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因為她爸爸涉嫌拐賣兒童,已經被我們抓了,我們已經聯係上了她家那邊的親戚,把她送迴去了。”胖強笑著迴答他,很是淡定從容。


    “她還會迴來嗎?”新生聽了,有些失落地問。


    “會的,我們送她走的時候,她還說要迴來看你。”我走過去,說了這個善意的謊言。


    “新生啊,等你休養好了,就去學校吧,在那裏你還會認識更多的小朋友的。”強嫂也安慰著他。


    “師弟,話說迴來,你可真厲害啊,才九歲就有女朋友了,哈哈。”胖強故意活躍著氛圍。


    “師兄,不是的,我和兮兒就是好朋友。”新生辯解著,小臉因為害羞有了點紅色。


    說完了李俏兮兒的事情,我問新生昨晚他究竟夢到了什麽。


    提起夢境,新生的神色一下就黯淡了。


    “我夢見師父走了。”新生喃喃地說。


    聽了這話,不僅是我,連胖強也皺起了眉頭,我們都懸著心繼續聽著。


    “那個夢與我前幾天做的那噩夢有點想像,不過,這一次,那隻黑鳥沒有在後麵追我,因為當時我是躺在地上的,我睜開眼睛,看到黑鳥在我頭頂盤旋。”


    “什麽?黑鳥?”聽到這裏,我有些駭然,忍不住打斷了新生。


    “是啊,就是前幾日出現在夢裏那黑鳥,我可以肯定是同一隻。”新生點頭說著。


    “那陳叔呢?”我問。


    “剛開始我沒有看到師父,那黑鳥盤旋了一陣就慢慢落了下來。因為我全身都沒法動彈,隻有眼睜睜看著這一切,黑鳥落到了我的身邊,這個時候,我看到原來師父是坐在他背上的,他落下後,師父也走了下來。”


    黑鳥竟然與陳叔聯係到一起了,這讓我心裏的疑惑更甚。陳叔說那人會用元神入體的方式救新生,而這“元神”卻是新生之前噩夢裏麵的黑鳥,再加上陳叔。


    我想不明白,繼續聽著新生說:“看見師父,我很高興,想叫他,卻是喊不出來,師父看著我,微微笑著,一直走到了我的身邊,然後蹲了下來。接著,師父把我的上半身抬了起來,又把我的腿盤起,他則是坐到我的身後,兩隻手放到了我的背上。過了一會,我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後背傳來,我全身都很舒服,慢慢的,我的四肢都有了知覺,我嚐試著喊了一句‘師父’。”


    “師父聽見我的聲音後,沒有迴應我,卻是用放在我背上的右手推了推我,作為迴應。我想師父是在運功救我,不能分心,便沒有再叫他。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一會,我感覺到全身的力氣更足了,而身後傳來的暖流的感覺也慢慢減弱了,我以為是師父在收功了。”


    “又過了一會,背後的暖流已經完全沒有了,我想是師父運功完成,便迴過了身,發現師父滿臉疲憊,麵色蒼白。我問師父怎麽了,他隻是說‘不礙事’,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我問師父我們在什麽地方,他說在我的夢裏,我又問他這是怎麽迴事,他說等我醒了自然就知道了。”


    “師父見我已經好了,便站起身來,說他要先走了。師父在起身的時候,因為虛弱,一下沒站穩,差點摔了一跤,是我及時伸手扶住了他。我問師父去哪裏,他說要迴到他自己的身體裏去,還讓我醒了後好好聽你們的話。說完,師父就往黑鳥那走去,我讓他不要走,他隻是迴過頭來看著我笑了一下,然後騎上了黑鳥,黑鳥就帶著他飛了起來,最後飛走了。我的意識到這裏就沒有了,直到醒了過來看到了你們。”新生一口氣講完了。


    新生講完後,我陷入了思考。根據新生所講,我更是確定這一切不單純的是他的一個夢了,的確是陳叔救醒了他,而不是司馬昊所說的“那個人”。而陳叔進入新生夢境的方式,是通過黑鳥把他帶進去的,離開的時候同樣如此。


    也就是說,陳叔本身應該沒有這個能力入夢,必須借助黑鳥。在新生之前的夢裏,黑鳥扮演著反派的角色,總是追趕著新生,把他嚇得不行。而在昨晚的夢裏,它除了充當運輸陳叔的工具外,再沒有其他的動作,難道它被陳叔馴化了?


