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你為什麽留著梅雪,讓她去微服私訪,去看著一切”。


    “你若是男兒,這江山,朕拱手讓給你“。


    “跟我無關”。韓霜雅掃了上官天翼一眼:“我隻是想來問你,你準備什麽時候解決韓叔”。


    “快了”。上官天翼慈愛的笑了:“我現在知道,煜兒為什麽喜歡你了”。


    “可我不喜歡他”。韓霜雅冷冷道。


    “為什麽”。你們很般配。


    “我的心已經死了,他是救不活的”。


    “你經曆了什麽?”


    “死”。


    上官天翼苦笑一聲,這兩個孩子,韓霜雅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她果真和若依很像,卻不是若依,和若依一樣絕色的容貌,和若依一樣敢說敢做,卻有著狠毒無情的心腸,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寧煜,如果寧煜喜歡,上官天翼可以為他們賜婚,到時候韓霜雅反對也無用。


    “你不必想著給我們賜婚,我不願意的事情,沒有人能強迫我”。韓霜雅的眼睛直直的直視著帝王,上官天翼看著韓霜雅的眼睛,深深讚歎怎麽會有如此精明的眼神,甚至於超過了他這個帝王的威嚴。


    “你出來做什麽?”上官天翼竟然想和韓霜雅好好聊聊天。


    “安意殿,是你為楊姑娘準備的吧”。韓霜雅淡淡道:“要不是寧煜向你說,你是不會讓我住進去的”。


    “不,朕現在覺得你有資格住進去”。上官天翼一字一句,神色慢慢恍惚,仿佛失了心神,韓霜雅看著上官天翼,猛然伸手啪的一聲,韓霜雅用的力度很大,上官天翼猛然迴過神,可眼中還是迷茫,帶著絲絲癲狂,韓霜雅心下一驚,上官天翼中藥了,中藥了。


    這是晚上,上官天翼這個樣子,如果在碰到人有意渲染,那就成了韓霜雅和上官天翼在幽會,說不定會說韓霜雅早就和上官天翼珠聯璧合,那韓霜雅可就是千夫可知,來不及多想,上官天翼已經撲過來一把拉住了韓霜雅的手:“若依”。


    韓霜雅眼眸一冷:“上官天翼,楊若依已經死了”。


    上官天翼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瓢冷水,眼中的迷茫漸漸褪去,韓霜雅迅速拉住上官天翼的肩膀:“你醒醒,你被人陷害了”。


    上官天翼眼神迷茫,眼中的癲狂突然瘋狂的漫過:“若依”。上官天翼力氣極大,一把撲向韓霜雅,韓霜雅一閃,反手一劈,上官天翼重重的摔在地上,韓霜雅的眼眸越來越冷,上官瑞,你的招式果真狠辣。


    “皇上,皇上在那兒”。不遠處,一個太監尖著嗓子,幾十個侍衛宮女也紛紛往這邊衝過來,韓霜雅冷笑一聲,看來上官瑞安排了不少人來看上官天翼和安意公主“苟合”


    韓霜雅轉過身:“你在看下去,我沒把握會不把他扔到水裏”。


    身後一陣風聲,南宮齊一身紅衣換成了黑衣,銀絲烈烈,這個銀發王爺,真是奇怪,南宮齊目不轉睛的看著韓霜雅,眼中的神色很複雜,她好像更美了,可惜,不是屬於他的,來不及多想,南宮齊迅速扶起上官天翼,閃身消失不見。


    “皇上,皇上”。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到韓霜雅身邊,猛然跪下:“安意公主”。


    身後的侍衛宮女紛紛下跪行李:“奴婢(奴才)參見安意公主”。


    “起來吧”。韓霜雅淡淡道:“本宮在此賞月,你們這麽多人找皇上,做什麽?”


    眼眸看向領頭的小太監,老熟人呢,上官瑞的好釘子,上官瑞都失力了,這些人還真是忠心耿耿。


    小太監眼珠轉了轉:“公主,奴才發現皇上在這兒“。


    “發現皇上在這兒“。韓霜雅冷冷道:”來人,將這個膽大的奴才拉下去斬了“。


    “公主,奴才犯了什麽錯啊“。小太監嚇了一跳,兩個侍衛連忙拉住小太監,韓霜雅冷冷一笑:”你犯了何罪?你是奴才,主子讓你死你就必須死,即使你沒有錯,這是其一,皇上是天下之主,皇上想去哪兒,做什麽,你一個奴才竟然帶著這麽多人來打擾,皇宮是皇上的家,你們跟抓犯人一樣做什麽?這是其二,其三,你擅自調動皇宮守衛,罪該萬死“。


    一片寂靜,小太監沒有迴過神,兩個侍衛不敢怠慢,連忙拉起小太監就走,小太監尖叫:“公主饒命啊,公主饒命啊,奴才是為了皇上著想啊“。


    不愧是上官瑞信任的人,臨死都忘不了給自己一個罪名,韓霜雅看向周圍跪著的宮女太監,恐怕以後,安意公主心腸冰冷的名聲就傳出去了,不過這些名聲韓霜雅根本不在乎,冷冷的轉身離開。


    人群中,一個宮女陰冷的笑了笑,公主啊,你可知今日根本不是為了你的名譽,而是你的命。


    韓霜雅迴到安意殿,入畫和萍兒已經著急的不行,韻泉病了,快要不行了,韓霜雅明顯的愣了愣,韻泉是許茹芸安排過來的,可卻心地善良,膽小弱懦,韓霜雅派人救了韻泉的家人,韻泉也跟著韓霜雅進了宮,服侍韓霜雅盡心盡力,髒活累活搶著幹,入畫和萍兒也時不時的誇讚韻泉是個勤快的,怎麽韓霜雅剛一出去,韻泉就病了?


