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傅清屏按照“慣例”被強迫起床的時間......自然醒了。先垂眉斂目唾棄了一下自己不知道好好享福,這才叫人。


    聽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小姐睡眼朦朧的靠在床側,忙輕手輕腳的喊人進來伺候。


    “小姐,今日可不能睡了,府裏出大事了。”聽風道。


    傅清屏乖乖的讓伸手就伸手,讓抬腿就抬腿:“什麽大事我大哥不能解決啊。”抬手掩嘴打了個哈欠。


    “將軍晌午就要啟程了。”


    傅清屏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跑光了:“啟程?大哥要去哪?”


    “南風說將軍半夜就被叫去裏麵了,剛剛才迴來,說是隆山那裏大雪成災,已經有□□發生了,將軍要立即啟程過去,現在正忙著收拾呢。”聽風一邊替傅清屏梳頭一邊道。


    傅清屏一愣:“隆山?哪裏?”是有雪災發生,不過,不應該是江城地界嗎?


    “在東城以北,小姐之前不是讓東風他們去江城了麽,江城就在隆山啊,小姐不知道嗎?”聽風疑惑地問。


    她還真的不知道,隻知道在江城,讓東風過去的時候,也就隻給了這個地名......


    “你簪好了沒?”傅清屏看著一本正經往自己發髻上插簪子的聽風,略略惱羞成怒。


    還沒有走進傅清明的院門,就看見大哥一臉生無可戀的靠在門上,周衍在一旁笑得賤兮兮的。


    再走近些就聽見伯娘的聲音從院內傳出來:“這個要裝,這個也要,還有這個......這個......這個......”


    傅清屏向傅清明表示了下過來人的同情。


    周衍這幸災樂禍還沒有夯實,就聽見傅伯娘叫到了他的名字:“二牛!你的東西怎麽就這麽點!”


    傅伯娘這是摸進了周衍在將軍府的屋子,打算也幫他收拾了。


    “嘿嘿,伯娘,我就這麽點東西,就不麻煩您了,待會我拿個包袱一兜就成。”


    幸好他早早的搬出去了,要不然傅伯娘都能幫他收拾出一車。


    “娘,你別聽二牛哥瞎說,他來年要接翠秀姐過來,自己買了二進的院子在外頭,昨天他才帶我過去顯擺。”姍姍來遲的傅清晰一語道破天機。


    周衍按著傅清晰的頭狠狠地搓了兩下:“伯娘,我的東西真的就那麽點,一個大老爺們還能帶一車啊。”


    “小孩子家家懂什麽,看看你們一個個穿的,大冬天就穿這麽點,這要是凍壞了骨頭,等老了有你們受的。”


    “芳齡”二十的周·小孩·衍......


    “你待會帶我去你那院子,我再去幫你收拾收拾。”


    周衍哭喪著臉,一個字都不敢說。


    “伯娘,您就別收拾了,我聽福伯說,咱們來之前啊,大哥他們倆整天不著家,天天住在軍營裏麵,這吃穿用品啊,用的順手的也都在那呢,這屋裏的啊,都是福伯臨時弄出來的,用的舒不舒服都還是兩說,要我說啊,您就該趁現在好好給他們上上課,聊聊在外麵怎麽照顧自己,至於這行李啊,也別給他們收拾了,到時候讓大哥把他的營帳直接拉走就行了。”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傅清屏。


    傅伯娘有點猶豫:“那人家讓拉走嗎?”


    “怎麽不讓,大哥可是那裏的頭頭。”傅清屏擲地有聲。


    雖然讓他們兩個大男人被傅伯娘訓得隻能點頭稱是,這總比拉著兩大車行李隨軍出發要好得多吧


    剛過了晌午,就有小兵守在了府門口。傅清屏和傅伯娘都沒有出來送,傅清明翻身上馬:“大伯趕緊帶著弟弟們迴府吧,此行多則兩三個月便迴來了,大伯不用掛心。”


    “大哥,你一路小心。”傅清晰眼眶紅紅道。


    “一路小心。”謝天華*傅清璉。


    馬行的並不快,卻仍舊不過轉眼間就到了城門,傅清明一眼就望見那個坐在馬背上的身影,手心觸碰到溫涼的玉佩,是傅清屏找了個機會塞給他的,說是江城有謝家的人,有什麽難處,拿了玉佩便可有人來幫忙。


    如果不是他,如果當初那個人能一路保護好她,不弄丟自己的妹妹,現在又如何還能與謝家糾纏不清。


    如芒在背,這是靳洛的第一感受。


    又來了,這是靳洛的最終感受。


    其實靳洛自己也疑惑過,甚至著人去調查傅清明的生平,雖然半路被人阻了,但是,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他確實沒有得罪過這位新秀,莫非真有所謂的天生是仇人?


    但是,最讓靳洛疑惑地是,按照他的性子,居然沒有反擊!是的,這一年裏,他頻頻被找麻煩,但是一次都沒有迴擊過,每次都下意識的避開了這個選項,好像打擊了對方自己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挺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好不容易安撫完伯娘的傅清屏頻頻打噴嚏,惹得聽風招唿人去給她請大夫,說這是著了風寒的前兆。傅清屏阻止不及,隻能生生受著。盼望著那位大夫來一句:“小姐龍精虎猛,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她哪裏知道自己沒有交代清楚又給某人拉了一筆仇恨值。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也不見得會交代清楚就是了。


    這個年,雖然說人不少,但是真心不熱鬧。多虧了還有傅清晰這個小毛頭,整天咋咋唿唿的,還能給府裏添一點熱乎氣兒。


    傅清屏也認識了在東城的第一位朋友:宋震然的娘子,叫秀娘的。據說是宋震然打仗時救下的孤女,偏巧他自己也是孤男,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兩邊都沒有長輩,隻有傅清明這麽一個沒有血緣的大哥,傅清明就做主同意了。


    傅清屏挺喜歡她的,自從認識了她,傅伯娘就再也沒有心思每天逼著她繡這個繡那個,真·救命恩人不解釋。


    最讓人頭疼的就是那些打著賀年的招牌非要來走動走動的左鄰右舍,一個個雙眼放光地盯著將軍府,在大年三十府裏被賜了東西之後就更加嚴重了。為了避免一出門就被強行成為好朋友,福清貧隻能每天賴在屋子裏,吃了睡,睡了吃,日子過得比某一種生物還要舒坦。


    翻過年,傅清屏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大伯娘一家,本來伯娘考慮到將軍府裏沒有人,傅清明還沒有迴來,非要留下來照顧傅清屏。還多虧了謝天華這塊擋箭牌,每天在伯娘麵前討巧賣乖,充分顯示了作為一個哥哥的能幹和體貼,再加上福伯的“老奸巨猾”,好說歹說,才讓伯娘跟著一起迴去。


    南風找過來的時候,傅清屏正在謝天華的書房裏。沒辦法,謝天華打算“暫時”住在將軍府不走,後麵就陸陸續續的把他的東西送了過來,包括......書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從傅清屏知道以後,就一天三頓飯的過去,特別的勤快。


    “小姐,江城那邊來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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