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煜的衣服大多以白色為主,很少有黑色,韓霜雅這些日子注意到了,寧煜的衣袖上都繡著銀色荷花,這應該是,楊若依生前最喜歡的花吧。


    寧煜一怔,忘了該有的反應,西傑把頭低低的,不看不看,韓霜雅,不,少夫人太美了,不能看,不能看。


    左翼知道,估計這件衣服寧煜會天天穿,直到穿爛為止。


    韓霜雅看了看發愣的寧煜,順勢扯過寧煜的衣領,卻發現,自己不會脫。。。。。男人的衣服,這麽看來,好像自己要非禮寧煜,這,這是什麽情況?


    寧煜含笑:“你要做什麽?”韓霜雅,臉紅了。


    “要做什麽也不能在這兒啊”。韓霜雅不鹹不淡的說:“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縫一下,明天來拿”。說完,韓霜雅小嘴微張,打了個小嗬欠:“累死了,迴去睡覺”。


    屋頂,隻剩下欣喜若狂的寧煜和目瞪口呆的西傑,還有開心的不得了,覺得主子終於找對良緣了的左翼。


    韓霜雅跳下屋頂,上官瑞,那是上官瑞,原來上官瑞很早就和韓霜寧認識了,鋪天蓋地的恨意湧過來,韓霜雅的眼神恍若幽冥地獄,透著鮮血殘忍,上官瑞,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上黃泉下碧落,我韓霜雅,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離開了寧煜,韓霜雅迅速來到了太夫人的院子,太夫人身邊的人都被韓叔發賣了,整個院子,就隻剩下一個奄奄一息的太夫人了,韓霜雅冷笑,推開門進去了。


    “碰”的一聲,一個茶杯直直的衝向韓霜雅,韓霜雅輕巧的伸手抓住:“太夫人好氣性”。


    太夫人躺在床上,自從迴來這裏,韓叔賣了她身邊的所有人,她這麽大年紀了,養尊處優了一輩子,沒人伺候打罵,太夫人很快連床都下不來了。


    韓霜雅看了看,滿屋子的茶杯碎片,看樣子太夫人砸了不少東西,韓叔不可能將這件事傳出去,現在的韓家,兒子出了事,兩個得意的女兒毀成蕩婦,太夫人又懷孕了,韓叔縱然老謀深算,也忍不住這樣的打擊,直接軟禁了太夫人,不給吃不給喝,太夫人能撐到現在不死,真是奇跡了。


    “你,賤人”。太夫人咬著牙,眼眸充血,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現在韓霜雅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韓霜雅輕笑:“太夫人,你還真是討厭我呢,不過呢,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要不要聽呢?”


    不等太夫人迴答,韓霜雅已經開口了:“你的寶貝重孫呢,被人給抓了,然後,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來,然後是眼睛,鼻子,然後,據說送迴來的時候,連親娘都認不出來了呢”。


    太夫人臉色慘白:“你,是你”。


    “我可沒有這麽大的能力呢”。韓霜雅淡淡道:“不過,多行不義必自斃,我還聽說呢,有種功夫很奇妙,就是拍拍肚子,就能讓肚子裏有個孩子,任你醫術再高明也查不出來的”。韓霜雅調皮的眨眨眼;“要是你老老實實的,不想著折騰我,我自然讓你享受榮華富貴,可你偏偏惹了不該惹的人”。


    太夫人又氣又急,一時間一口痰堵住了喉嚨,說不出話來。


    韓霜雅走到太夫人身邊:“你放心吧,我知道你不想活了,你這個樣子,活著做什麽呢?”


    太夫人雙眼睜圓,幾乎是拚盡全力的大吼出一句:“你敢”。可是這聲音卻很小,韓霜雅淡淡的笑了,美人如花,太夫人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個蛇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太夫人後悔了,後悔為什麽要來到這裏,她沒想到韓霜雅竟然是這麽狠毒絲毫不留情,是她的長輩又如何,她照樣讓你生不如死,她隻不過是想把韓霜琳趕出去啊,她竟然這麽殘忍,要殺了自己。


    “覺得我殘忍嗎?”韓霜雅靜靜的看著太夫人的眼睛:“你以為我喜歡這個樣子嗎?是你們逼我的,我在你,許茹芸韓叔眼裏是什麽,為家族爭光的工具,不聽從就要千方百計的除掉,這是你們的方法不是嗎?難道,我不該反擊嗎?”


    韓霜雅的眼睛,變得極其冷冽,仿佛地獄裏的冰,滲人心神,太夫人眼中滿是恐懼,她害怕,害怕這個女子會突然殺了她。


    “你知道,唿吸被人遏製是什麽感覺嗎?”韓霜雅似乎是在詢問:“你迴來的時候,打算把琳兒趕出去,街道旁邊已經準備好了你的人,準備溢死琳兒,然後說是畏罪自殺,琳兒才多大呢,你就這麽下得了手?”韓霜雅輕聲低語:“是不是覺得,琳兒就是死了也是應該的,因為你是長輩,是嗎?”