    韓霜雅迅速來到韻泉的房間,快步走到韻泉窗前,韻泉一張小臉已經慘白,眼睛緊閉,氣息渺茫,似乎下一秒就要斷氣。


    韓霜雅伸手探了探韻泉的後頸,詩韻驚唿:‘公主“。在詩韻心裏,韓霜雅是公主,一個奴才死了就死了,遇到個好心的主子不過是多賞點錢葬個好地方,像韓霜雅這樣親手伺候奴才的主子,詩韻嚇得不得了。


    脈搏很弱,韓霜雅又伸手試脈,搭上了韻泉的手腕,眼眸一眯,韓霜雅猛然站起身:“入畫,萍兒,詩韻,你們先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公主“。


    “出去“。


    三個女子出去後,韓霜雅迅速施針,點住韻泉周身的大穴,良久站起身:“本來想留著你,看來也留不得了“。


    “為何留不得本王?“南宮齊從房梁上跳下:”一個小宮女,你為什麽這麽關心?“


    他想見韓霜雅,可是,他見不到,剛才的一眼還沒來得及問出他心底的疑問,韓霜雅到底想要什麽,他能不能有這個機會,得到韓霜雅的心?


    韓霜雅不會見他,他隻能利用這個辦法。


    “為了見我,你一次次的下毒手,先是害上官卓,再是下毒還韻泉,南宮齊,你該死“。韓霜雅一掌拍過去,南宮齊一驚,沒想到隻因為一個宮女韓霜雅就如此動怒,韓霜雅不是冷血心腸嗎?怎麽一個小宮女就值得她動怒。


    南宮齊下意識擋住韓霜雅淩厲的招式,韓霜雅卻不死不休,南宮齊打起十二分精神,韓霜雅眼眸冷冽,一頭青絲隨風飄動,即使這樣,韓霜雅也是美不勝收。


    南宮齊悶哼一聲,重重的被拍飛,韓霜雅的冰魄銀針直直的刺向南宮齊,南宮齊睜大眼睛,韓霜雅是認真的,她狠毒,她不允許別人傷害她,更不允許別人傷害她重要的人,對敵人,韓霜雅狠毒,對自己人,韓霜雅是掏心掏肺的付出。


    “叮“。南宮齊眼前一片綠色,韓霜雅收迴銀針:”南宮齊,你給我滾“。


    寧煜手一鬆,羊脂玉笛已經出現裂縫,一落地就摔得粉碎,南宮齊硬撐著站起身,寧煜一把拉住南宮齊:“我警告你,不要用你玩鬧的心情去傷害她“。


    說完,寧煜重重一推手,南宮齊直接被摔倒遠處,左翼,西傑迅速出現,不由分說,毫不客氣的將南宮齊帶走了。


    “謝謝你“。韓霜雅喂了韻泉一顆藥,寧煜出現的很及時,要是韓霜雅真的殺了南宮齊,那後果不堪設想。


    寧煜走到韓霜雅身邊;“我在皇上那兒“。


    “他怎麽樣了?“


    “是上官瑞“。寧煜看向韓霜雅:”你沒事吧“。


    韓霜雅搖搖頭,看向寧煜的眼神變得恍恍惚惚,寧煜變了臉色,韓霜雅的身姿竟然直直的倒在寧煜懷裏,臉色紙一般蒼白,沒有一絲生氣。


    第二天,安意公主昏迷,生死未卜的事情傳遍皇宮。


    葉氏皺著眉,坐在安意殿裏,韓霜雅雖然對自己不親熱,可葉氏知道韓霜雅對自己沒有惡意,雖然為人清冷,卻也不是該死的人啊。


    董微坐在一邊,手裏的錦帕已經被攪成麻花,韓霜雅是個好孩子,每日給自己請安,自己腸胃不好,韓霜雅特意每天熬粥給自己開胃,剛開始董微還以為是宮人做的,卻想不到是韓霜雅每日親自下廚做的,韓霜雅為人冷漠,卻並不疏離,對待她很好,董微已經把韓霜雅當成了半個女兒,此刻韓霜雅生死未卜,怎麽能放心的下。


    上官敏慧緊張的走來走去,急的額頭冒汗,雅兒,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兩個人年紀差不多大,雖然名義上上官敏慧要叫韓霜雅一聲皇姑,可暗地裏,韓霜雅跟上官敏慧在一起玩鬧,新點子層出不窮,韓霜雅博學多識,經常教上官敏慧詩詞歌賦,上官敏慧開心的不得了,天天笑的合不攏嘴,親姐妹一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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