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


    楊豐看著正在欣賞朱夫人的張顯宗。


    朱夫人並沒直接離開,而是在那裏看著那些義女們。


    張顯宗搖了搖頭。


    「我發現我之前的確沒有找準市場。」


    楊豐也沒興趣管他是不是認識這個朱夫人,然後也在那裏欣賞著。


    的確,他得找準突破口。


    什麽人最需要一個有保證的存錢場所?


    當然是這些富有的寡婦了。


    沒兒沒女的最好了,畢竟她們不能信賴娘家,很容易被兄弟們吞了財產的,更不能信賴婆家,那都不隻是簡單的吞了財產,說不定連人都一起吞了。過去她們可以寄希望於那些大師們,所以大師都是銀行家,但現在朱元章抓的緊,大師們也不敢搞金融了……


    這叫受寄生放。


    棄市!


    就是斬首示眾。


    雖然也不排除還有暗地裏搞,畢竟也是千年的傳統產業,從朱元章死後很快複興就可以看出,隻是不得不蟄伏而已,但至少明麵上現在真沒有寺廟金融了。


    所以銀行這種新生事物,反而成了她們的最佳選擇。


    哪怕她們並不理解這東西。


    關鍵有那些手榴彈兜底。


    朱元章已經下旨,民間手榴彈賣給他的,一枚百貫,而且這是昭告天下的聖旨,基本上不存在反悔,為這點小事食言那也太蠢了,所以楊豐就是吞了她們的錢財,她們也能拿著手榴彈找朱元章換一百貫,相當於她們的本金是有皇帝做保的。


    皇帝自己開銀行的確沒人敢存錢。


    但皇帝做擔保開的銀行,那反而就受信賴了。


    這性質不一樣。


    前者要麵對他的生殺予奪,後者卻等於他在保護臣民,為了自己的麵子,他也得為臣民做主。


    更何況楊豐還推出了年金。


    她們這些女人把錢財存在銀行,銀行每年給她們利息,這樣她們不用操心經營,就可以每年靠著利息過穩定的生活,現在楊豐定的利息可是很高……


    他這個銀行本質上不是盈利,而是補上紙幣化缺少的環節。


    也就是讓紙幣完成迴收。


    他這個銀行和朱元章的印鈔,加起來就是央行。


    所以利息就是個調節。


    本身並不考慮是否盈利問題,就算不盈利也無所謂,朱元章會通過印鈔解決,他和朱元章要的,隻是讓人們把市麵上過多的寶鈔送進銀行,減少流通量以保證幣值,所以現在就處於一個高息攬儲的階段。


    一千貫存一年,光利息就足夠一個普通家庭一年正常生活。


    不用擔心被偷了,搶了,也不用擔心被吃絕戶,不用擔心被親戚強取豪奪,也不用擔心自己拿去投資最後賠了,這個不存在賠本,隻要存款在銀行,銀行就管著她們的生活,這對於無兒無女的寡婦來說可比投靠親友強多了。所以接下來完全可以在各地首先對著這類人下手,然後迅速建立起覆蓋全國,至少覆蓋江南富庶地區的網點,這樣銀行的各種業務也就可以逐漸推開,隻要業務推開,其他人自然也就開始上門。


    「夫人,喜歡就帶走一個!」


    楊豐在樓上對著下麵的朱夫人喊道。


    後者轉頭嫣然一笑……


    「這可是大使的義女,大使心愛的人,妾身不好奪愛,不過大使這心愛之人有些多啊!」


    她明顯調皮地說道。


    「夫人說笑了,她們真就單純是我的義女,我大夏國法律,十四歲以下是不能碰的,十八以下都是未成年人,我可是奉公守法,縱然身在異國也要嚴守大夏國法律。


    再說她們也不符合我的審美,這種小孩能有什麽意思,我還是比較喜歡成熟一些的。」


    楊豐笑著說道。


    朱夫人妖嬈地白了他一眼。


    「大使在會寧及倭國殺人放火時候可曾想過貴國法律?


