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澤森迴到家中,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了。


    不同以往的喝了點小酒就犯困,今天的任澤森毫無困意。


    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今日所見之人讓他腦海裏湧現起了太多的不堪迴首的迴憶。


    當年他能考的上高校實是得天之幸,現在想想仍有些不可思議。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因生活的困頓,讓他實在難以為繼。


    正當他為生計發愁的時候,劉崎出現了。一次莫名的機會讓兩人交上了朋友,並且當劉崎得知他這個朋友的困苦之後,更是慷慨的接濟他。


    隨著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劉崎總在他課業閑暇的時候帶著他走街串巷的找館子吃好的。


    因劉崎給與他的支持,他也有了底氣去參加那是同學們之間經常舉辦的‘沙龍’,一些文化聚會,聯誼之類。


    就在那個地方,見到了一個漂亮的姑娘。


    哪個姑娘給他的感覺,截然不同,使他在困苦的情況下第一次萌生了想要‘結婚生子’的念頭。


    所幸他長得還算不錯,他的主動接近,和女孩成為了朋友。


    而劉崎的幫助也是他時常帶女孩出去玩,吃飯的底氣。


    就在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近之時,女孩家裏給女該介紹了以門當戶對的對象並在得知兩人的戀情之後強行拆散了兩人,事實就是這麽狗血。


    而令他不能相信的事女孩竟然就這麽順從了的家裏的安排。


    怒火衝昏了他的頭腦,於是在一次醉酒之下,他堵住了參加聚會迴來的女孩,以談談的名義帶著她來到了他的家。


    這裏女孩以前常來,自然就沒有什麽防備。


    談話屢屢陷入僵持,女孩對家裏的安排的順從實在讓他憤怒。


    到底有沒有酒精刺激的因素他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他對自己心愛的女孩伸出了魔爪,那是他犯過的第一個錯誤。


    事後,女孩沉默著走了。一言不發。


    他自暴自棄的躺在床上,以為過了今天,就會有警局找上門來。


    卻不料警局一直沒上過門,正當他竊喜沒人知道的時候。


    過了不知道多久,劉崎一改往日的作風說道:幫他做一件事。


    任澤森納罕劉崎從來沒有過這個態度。


    隨後劉崎說出了讓他幫忙在高校研究院裏把一些圖紙子資料偷出來。


    投敵賣國這四個字他是明白的,更別說戰爭已經結束了。


    新的秩序眼看就要建立起來。國家要穩定了。他當然不肯。


    劉崎隨後就走了。


    過了幾天迴來後再次找到他說要讓他做這件事。他再次拒絕。


    得到的確實一個消息:你那天對那個女孩做的事我一清二楚,當時我來找你,就在外麵站著幫你驅逐了好些路過的人。


    最大的秘密被發現。


    從那天開始一直以來被他當做兄弟的劉崎就不是了,而是利用他的賣國賊。


    他聽從了劉崎的話從研究所裏偷了圖紙,但他好在還有良知,偷出了一些並不重要的研究性根本不大的圖紙。


    交給了劉崎。


    劉崎也真的20多年再沒有找過他。盡管他一度以為劉崎不會再來了。


    就這樣,因著對這個國家的愧疚,他刻苦學習,學業有成。


    畢業以後卻也因為心虛拒絕了很看好他的教授們對他的推薦,沒有去各大國廠任職。


    而是來到了當時小有名氣的私營軋鋼廠當了一名工程師,隨後成家。妻子是軋鋼廠的董事長給介紹的,家庭家道中落,但也有一些家底,兩人結婚生子到如今孩子成家立業。


    一晃這麽多年了。如今沒想到又見到了,而且還是一如當年的事。


    難道還要做?如今國家蒸蒸日上,盡管正在經曆一些災難,但他並不向一些當年的友人,懷著對外麵的幻想和憧憬,言語中多是讚美之詞。


    他心裏是熱愛這個國家的。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眼皮犯沉,隨後慢慢垂了下去,睡著了。


    。。。


    迴到家中的劉崎神色也不是很好。


    媳婦看他神色不好,上來問他什麽事,他也沒說,敷衍了兩句就去書房讀書了,囑咐媳婦不用等著他。今晚在書房睡。


    來到書房的劉崎其實也沒有看什麽書,而是直接躺在了床上,也在迴憶著20多年前的事。


    他不是被什麽威脅才加入的,純粹是因為當時缺錢而且他也不是什麽高材生之類的,沒有什麽很特殊大的貢獻。


    才後來想發展一個高材生當自己的下線,來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功勞。


    可確確實實他和任澤森成為了好朋友。無話不談,他本是沒想著利用任澤森的。


    恰巧那天他去找任澤森玩,在外麵聽到了,他本著不讓別人壞事的心思在外麵一直守著。


    後來也是手底下的人確實沒有可完成的,不得已才找了任澤森,盡管任澤森沒有拿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他還是沒再去找他。


