人的心氣從‘憤怒’-‘激動的想要拚命’-‘泄氣’-‘恢複平靜’。什麽也沒說拱了拱手,出去了。


    李守良看了眼看熱鬧的眾人道:“都看什麽呢?不要太過分,老老實實幹活。”說著迴工位上去了。


    仨學生很是高興地問道:“老師,剛才您怎麽不多找幾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李守良搖搖頭,他隻是為了要‘彰顯’自己‘年輕氣盛’的一麵。還有就是自己想當‘車間主任’的那股子派頭。才找了個最看不過眼的。


    這夥人磨洋工,不幹活。那是林副廠長和車間主任的事兒。不是他的事兒。何必一定要把人逼上絕路呢。真要讓人在廠裏混不下去了,這四九城就要多一個‘亡命徒’,多一家子餓死的人。


    剩下的讓領導們麻煩去。自己就是為了給林副廠長找點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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