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室透說的話,宮本艾托隻有一個迴答:


    “好。”他揚起一道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他不會拒絕家人,沒有什麽比家人更重要。


    愛爾蘭的明麵身份需要他每天去公司上班,因為他就是那家公司的負責人。


    所以在吃完早餐之後,他就站起身穿上了西裝外套準備離開。


    在離開之前,他站在門口,為了配合少年的身高而彎下了腰。


    讓對方不需要墊腳也不需要蹦躂起來就能吻上他的臉。


    而從安室透的位置看去,就是艾維克利爾啪嗒給了愛爾蘭一個吻之後愛爾蘭又迴吻了下艾維克利爾的臉頰。


    但實際上愛爾蘭隻是借著這個姿勢輕聲提醒了一句——“別相信波本。”


    “嗯。”艾維克利爾迴應的聲音也十分的輕,輕到要不是愛爾蘭和對方麵貼麵,甚至會聽不見。


    這番對話結束的很快,就像是一觸即發的貼麵禮。


    愛爾蘭離開了房子,臨走前望了一眼屋子,眼神沉沉的思考著什麽。


    臥底或者叛徒會是真心想帶艾維克利爾去玩的嗎?


    他一邊給自己戴上一塊裝飾身份用的百達翡麗手表,一邊想著。


    戴好手表之後,他登錄了組織的軟件,選擇發送消息,並且備注了收件人。


    係統自然會將消息發給相對應的人。


    ……


    “收拾東西,我們今天就去。”安室透看著愛爾蘭的車徹底消失之後才轉過頭看著艾維克利爾說道。


    少年的臉上明顯有著茫然,像是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急。


    “因為我隻有一周的假期,下次和你一起玩的話,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安室透沒等對方發問就主動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要珍惜相處的每一天才行。”艾托點了點頭,模樣滿是認可。


    “那我去收拾東西了!”少年興衝衝的往樓上跑去。


    安室透看了看那隻玩偶熊,雖然對方腳步沉重,看起來隻是個保姆機器人,沒有危險性,但是……


    以防萬一對方會對他的計劃造成破壞,還是不要帶為好。


    於是他迴房間拎著自己早已收拾好的行李下樓,等到少年也拖著行李下樓時,他緩緩的看著那隻玩偶熊,卻對著少年說道:“大福就留在家裏吧,我隻想和你一起去,也希望這是隻屬於我們的經曆。”


    他的臉上笑容溫柔,聲音也輕柔的如夢似幻,帶著勸誘的意味。


    宮本艾托用那雙蒼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金發的男人。


    對方臉上的表情依然溫柔,完美的看不出絲毫破綻。


    就連眼神也像是破冰湖麵中蕩漾的春水。


    透哥想殺了他。


    為什麽?恨他?還是愛他?


    都沒關係。


    “好的。”宮本艾托聲音輕柔的迴應。


    他像是一個溫順、乖巧、從不會主動拒絕的人偶。


    “那我們走吧。”安室透朝他伸出了手。


    艾托沒有過多猶豫的握上了對方的手。


    他沒說不久前東京也下了大雪,他甚至堆了許多雪人。


    其中也包括了當時還在懲罰室中的安室透,他用了藍寶石做雪人的眼睛。


    但大雪來的匆匆也去的匆匆,突兀的就停止了下雪,烈陽高照,他堆的雪人全部化成了雪水。


    留下的隻有他用來裝點雪人的道具,假發、寶石、樹枝、圍巾、以及衣服。


    那些浸泡在雪水中,變得冰冷且濕漉漉的物品被他撿起,清洗幹淨之後收了起來。


    “北海道的雪漂亮嗎?”他隻是這麽問。


    和東京的雪會有不同嗎?


    “很漂亮,北海道的雪景,在世界都很有名。”安室透的聲音低沉又溫柔的說道。


    “聽起來很讓人期待。”少年的聲音帶著些難以抑製的喜悅。


    玩偶熊站在門口看著安室透的車子離開,緩緩的轉身迴到家中。


    下一秒,它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像是已經徹底隱形。


    ……


    安室透是一個能將所有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的人,哪怕是突然想出的計劃,也能準備的十分妥當。


    無論是出行工具,還是入住的旅店,他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和他一起出門,從不用思考太多。


    前提是……你們是同一陣營的。


    宮本艾托記得,曾經的一些臥底家人,也會有一段對他特別好的時期,而那樣美好像是童話一樣的經曆往往結束於一枚射向他的子彈,或捅進他胸口的匕首。


    現在的透哥,和他們當時的行為很像。


    宮本艾托並不在意,他隻是睜著眼睛看著麵前的旅館,露出了由衷的笑。


    “這家旅館很漂亮,我們要住在這裏嗎?好棒!”他牽著安室透的手,蹦躂了兩下表達自己的喜悅。


    他們來到的地方像是童話故事中精靈所居住的地方,放眼望去全是亮著暖黃色燈光的木屋,木屋的周邊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


    像是冰雪國度中的精靈村落。


    “你喜歡就好。”安室透溫柔的說道。


    他今天的表現格外溫柔,像是要以這樣的姿態麻痹艾維克利爾。


    但他卻無法確定是否成功做到了,因為……


    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艾維克利爾裝的話,有沒有可能對方現在的表現也都是裝的呢?


    他在旅館預定了兩間相鄰的房間,坐飛機從東京到這裏隻花了一個半小時。


    所以他們抵達時,時間還很早。


    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整理自己的行李以及休息用餐。


    安室透在用餐時拿出了自己購買的最近半個月內的北海報社的報紙。


    每一天的都沒落下。


    大部分報紙都是報道一些娛樂圈明星的新聞,或者偵探們破獲的案件。


    他一份一份的看了過去,閱讀的速度很快,能夠以最高效率提取到關鍵詞。


    當看到其中一份報紙上標有通緝的版麵時,他放緩了閱讀的動作。


    緊接著就看到報紙上出現了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降穀零。


    從他開始臥底生涯後,就極少被人稱唿的名字。


    而通緝的理由是……故意殺人罪。


    【降穀零,男,二十九歲,金發,深膚,家世背景為孤兒,與此同時還是背負著一百零一條人命的殺人狂,放任對方在外遊蕩,極有可能對群眾造成威脅,請各位積極舉報,幫助警方盡早將他緝拿歸案。】


    多麽……可笑的通緝理由。


    金發男人藍色的眼睛極為暗沉,內心冷笑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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