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是擔心妍妹懷孕吧。”陳叔走後,依然說了一句。


    聽了這話,我才猛地反應過來,張熙陽正是被楊若麟強奸後,才懷了那個怪胎,那另外三個受害人,很有可能也會懷上那怪物啊,我不敢再想下去,忙著帶依然迴到她們房間去問徐妍。


    我們進房間時,徐妍的東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情況緊急,我顧不上會不會讓徐妍難為情了,直接就問:“妍妹,那個,你大姨媽一般什麽時候來啊?”


    聽了我的話,徐妍疑惑地抬起頭看著我,然後有些莫名其妙地問:“你問這個做什麽?”


    “你先別管這個,趕緊迴答我啊。”我很嚴肅地說。


    “就是這兩天,剛才洗澡時,已經有一點了。”徐妍迴答了我,臉色也微微變紅了些。


    “怎麽樣?”我問著依然,因為我對女人的這些方麵不是很懂,不知道月經期與排卵期中間究竟有多長的時間。


    “月經前後都是安全期,應該是沒問題的。”依然迴答著。


    聽了依然的話,徐妍臉色大變,應該是明白了我為什麽突然要問她的月經,她是學生物的,在這方麵上,一點就透。之後,徐妍就往門口走去,我忙問她去做什麽,她隻迴了兩個字——買藥!


    “我陪你去。”依然說完也追了出去。我知道,妍妹是去買緊急避孕藥的。


    既然依然說是安全期,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更何況,她們現在要去買避孕藥,算是雙重保險了。電視裏經常看見毓婷的廣告,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好像是同房後七十二小時內服下,都可以阻止精子與卵子的結合。


    她倆走後,我便給陳叔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他這邊的情況,他聽了後,也說:“還好,還好。”同時,他告訴我,他剛到江英家裏問了,江英被楊若麟強奸那天,是排卵期,本來是很危險的,但是派出所民警讓她服用了避孕藥的。


    聽著江英還在排卵期,我還是有些擔心。陳叔卻說不會有事的,我問他為何如此肯定,


    他說他分析了張熙陽發作的時間。她是周五晚上被楊若麟強奸,周一的晚上開始肚子疼,這中間剛好是隔了三天,以此可以推測出,楊若麟的精液進入受害人體內後,有一個三天的潛伏期,滿了三天後,才會開始發作。


    而江英是周六晚上被楊若麟強奸的,加上三天的周期,發作的時候應該是周二。陳叔剛才去江英家裏時,了解到,江英這幾天並沒有什麽異常的感覺。這就證明,即便是在危險期裏,避孕藥對阻止楊若麟的精子與受害人的卵細胞結合,效果也是明顯的。炮灰養女


    陳叔正在去蔣潔家的路上,不過,他估計蔣潔應該也沒事,派出所民警既然想到了避孕藥,肯定會讓蔣潔也服用的。我就問,那怎麽他們沒有提醒我們,讓我們給徐妍也服用避孕藥呢,陳叔推測,多半是他們知道我倆也是警察,這些事情我們會想到去做的。


    聽了陳叔這話,我不禁直唿好險,幸好陳叔想到了這一點,要不然,我今天把妍妹送迴學校,等著她發作的時候我們反應過來再趕過去,就有些晚了,到時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依然與徐妍買了藥迴來時,陳叔也反饋了迴來,蔣潔被強奸時,是在安全期,並服用了避孕藥,絕對是沒有事的。


    至此,我們才算徹底地放心了,幸好派出所的工作做得紮實,要不然,再出現一個那種怪物,見人就咬,還真是有些麻煩。


    虛驚一場後,我與徐妍便準備去乘車迴她學校了,本來她讓我不用送她的,說她自己迴去就好,我卻是堅持要把她送到學校,她見我態度強硬,也就沒有再說了。


    陳叔與依然送我們到的車站,離別的時候,徐妍走到陳叔麵前,微笑著說:“陳大叔,您是一個很好的長輩,謝謝您這些天的關照,等我放寒假,歡迎您再到我們梓亭來玩。”


    接著,她又走到依然麵前,同樣是微笑著說:“依然姐,你不用自責,我沒事,希望我過年迴家時,能接到你與我哥的請帖。”


    徐妍說這些話時,我看到依然的眼睛裏淚光閃動,待她說完後,依然伸出手來,抱住了她,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徐妍的肩上。


    這個時候,客車過來了,我便招唿著徐妍上車,她倆才分開了,上車的時候,我看到妍丫頭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我倆上車坐好後,車子發動往縣城方向而去。剛開始,我倆都沉默著,過了半個小時吧,徐妍突然開口對我說:“哥,你別怪依然姐,是我讓她去找端木冬寒的。”


    聽了這句話,我大吃一驚,之前我一直以為是依然不舍得讓楊若麟死去,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去找端木一事,便帶著他過去了,沒想到是徐妍告訴她的。


    “你還記得我們三人從端木冬寒的村子裏迴到縣醫院那天下午麽。我們一迴來,就看到了楊若麟發病吐血的一幕,之後,你與陳叔都出了病房。楊若麟吐完了血,又昏睡了過去,依然姐站在他旁邊,很是傷心,眼睛紅紅的。”重生之改天換地