    太夫人的眼睛仿佛瞪出了鮮血,韓霜琳,的確,她想殺了韓霜琳,可那是韓霜琳該做的,她的娘是個背叛相府的賤人,她身為相府的女兒,就該以死明誌,就該死。


    就算到了現在,太夫人還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下一刻,太夫人腦海中所有的想法慢慢凝固,唿吸一點點變得遲緩,太夫人清晰的看到死神在向自己走過來,無窮無盡的痛楚,太夫人最後看到的,是一雙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眸。


    “你覺得,探聽了別人的秘密,是什麽下場“。韓霜雅眼眸一冷,冰魄銀針迅速衝門外射去,一道黑影迅速閃得無影無蹤,黑衣人迅速跳上房,迎著大陸狂奔而去,良久才奔到了大街上,扯下麵罩,當場吐出一口鮮血。


    “怎麽,敗了?“一個清新的女聲,帶著點點的嘲弄。


    “冰魄銀針的解藥“。男人冷冷道。


    “我怎麽可能會有“。


    男人冷哼一聲:“韓霜寧,你能有什麽辦法打敗她”。


    “我為什麽要自己出手,用別人不是最好的嗎?倒是你,六殿下,相府不是那麽容易闖進去的,以後,還是小心點吧,不然下次被我那個好姐姐發現了,說不準讓你當場喪命呢”。


    “喪命”。上官瑞低低的笑了,韓霜雅,你很有意思。


    接連三四天,太夫人的屍體都沒有被發現,直到有個禦史來拜訪,發現了太夫人的屍體,都在屋子裏臭了,太夫人是自縊身亡的,韓叔大怒,這個節骨眼上,不是找事嗎,韓叔當季懲罰了值夜的丫頭和管家,立刻向皇帝報喪,準備了棺材下葬。


    許茹芸坐在韓俊落床邊,看著已經認不出樣子的兒子,心裏一陣陣酸痛,她去找了神醫,可神醫她連麵都沒有見到,昨天去見了韓霜婷,結果韓霜婷冷冰冰的樣子讓許茹芸險些大哭出來,女兒怪她,兒子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她到底做了什麽孽啊,難道是她害人太多,就報應在自己的兒女身上嗎?韓俊落這個樣子,相府能養他多長時間?韓叔,會留著他嗎?


    不,許茹芸站起身,兒子已經成這樣了,不能死,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吱呀”一聲,韓叔沉重著臉色推門進來;“落兒怎麽樣了”。


    許茹芸心裏一驚,眼淚控製不住的留下來:“老爺,落兒。。。”。


    “太夫人三天後下葬,一個人也是埋,兩個人也是埋”。冰冷無情。


    “老爺,落兒是你的親生兒子”。許茹芸大叫,護在了韓俊落床前,不,不可能,韓叔不會殺了自己的兒子,韓霜雅是個女兒,殺了就殺了,可韓俊落不可以啊,不可以啊。


    “這樣的兒子,留著還有什麽用”。韓叔大踏步拉開許茹芸,門外立刻進來兩個家丁,拉住了許茹芸,許茹芸拚命掙紮:“老爺不要,不要啊”。


    韓叔毫不猶豫的將被子扯到韓俊落頭上,猛地摁住,許茹芸大叫:“老爺,落兒是你兒子啊,是你的骨肉啊”。


    被子下的人在掙紮,韓叔臉色陰沉,絲毫停頓都沒有,死死的摁著被子,良久,被子下的人才停止了蠕動,平靜了下來。


    韓叔揭開被子,厭惡的瞥了韓俊落一眼,隨機看向許茹芸:“準備後事,你是丞相夫人,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


    許茹芸攤到在地,哆嗦著爬著,伸出手試探了一下韓俊落的鼻息,臉色沒有一點血色,良久才大叫出生:“兒啊”。落兒啊,你不能死啊,他的兒子啊,她的全部希望啊,不能死啊。


    淒厲悲慘的哭聲傳的老遠,聞之的人無不動容。


    韓霜雅聽到報信的喪事,眼神中閃過一絲快意和冷意,許茹芸,生不如死的滋味,好受嗎?


    你越痛苦,我韓霜雅就越開心!


    接下來的幾天,太夫人,韓俊落兩個曾經很重要的人相繼死亡,整個京城也鬧騰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個小道消息流傳出來,說是韓俊落是被自己的親爹殺的,因為韓叔覺得自己的兒子沒用了,還說太夫人老不要臉的懷了身子,也是被韓叔派人殺了的,韓叔氣的火冒三丈,派人去壓製這些留言,可留言越傳越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有人都說的活色生香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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