    還是貴國法律準你殺人放火?」


    張顯宗鄙視地說道。


    「第一,在會寧是作戰,是大夏國與大明聯合作戰,我可是奉你們皇帝聖旨,跟著燕遼二王進剿,盡管大夏國就隻有我一人,那也是兩國聯合作戰。既然是作戰,那當然也就可以殺敵,但楊某隻在作戰中殺敵,至於其他都是貴軍幹的,反而是我不忍心那些小女孩遭難,所以救下來,我可是做了善事。」


    「那朝鮮呢,倭國呢,陛下可沒聖旨讓你進攻朝鮮倭國。」


    「我可沒進朝鮮。


    曷懶甸並非朝鮮之地,這是胡元時候直屬胡元朝廷的,現在大明滅胡元自然也就是大明的,所以是此前高麗趁亂入侵了大明,李成桂立國之後本應奏明一切,卻貪圖曷懶甸的土地妄圖混淆是非,我與那些臣服大明的兀狄哈為了保衛大明的土地,一同給他點教訓,算是驅逐了這些入侵者而已。


    至於倭國……」


    楊豐沉吟了一下。


    楊大使可是老實人,不會撒謊的,最多也就是狡辯。


    倭國的確沒法狡辯,畢竟現代倭國也是天皇,哪怕他們吹牛,那理論上也是這時候倭國的延續,所以不能用大夏國不承認這個國家來解釋,而且楊文進攻倭國也的確沒有朱元章的命令。


    屬於擅自行動。


    隻不過他帶迴了一大堆資料,基本上解決了大規模登陸所需,所以功過相抵,朱元章也沒罰他。


    張顯宗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我與倭國有仇行不行?鄙人高祖於倭國入侵之時,為倭人所害,我作為後代,為祖上報仇行不行?」


    楊豐很認真地說道。


    張顯宗無言以對……


    這個理由很強大,簡直無法辯駁。


    「夫人,要是不急著迴去,不妨留下咱們吃個便飯,正好還有張翰林也在此處。」


    楊豐說道。


    朱夫人隻是妖嬈一笑。


    「你最好別招惹她!」


    張顯宗低聲說道。


    「你真認識?」


    楊豐說道。


    張顯宗隻是冷笑一聲。


    那看來是真認識,但就算認識又怎樣?


    人家是寡婦。


    人家有追求幸福的權力。


    不過朱夫人終究也不能真留下跟他們兩個男人吃飯,還是走向她的小轎,後麵兩個侍女捧著盒子,仿佛捧著兩件至寶,然後她坐進了小轎,明顯帶著幾分憂鬱的看著楊豐,隨後放下了簾子……


    她的轎子和皇太孫的馬車在山路上錯過。


    後者很快到了山上。


    現在皇太孫已經很喜歡往楊豐這裏跑了。


    一個高一年級的,很難頂住學壞的誘惑,和那些儒生老師們枯燥無味的聖賢書相比,楊豐這裏的每一樣都像現代高一學生麵前的手機一樣,可以說散發著不可抗拒的誘惑。更重要的是朱元章也不管,黃子澄已經上奏過多次,朱元章都不管,畢竟對皇帝陛下來說,楊豐也屬於那種可以傳給子孫的……


    實屬朱家祖傳精靈。


    「皇太孫,這是?」


    迎出使館的楊豐,看著皇太孫手中的信。


    「十四姑的,她用十五叔的名義寫信給我,讓我轉給你,說是張玉要把他女兒嫁給四叔為側妃,現在十四姑已經帶著他女兒南下,謊稱是迴北平,不過實則半路乘坐準備好的海船南下,估計這時候已經到登州,這封信是走陸路,夾在一份加急的公文裏送來。


    通政司看到了,又挑出來送到我那裏。


    她讓你趕緊想辦法。」


    朱允熥有些興奮地說道。


    很顯然他也覺得挺刺激。


    楊豐拿過信,很是無語地看著小公主的表功……


    那炫耀之情躍然紙上。


    她拐了張玉的女兒。


    得知張玉要把女兒嫁給朱棣做側妃後,她立刻謊稱迴北平,然後一直算是保護她的張纓自然也就跟著她一起迴北平,但這個小狐狸精早就讓遼藩的一艘漁船在覺華島等著,她們到寧遠之後,立刻登船直奔登州。


    這時候已經入冬,隻不過遼東灣還沒封凍,但北風已經下來,順風用不了幾天就到登州。


    等張玉那邊反應過來,很可能就開始封凍了。


    所以走海路追是不可能,陸路那就很麻煩了,雖然朱棣節製北平,但登州可不歸他管,張玉要找人就得花很多周折。


    但小公主她們卻一路順風。


    很可能她們這時候都已經快到太倉了。


    值得獎勵啊!