    提到黑鳥,我想起新生曾經給我描述過它的樣子,是與端木冬寒的那隻禿鷲相同的,當時我就認為那黑鳥就是端木冬寒的禿鷲。現在它與陳叔同時出現,這意味著什麽?


    把這兩點聯係起來,我便有了一個猜測。司馬昊所指的可以救新生的人,其實是端木冬寒,新生出事後,陳叔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救他,同時想起了端木冬寒可以幫人做一些難事,於是他去找了端木冬寒,在與端木冬寒達成交換協議後,黑鳥便帶著陳叔入了新生夢境,於夢境中修複了新生的命元。


    而就新生所描述的情況來看,在修複的過程中,陳叔應該是用上了自己的功力,甚至是給新生輸入了自己的修煉的真氣之類的,要不然,陳叔那麽硬朗的身體,是不可能出現滿臉疲憊麵色蒼白甚至連站都站不穩的情況的。


    想到這一層,我不禁有些擔心起了陳叔。一是擔心他到底答應了端木冬寒什麽條件,我相信端木絕不會因為陳叔是她師侄就義務幫陳叔的;二來,陳叔進入新生夢境,是以靈魂出竅的方式,而他的靈魂在救完新生後,顯示出了疲倦,那他的靈魂又會不會受損呢?


    我在思考這些時,沒有人說話,我看了看胖強,他的眉頭也皺著,他一定也是在擔心著陳叔的安危。島私頁血。


    我拿出了手機,再次給陳叔拔打電話,仍然是關機狀態。前段時間,雖然是聯係不上陳叔,可也隻是提示無法接通,證明陳叔那裏信號不好。可現在直接就是關機,當今社會,哪裏還能找不到充電的地方呢,陳叔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讓我很是不安。


    “師兄,師父到底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迴來啊?”新生說這話時,我感覺他都快哭出來了。


    在梁輝夫妻死後,對於新生來說,陳叔不僅是他師父,也相當於他半個父親,是他最親近最為依賴的人,如果陳叔出了事,無異是讓他再經曆一次失去父親的痛苦。


    其實對於我和胖強來說,又何嚐不是如此,陳叔作為一個長輩,麵對任何事的時候,總是站在最前麵護著我們,我們同樣無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就這幾天吧,師父不會騙我們的。”胖強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那他為什麽隻說讓我醒後好好聽你們的話,他難道不想迴來了嗎?”新生喃喃地說著。


    新生再次提起這話來,我心往下一沉,陳叔的這話表麵來看沒問題,新生是應該聽我與胖強的話。可細思起來,他在夢中並沒有對新生說他要迴來的事,特別是剛才我已經推測到他去找了端木冬寒,現在手機又關機,我不敢再想下去……


    星期天整整一天,我們都在不安與期待中度過,我與胖強二人,輪流著不停地給陳叔打電話,卻是一個也沒有打通。我還給陳叔發了好些短信,讓他收到後務必迴複一條,這些短信尤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迴應。


    直到下午五點過,胖強出門去送強嫂到車站,第二天是周一,強嫂要趕迴去上班。在屋裏呆了一天,心情很壓抑,我就帶著新生和他們一起出了門。


    送走了強嫂,我們三人準備在外麵吃晚飯。心裏想著陳叔,大家都沒有什麽胃口,胡亂吃了些東西進去就又迴到了家裏。


    直到晚上十點,仍然沒有陳叔的消息。我和胖強勸著新生先去睡了,然後就在客廳裏分析了起來。


    胖強聽著我的分析,也有些擔心。雖然上次去東北,胖強沒有一起過去,但有關端木冬寒的事,我是一字不落地告訴了他,他自然知道端木冬寒的厲害與陰狠。想著那黑鳥是端木冬寒的使者,一向樂觀的胖強也有些無措了。


    “天童,如果明天還沒有師父的消息,咱倆就請幾天假,去會一會那老巫婆!”沉悶了一會,胖強一拍桌子說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鬼在我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韋一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韋一同並收藏女鬼在我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