    這事我倒是記得,那天迴來後,陳叔就出了病房,在外麵等著何誌傑出現,徐妍暈血嘔吐完後,我帶她去廁所清洗了一下,把她送迴病房後,我也出去了。沒成想,我們這一出去,還真把何誌傑給逮住了,還與他在茶館裏談了近半個小時,看來,便是在這個時間裏,徐妍與依然說了端木的事。


    “我當時看著楊若麟蠻可憐的,加上依然姐那麽傷心,我知道依然姐如果傷心的話,你也會難受的,所以,趁著你倆不在,我便把依然姐叫出了病房,悄悄告訴了她,讓她去找端木冬寒,說不定那老太太能幫到她。”


    “唉,妍妹啊,你也不想想,如果找端木冬寒辦事真的那麽簡單的話,不用你說,我早就帶著楊若麟去了。”我搖著頭說。


    “那個時候,我對她也不是很了解啊,我就想著,我隻是失去了幾滴血而已,她就答應了我一件事,而張姐他們隻用了二十萬,就可以換來一個兒子,便讓依然姐去試一試,說不定用不了多大的代價,便可以治好楊若麟的病。”


    “唉。”聽了她的這話,我惟有歎息了一聲,在這兩件事上,我曾經也被端木冬寒迷惑過,覺得她是不是經過這麽多年的修煉,心性變好了,不再像十多年前那般邪惡,張口便要了依然媽媽二十年壽命,事實的真相卻是,張熙陽並沒有得到什麽好結果。


    想到這裏,我不禁再次問起了徐妍她的心願,讓我有些無語的是,到這個時候,她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並讓我不用為她擔心,她的心願真的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我隻有作罷,過了一會,我想起上次在依然家裏,她說她知道了她媽為了讓她不再做噩夢而借出壽命一事,我當時以為是妍妹不小心說漏嘴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依然去找了端木後,端木告訴她的。依然對當年的事一直有些疑惑,既然再次見到端木,她肯定是想問個明白的。


    “妍妹,你給我說句真心話,你怪依然嗎?如果不是她帶楊若麟去找端木冬寒,讓楊若麟活了下來,你也不會受到這種傷害。”


    “你為什麽非要問這種問題呢?”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問完那話後,徐妍的情緒一下子有些激動了起來。


    “我……我是怕你會怪她……”我一時竟不知如何解釋。


    是啊,我為什麽非要問這事呢,別說徐妍了,就連我自己,想起這事,想起徐妍因為依然的執念而受到了傷害,也會忍不住有些埋怨的。可徐妍知道,我是愛依然的,她又怎麽可能當著我的麵說恨依然呢,我問這問題,本身就很白癡。


    “好,那我告訴你,我很恨她,很討厭她,那你會因此而與她分手麽?”果然,徐妍的情緒更加激動,瞪大著眼睛看著我問,那眼睛直指我心,讓我不敢直視。田園美嬌娘


    聽了她的這話,我有些語塞,不知怎樣去迴答她。過了十來秒,我才硬生生從嘴裏擠出了一個“我……”字,可後麵的話,我“口吃”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別糾結了,我逗你的,誰讓你非要問那麽白癡的問題!我不會怪她的,說起來,這也是我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我多嘴,去告訴她這件事,她也不會帶著楊若麟去找端木冬寒,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我不僅害了我自己,還害了張姐與另兩個姑娘。有因才有果,我才是真正的兇手!”徐妍一股腦說了這麽多後,便看向了窗外,不再理我。


    我琢磨著徐妍說出的話,如果真的講究一個因果,那她當初的一時之舉,還真是後麵這一係列事情的的引子。


    這個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麽奇妙,一個小小的決定,可以造就重大的成功,也可以鑄成慘痛的教訓,蝴蝶效應的魅力就在於此吧。


    那天,到了縣城後,我又與徐妍一起,坐車迴到了j市,等到把她送迴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過了,午飯我們是在車上吃的,在超市買的牛奶與麵包。


    我堅持把她送到了寢室樓下,這才準備離開。在我與她告別時,她終於是又笑了起來,對我說:“這事你與依然姐都不用放在心上,隻要你們替我保守秘密就好,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


    聽了她的這話,我有些動容,忍不住走上前去,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笑著說:“希望你永遠是徐家那個古靈精怪的開心果。”


    “那當然了,徐天童,你迴了m市後,把好吃好喝的準備著,等著你可愛又漂亮的妹妹我迴來享用。”說這話時,她撅了撅嘴,她的這個動作,看得我心裏一酸。我怕再說下去,自己會掩蓋不了心中對徐妍的疼惜,便讓她趕緊迴寢室去,並說我也要趕迴鎮上去。


    “好吧,依然姐還在鎮上等你,我也不留你了,你們走的時候,如果不趕時間的話,就來我學校逛逛吧。”說完這句話,我與徐妍再次道別,然後就各自轉身了,她往寢室走去,我往學校大門走去。


    出了學校,我便按原路返迴,路上,我給陳叔打了個電話,問他那邊情況如何了,他說風平浪靜,讓我不用著急。


    一個人的歸程,有些無聊,我在車上睡著了過去。一覺醒來時,已經到了縣城,我沒有停歇,繼續轉車往鎮上趕,途中,依然給我發短信說他們會在下車的地方等著我。


    我終於在晚上18點過一些迴到了鎮子,而當我下車時,迎接我的除了依然與陳叔,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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