    這不愧是能把飲料當仙藥賣的。


    「你與張玉女兒?」


    張顯宗疑惑地看著楊豐。


    「我要說我們其實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最多我隻是對她有點好感,但總共說的話加起來,其實都不超過十句,你們會相信嗎?」


    楊豐說道。


    他說的是事實啊!


    他頂多是在目前這種遍地小女孩的情況下,難得碰上一個不至於算幼且還沒出嫁的,所以有了些企圖,但兩人之間關係僅限於此,要說他真就喜歡張纓,那真有些誇張了,他倆加起來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呢!


    「鄙人成親之前,與拙荊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甚至都沒見過。」


    張顯宗嗬嗬一笑說道。


    「呃,你不怕娶了個滿臉橫肉,身如母夜叉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無論什麽樣的,終究都得娶。」


    「你們這娶妻一定很刺激,簡直就是開盲盒,而且還是在開出美少女和母夜叉之間開盲盒。」


    楊豐感慨著。


    「那你想不想娶她?


    要是你想,那我去找皇爺爺,請他賜婚就行,四叔也不缺一妾。」


    朱允熥很幹脆地問道。


    「可她才今年才十七啊!對她有好感歸好感,你讓我娶一個十七的是肯定不行,怎麽也得過了十八,再說我似乎對她也僅僅有些好感,要談婚論嫁還為時過早。」


    「大丈夫當妻妾成群,有好感就上,又不耽誤以後娶新人!」


    「我們大夏國可是一夫一妻!」


    「我大明也是一夫一妻啊!妾又不算妻,不過要是賜婚的話,那的確就得是妻了,這的確有些不妥,萬一以後遇上更好的,豈不是後悔。那我先去找皇爺爺,直接下旨護衛將領不得與藩王聯姻,先把這件事攔住,左右她已經南下,十四姑把她帶來,你什麽時候想下手都行!」


    朱允熥說道。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上了馬車,然後徑直走了。


    看起來比楊豐還急。


    「呃,皇太孫!」


    楊豐喊道。


    朱允熥從馬車的窗口探出頭……


    「謝謝啊!」


    楊豐說道。


    「你我亦師亦友,此等小事允熥自然不能坐視。」


    朱允熥笑著說道。


    然後他就那麽走了。


    「皇太孫似乎比我還著急啊!」


    楊豐愕然地說道。


    「藩王護衛可不隻是保護藩王。」


    張顯宗一臉深沉地說道。


    好吧,楊豐懂了。


    的確,藩王護衛不隻是保護藩王的。


    實際上還包括監視藩王,這些護衛既是保護者也是監管者,對於朱元章來說,或許前者意味更重,但對於後代繼承者,後者才是更重要。但如果護衛將領都和藩王聯姻,那就等於和藩王完全成為一個整體,那還監管個屁啊!


    所以對朱允熥來說,阻止這個聯姻是必須的。


    他可不想以後藩王和護衛將領形成牢固的利益同盟。


    所以他隻是需要個理由。


    而楊豐對張玉女兒的覬覦之心正好是個理由。


    朱允熥和楊豐關係好啊!


    都亦師亦友了,那當然要幫楊豐的忙,至於朱棣是他四叔,這個又不是正妃,無非一個側妃,說白了就是個妾,一邊是自己叔叔的妾,一邊是自己師友所愛,他當然要幫師友,這樣才顯得他求賢若渴,這種情況下別說是自己叔叔,就是自己的妾,也都可以割愛的。


    「皇太孫倒是成長了不少,看來黃子澄這些人,也不是一點成績沒有啊!」


    楊豐說道。


    「這種事不用別人教。」


    張顯宗說道。


    的確,這種事不需要別人教。


    朱允熥也一樣,隻要是皇位的繼承人,就都要解決藩王問題。


    「話說我這就是和燕王搶女人了吧?」


    楊豐說道。


    「大使以為呢?此事可瞞不了燕王,皇太孫此去請旨必然得準,陛下對皇太孫寵愛之極,更何況這隻是小事而已,到時候聖旨一下,燕王那裏必然知真相。大使聖卷之隆,簡直無人可及,連燕王的女人都能奪,不過燕王也是識大體的,想來必然玉成這件美事。


    大使倒是無需擔心什麽。」


    張顯宗明顯帶著幸災樂禍說道。


    「怕他做甚,我又不是給他戴了綠帽子。」


    楊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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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搶燕王的女人啦!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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