    也是自從那迴,他的資金支持直線下降。讓他意識到終有一天是靠不住的,他所幸直接進了第一廠,當了個工人,老老實實的學技術,這麽多年也是7級工了,他把前半輩子瀟灑的欠下的苦全吃了迴來,不容易。


    後來單線聯係的上司一直找他行動,他才剛在第一廠待不久,就讓他執行第一廠內的任務,這是想讓他死。


    於是在一個和上司見麵的黑夜。


    他對著上司舉起了‘屠刀’。隨後搜刮了上司的‘豪宅’,沒找到對他自己不利的信息,就離開了。


    於是這麽多年天下太平,相安無事。


    可最近又有人進行了聯係,那人他見過,當年和他是一個級別,隻不過那人比他起來整個一個‘偷奸耍滑,坑蒙拐騙,吃喝嫖賭樣樣全’的壞人。


    劉崎也是好奇,上司都被他打死了這麽多年,他是怎麽找到的新的聯係人?


    決定這個人‘賣國’動力的隻有這個人口袋裏的人還夠不夠他下一把賭一把大的,又或者還能不能天天在飯館子裏喝酒吃菜。


    好在他們都是一個上司,幾個下屬,互不幹涉,不然他焉有命在?


    還有就是,以前這麽久了怎麽不動?這次動的什麽?值當什麽?


    難道還能再來一次?


    咚咚咚——敲門聲。


    門外傳來媳婦的聲音:“睡吧,不早了,明天不還得上班呢嗎。”


    劉崎喊道:“就睡了。”隨手關上了台燈,睡覺。


    。。。


    翌日一早,任工程師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的起來了。數十年的生物鍾如此,沒找到他之前,他還是要上班的。


    來到軋鋼廠,輕車熟路的來到新廠房。


    不一會兒漸漸的人都到齊了之後,周維清工程師打開了保險櫃,拿出了資料,分發了下去。


    隨後各組人馬就自往自己組的方向去了。


    幹了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該幹什麽,來了怎麽做,都已經熟練了,再加上都是高級工,都不用教。


    值得一提的是,李守良因為年紀最小,盡管在眾人當中,手藝甚至算不上最差的,而且一直在進步。


    但是大家還是把他當孩子,一個是這夥人大多是他的叔叔大爺輩,不泛爺爺輩的快退休的人。


    再加上他,有眼力見,幹活積極。一些雜活,累活因為車間裏沒零工所以都需要他們這些人幹,李守良就搶著幹。


    使得大家都樂得成這個情,畢竟各個幹雜活靈活的時候,可能還是他們在當學徒低級工的時候了,這都多少年了。


    正幹著活呢,任工程師那組突然發生了一絲嘎吱嘎吱的聲響,不是正常機器運轉的聲音。


    眾人都看去,任工程師也是緊急查看圖紙。


    果然是他走神造成的。


    周總工已經走了過去道:“什麽情況?”


    任工程師有些愧疚的跟大家擺了擺手,道:“昨晚沒睡好,走神了,有個小失誤,機器沒事。”


    周總工拿過圖紙看了兩眼,又看了看機器,確實沒什麽大事,點點頭。走了。


    眾人一看沒什麽大事,也就繼續幹活了。


    中午,眾人吃完飯在那歇著。


    任工程師有些發呆。


    再沒眼力見的人也看出任工程師有心事。


    幾人都是多年的老夥計,周總工等幾位工程師就問道:“任工,什麽事啊,需要幫忙嗎?”


    任澤森顯然想到自己的失神被大家看出來。


    笑著說道:“沒什麽大事。”


    沒什麽大事也就是有事哎。


    周總工問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能幫一把的都會幫一把,多年的老夥計了。”


    任澤森謝道:“都是小事,我自己能搞定。放心吧。”


    周總工說道:“早點解決,你的狀態看著就不是很好。”


    用前幾天咱們機器組裝時出現問題,大家想先跳過時。


    小李說過的一句話說‘有些事情啊,處理掉了就不是事情。沒處理掉啊,就永遠都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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