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韋盅熊囂張跋扈慣了,哪受得了這個?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耳光,將靠他最近的一個侍衛打了一個趔趄,同時又飛起一腳正中另一個侍衛的肚子,踢得那個侍衛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司馬金原本是不想攔住他的,考慮到他也要參加高考,不想耽誤了他。


    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霸道,連皇城司的人都敢打,而且還在皇城司的地盤上,頓時大怒,沉聲道:“把他拿下。”


    立刻衝上來好幾個侍衛,七手八腳就將韋盅熊摁在了地上,綁了起來。


    韋盅熊破口大罵:“司馬金,你敢抓我,你死定了。”


    司馬金走到他麵前,說道:“你在皇城司打傷皇城司侍衛,幹擾皇城司查案,這可是重罪。來人,把他關起來。”


    接著韋盅熊便被侍衛拖走,他一路還叫罵不停,可是被拖到審訊室綁在立柱之上,幾鞭子抽在背上之後,他就知道害怕,自己也太不冷靜,這可是皇城司。


    就算他爺爺,也是不敢在皇城司叫囂的,何況他們家最仰仗的姑奶奶賢妃韋氏已經被廢為庶民,皇帝也從來不給他們家半點好臉色,他老爹都多次警告他別在外麵惹是生非。


    可是他多年養成的紈絝習氣在生氣的時候完全就忘了,現在還是關鍵的高考時候,耽誤了這次那就得耽誤一年。


    他焦急的求饒,侍衛也不過是讓他閉嘴,給了他兩鞭子,還沒開始正式審訊,他就求著放他去考考,忙不迭的認錯。


    而這時他的爺爺韋淵帶著他的父親韋訊騎著馬著急忙慌的來到了皇城司,他們剛得到了陪同韋盅熊去參加高考的家奴飛奔來報,說韋盅熊被抓到皇城司去了,高考估計都參加不了。


    焦急萬分之下急忙查問,司馬金接見了他們,韋淵之前是極為暴虐的,尤其是在他的妹妹還是太上皇賢妃的時候,可是現在畢竟上了年紀了,賢妃又被貶了。


    而他的外甥康王趙構還參與了謀反,被亂刀砍死在了垂拱殿之上,有了這件醜聞之後他就脾氣收了不少。


    所以見到司馬金趕緊拱手道:“這位大人,我孫兒為何被抓?他現在可是要參加高考。”


    司馬金冷笑道:“他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小孩冒充是嶽雷的繼父,說是嶽雷的生母劉氏改嫁給他了。


    我們已經查清楚,他跟劉氏沒有半點關係,是韋盅熊花錢雇來惡心嶽雷,想阻止他參加高考的,剛才他已經招供。”


    就在那中年人被帶下去一頓皮鞭之後,哀嚎著承認他的確不是嶽雷的所謂繼父,而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幫閑的。


    那兩個孩子的確是他的兒子,是韋盅熊給了他四兩銀子,讓他來演這出戲,阻止嶽雷參加高考,並惡心他,敗壞他名聲的。


    而司馬金剛剛拿到口供看了之後,韋盅熊的爺爺、父親就趕來了,當下把結果告訴了對方。


    這兩人一聽都傻眼,說道:“怎麽會這樣?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就算這件事是誤會,可是你們兒子孫兒在皇城司打了我們的侍衛,還辱罵本官,這個總不會是誤會吧。”


    一聽這話,韋淵氣得臉都綠了,吼道:“那兔崽子呢?在哪裏?”


    韋盅熊的父親韋訊不像他爹韋淵那麽脾氣暴躁,一見老爹這樣,就知道自己兒子韋盅熊這頓毒打恐怕免不了。


    他急忙一把抓住韋淵的手,說道:“父親息怒,盅熊今天可是要高考,這馬上就要到時間了,你這時候打他一頓,他怎麽考試?”


    韋淵雖然脾氣暴躁,倒也不是個混不吝,兒子這麽一提醒,頓時醒悟,哼哼的說了一聲:“還不趕緊把他送去考場去,等他考完了定叫他好看。”


    韋訊訕訕的朝司馬金努了努嘴,說道:“你家孫兒犯了罪,皇城司這兒扣著呢,這邊不處理完他怎麽參加高考?”


    韋淵頓時醒悟,急忙拱手道:“對對,司馬大人,念在我孫兒正在高考,能否等他考完之後再調查此案?”


    司馬金緩緩點頭說道:“可以,等他高考完請他自己到皇城司來投案,否則我們找上門大家臉麵可都不好看。”


    “是是,這是一定的。”


    隨後韋盅熊被帶了出來。


    他挨了兩鞭子,呲牙咧嘴的上前施禮。


    韋淵幾次想抬手給他一巴掌,但看到兒子祈求的目光,到底忍下了,狠狠的說道:“馬上高考了,你還不滾去高考?


    還有,等高考完畢你自己馬上到皇城司來投案,說清楚你的罪行,爭取寬大處理。”


    韋盅熊頓時毛了,說道:“我犯了什麽罪?為什麽要到皇城司來?”


    韋淵怒道:“皇城司的兩個侍衛不是你打的嗎?”


    韋盅熊哼了一聲,說道:“那又怎樣?我的表伯父是當今皇帝,皇城司就是我們家的一個家奴,有什麽大不了的。”


    韋淵被孫子這句話給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什麽叫皇城司是他們家的家奴?別說你一個外戚,怎麽輪也輪不到你韋家,就算是正兒八經的王爺也不敢說皇城司是他的家奴,那是皇帝的,什麽時候成你家的了?


    這話要是傳到皇帝耳朵中,整個韋家都要給他陪葬,這句話他要忍了,那韋家就全完了。


    想也不想,左右開弓啪啪兩巴掌,便狠狠抽在韋盅熊的臉上,抬腳又是一腳,踢得韋盅熊直接騰空而起,跪在了地上,蜷縮得跟一個蝦米似的動彈不得。


    韋淵還要衝上去接著打,韋訊趕緊一把將老爹抱住,說道:“不能再打,再打他還怎麽考試啊?”


    “還考什麽試?這樣的蠢貨,就算考個狀元也當不了官。”


    他說的是實話,惹惱了皇帝,考得再好也別指望能當官的,不因此治罪他韋家都不錯了。


    韋訊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之處,趕緊給司馬金長長的作了個揖,說道:“司馬大人,犬子剛才是糊塗了,胡說八道,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迴頭我一定狠狠教訓他。”


    司馬金知道這件事如果韋家不給個交代,那是絕對說不過去的,所以這次韋盅熊隻怕要倒大黴了。


    當下淡淡說道:“那趕緊讓他去高考吧,不然可就進不了考場了。”


    韋訊這趕緊叫奴仆進來,把還癱在那起不來的韋盅熊架到馬車上,像拖死狗一樣拖到了學校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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